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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看着我!事到如今你还想着那个东昭的罪人?!”陶仲瑜又怒吼了一声。

    苏婥的脸被捏的生疼,眼角几乎渗出了泪水,纵使如此,她却仍然倔强而坚定的反驳:“少杨哥哥不是东昭的罪人......”

    “少杨哥哥?哈,哈哈......”陶仲瑜猛地推开苏婥,兀自笑了起来,在安静的房间里听来那般的毛骨悚然,下一刻他的眼中露出一丝残忍,:“果然你还是放不下他,那如果我告诉你,司空少杨已经死了呢?”

    苏婥低下的眼睑突然睁开,瞳孔微微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陶仲瑜:“你...你说什么?”与方才一味的躲闪不同,她上前一步,差一点被掉在脚边的霞帔绊倒。

    “司空少杨,已经死了!”陶仲瑜一字一顿的重复了这句话,眼神中透着残暴的兴奋。

    “这不可能,不会的......”苏婥看着陶仲瑜的模样,心下一凉,目光顿时失去了焦距,极力的想要说服自己陶仲瑜是在欺骗自己。

    “你真以为这几日司空少杨为何从未露面?他杀了含烟被关入天牢,而他对先皇下毒一事又在昨夜东窗事发,现在他根本已被秘密处死了!”

    苏婥听得一切,方才恍然大悟,这几日含烟之死闹得满城风雨,外头有传闻是司空少杨因得不到她而酒后行凶,如此凑巧,昨日苏婥无意中听到哥哥说起司空少杨这几日奉命去霖安县办事,原来他并非受命出城,而是……被抓起来了……

    若陛下真的已经知晓司空少杨便是当年毒害先皇的真凶,定然不会放过他,此等弑君逆天之罪,纵使司空少杨曾经救过先皇也是无法功过相抵的......

    “你答应过我不会泄露那件事情的!你怎可出尔反尔!含烟也必不会是他杀的......”

    看着目光逐渐暗淡、浑身发抖的苏婥,陶仲瑜笑的愈发阴冷:“我只答应你我不会帮助那个先皇内侍去揭发司空少杨,可腿长在他自己身上,如今他逃跑进宫告密,又与我何干?不要忘了是你自己仁慈,再三强调让我不要杀了那个侍从。”苏婥,既然你仍旧对我无情,那我倒要看看,司空少杨死了你会如何!

    看着陶仲瑜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苏婥心中冷然,他死了吗?自己所做一切无非是为了保他平安,如今他却仍然死去,愚蠢的自己还是掉入了这伪君子的圈套之中,既如此,自己活着还有何意义?

    第137章 好戏开场

    苏婥闭上眼,泪水从眼角不住地渗出,司空少杨那张熟悉的脸容浮现在脑海之中,你真的已经离开了吗?

    我不会让你孤零零一人上路,少杨哥哥,我来陪你了。

    苏婥把舌头抵在了双齿之间......

    然而陶仲瑜一眼看出苏婥的意图,飞快的伸手捏住她的脸,极其猛力,使得她无法咬合。

    本想轻生的苏婥被陶仲瑜掰开了嘴,睁开了通红的双眼看着他。

    “怎么?你想咬舌自尽随他而去?你想让你的母亲和哥哥为你的死伤心欲绝吗?何况,新婚之夜却因别的男人轻生,传出去,不止你,你们苏家的百年清誉也就尽毁于你手上了!”好你个苏婥,宁愿死去也不愿做我陶仲瑜的女人吗!

    陶仲瑜的一番话使得苏婥不敢再轻易进行任何动作,是啊,自己身后还有整个镇国公府,若在新婚之夜因一己之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甚至轻生,定会让整个家族蒙羞,而自己若真的死了,哥哥与母亲也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子......终于她放弃了抵抗,只无声的啜泣。

    陶仲瑜见止住了苏婥轻生的动作,心知自己得逞,然而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有放松,反而因为心中的怒意越发的加重,使得苏婥透白的脸蛋上已经出现了鲜红的掌印。同时另一只手臂拦腰一抱,一个转身已经迈至床边,紧接着将苏婥压在了床上。

    看着苏婥那挂着泪痕的脸,酒意掺杂着怒意齐齐上头的陶仲瑜,此刻征服欲更是被重重的勾起,他再次低头欲要吻上苏婥那娇嫩的双唇,苏婥别开脸颊想要故技重施,可此时的陶仲瑜已经卸下伪装,再也不是那个温润公子,他一手捏住她精致的下颚,苏婥此时全身都被死死地压住,无法移动分毫,只得看着那双贪婪的眸子离自己越来越近。

    陶仲瑜强硬的气息近乎是撕咬般的吻上苏婥的唇瓣,而苏婥只得紧紧咬住牙关抵御着他进一步的进攻。

    此时的陶仲瑜愤怒已是达到了最高点,理智也伴随着那最原始的欲望抛之脑后,他见苏婥竟还是抗拒自己,于是转移阵地,先将她的对襟褙子拽了下来,“嘶拉!”接着又是蛮力一扯,将她的红绣中衣的襟领扯了开来,雪白的肩头透过里衣露在了陶仲瑜眼前。

    苏婥惊呼一声连忙欲要抱住自己的肩,却发现另一只手臂已是被陶仲瑜压住根本无法动弹,她如何也没有想到平日看起来温文尔雅的陶仲瑜竟做得出如此禽兽之举,而他这般力气显然是习武之人才有的力度。

    看到此景,陶仲瑜怎能克制住自己,“嘶!”又是一声,锦缎的里衣也被陶仲瑜撕扯开来,此时苏婥的肩头连同上半截手臂都露了出来,甚至连那嫣红鸳鸯肚兜也尽露无遗,阵阵沁心的凉意立刻抚上她露在外面的肌肤。

    趁着陶仲瑜双手离开自己的手臂,苏婥倍感屈辱的抱起双臂,狼狈的护住自己,不让陶仲瑜窥得一丝半点。

    可如今的她就如同待宰的羔羊,陶仲瑜岂容她如此?而那肚兜下的若隐若现更是让陶仲瑜的眸子如同灼烧一般,几近疯狂。

    他以蛮力掰开苏婥的玉臂,力气之大瞬间在她那手臂上留下数道血痕。

    这次,苏婥终于感到了彻底的绝望,她闭上双眼,不想看到那双正逐渐靠近自己的粘稠而带着侵略性的目光。

    陶仲瑜猛的俯下身,灼热的双唇落在了她紧闭的双眼上,之后渐渐移向鬓边、耳垂、苍白的双唇以及那修长的玉颈。苏婥心中如同千万只虫蚁在撕咬,浑身僵硬紧绷的她欲要再次反抗,奈何发现只是蜻蜓撼柱,不知是房间有异还是陶仲瑜使了什么手段,自己竟渐渐身体绵软无力,眼前的状况分明与那次在兖山中了迷药如出一辙,难道这房中幽微的花香竟是……

    眼看着他炙热的气息将要沾染到脖颈之下,已经泣不成声的苏婥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不......”

    陶仲瑜自然不会因她无力的抵抗做出丝毫的退步。

    “嘭!”

    不知何物伴随一声巨响从身后的窗外飞进屋内,直穿向自己,陶仲瑜灵敏的躲过,抬头一看,竟是一杆长戟深深的钉入了床板,月光下那杆长戟泛着浅金光芒,而注意到戟首上的雕纹,这难道是......

    陶仲瑜猛地一回头,一个高大的黑影却已是立于自己面前。

    当看清那张愤怒带着杀戮之意的面容之时,陶仲瑜还是不可置信的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会是你?这......这不可能!你不是已经死在密牢了吗?!”

    月光透进窗来,陶仲瑜看清了身前的那个人......居然是司空少杨!

    陶仲瑜极力隐忍着自己的震惊,心中飞快的思索着之前一切的布局,明明自己的人亲眼看到司空少杨被灌下了毒药,且已吐血而亡,如今怎会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手下那批人有人背叛自己?不,不可能!

    那就是还是司空少杨根本没有被毒死且逃了出来?

    而此时的司空少杨,周身包围着不可抑制的戾气,又见床上脸色煞白瑟瑟发抖的苏婥,充血的双眼更是蓄满了杀意,顷刻间伸出拳头欲要砸向陶仲瑜,不料却被陶仲瑜一个极快的闪身躲过,几乎眨眼的功夫都不到,他已经是跳到了床上。司空少杨眼中不禁划过一抹诧异:怎么这陶仲瑜竟也会功夫?

    还没来得及多想,司空少杨发现陶仲瑜竟将手伸向苏婥,想来他是要挟持苏婥以威胁自己。

    司空少杨又怎会给他那样的机会?他一个箭步迈向床前,伸出腿猛力向陶仲瑜一踢,虽然陶仲瑜再次躲过了司空少杨的攻击,已跃至窗边,但司空少杨立于床前,陶仲瑜已再无法触及苏婥半分。

    “新房之内好生热闹,本宫似乎错过了什么好戏啊?”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并伴随着一串脚步声靠近。

    第138章 东窗事发

    司空少杨见状立即扯过一旁的外褂将神情恍惚的苏婥裹好,等待着门外的来者。

    突然,门被打开,竟是太子东陵翊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大理寺卿秋景瑄。

    陶仲瑜回头瞟了一眼司空少杨,然后回过身立即上前一步半跪行礼道:“小民拜见太子殿下。”

    接着在心中揣测着太子此时出现的来意。白天时王宫里派来的人说宫内临时出了事情,太子不能出席婚礼,想必定是与司空少杨相关,现下这么晚而太子又驾临此处,想来亦是因为司空少杨之事,如此说来,司空少杨定然是逃跑,太子则是来捉拿当年毒害他皇祖父的凶手!这么想着,陶仲瑜的心定下了一些。

    “罪臣参见殿下!”司空少杨轻轻放下怀里的苏婥,同样上前下跪行礼。

    听闻“罪臣”两字,又看到太子在看向司空少杨时眼中的恨意,陶仲瑜心下已是了然,纵然当初太子与司空少杨情同手足,但这到底是害死先皇之人,太子自然是恨之入骨的。

    于是急于除掉司空少杨的陶仲瑜不等太子张口便再次作揖开口道:“殿下,今日是小民大婚之日,怎知这罪臣司空少杨不知用何手段,竟没有死在牢中还逃了出来搅乱小民的新婚,此人罪大恶极,毒害先皇,谋杀含烟,如今又要对内子下手,还望殿下明察,为小民做主啊!”说罢深深叩首,嘴角却勾起一个阴冷狡诈的弧度。

    “哦?若真如你所说,本宫定会捉拿司空少杨,还你公道。只不过......”太子话锋一转,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寒芒,面色冷峻的低头看着陶仲瑜:“在那之前本宫想先问陶仲瑜你几个问题,你是如何知道司空少杨被关入了密牢,又如何知道他因毒害先皇一事被赐毒酒?这些都是王宫秘事,对外严格的封锁了消息,本宫竟不知道你区区一介平民竟对我皇家之事了如指掌?”

    此番话音一落,陶仲瑜霎时面色苍白,刚才自己一心只想借皇室之手快点把司空少杨抓住,于是情急之下提出司空少杨毒害先皇一事想加重太子的仇恨之意,却没意识到自己已是说漏了嘴,这下自己精心设计的一切恐要毁于一旦了......

    莫非,这才是太子等人引出幕后黑手的一个局?陶仲瑜想到这里不禁心中一颤,抬头看向太子,只见他眼中一片狠厉,又见他身边的秋景瑄眼中更是带着藏有深意的蔑视盯着自己,这才明白何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如今自己百口莫辩,纵使多说只会适得其反,让太子更加生怒,眼下只有等待父亲出面设法救自己了,自己家族是先帝御赐皇商,往来之买卖牵扯甚广,每年所缴赋税更是占了举国两成,皇室无论如何都会给陶家这个面子。

    如此想着,陶仲瑜便没有说话,等着太子的发落。

    这时吴铮却走进了屋子,立于太子身边躬身行礼道:“禀殿下,陶勉已被擒住,押入大牢。”

    什么?陶仲瑜猛地抬头,就算太子知道是自己诬陷司空少杨、杀了含烟,可断然没有将父亲也抓起来的道理啊!

    “殿下,一切都是小民一人所为,与家父无关,敢问问殿下为何要捉拿家父?”陶仲瑜仰头急切道。

    闻声而来的苏彦走进屋子,见眼前如此一番情节着实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刚欲向太子行礼,却听太子已是开口。

    “今儿可真是个好日子,恐怕你与你父亲着手准备的不光是大婚吧?你真的以为今天你们家的货船队在邑泽港口所做之事可以瞒天过海吗?来人!还不把罪人陶仲瑜给本宫拖下去!”太子目光一沉,大声吼道。

    陶仲瑜的脑中一声轰鸣,莫非一切计划都已被人知晓?港口的那件事情是牵扯上全家族的死罪,若是东窗事发,那便是谁都救不了自己和父亲了!

    就在秋景瑄和吴铮上前要逮捕陶仲瑜时,只见陶仲瑜身形一闪,跳出窗外逃走,见状秋景瑄和吴铮也立刻向夜色中追去。

    而苏彦虽尚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也大致有了猜想,对司空少杨留下一句话:“婥儿交给你了!”说罢一个纵身跃出屋去,消失在夜色中。

    “罪臣叩谢殿下。”司空少杨深深跪下叩首。

    太子微微点了点头,“去看看婥儿妹妹吧。”说罢转身离去。

    门外,还未离去的宾客,听到声响纷纷走到内院来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又得知太子在屋里,而不敢靠近那间新房,如今看太子出来,众人纷纷下跪行礼:“参见殿下!”

    “各位免礼平身吧!”太子看着众人站起身后,顿了顿说道:“时候不早了,诸位都回去休息吧。”太子虽然嘴角含笑,但眼神和语气却无半点余地。

    听到这里,众人哪还敢继续议论方才发生的事情,行礼目送太子离开后,也纷纷各自回府。

    司空少杨坐在床边,执起苏婥的手轻轻唤她:“婥儿。”

    此时的苏婥两眼空洞,被司空少杨触碰到的刹那身体立刻蜷缩起来,似是抵抗外来的一切动作。

    看着这样的苏婥司空少杨心如刀绞,松开了手再次唤她:“婥儿,是我,少杨。”

    依旧瑟瑟发抖的苏婥在听到“少杨”二字的时候眼睛突然睁大,随后目光中渐渐有了焦点,接着她看到了眼前那张憔悴、蓄满胡渣的脸,以及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

    “是你吗,少杨哥哥,你还活着吗?”看到眼前的人却仍旧不敢置信,苏婥主动伸出手去触摸他的脸颊,直到指尖触及到点点温热,眼泪也终于再次涌出眼底。

    司空少杨看到苏婥终于不再抗拒,紧紧地揽她入怀里,“我来了,婥儿。”

    听到他安抚的语言,苏婥的心中却依旧颤抖,于是紧紧地拽着司空少杨的衣服,把头埋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听着他心跳的声音,只有这样才能告诉自己,司空少杨还活着,他来救自己了。

    第139章 凭空消失

    “少杨哥哥,你可知我有多怕,多怕刚才真的成为别人的女人......”直至现在,苏婥才明白,此生此世,除了司空少杨她根本无法接受任何男子。

    “是我来晚了,对不起婥儿……”司空少杨的语气中尽是悔恨与痛心,与其说他痛恨陶仲瑜,此刻的他却是更加痛恨自己,他恨自己,让苏婥为了保住自己而受苦,恨自己,没有早早识破这个局,竟差点安心死去,把苏婥交给那个衣冠禽兽!

    想着不久前冲进这屋子时那一幕:苏婥身上被撕裂的衣服,苍白失色的脸颊,以及她脸颊和手臂上鲜红的掌印,司空少杨懊恼的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疼么?”司空少杨轻抚过苏婥的脸庞,指腹最后停留在了她的下颚,爱怜的摩挲,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宝物。

    苏婥轻轻摇头,只低声啜泣。

    司空少杨收紧手臂,扶过苏婥的头,将自己的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头顶。他明白,此刻于他们二人来说,能真切感受到彼此的气息,足矣。

    “景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少杨不是出城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还有陶家......”苏彦追上了秋景瑄,两人一路追踪陶仲瑜,追到了城西河边,却没了踪影,谁都没有想到这陶仲瑜竟是会功夫的。

    秋景瑄一面四处张望,一面小声道:“此事关乎皇室机密,且很多关键之处我也不甚清楚,待抓到那贼人后,我想太子殿下自会于你说明一切。”

    “了解,眼下先抓住陶仲瑜要紧。”

    “城门在之前已经下令封锁,且有重兵把守,吴铮带兵去了城南,如此,你我分头向城东、城北追捕。”

    苏彦点头,与秋景瑄分向追去。

    却说西穹举国服丧二十七日,最后九日太后下令让所有宗室亲眷全部去黄陵敬灵,直至最后一日封陵解衣。

    碧滢一边收拾行囊一边问慕云漪:“主子,你怎么忧心忡忡的?”

    “那奚太后下此命令,恐怕并非如表面上说的那般简单。”慕云漪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