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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忙忙碌碌的秋天,还好去年已经经历过一次,今年也就随身多个背着抱着的尾巴,不为他的粮食操心,但要给他准备过冬的衣服,秋菊要去香蒲丛折蒲绒,不敢把满月带过去,只能把他送到还怀着孕的三嫂那里,“三嫂,你帮我看住满月,不用抱他,随便他到处爬,他要是哭着躺地上耍赖也别管他,你肚子大了他劲也不小,他哭不要紧,别伤着你”。

    “行,别操心,小金橘都能跑会跳了,我又不是生头一胎,你赶紧去赶紧回,你家这个嗓门不小,哭起来不得了”,三嫂看满月在跟她女儿玩,冲秋菊挥手,让她赶紧悄悄的走,别让满月看见。

    秋菊快走几步拐个弯,回头看,发现小毛驴跟在她后面,“小毛驴儿,去陪满月啊,你在他哭的时间也短点”。

    小毛驴冲她摇摇尾巴,跑到她前面回头看她,并没有回去的意思,等秋菊靠近它了,它又往前小跑着。

    “你放心不下我是吧,想去陪着我?没事,现在山脚下、河湾边都是采集的人,不会有危险”,秋菊看着不时回头看她的小毛驴,心里暖暖的涩涩的,小毛驴真的是很贴心,也心疼她,她屋里屋外忙不过来的时候都是小毛驴在带满月,背着满月出去挖草药、砍菜的时候,都是小毛驴陪着满月在草地上玩,没有让满月磕着碰着,也没有遇到过蛇,她出去走远了也是它陪着给她放哨壮胆,等她不忙的时候了它才进山去加餐、去见情狼、去玩耍,明明还不到两岁,却做了满月阿奶应该做的事,担起了铁牛顾及不到的责任,仅仅是她救了它一命,给了它一个家,它做到了狗应该做的,但又不仅仅如此。

    秋菊喊住小毛驴,蹲下来抱住它脖子,捋了捋它黑亮的毛,“小毛驴,谢谢你,很荣幸我能给你个家,你要好好的,我陪你长大,也要陪你到老”。

    感受到小毛驴蹭她的头发,拍拍它敦实的屁股,“冲啊,去摘蒲绒给尿炕的小屁孩做屁帘”,秋菊一只手捂着背篓跑动起来,小毛驴也跟着跑,在她腿边打转,都快要把她蹭倒了,秋菊还要注意着别踩着它的爪子,不得已停下来,两只手撑着它的狗屁股,往前一推,“往前跑,我追你”。

    小毛驴又转回来咬秋菊的衣服,跟她疯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这时的小毛驴又恢复了它还没怀孕时的活泼,是个爱疯爱闹爱撒娇的小疯狗。

    ……

    花了两天时间,秋菊不知道摘了多少蒲绒,她都记不清了,分了一半给三嫂,她估摸着在深秋或是刚入冬的时候会生,反正也是没个好天气,用蒲绒填充的尿垫只怕少不怕多。

    想起大姐也怀孕几个月了,应该是明年春天生,秋菊抱着满月往毛妞家里去给她说一声,看她是否需要,明年春天香蒲可都还没开花呢。

    刚从家里走下去,就看到先一步下来的小毛驴悠闲的站在山谷口,路过的人对它指指点点,秋菊还听到有人喊它,可它看都不看她们,尾巴都不动,高傲极了,等到快有它高的狗崽子们都跑到它旁边了,它叫了一声,一狗当先的跑了出去,狗崽子们都跑在它身后。

    福婶也站在她家外面看着这番动静,等看不到狗影了,她冲秋菊说:“你家的小毛驴又去教它的崽子们捕猎去了,真是条好狗”,话里充满了羡慕。

    秋菊点了点头,心里想的是小毛驴那是带它的崽儿们去看孤家寡狼去了。

    秋菊把尿垫的事给毛妞说了,她直夸是个好方法,比换被子里的蒲绒干净多了,也不用睡着有尿骚味儿的炕上,她儿子都大了,有帮手,毛妞说句话,三个孩子都背着背篓去摘蒲绒去了。

    到了该下山的时点了,去年经历了一次,今年铁牛再次下山,秋菊还是担心他,下山的道,什么都有,意外最多。还好家里有个闹腾的娃,穿着新做的薄夹衣,非要下地走路,腿脚又没力气,必须大人从后面掌着他,他高兴的不得了,秋菊勾的腰疼,也没多少闲心去担心铁牛了,满月睡了她也能闭眼就睡,不像去年担心的睡不着觉。

    今年又是没洗鸡毛兔毛的一年,就在满月睡觉的时候,秋菊洗了点鸡毛,用来和蒲绒掺一起给满月做衣服,她自己和铁牛今年都没添新衣服,兔皮又都还是分给了两个嫂子,三嫂撅个大肚子也没去河边洗兔皮。

    好在家里有秋菊采药的收入,枸杞摘的和去年差不多,也没有像去年打算的那样留一部分孝敬老人,一股脑的都给带下山给卖了。

    铁牛回来睡了一大觉,把卖肉卖药材的铜板都给倒出来数数,比去年多一点,就是秋菊多采了几种不确定的草,有几样的确是草药,剩下的都是野草杂根。

    除了买盐外,按秋菊的要求还买了一小罐菜油,黄亮亮的,没有菜籽可以换,拿钱买油也不便宜。

    去下山买粮的时候,秋菊告诉铁牛:“你在山下买粮的时候,让大娘们给搭些春夏秋生长的青菜籽,明年我给种门前面,有青菜吃”。

    山里男人回来的比往年晚,原来是跑到镇里换粮食去了,皇帝又征税了,农民手里的余粮不多,不敢换肉吃。

    今年山里成亲的人比去年多,八对新人,七个新娘都是山下的。

    第47章 四十七章   满岁

    在镇里买粮食, 价钱比村里高一些,带下去换粮的肉也只能在镇里便宜

    卖了, 同样的粮食花了更多的银钱,这个变故让下山的男人有些怏怏的。

    但回山时走了这一路,粗放的男人也没纠结多久,毕竟粮食再贵,他们也不会饿肚子,就是攒钱给儿子娶媳妇的时间长点罢了,但只要儿子本领好, 就不怕没媳妇,好饭不怕晚,良缘不怕迟。

    回山了,该打猎的仍然打猎, 就女人清闲下来为一年一度的婚礼做准备。托调皮的大嗓门的福, 秋菊不用去帮忙做菜, 只要让她家的臭小子别去捣乱就成了。

    秋菊把满月绑她背上, 带着他到处晃悠,梨树上的梨子都被摘干净了, 因为狗崽的原因,秋菊在小孩中挺受欢迎,那一二十个小孩摘梨子,她竟然也分到了一竹篮, 现在的梨树只剩下枯黄还未飘落的残叶了, 只待一场风雨来, 就只剩下支愣着的枝丫了。

    逛到后山上,满月被红彤彤的衣服吸引了,应该是在分给新郎新娘前被族长家里人给拿出来晾晒了, 去去霉味。红衣服颜色还不错,挺鲜艳,应该是没怎么洗晒的原因,喜气叠加喜气,这山里的喜服应该是个喜庆的老物件了。

    才两年,秋菊已经对婚礼内容没什么兴趣了,反正形式内容都一样,结婚的人她也不熟,不去围观不去掺合,就是那个热闹氛围感染人,不用操心做饭,秋菊也是一整天都在人群里玩,听人唠嗑、吹牛,看男人拼肉拼酒,看半大小子在大人的指导下射箭、爬树。

    满月看着人家爬树射箭就乐得嘎嘎叫,挣着要去围观,秋菊把他递给铁牛,他爹抱着他去看,果然,没抱一会儿满月又要下地走,秋菊看铁牛由最开始的站着、弯着腰、蹲着、坐地上,一直不动,他儿子又急的扯着嗓子叫,他又赶紧起来弯腰扶着满月颠颠的往前挪。

    一直到人散,满月才离开,回头要找娘,秋菊在打扫地上的骨头和掉的菜,看满月要过来,指了指围着狗崽玩的一群孩子,铁牛把满月提溜过去,又打发了一会儿时间。

    晚上睡炕上,铁牛让秋菊给他踩背踩脖子,弯腰低头半天,感觉比打猎还累,“这小子真累人,真是累了你了”。

    “估计会走了就好多了”,秋菊也觉得累,但心理上已经接受了。

    “会走了也不是个安稳的性子,待不住的,只盼他赶快长大,让他进山去祸害猎物去”,铁牛有些嫌弃更多的是骄傲,满月长的精神,身体又好,手长脚长的,一定是个好猎手。

    秋菊没搭理他,自己躺下让他给自己按按,孩子没长大之前,越是活泼当娘的越是操心,担心他胆子大的进山了、下水了、打架了、爬高树了、折腾虫蚁了……

    到了九月尾,山里的女人又要羞答答的去摘月事叶子,有人招呼秋菊一起去,“家里还有,去年摘回来的还没用完”,其实是压根都没用,从满月满月后,一直到现在,快十个月了,她都没来月事,才开始几个月秋菊还担心得不得了,担心月事绝了不能再生娃了,悄摸摸的问了几个嫂子,她们都是这样,大嫂身体健壮,也是在大姜半岁后才来的月事,三嫂直接是小金橘断奶后的两个月才来的月事,了解后秋菊也不急了,大家都有这情况,那就是正常的。

    在铁牛娘不能帮忙带孩子后,秋菊还担心再怀孕,那可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所有的事只能指望铁牛,但月事一直不来,秋菊也就没了这个忧虑,老嬷嬷曾给她说过,来了月事才能生娃,那月事断了就不会怀孕了,铁牛和秋菊终于解了禁,晚上早上都能吃肉喝汤。

    像往年一样,烧炭结束后就开始飘雪花,铁牛又匆匆忙忙的进山,收罗了几只冻傻的山鸡,掏了几个兔子窝,还有没捡干净的鸡蛋,踩着咯吱咯吱的薄雪回到家,家里的炕已经烧起来了,铁牛蹲厨房里把带回来的鸡兔给收拾干净,和前几天杀的鸡兔都给装缸里放雪地里上冻,才腌半个月的猪腿羊腿也给把咸味泡掉,压在缸里一起冻成冰块,整个冬天就能吃到新鲜的肉了。

    狗不怕冷,还在雪地里玩,等做晚饭的时候只剩小毛驴还在家里,狗崽子什么时候走的也不清楚。

    第二天早上起来,雪已经齐膝盖深了,铁牛去铲雪的时候,也把狗屋的雪铲干净,只有小毛驴和三眼狗跑出来,往里一瞅,空的。

    雪下的太大,狗的脚印一会儿就没了,也不知道其他五只狗崽是昨晚就没回来,还是一大早就跑了。

    之后的日子只听得到狗叫,见不到狗影,只有这个三眼狗在家里陪小毛驴过冬。

    不能出去,满月被拘的闹腾的不得了,才开始的几天,他适应不了,一直想要出去,不出去就躺地上耍赖,脚把地上的灰弹的扑鼻子。铁牛心疼的要去抱着哄,秋菊拦住他,把他强拽到炕上去说话,就是不看在地上撒泼的丑孩子。

    “他看你在家,一不如意就躺地上耍赖,这狗脾气不治不行,你今儿要是去抱他,以后就你一个儿哄,我不管了”,秋菊强硬的让铁牛选择。

    铁牛只好坐在炕上应和着秋菊的话,两人说的都不是同一个事,秋菊也不在意,就靠在被子上,看铁牛像是坐在烙铁上一样,动来动去,眼睛盯着外面,还不时的瞅瞅她,以防她暴起打他儿子了。

    哼。

    外面没得声音了,她拦住要蹦出去的男人,穿鞋出去走到小孩旁边,满月看他娘来了,自己坐起来伸着手要抱,秋菊把他提起来,身上的灰拍打拍打,“还躺不躺地上耍赖?嗯?”

    满月趴秋菊腿上装聋作哑。

    换来屁股挨一巴掌,“说话,还躺不躺了?要是没躺够,娘再把你放下去你继续哭”。

    “不……”

    “记住你说的,再躺地上耍赖,我就拿框子给你扣里面,你睡地上,娘和爹睡炕上”。秋菊看里面坐不住的男人,“拿盆来,挖坨雪,再兑点热水,给你丑儿子洗脸洗手”。

    洗干净了,满月搂着他娘的脖子,吭吭哧哧的说:“我不…丑”。

    铁牛伸手要抱,但他儿子抱紧他娘,头扎他娘脖子里,当没看到,过一会儿悄悄抬头,看他爹还伸着手,短促的笑一声,头又扎下去。

    铁牛也摸着鼻子笑骂:“臭小子,老子白心疼了”。

    秋菊得意的瞥他一眼,嘴角上扬的弧度压不平。

    老实不到一会儿,满月又开始在山洞里走来走去,穿得厚,腿迈不开,还是铁牛搂着他,任他在山洞里乱转。

    到做饭的时候,秋菊在厨房里烧火炖肉,铁牛把满月绑在怀里,去年的小包被都用上了,包的严严实实的,只剩头还能动,父子俩在外面铲雪,厨房和杂物间前面的,山洞前面的,之后又铲一条通向狗屋的路,小毛驴和三只眼也跑出来撒撒欢。

    秋菊在厨房里喊一声“吃饭”,小毛驴率先抵开门进来,秋菊拿着鸡毛掸子去扫铁牛和满月身上的雪,又换个鸡毛掸子把两只狗身上的雪掸掉,门关严实,三人二狗准备吃饭。

    “下这么大的雪,山里那只狼也不知道咋样”,冬天两只狗的肉食也减少了,好在它们也是睡了吃,吃了卧在屋里玩,也没瘦。

    “应该已经跑了,这里雪这么大,它在这儿也寻不到食,你别担心它,它又不是今年第一年过冬,还能把自己饿死了不成”。

    秋菊瞪了他一眼,想起烧炭那一阵,铁牛在家,小毛驴也没进山,那个时候狼或许就迁到雪小的地方去了。

    “但狼都是有族群的,它一个孤狼抢食都抢不赢”,脚下的两只狗啃骨头啃的口水直流,秋菊再三的提到狼,两只狗一点反应都没有。

    傻狗。

    “得了吧,有空多操心你怀里的臭小子,狼那东西,你别想,它不会被家养,也不是个憨货,再说了,我们小毛驴油光发亮,骨架子大,还怕没有情狼?”铁牛踢踢小毛驴,它还冲他摇尾巴。

    “看吧,小毛驴也是这样想的,平时也就我回来的时候它给我摇尾巴”,他又碰一下小毛驴的爪子,这次没搭理他了。

    ……

    满月有爹有娘还有狗陪着,半个月下来也就习惯了待在山洞里的日子,就是每次要跟着他爹一起出去铲雪,脸蛋吹的红扑扑的也是笑眯眯的。晚上在炕上脱了衣服也能扶着他爹的腿走几步,每天晚上铁牛趴炕上,让满月站他背上又蹦又跳,秋菊在旁边护着,以防他摔下炕,直到玩累了才会躺炕上睡觉。

    到了冬月十六,满月一岁了。但什么也没有,就是蒸了碗鸡蛋给他吃,胃口好的全给吃完了。铁牛比他儿子还高兴,把满月抱着做下蹲,躺炕上让满月趴他背上,他撑起胳膊再趴下,满月趴他背上时不时的会滑下去,然后咯咯笑着再骑上去。

    会说的多了,动不动的就指着炕对他爹说“爹…趴”,他爹成了他过冬的玩具。自从吃了蒸鸡蛋,就开始嘴馋,每顿都要吃,奶成了他解馋的玩意儿,就半晌午半下午吃一次。

    秋菊看他这架势是可以断奶了,就挖空心思的给他做饭吃,煮肉糜、肉糜蒸蛋、把黄米绞碎给他做米糊糊吃……

    随了他爹,喜欢吃肉,带肉味儿的都给吃干净,慢慢的也不吃奶了。到了过年的那天,一家三口带两只狗一起去公公婆婆家吃年夜饭,这天秋菊才知道三嫂生了,是个小子,刚入冬没几天就生了,已经满月了,就住在去年秋菊住的那个山洞。

    秋菊把竹篮里冻的四只母鸡递给三哥:“入冬前我特意留的母鸡,就是为了给三嫂坐月子吃,现在也不晚,冬天可就要补补”。

    两个炕都烧着,屋里挺热乎,秋菊把羊皮袄脱下来,穿着蒲绒蓄的棉袄,也把满月的衣服给脱一件,他就挣着要下地走,刚下地挪几步,就被他阿爷给举了起来,“我的胖孙子哎,想不想阿爷?”

    满月被举起来是挺高兴的,等脸对脸了发现不是他爹,就惊的乱扑棱,扯着嗓子喊“爹”。

    铁牛走过来,接过他,“这是你阿爷,喊阿爷”。

    “呦,会说话了?会喊阿爷吗?”铁牛爹蹲下看着他。

    满月搂着他爹的腿,喊了声“爷”,喊罢也不再理会这个老头,拉着他爹的手要往有娃娃哭的那个山洞里走。

    秋菊走过来拉住他,“你可真心疼你爹,他进去了要被打断腿”,铁牛听到她的嘀咕声,不自在的拧了把她的腰。

    “三嫂,我和满月进来了啊,他要进去看弟弟”,秋菊隔着帘子冲里面说一声。

    “来,进来看”。

    秋菊进去了,就看到三嫂在给她儿子喂奶,满月兴冲冲的奔过去,脚跟不上身子,要不是秋菊拉着他,他能扑到地上去。

    满月仰着头摸包被,秋菊把他抱起来,让他看一眼,他摸摸自己的脸对他三娘说:“白,我”。

    秋菊忍不住笑了,“他爹在家里说他是个白胖的臭小子”。

    三嫂也笑了,儿子随了他爹,皮肤黑,还好女儿随她,她打趣满月,“是的,满月白,弟弟黑,你嫌弃他吗?三娘就嫌弃”。

    满月瞅瞅喝奶的娃娃,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怎么滴,拉着他娘要出去。

    “三嫂,那我先出去了,把臭小子给铁牛带,我也去帮忙做饭”。

    “好”

    晚上回家躺炕上,好几天没喝奶的满月,窝在他娘怀里,掀起衣服就去要奶。

    “这是看着弟弟吃奶,勾起了你的奶瘾?”

    等到第二天吃到了肉糜蒸蛋也就忘了喝奶这事儿了。

    冬天还没过完,秋菊的月事就来了,算了算,在满月断奶后还不到一个月,铁牛也不敢放肆了,儿子才满一岁,这要是怀了第二个,秋菊得累断腰。

    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怀,又正是年轻火热的时候,待在家里没事做,晚上就想那档子事儿。铁牛趁着雪停的时候,抱着满月去他哥哥们那儿串门去了,壕了一趟雪回来,有用的都没问到。

    秋菊观察每天身体的情况,发现月事来之前的半个月身体会出现不同以往的反应,睡在铁牛身边就心热,过了这段时间,如果铁牛不勾*引她,她就没什么感觉。

    她把这个猜想告诉铁牛,憋的没法的男人就决定试试,抱着万一怀了一定是个乖女儿的想法,试到了春天,秋菊也没有怀孕的反应,每个月的月事都按时来,铁牛可以放心的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