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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岚“被玩”的场合[SM,失禁]

      法师塔的上下弥漫水雾,这些雾似是法力流动所致的空洞,镜子般地倒映周遭景象,冰蝶没入其中,便与倒影一并消失不见。司岚在我的脚踝处系了一枚铃铛,以便他随时找到我。实际上,因为做爱上瘾,我与他很少分开。他的技术逐渐变好,或说两人逐渐磨合。他能读懂做爱时我每个小动作的含义,舔手指是想要再快一点,突然趴低或抱紧他是要到了,抬起手是想要揉胸,拱身是想换姿势。其中有些我竟未察觉。叶塞也有一门探寻人心的学问,叁千余年来与时俱进,未曾消亡,司岚曾经对此很感兴趣。

    他能只用手指让我高潮,用尽各种方式勾挑,在快要到的时候突然停下,磨得我不能自已,稀里糊涂地用各种下流话求他,他才愿再给我。真正高潮时我被玩得失禁,尿液随蹬开的腿喷出,他用把尿的姿势从身后将我托起。我还闻到他发间的清香。尿液不少溅在他衣上。或将我半身塞进暗紫色的遮光玻璃球,屁股露在外面供他操。回声在球里环绕缩紧,试图掩盖一切的喊叫,擤鼻涕,淫水被搅得黏腻,他一抽出就冒泡泡,肉与肉的撞击,溺亡的呼吸,大军压境的头皮。滚过几圈停下,我就不知自己是正是反。

    他喜欢蒙住我的眼睛绑上雕柱,或吊在离地叁尺的空中,恣意摆弄,再突然解开脑后的绑带,任由丝巾飘落,他保持一样的节奏玩我的奶子或阴部,让我猜这次的道具是什么,就像无事发生。当我从镜里确认自己又被摆成羞耻的模样,双腿大开,或屁股高高翘起,他插进来了。他让我不要夹太紧。可一看到镜里的他衣冠楚楚,只解散的裤腰一段有些褶皱,长发如飞瀑倾至腰间,白色手套滑过脸边,掐起鲜红欲滴的乳粒,我控制不住自己。心脏随剧烈的鼓动充满气,在喘息声里疾冲直响。不是我想夹的。

    起初在黄金囚笼里,司岚连续操了我七次,射在胸上、肚皮、屁股、背沟、脸。最后一次和初次一样,内射。每次都持续的不短,到最后几乎失去意识,只觉空虚不曾被填满,拼命想抓住什么,却是流放在波涛汹涌的水上,被不断涨高的浪潮打湿,淹没。肢体重得抬不起,知觉麻木错觉是冷,恍若结成冰雕,在转寒的天气里停止思考。但他的精神恢复很快。第七次做完后,我无心说了一句,似乎越做就越依赖,会上瘾。他又开始调戏我,想要再做。探至穴边的手指沾了新流的液体,它似乎在变稀变红,逐渐接近血的形态。我就像个被扎破的容器,灌入的液体长流不停,已经干瘪,就快枯竭。再不停下就要死了,让我睡一觉吧。他也愿意休息了。

    我长舒一口气,再抬头时恍如隔世,在这以前,他还是遥不可及之人。唯一想留住的印象,是他捻着一片枫叶倚在树下,略垂头,状若沉思。被风拂起的发丝像攀长的手追逐落叶。我本想趁此机会偷袭,揍他一顿泄气,走近弯下腰细看,才发现他竟是睡着,睡容看起来比醒时年轻许多。眉尾的毛也服帖的安睡,不像醒时凝成一道。我顿时不敢再出大气,也无法对此刻的他下手,只想守在他身边,等他自然醒时,揪住小辫子反问,司岚大法师不是说自己不需要睡觉吗?在叶塞所见的许多情境,我都已画下,唯独此情此境,每次一提起笔,就被当时的情绪侵占,怎么都画不成。

    如今的司岚还是一样,转变只是我再不忍离开他,他已经楔在我的生命里,占去最醒目的一角。就像死结般缠住的下身,分不开了。从他带走我的那一刻。才过多久,也不知是多久。这里没有时间,没有天气,没有日夜与四季,不需要饮食和睡眠。时间从我们被卷入这里起就消失了,流逝之感是他用冰蝶飞行拟构的幻觉。和他做过许多遍,也许还停在原点。

    塔外是幽暗的深渊。原本门前的大枫树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楼穿廷而过的红线,一道道细若琴丝,似是整座虚幻建筑的支架。触碰它们时,脚边的铃铛受到感应剧烈摇动,发出疾响。随后他闻声赶来,我于是问:“莫非你是怕我自己跑了,冕下?”边说着,我走到他面前,环着他的转过半圈,后脚正触到一道红线,铃铛摇起的风托高裙摆,我向后坐上台阶,引他弯下腰。

    他的发色像褪色一样逐渐变浅,极近的距离让我无法再忽视。我抬眼看顶上,叁只冰蝶以相同的速度飞旋,绕成球形,在各自的轨道上,似永远不会相撞。他失去了曾经向死而生的愿望,正在凋零。到底他不是霍列斯,从色欲里就足够汲取维系生命的精神力。没有等他回答,我继续问:“你想回去吗,回叶塞?”

    “有你就够了。”他摇头,逐一解开我腰上的系结。叶塞的服饰设计繁复,纵如这件最简约的单裙,也需按特定的步骤仔细穿上身。司岚幼时,最早学会的法术也是穿衣,在半年尽是冬天的北地,起床的一刹那就穿好几层冬衣,省去许多麻烦与挣扎。而他现在有了无限的耐心,总是亲手替我穿衣、解开,再教会我。

    前襟飘散敞露胸腹的那一刹,他将我拦腰抱起,握住我缠绕淤痕的手腕,指尖套进贝壳手链的空隙。他用法术消去我身上其他的捆痕与伤痕,只此处始终留着。向他撒娇也没用,他会反问我,为什么呢?不好看?还是会让你想起被我吊起来的时候?他把手帕塞进我嘴里。我侧身将帕子吐出,松垮的领口从肩头滑下,挂住小臂,布料像蛇褪下的皮,迭成一道道软褶,仅凭一枚银钩系在腰间。

    我从下往上解开他的马甲和衬衣,再是裤扣,从中探到温热的性器,拢住来回抚摸。它在手里长大,安抚不再作效,或本就是火上浇油。我倾身捧起乳房,用乳粒抵住马眼,在磨蹭间向里压。“喜欢吗,冕下?是不是比把我绑起来更好玩呢?”抬起头时,他眼底弥漫灰蒙蒙的烟纱,手抓住摆在旁边的一对大鹿角。若不细看,那对鹿角就像掩在暗处的盆栽。

    一道锁链爬上我扶着他腰的手臂,我于是扑住他,一口咬住露在发外的耳垂。成功打断他的施法吟唱,链子顿时失去掌控,落进我手心。我用链子把他的手腕栓上鹿角,还垂下很长一段。他的耳朵在吐息下瞬间变红,本人却似犹未察觉,一副“看你还能玩什么把戏”的冷淡神态。我将轻软的耳垂含入口中,一边套弄他的阴茎,顶端溢出的清液流入指隙。绯红在皮肤上蔓延,似落入叁月春水中泛滥的桃花。“今天的冕下比往日都更诱人。为什么呢?无所不知的您,告诉我吧。”

    司岚用拽我与他对视,什么也没说。当我埋进他颈间吮上喉结,他的手探入我空敞的裙底,指尖在阴部轻刮,手套冰凉的布料激得我一颤,细褶的摩擦唤起沉寂的星火。预期的挑弄没有到来,他将洇了暗色水痕的手举到我眼前,“到底谁更狼狈?”

    “早知该捆住两只手的,还有中间那条腿。”我摘下沾湿的手套,分开腿骑在他腰间,腿心与阴茎贴实,扭着腰碾磨阴核,夹紧双腿令他撞得更重,腿根与小腹相连的肌肉酥软得快要断裂,像被捏的尖叫鸡一样乱嚎。他的耐性比我好,即便浑身热得冒汗,眼中激荡迷离的水光,还是压抑着低喘,手撑在身后半卧,玩味地抿唇望我。“冕下不想要吗?不想操我的骚逼吗?让我自己弄到高潮的话,会一不小心喷在你的裤子上诶。”

    而他还是按兵不动,抬手拂过我的鬓发,“那……我也没有拦着你要。”再次坐下,我将硬挺的茎身对准穴口,阴道就像海绵吸水般地咬住顶端,才抚顺浅处嗷嗷待哺的小嘴,再往深进就噗地滑出。几番如此,他也被弄得很难熬,再插入时,他突然发力顶胯,顶开花心。我的身体在冲撞里颠散,不禁后仰,头顶的金饰一下下拽着头发下坠。屁股配合他的动作抬起又坐下,此刻我才觉缠在二人之间的衣服碍事,缠在一起阻碍我的动作,总是隔着一段,操不到花心。我不禁加剧动作的幅度,直撞得啪啪作响,全不觉他的动作已经停下,只我套着一动不动的他,摇摇晃晃地上下耸动,就像套着一只人形玩具。

    恍然回神时,司岚将绑住手的锁链远远甩开,托住我的屁股缓缓起身,我手脚并用的挂住他,他抱着我穿过水晶帘,来到圆形大厅,把我放在最中央。原本从此可以望见最高处的花窗穹顶,不知何时被一层更低的弧面顶镜笼罩,一躺下就看见镜中的我与他。衣料与长发摊散成片,身下的透明玻璃映出地下室的全景,如今只有无数冰蝶在暗里穿行,他衣上的暗纹随荧光流动。光裸的手臂与腿缠住他的背,而他轻轻解去抛在我头边的金饰,不断将欲念捣进我的身体,鞭打得灵魂惊颤不止,脚上的铃铛在情潮里来回摇荡,顶上的镜弧似海,随他的动作不断压低收拢,无论如何张大嘴,都没法吸取足够的氧气。恍若又被扭曲地塞进玻璃球,从里面看外面一片漆黑,外面却对里面了若指掌。彩绘花窗再透不下阳光,窗外是不见底的幽暗。

    冰蝶从玻璃底下穿出,停在我身上各处,细小的触须轻挠再刺破皮肤,它们试图把我变成同类,司岚正深吮着我的颈肉,又麻又痛几乎是咬。下体的撞击愈演愈烈,次次从穴口处狠狠顶入,他不断将我的双腿掰得更开,垂下的囊袋拍在屁股上。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离开,我只剩下为他敞开的洞穴,一片幽暗的洞穴。我不禁将手指插在他发间,在最后一次试图夹紧他的腰时,一股急流从阴道深处淋下,双腿颤抖着垂开,而他更如鱼得水,“好会吸”,握起我一条腿扛在肩上,再次顶进花心,射在里面。身旁缭绕的冰蝶忽地失去光彩,像落叶一样直坠在玻璃地板上,融进其中消失不见。镜弧云烟般飘散,我望见顶上,失去日光的彩绘花窗暗沉得辨不清纹理,一堆斑驳古旧的色块。

    “司岚,你想回叶塞吗?”

    沉寂逐渐唤醒我的回忆,再开始做之前,我已经问过一次同样的问题。许久以后他才答,罅隙不像光的世界存在边界,从外破开比从里容易得多。后者从理论推演是不可能。

    “对不起。”沉默许久以后,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