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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种因得果

      沈悦溪心中虽焦灼的不行,却也知道此事急不得,“如此就多劳五妹妹费心了,五妹妹大恩,我和姨娘一定会记在心里的!”

    毕竟,她们从前做了那么多羞辱她的事儿,如今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以德报怨,沈悦溪怎么想都觉得无比羞愧。

    “好了,秋姨娘那边还等着消息呢,我看,四姐姐你还是趁着三姐姐没回去,好好的将这件事跟秋姨娘解释清楚,总之,现在是一定急不得的。”如果等到沈怡溪脱身回去在秋姨娘的面前哭诉,那必然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以沈灵溪对她的了解,她必然会添油加醋,而秋姨娘爱女如命,一定会找阮氏找一个说法,到时候惹得府中大乱,只怕对她们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种时候,静观其变寻找契机才是王道。

    沈悦溪重重的点了点头:“五妹妹说的我都记下了。”

    等到她走远了,扶风这才在沈灵溪身后嘟着嘴巴道:“小姐,您如今真的是越发的心软爱管闲事了!”

    “怎么,难道这样不显得你家小姐我大度贤良?”沈灵溪闻言故意打趣的问道。

    “才不呢,我是怕小姐被人家骗了!”扶风攥了攥手掌,道,“吏部侍郎夫人跟您没什么交情,可是刚刚那样的情况,她都肯站出来将小姐您摘出去,反而是四小姐,她这般多次求着您,怎么不见她开口呢?”

    既然说姐妹亲情,那就该是互惠互利,而不是一味的从别人的身上索取啊,至少扶风对沈悦溪的表现就十分不满。

    “你这丫头可是越发的多心了,不过是个不肯吃亏的,这下子我就放心了。”沈灵溪好笑的伸手捏了捏扶风的鼻子,随即声音却又陡然冷了下去,“看在你这么鬼精灵的份上,我就再教你一句,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沈悦溪屡屡的利用她,她不是不知道,而是懒得计较,总归她的那些做法都是无伤大雅的,且并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正这些事情于她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能在阮氏背后添添乱她还是十分乐意的。

    不过这也是建立在沈悦溪不会想要在她身上动什么歪脑筋,若不然,她的手段甚至比阮氏还要狠,但愿,沈悦溪不会挑战到她的底限。

    最后望了一眼远处的水榭台,沈灵溪勾了勾唇角,“好戏看不成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主仆二人回了烟溪阁后,沈灵溪对于那一场荒谬的定亲宴是只字不提,倒是扶风按捺不住好奇的偷偷去打听了许多消息回来,而后献宝似的一一说给沈灵溪听。

    “小姐,你不知道,咱们才刚走,夫人就把平西侯打发走了,听说三小姐哭的跟泪人似的,抱着夫人求情,可夫人却不理不睬的,刚刚老爷回府了,三小姐似乎又跪在他书房门口哭,可似乎老爷也没什么反应,这会儿,三小姐真是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奴婢还听说,老爷不但没有替三小姐做主,反而是亲自发下话将她的婚期提前,好像就在下个月呢!”

    扶风所带回来的消息中,也只有最后一条最令沈灵溪惊讶了,而后她缓缓的勾了勾唇角,声音却是冷凝,“看来,我那父亲大人当真是一点儿骨肉亲情都不念了!也好,提早有个心理准备,省的日后这样的事儿落在自己的身上挥措手不及。”

    “小姐,您在胡说什么,您是县主,怎么可能跟三小姐一样?”沈灵溪的话,说的扶风心尖儿一抖,她急忙出声圆场。

    “你这丫头,我还用你安慰?”沈灵溪失笑道,“得了,你们都好生记住,我让人教你们的本事,不到万不得已不许露出来,这可是咱们保命的底牌呢!”

    自从有了三个丫头惨死的事情,她就对安危一事极为的看重,而在这样一个封建王朝,人命却又是最最不值钱的,所以她才要格外的重视。

    “小姐放心吧,如今我和揽月的功夫已经有了小成,烈焰师傅也说我们进步神速呢!”扶风扬了扬尖尖的下巴,忍不住在灵溪面前献宝。

    “知道你们聪明,对了,翠蕊学的如何?”当初让几个丫头学武功的时候,她就担心翠蕊的年龄大了。

    “翠蕊姐姐学的慢一些,烈焰师傅说,她似乎不是学武功的体质,若是勉强去学,也只能应付一些寻常人。”扶风的话果然是印证了沈灵溪的猜测。

    “罢了,既然是这样,让她不用学了,学武功终究是要靠天分的,如此勉强也实在是难为她了。”沈灵溪完全是抱着心疼翠蕊的想法才会如此对扶风吩咐,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说这话的时候,窗边似乎有一道纤细的人影踉跄着闪了过去。

    “姨娘,四妹妹,你们可要帮帮我啊!如今夫人是铁了心要把我卖给平西侯,我还年轻,我不想嫁给一个色眯眯的老头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沈怡溪哭的是伤心不止。

    都怪她,都怪她轻信了阮氏啊,居然会以为,她是真心的为自己找了好姻缘,什么侯府主母,什么承袭侯位,统统都是骗人的!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这竟是一个骗局!

    更可怕的是,平西侯的好色在京中也是独一份的,甚至不少送进他府中的美人都是被他玩弄至死的,她若是嫁过去,只怕也难逃一死的下场啊!

    “三小姐,如今是说什么都晚了,老爷那边儿也是不肯插手,你让姨娘有什么办法?如今夫人已经将你和平西侯的庚帖换了,过不了几日聘礼抬进来,这事儿就是再也改不了了!”秋姨娘抱着沈怡溪,也是哭的肝肠寸断,她的女儿,正是花儿一样的年龄,如今却被人这么践踏,让她于心何忍?

    “晚了!晚了!你就只会说这一句!我是你生的,你为什么就不能替我想想办法?还是说我就是姨娘生的命贱,只能被人当成玩物!”沈怡溪恶狠狠的推开秋姨娘,不停的发出刺耳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