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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8皇帝出京

      蒋浩一行人立刻就走进去了,侍从关上门,乔梦翎看着沈灵溪的肚子:“姐姐,真是委屈你了。”

    沈灵溪点了点她的鼻尖:“这有什么好委屈的?再过两个月,他就可以出来了,到时候,我也就轻松了。”

    这两个女人拉家常,蒋浩去向慕之枫禀告京城的动向,一切如他走之前布置的那般,慕云城已经离京出城了。

    慕之枫原本计划杀了沈家一家人,引起玉梁跟南临的战争,在想法子让慕云城御驾亲征,离开京城,他跟沈灵溪离开京城以后,玉梁的怒火被暂时安抚,就在慕之枫准备在添一把火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北严居然发生了严重的水灾。

    慕之枫趁机让影卫打扮成他跟沈灵溪的模样,一路北上,时不时的将消息透露给慕云城的探子,他成功地抓住了慕云城多疑且心狠手辣的性子,一听慕之枫可能在北严,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除掉两人的慕云城,当时就下了一道圣旨!

    他要亲自去北严赈灾!

    表面上说着是为了安抚人心,实际上,是为了彻底铲除慕之枫跟沈灵溪。

    在慕云城看来,慕之枫如今已经是强弩之过,只要他再加一把劲,他就彻底的完了。

    那个时候,他也就能彻底安心了。

    慕之枫自从回到南临后,一直韬光养晦,除了杀了沈相爷那次,没见他做出什么大的动静,时间长了,就渐渐麻痹了慕云城的思想。

    殊不知,沉睡的雄狮一旦醒来,是会直接要人命的!

    慕之枫既然让慕云城出了京城,就绝对不可能再让他回到那个位置上去!

    慕之枫淡声道:“皇后哪里准备的怎么样子?”

    蒋浩恭敬的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京城第一贵族,王家是皇后的娘家,要铲除慕云城的势力,一个王家,还有一个文源程,就首要打败的对象。

    “尽快动手!”慕之枫吩咐,眼神看着沈灵溪的肚子:“这场仗,维持的时间越短,越好。”

    蒋浩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英俊的脸上微微一笑:“是!”

    ……

    北严。

    慕云城接到皇后驾崩的消息的时候,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皇后死了?

    怎么可能?

    他离京不过短短一个月,走的时候皇后还身体康健,怎么突然就患病驾崩了?

    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宫中发生了巨大的变故!

    过于敏感的政治直觉,让他在第一时间嗅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谁有本事杀了皇后?

    慕云城焦急地在屋内转着步子,想了想,还是好来了随身侍卫:“准备銮驾,朕要回京!”

    “陛下,不可——”站在一旁的王家三子王洪失声说道:“北严治水正在紧要关头,您不能这个离开!”

    “那你让朕怎么做?“慕云城暴怒地吼出声:“死的是朕的发妻,若是朕这个时候都不回去,日后还指不定被人怎么戳着脊梁骨骂呢?”

    “不,陛下,冷静下来换个方向想。”王洪一撩衣摆跪了下来:“您仔细想想,若是你为了天下百姓,连皇后娘娘的后事都没有回去,百姓们,会怎么想?”

    慕云城的脚步顿在原地。

    王洪再接再厉:“微臣知道陛下对皇后娘娘的仙去悲伤不已,可若是这个时候,您离去的话,虽然百姓们会表示理解,可对您的贤明起不到半点作用,想必皇后娘娘在天之灵,也希望您能够留下来。”

    慕云城手指动了动:“你的意思是——”

    “请殿下在江淮,开设祭坛,为皇后守孝祈福,以祭奠亡妻在天之灵!”

    不得不说,这个王洪确实不俗。

    慕云城意动,可心里有些不安:“可是皇后突然驾崩,总该有理由啊,京城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朕心里不安。”

    “京城若真的有什么事情,父亲一定会给殿下送信,到那时,殿下在回京不迟。”王洪再次建议:“而且,陛下忘了您此次出京的真正目的吗?”

    慕云城思索一会儿,最终决定留下来。

    慕云城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一个只看眼前利益没有看到长远大局的决定,他失去了最开始的先机,从而注定了与那至尊之位擦肩而过。

    而此时的王家,却是派了信使,千里加急,要陛下立刻回京!

    只不过那些忠诚的信使刚出城门,就被早已埋伏的杀手乱箭射死。

    ……

    慕云城在北严为皇后操办了一场盛大而庄严的祭祀,他自己也披麻戴孝,表情哀伤又不得不隐忍的模样,在北严一带赢得了一片叫好之声。

    所有的百姓提起当今皇帝,无一不是一个“好”字。

    都说南临的未来有福了。

    君主如此,还有何求?

    这一夜,无星无月。

    一群神秘人悄悄地潜进河堤下的一个最大的村落,敲开了村长家的门。

    大半夜的,老村长看着立在院子里的人,不解地问道:“几位有事?“

    “村长。”为首的年轻男子对他说道:“麻烦你集中附近所有的村名,我们有话要说,是北严官府的命令。”说吧,将手中的令牌递了出去。

    这个村长在村子里德高望重,也是有几分见识的人,这江淮官府的令牌他自然认得。

    长敲了召集的钟声,很快村民便聚了过来,大多数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北严一带虽然素来富庶,但这一年来水灾频发,此处遍地水田,但大多数村民是佃户,且江淮是军城,还多了一份军稅,百姓们一年苦到头种出来的粮食,大多交了税,很难温饱。

    “临河坝要垮了。”年轻男子开门见山:“大家赶快往山上撤!”

    百姓们愣了愣,随即炸开了锅。

    “怎么可能!”

    “不是陛下刚派人加修的堤坝吗?怎么还会垮?

    “这才几天时间?”

    “前几天官府不是刚派人来看过水位,说没事的,怎么一眨眼就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