凛子有点后悔说什么啪的时候想到虎杖，好好地说出来干什么，放心里想想就好嘛，哪里像现在，明显惹恼了七海，被他摁着脑袋往外走。

    凛子：个子高了不起哇！好吧，确实挺了不起。

    “到外面了，给留点面子嘛～”出了房间，见七海并没有放下按住她头的手，凛子笑嘻嘻的和七海商量。

    “都是不认识的人，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七海并不准备放下手，顿了顿接着说，“即使是认识的人，你也不需要在意对方的眼光，你做你自己就好了。”

    凛子头发很长，但是却又很细很软，发丝触在掌心，滑滑的，配上凛子鼓鼓的表情，有点像抓在手里一个仓鼠一般，他还真有点不想松手，平时搂着凛子看电影的时候他就喜欢在指尖绕着凛子的发梢。

    “这......不是做不做自己的问题吧……”凛子也明白她自己就说了一个给点面子，怎么就上升成了格调这么高的问题上面，啧了一声，“这应该是摸多了会不会秃顶的问题吧。”

    “......”七海很想告诉凛子她的发量离秃有很远的距离，但是还是放下了手。

    “嗯，亲爱的真乖，么么～”凛子看七海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放下了手，听她话的样子总是这么可爱，高兴的搂住七海，给了他一个大大的亲亲作为安慰奖励。

    七海明显很吃这一套，最后那么一点不乐意也都消失不见。

    满意的整理了一下领带，七海准备顺着之前电影院的线索再去看看，虽然通过凛子的情报，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作为根据地的下水道，他需要亲自去确认一下情况，更何况如果不做做样子的话，凛子一下就会被猜出来，那她的卧底梦就彻底做不下去了。

    “别去了，我的那些情报也差不多够用了，不够的我下次再去表演一下。”凛子一点也不希望七海和那个叫真人的接触，打心里的排斥。

    “还是需要确认一下，莫名多出来的这些特级说是和虎杖里的宿傩没有关系，都有点说不过去，大人做事还是要靠谱一些的。”七海虽然也想提前下班和凛子多呆一些时间，但把工作做好更是他要完成的本职工作，他一向分得清。

    “但是你们的术式相应性实在是太差了，你根本不占便宜。”凛子比较两人的术式，担心的直皱眉头。

    凛子也知道她说几句并不能改变七海工作上的想法，叹了一口气，退一步，“你探到需要的情报就赶快走，别恋战，也别想着一下子把对方柭除掉，万一对方想要鱼死网破，就不好办了。”

    “知道了，别担心。”七海又在凛子额头印下一吻，便转身离开。

    恋恋不舍与七海分开的凛子则是又挑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公厕，几个瞬移来到了家入的解剖室。

    一进门就又被之前那股子腐臭味顶的隐隐作呕，之前好不容易吸七海的那种幸福感一下子就没有了，心累。

    “来的挺快的呀。”坐在办公椅上翻东西的家入看到凛子来了，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把拿到的东西往回一丢。

    凛子隐隐瞄到好像是烟盒的样子，有点诧异，“你都好久没碰烟了，小心一会儿我告诉歌姬去呦～”

    “没抽，就是摸一摸。”想到了歌姬叨叨人的样子，家入打了一个寒战，赶快推着凛子去解剖台前，转移注意力，“这些全都是人类变得，你看看有什么你能看到不一样的地方么？”

    凛子发现，改造人解刨了之后，味道更浓，不由得捏着鼻子，仔细观察起来，当时电影院没来的及细看，在真人那里是不敢看，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的思考研究一下了。

    直观上，改造人的模样、颜色、形态已经和正常人的完全不同，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是由人变成的。

    灵魂上来看，灵魂和身体已经彻底不贴合了，就像是由一个图钉勉强钉在一起的两张纸，勉强算是有个联系。

    灵魂上勉强能看到的脸虽然和直观上不同，不过也不能称之为脸，有点像是名画《呐喊》里的人，更冲击灵魂的是上面透出来的那股子绝望的面容。

    “喂，醒醒。”家入一个响指把凛子拉回现实，“有什么不一样么？看的这么入神，不知道的以为我掌握了催眠新技能呢。”

    “那你要会的话，快教教我，我去催眠一下七海。”凛子被家入逗笑了，手上动作不停，把解剖的尸体收到了空间里。

    “催眠他干嘛？好知道他私房钱在哪里么？”

    “他没有私房钱，工资卡什么的都在我这里呢，好像催眠也没什么用。”凛子摊开手耸耸肩，表示催眠好像也没啥用。

    “......”这种无形虐狗的感觉真是让人生气，气的家入“嘎嘣”一下把嘴里的pocky咬断，可能是把它当成了无情的虐狗组合凛子和七海。

    凛子：......咱悠着点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家入也知道凛子还要在一边分心去看术式里两个尸体的状态。

    凛子把术式里的时间微微调快一些，一面用笔记录各种变化具体情况和发生的时间。

    随着记录的深入，凛子和一旁看她记录的家入脸色都越来越差。

    改造人虽然很像诅咒，哪怕从外表没办法直观的分清，但是在凛子的术式里，就特别的直观了，随着时间的加速，改造人并没有像诅咒一样变成咒力，反而是和普通人一样慢慢的腐烂，甚至其中一个改造人的灵魂仍然还有意识，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停的嘶吼哀嚎。

    家入凭着凛子的记录想象了一下场景，心里堵的不行，凛子却是能直接听到那个改造人在她空间里一声声绝望的嘶吼，这种没有办法救只能看着对方一点点死去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就如同看到一个喝了百草枯的人一样，虽然当时是活蹦乱跳鲜活的人，但是确实注定救不回来，给后悔的时间，不给后悔的机会。

    凛子咬着牙硬着心肠，终于看着两个改造人彻底变成了腐肉，一点一点直至消失，连一丝咒力都没有留下。

    还没有调整好心情，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小跑的声音，紧接着门就被推开，伊地知慌张的脸探了进来。

    “家入小姐，你快看看，七海先生他受......”伊地知突然发现在场的凛子，惊讶的瞪大眼睛，“受、受伤了。”

    伊地知：......我真的太难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