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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匆忙的进了山洞,看满脸大汗躺着的秋菊,她又回过神,心里骂自己前几天听老婆子们说神神鬼鬼的听多了,还没睡醒呢,大白天的尽做瞎梦,放下盆子用布巾把秋菊脸上的汗给擦干。

    刚坐下跟三弟妹说话,就听帘子外面一声惊嚎,第一声响起后,后面的念唱就跟着传了进来,二嫂被惊的暴起要去骂人,刚走一步就被三弟妹拉住,“别,你仔细听,铁牛唱的是不是山歌?”看二嫂还是懵的,她感觉问错了人,转头问大嫂,“大嫂,这是不是山里的山歌?我听着有“哥哥摘花妹妹戴”这句”。

    大嫂也听出来了,“你要不说山歌我都没听出来,这曲没曲调没调的,大晚上的唱还以为被狼咬了”。

    但外面的人像是不知道他没唱到调上,还唱的更起劲了,把炕上躺的秋菊都给逗笑了,笑了之后又觉得脸皮发烫心里发甜,就去年秋天因为大嫂唱山歌的事提了一嘴,都几个月过去了他还琢磨着唱山歌呢。

    几个嫂子也恶趣味的没有出去撵走他,这可比大嫂唱山歌拐俏男人还值得人笑谈,秋菊倒是喊了两嗓子,但每次刚出声外面的声音也飙起来了。

    三嫂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对秋菊说:“别费劲了,铁牛现在正是来劲的时候,也是人家的心意,你就省劲儿好好生娃”。

    二嫂端着盆出去换水,对站帘子旁边的铁牛比了个大拇指,“好听,继续唱,你媳妇儿快生出来了”。

    “哎,好好好”,接着又是眉开眼笑的继续唱。

    端着水出了灶屋门,铁牛娘也走过来,冲着里面喊:“铁牛,你在里面嚎什么?跟打雷样儿的”。

    二嫂赶紧拉住她婆婆,这么热闹的场景可不常见,“娘你别添乱,铁牛唱个山歌说不定能引个姑娘出来,你别再给惊走了”。

    “噢,是在唱山歌啊”,她看俩孙子要过来,又赶忙往那边走,嘴里还嘟囔着:“活了这么大岁数,才知道山歌还有这么唱的,这嗓子也不知道随了谁,他爹可不是这样的”。

    说快是真的快,一锅开水还没用完秋菊就生了,二嫂用热水给她擦擦身上的汗,也给娃洗个澡,用包被包好,抱出去给铁牛看,“恭喜你啊老幺,唱山歌引来了个女儿,儿女双全了”。

    “哎呦哎呦,我女儿……”,铁牛搓搓手,硬着胳膊把皱巴巴的黑猴子给接过来,抱怀里看了又看,胳膊才软下来,嘴里念叨我有女儿了,还不放心的把包被掀开,看一眼再盖好,“没把儿,是个姑娘”。

    大嫂提着瓦罐走出来刚好看到他那动作,“咋?你嫂子还能骗你了?还得亲眼再看一遍,把孩子给我,你去把这给埋了”。

    铁牛提着罐子拿个锹往出走,大嫂抱着孩子进去,给她们说铁牛刚刚检查孩子的动作,二嫂没好气的说:“我就该给他说又得了个儿子”。

    大嫂把娃娃放她娘旁边睡着,回头说:“那他之后给孩子换尿布,看儿子变女儿还不得高兴的蹦起来啊,以后再有孩子了第一眼就是掀小被看男女”

    三人把染血的衣服和床单换下来放竹篓里,看大的小的都睡了她们也该走了,早饭都没来得及吃,现在饿的心里发慌。

    回去的路上碰到回来的铁牛,一看到他就想到他那病鸡打鸣似的声调加上雷大的嗓音,就绷不住想笑。

    铁牛看到他三个嫂子在笑,也笑着留她们中午在家吃饭,他马上回去就做,他大嫂二嫂摆手,“不用,你回去洗衣服去,我们虽然饿着肚子但精神好”。

    铁牛独自面对三个嫂子有些发怂,也不敢开大嫂的玩笑了,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回去看母女都睡着,他拿起竹篓里的血裤子和床单泡到大木盆里,一会儿水就红了,再换遍水撒把草灰泡着,就去把鸡给炖上,秋菊早饭还没吃呢,也不知道有没有奶水,现在没猪蹄,要没奶水只能换鱼给熬汤了。

    ……

    天还没黑,铁牛唱辣耳朵的山歌陪他媳妇儿生孩子的事男女老少都知道了,有的小媳妇儿心里也是羡慕的发酸,但又酸不到人秋菊铁牛身上去,只能逮着自家男人往死里掐。

    时常跟满月烛光开玩笑的婶子看到他俩也逗他俩唱山歌,看他们嗓音随不随爹。但满月只听过一两次哪里会唱,问烦了就只能每次见到她们就躲。

    回到家见到爹就告状,“爹,好多人见到我就让我唱山歌,我不会,还让我回来跟你学”。

    铁牛咳了一声,撸把头发,“下次再有人让你唱,你就咬死不会唱,让她们唱一遍你跟着学会了再唱给她们听”。

    “那她们要真的唱了呢?”

    “那你和烛光就跟着她们学,我们山里的孩子都要会唱一两首山歌的”。

    满月接着问,“爹,你会唱吗?”

    铁牛有些吭哧,担心满月让他唱,他别再把孩子给带跑偏了,“学过,不过爹唱的没他们唱的好听,你跟着她们学”。

    “噢”。

    铁牛舒口气,担心他继续问,赶紧打发他走,“去看看你小妹醒了没,哭了就喊我”。

    满月进去后就看到烛光已经脱了鞋爬炕上去了,他也走过去趴炕头看,抬头对他娘说:“娘,我妹好黑啊,只比小毛驴和肥肥白”。

    秋菊噎住,虽然满月话说的磕碜,但也是实话,烛光和满月出生的时候是红皮,皮褪了就白白嫩嫩的,这个小姑娘也在褪皮,但也就比才出生的时候白点。

    秋菊只好睁着眼睛说瞎话,“跟你爹差不多,你想想你爹夏天的时候是不是也黑?妹妹随爹”。

    “但现在是春天,我爹只比我黑一点”。

    好吧,秋菊忽悠不下去了,只能用那句谁都适用的话来劝说能说话的人,“可能长大了就好了”。

    看满月还要说,秋菊见铁牛端着红糖鸡蛋水进来了,他是加佐料的菜炒的难以下咽,但煮不加料的红糖鸡蛋、炖鸡、蒸蛋做的还不错,还会在炖鸡的时候把油给撇掉。

    铁牛把碗递给秋菊,被子上还给铺条布巾子,之后还把他女儿抱起来,免得秋菊碗里的汤撒了烫着他的黑妞儿。

    秋菊吃饭的间隙问铁牛,“小黑妞儿的名字取好了没?你不取我就取了啊,满月和烛光也能取”。

    话一落,另外两双眼睛也盯着铁牛,铁牛轻轻晃晃怀里的小姑娘,“取好了,你们都说她黑,我不会让你们有给我女儿取叫黑妞儿的机会的”。

    “那我黑妞儿大名叫什么?”

    铁牛瞪她一眼,“久年,满月九岁了,我也想女儿想了九年,但九这个数太短了,所以是长久的久”,然后他问秋菊:“九年的九和长久的久是一个字吗?”

    秋菊有些感叹,人家认真起来名字起的是真的好听,“不是一个字,你取的名字还挺好听的,又有意义,但你不是从怀上烛光开始才盼女儿的吗?”

    铁牛晃晃食指,“第一个孩子是男是女都行,但满月出生后是个男娃,我就盼女儿了”。

    满月和烛光在旁边听着,他们不知道九年和长久的jiu有什么区别,但满月听出来妹妹的名字好像跟他有点关系,就说:“妹妹名字好听,我名字也好听,弟弟名字也好听,我们的名字都是爹起的吗?”

    秋菊看了眼铁牛,“你名字是爹起的,弟弟名字是娘取的,如果还有下一个弟弟妹妹,那就该娘取名字了”。

    烛光不知道他爹曾经喊他喊招妹,满月也不记得,但烛光听到现在只有他一个儿的名字是娘给取的,就没有那种哥和妹的名字都是他爹取的,只有他不是的那种失落,那种独占唯一的喜悦让他嗖嗖地爬到他娘身边,环着他娘的脖子使劲蹭。

    满月看到炕上的娘俩亲热的样子,气得撅起了嘴巴。

    第72章 七十二   加更庆祝

    哑巴小狼除了它爹娘, 就见过灰狼一只成年狼,也分不清周围环绕的会摇尾巴的狼有什么奇怪的, 可能也跟自己一样,在娘胎里就发生了变异,只是尾巴变异比它不会说话好太多了,就比如现在,这只肥黑狼一只缠着它,还闻它屁股,太变态了, 它想嗷一声警告它养父的亲女儿都做不到,又怕动爪动嘴的会惹来其他狼的撕咬,只能一屁股蹲地上,悄摸摸的在草上蹭蹭, 是不是屎没擦干净, 这只口味独特的黑狼才一直跟着它屁股转。

    到了晚上, 哑巴狼看除了它养父之外的狼都从草丛里晃晃悠悠的起身, 也不打招呼,就它们自己相互蹭蹭, 拔腿就跑了,它也跟着跑了两步,看它养父还没动又停住转回来拱拱它。

    灰狼看孩子们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但为了保险起见, 还是压低声音嗷了两声:它们有人类养着, 要回去看个门, 我俩住山里,不跟它们一起。走,狼口夺肉的都走了, 咱俩加餐去。

    两狼合力捉了个细皮嫩肉的野猪崽子回来,连皮带肉的给嚼巴了,又去给这被雪冲掉狼味儿的领地给标记了一下,肚子不涨了就回窝去睡觉。

    一觉睡醒,出洞就看到溜达的兔子,哑巴狼感叹这里的生活真是太好了,躺着就能吃饱肚子,刚想冲过去就被养父给拦着了,才知道这附近的兔子野鸡什么的都不能捕,狩猎要跑远点,家门口的当然是要养着。

    哑巴狼虽然没有见识,但还是觉得这种养在家门口不吃的这个行为有些奇怪,直到半个月后它看到在山里巡视的人类,才发觉养父的行为跟人类的有些像,都是给圈养起来肥了再吃,心里越发佩服这些聪明的人类了,难怪养父会再三告诫它不能跟人类打交道。万一它们还想养狼,那自己岂不是就危险了?

    时间久了,哑巴狼就发现了养父它怕婆娘,每次见面都讨好它婆娘,兔子还给撕破肚子送到嘴边,太不像个男人了,但它乐意也没办法。就是它的亲子亲女太讨厌了,也厚着脸皮问老父亲讨要肉食,年纪轻轻就瘫了一样。它看不过眼,又打不过,只能帮着狩猎减轻养父的负担,每次都鄙夷的看着它们吃肉,但它们都被肉迷了眼睛,死活看不到它鄙夷的眼神,为表愤怒,之后狩猎结束,它都背着养父把猎物给撕开,往里面吐口水,或是在皮毛上撒点尿,但又不敢撒多,害怕挨揍,只能每次少挤一点。

    对于狗子们来说,每次来了就能躺着吃肉,这日子太舒坦了,就是新来的这只狼有点邋遢,口水都滴肉上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皮毛上还有淡淡的尿骚味儿,这就有些败胃口了,但有肉不嫌毛多,不费劲的得来的就是香。

    但时间久了就觉得来了就吃肉也有些无聊,跑了这么远的路又不是只为躺着吃肉,以往只是抢狼爹嘴边的肉吃着香一些,看狼爹气急败坏的样子也得趣,这个还未成年的妹婿太识趣了,它来了就抢了狼爹的活儿,除了让狗心里发酸爹娘的偏心,羡慕小黑妹有个勤快的男人外,只觉得乏味。

    这天,哑巴狼把几只山鸡咬死后挤点尿挤到鸡肚子的毛上,就等那群狼心狗肺的玩意儿来吃,它趴在旁边等着,但它们跑来之后把地上的山鸡一脚给踹飞,跑到河边去喝了水,就都跑去自己捕猎了。

    按说它该高兴来着,但这些有尿骚味的鸡只能自己吃了……

    呜,挺膈应的。

    被迫跟着它们一起啃了两只鸡,等它们下山了,养父还嘱咐它:你晚上不用去捕猎,把这些鸡给吃了也就饱了,别浪费。

    待养父跑远了它就咬着鸡爪子给扔到河里给泡着。

    灰狼舔着嘴回来,看河里还漂着两只鸡,“怎么把山鸡扔水里?不吃了?”

    哑巴狼:“……”。

    说不出话,它只能从水里叼只鸡起来,啃给它养父看,鸡毛打湿了就一团一团的,啃掉鸡毛的时候不会呛鼻子,细绒毛也不会粘在嘴里吐不掉。

    大灰狼看懂了,不停的夸它聪明,“还是年轻的狼脑子活,以后我也这样吃鸡”。

    谎言隐瞒不了多久,不过半个月众狗就发现新来的小狼不正常,从未见它发过声,大家问它话,它不是转身跑就是转头看灰狼。事后它也想不通它为什么要跑,它又没主动骗狼,是它们傻,没发现。

    灰狼蔫不拉几的宣布他拐回来的小狼是个不能发声的哑巴狼。

    众狗沉默,有些尴尬,都打交道半个月愣是没发现,好在它们接受能力强,一群狗兄弟姐妹里有一些随爹,尾巴都翘不起来它们也不在意,这个不能发声的可怜货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且小黑妹都不介意,它们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但灰狼还是被小毛驴暴揍一顿,因为它欺瞒自己了,揍一顿后又把它按下舔舔毛,“以后再捡到有毛病的狼放心的往回带,我们单身的儿女太多了,再没对象就老了,一生没有一个春天我都可怜它们”。

    灰狼被顺毛顺舒服了,谄媚的凑到它婆娘嘴边,让它继续舔。

    白瞎了哑巴狼在旁边瞎着急,爪子就是蹬出个坑来也是抓瞎,成年狼的爱情它不配懂。

    之后灰狼的崽子们不再吃白食,哑巴狼也就不再多捕猎,每次自己填饱肚子了就趴下休息,肥肥在它身边转悠它也不搭理。等灰狼餍足的过完春天,约小女儿去打猎的时候发现它满身的火气,一路在骂那个哑巴狼脑子坏了。

    灰狼心虚的发现,它好像没给未成年狼说它童养夫的身份,它看看呲着牙要去撕猪肉的凶残黑妞儿,没敢放一个响屁,也应和着它骂哑巴狼脑子有问题的话。

    “那只哑巴狼眼睛像是瞎了,我这被主人打理的油光水滑的黑毛,身条好,肌理细腻骨肉匀,在它身边晃来晃去,它都不会主动送块儿肉,我体谅它资本还没发育成熟,也没强迫它,但它就像是傻了,一点儿求偶的意思都没有,难道是我姐妹太多了,它还在挑嘴?”

    灰狼越听越觉得这小女儿虎不拉几的,看看这说的话,比它这个有一群崽的公狼还野,它赶紧打断,“它虽然嘴哑脑子有问题,眼睛再瞎也不至于看不到你捕猎本事最强,估摸着是你的身手征服了它,让它不敢靠近你”。

    肥肥欢快的叫一声,“老爹还是你会说话,难怪把我娘哄的只认你一个”。

    灰狼嘴不对心的夸:“彼此彼此,你的嘴就随了爹,会说话”,心里想的是小丫头片子你比老爹差远了。

    两狼合作,咬死了一头离群的中等大的野猪,扯远点吃饱了才给带回去,离得老远那只哑巴狼就迎上来了,帮着咬着野猪腿给抬回去,有了它的帮忙,灰狼父女轻松多了。

    肥肥给它爹抛个眼神,“是个心细的会看脸色的狼”。

    灰狼接招,“那是,也不看是谁养大教出来”。

    回到领地,肥肥撕个猪后腿扔给帮了忙的童养夫,哑巴狼打量了一眼这只肥黑狗,这是除了爹娘外第二个主动送它肉吃的狼,虽然它身上味儿不好闻,但的确是个优秀的猎手。

    肥肥察觉哑巴狼在打量它,高高地挺起胸膛,昂起脑袋,高傲的任它打量,只是轻微摇动的尾巴暴露了它欢喜的心情。

    剩下的猪肉都被其他狗给吃了,只有猪头被小毛驴留下了,走的时候它和肥肥一狗咬只耳朵,一路并肩跑给带了回去,煮熟的猪头可香了,而且主人还会把肉给剃下来放盆里给它俩吃,不用啃的口水直流。

    都走了,只剩灰狼和哑巴狼还趴地上消食,灰狼开口了,“嘿,小子,今天捕到野猪的那个是我小女儿,优秀吧?身强体壮脑子活,它看上你了,明年你来跟它过春天吧”。

    灰狼懵,还有狼喜欢它?想到黑狼给它扔猪腿时那凶猛的力度,遒劲的肌肉,有些心热。但想到它身上那复杂的气味有些头疼,那味道它都不曾闻过,现在每次闻到都会下意识的警惕,但回想养父每次见面它婆娘就舔毛的动作,它瞅瞅养父,算了,大不了它跟着养父学。

    灰狼看这小子在愣神,还眼神复杂的瞅自己,有些气虚,难道这哑小子看上别的狼了?这可怎么交代啊?想不到办法只能强硬的威胁,“你都吃了我小女儿送的猪腿,你必须跟它一起过春天,要是不肯,来年它就是跟着我回去过冬也把你拽回来,别瞎想了,得我女儿的青眼,是你赚到了”。

    想到它不会说话,灰狼放心了,反正它愿不愿意也没狼知道,想到这儿它有些后悔,不该说的,明年春天再把它拐来就是了,这么多狼它来了就别想走了。

    哑巴狼一晚上没睡好,搞得灰狼也不敢睡死,生怕这马上就到手的女婿飞了,再想养大一只狼可又要花两年时间,还不一定能遇到像它这样被抛弃的,偷狼崽的代价太大了,还不如回来让凶婆娘咬一顿,血都不会流。

    第二天哑巴狼捕猎都心神不定的,一直往肥黑狼来的方向瞅,到嘴的山鸡都扑拉着翅膀飞走了,只留下嘴里的几根毛,转头看养父凶恶地盯着它,它立马回神,这可是未来的岳父。

    到了中午,哑巴狼叼着一只山鸡给捂在水里,毛打湿了才给叼起来,按在地上把毛给咬干净,叼着鸡脖子晃悠的去平时休息的地方等着,哪怕养父的眼睛一直盯着它也没松嘴把光溜的山鸡给养父吃。

    第73章 七十三   审美奇怪的小黑妹

    转眼间, 秋菊出月子了,天气越来越暖和, 铁牛终于在秋菊出月子后的第三天把炕里的火给熄了,每天躺炕上都出一身汗,被褥都有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