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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妻主无敌(4)

      刘寡夫有点颤抖的往后退两步,退到门边,赶忙拉开门缩进去,只留一双眼睛从门缝里偷偷向外张望。

    君轻懒得理他,正要继续往前走,忽听见身后传来“叮叮当当”敲冰的声音。

    有些疑惑的转过头,就见小家伙站在河边,脚边放着一个木桶。

    远远看去还有几件脏衣服,其中一件就是自己昨晚换下的。

    此刻萧离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捡来的木棍,举起胳膊,一下一下的往冰面上敲打,试图敲碎河面上的冰块。

    君轻吓得差点停止心跳。

    他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危险?这要是掉下去看看原身就知道后果了!

    想到什么,转而眸中寒气逼人。

    一刻不敢耽搁,君轻快步跑过去。

    在萧离还没来得及反应前将人打横抱起,又愤怒的把木桶踢进河里,瞬间河面以木桶为中心开始坍塌。

    萧离被河里冰面碎裂的声音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发现自己在主人怀里,桃花眸瞬间从惊吓变为惊恐。

    身体开始不安的扭动挣扎,唇瓣哆嗦呢喃:“不要打我…我会把桶捡回来…衣服洗…洗干净。”

    君轻现在第一百次的想把原身灵魂碎尸万段!

    萧离冷静下来后,慢慢反应过来刚刚主人干了什么,瞬间臊得满脸通红。

    那双眸子到处躲闪,耳尖更是红透如玛瑙,下唇被咬得死紧。

    君轻看到萧离终于有了其他神色,心中安定不少,俯身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印记。

    萧离的身体瞬间僵硬,不知该作何反应,紧接着又变得局促不安,他不知道主人这是怎么了?居然没有打他。

    心底很是疑惑,又不敢抬头,余光瞥见漂在河里的木桶,想到沈寡夫,目光又变得惊恐。

    身体一点一点颤抖起来,一双桃花眸盯着河面,哆哆嗦嗦口:“桶…捡回来…洗衣服…不会挨打。”

    君轻发现萧离的异样,大惑不解,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心中已经了然。

    看来这个沈寡夫没少欺负小家伙,周身气压瞬间降低,寒气森森,河面隐隐有再次结冰的趋势。

    怀里的少年猛地打个寒颤,抖如筛糠,君轻赶忙收起周身的冷气。

    抱紧对方,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以后没人会打你,再也不会挨打了。”

    怀里的少年依旧在颤抖着,君轻抬脚转身往村后走去,看着地面上的一行小脚印,就知道萧离肯定是超近路过来的。

    这边人迹稀少,基本碰不上几个人,萧离应该是怕别人看到他眼角的泪痣才走的这边的。

    君轻突然好心疼,她的小家伙怎么能受这么多委屈呢?

    君轻抬脚朝着沈家走去,要到家门口的时候,怀中本来已经要稳定下来的少年又开始颤抖起来。

    君轻眉头皱了皱,这里全都是萧离的噩梦,看来今天就得搬离这里。

    刚走近门口,就见沈寡夫带着笑容走了过来,瞧见君轻怀里的萧离,表情一僵,心里腹诽,果然是个勾引人的贱蹄子。

    调整好表情,走上前来给君轻打开围栏,君轻吝啬的没给他一记眼神,径直抱着萧离来到主屋。

    刚一踏进主屋,怀里的少年本就抖动的身体更家不安的挣扎起来,口中更是语无伦次:“主人…会打…不能…能…进去…”

    君轻皱皱眉,挖了挖原主记忆,才知道在这个女尊国,只有正室和侧室可以叫妻主,侍夫只能称主人。

    君轻看了眼怀里不安的萧离,轻柔开口:“以后不要叫主人,要叫妻主,你会是我唯一的夫郎!”

    说完余光瞥了一眼后面的沈寡夫,淡淡开口:“烧水。”

    沈寡夫还沉浸在女儿刚刚的那句话中,有些不可置信,女儿居然要娶这个贱蹄子为正夫郎?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在人牙子那里打听过,这个萧离可是罪奴!

    不行,这绝对不行,得想个办法把这个扫把星撵走!

    就在沈寡夫陷入自己思绪的时候,忽然感受到前面有一道冰冷冷的视线朝自己看过来。

    浑身打个激灵,瞬间清醒,回忆刚刚女儿说的啥,赶忙堆起笑容回道:“好,爹爹这就去。”

    沈寡夫一转身就长舒一口气,刚刚女儿那个眼神太可怕了,真不愧是那位的孩子吗?

    想到此,眸光晦涩,赶忙去柴房烧水。

    怀里的少年依旧不安的扭动着,君轻很是无奈,低头凑近他耳边轻柔开口:“没事了,放心吧,以后我不会打你。”

    听到君轻的声音传来,萧离有些瑟缩,好半晌才听懂主人的意思,主人是不会打他了吗?刚刚好像还让我叫她妻主。

    反应过来的萧离有点不可置信,桃花眸睁得大大的,也不动了,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懵。

    就在萧离发懵的时候,君轻已经把对方放到床上,褪去他的鞋袜,拿过折叠好的被褥给他盖好。

    俯身低头在他额角亲了一下,淡淡开口:“等下洗澡,换件干净的衣服。”

    已经冷静下来的少年被君轻的动作羞的满脸通红,桃花眸一直躲闪,贝齿咬紧下唇,整只耳朵红得能看到血丝。

    君轻眉头皱了皱,伸出指尖把小家伙被紧咬的下唇释放出来,怜惜开口,“莫要咬了,咬出血我可是会心疼的。”

    床上的萧离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消化掉君轻说的话,瞬间面红耳赤,灿若桃花,眼尾染上一层绯色,眼角的泪痣如早晨娇羞的花朵,诱人采撷。

    君轻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君轻伸手轻柔的抚上小家伙的泪痣,萧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眸中惊恐氤氲,就像一朵被风雨摧残过的小白花,无助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