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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不会对他下手

      看了叶良一眼,又观了一下眼前的阵势。阿七开了口:

    “这是咋啦?我倒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听到公子随从的紧急告知,马上召集人赶来。原来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误会,咱坐下来慢慢解决,不知道叶护卫意下如何?”

    “在下也不想自家人冲突,伤了和气,只想带走一人即可。”

    “妄想,你个家仆,也当本少爷是好欺负的?田七是我的朋友,谁想带他走,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叶良一看叶谦的态度,这是打算与自己死磕到底了!

    此时,就算老爷自己在场,以叶谦对田七的维护之势,怕是也难沾到田七的边!

    今天这任务肯定是完不成了。

    等下次叶谦不在的时候再下手吧,只要这陆田七还在京城,就有机会!

    就今日这形势,他也不想得罪叶谦。

    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叶丞相,那可是老爷的亲弟弟。

    没办法,此时他也是骑虎难下。

    从老爷第一次安排他做事,还没失过手。今日还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此刻,阿七也看出了叶良的心思。得给他找个台阶下。

    于是开口打了个圆场道:

    “叶护卫先回去,等下我与谦少爷便到府上向老爷去请罪,说明原委。不会让叶护卫受牵连的。不知叶护卫意下如何?”

    叶良一听阿七这是给自己搭了个□□。赶紧顺着下吧!赶忙接了话:

    “那就有劳二位了!”

    叶良向叶谦行了礼,正准备离开。

    忽然,众人清晰地听到了悠扬的笛声!

    谁也没注意他们刚刚相持不下时,若有若无的笛声,现在也越来越响亮了。

    顺着笛声的方向,这时才看清是田七在吹曲。

    这时候还有心情吹笛子?还真是有点傻。有人在心里想着。

    但众人都没动,因为笛声越来越牵着所有人的神经,大家都被这笛声吸引,甚至忘了刚刚发生的不愉快。

    此刻,彷佛你我都是来听曲享受的,彼此也没有纷争。

    再看众人那一张张陶醉的脸,带着痴迷。

    叶谦发觉了不对劲。听的时间越长,众人脸上的痴迷越厉害。

    震惊之余,叶谦赶紧凝神静气,示意阿七也这样做。

    此刻,叶谦勉强用内力支撑着心智。

    不大一会,众人都在痴迷后沉沉睡去。

    刚刚嚣张的叶良那难看到致极的五官也收敛了凶意。流露出痴迷与茫然。

    笛声还在响,半个时辰过去了,阿七也早就沉睡了过去。

    叶谦渐渐觉得体力再也撑不下去,但他知道,田七应该不会对他下手。

    在他心里,田七是善良的。此刻,田七这么做,一定有难言的苦衷吧?

    就在叶谦快撑不住时,田七停了笛声。

    不急不缓地走向叶良。抽出叶良身上的佩剑,抓起叶良的手,握住了佩剑。

    借着叶良自己的手,只一剑,就刺穿了叶良的胸膛。

    当剑头从叶良后背穿出时,叶良的手还握着自己的剑。

    而此刻叶良双膝跪着,就这姿势一直没动。

    因为田七就是要他以这样的姿势跪着。为他一生所做的事忏悔,为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冤魂赔罪……

    而此时的叶良也如同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保持着古怪的架势。

    刚才用力过猛,叶良的血溅在了田七的手上。

    就见田七不紧不慢地拿出他们准备喝的水,洗了手。

    然后,静静地站在原地。

    看着叶良胸口还在往外翻涌的鲜红血液,像是在欣赏花园里盛开的花朵。田七那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这笑,看得叶谦心底莫名发冷!这是他未见过的田七。

    忽然,自那笑容里透出了忧伤,心痛!

    就像哀悼亲人时的思念与无助。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泪水,从这美丽的眼眶中涌出,流过脸颊,流过白皙的脖颈,也流进了叶谦的心里……

    此时,旁人都在昏迷,只有叶谦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只是他也动不了。

    看着田七凄凉而无助的神色,他很想起来走到田七身旁,给“他”一个肩膀依靠。甚至,拥他入怀,可是眼皮却不争气地合上了……

    翌日。

    等叶谦醒来,发现自己在家躺着。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难道这是一个梦?

    可这梦太过真实,真实到可以闻到身上的烤肉味。

    他起身出了卧房,客厅里。

    父亲正与大伯父在商量着什么。

    看他进来,父亲点头,示意他坐下。

    这次,父亲意外地没有斥责叶谦。还很温柔地问他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赶紧说昨天约了朋友玩,后来饮了酒,记得不太清楚了。

    这时他大伯父叶金书插话了:

    “听阿诚说你不是也去郊外了吗?”

    叶谦一听,脑子飞快地转了一圈,麻利地答道:

    “唉,正要去呢,忽然尚书府的蓝公子找我饮酒赋诗,还去他府上看了很多他家收藏的字画,很是不错呢。后来就喝了些酒,喝多了,有点失态……”

    叶金书看着叶谦诚肯的态度,也不像说谎。

    再说了,如果叶谦真去了郊外,就不会安然无恙的回来。毕竟,杀人需得灭口!

    这时,父亲责备地说了几句,又嘱咐他以后别乱跑。京城最近不太平。

    心有疑虑的叶谦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你被人送回来之时,京城郊外发生了一起抢劫案。土匪猖獗,挟持了你大伯父家的护卫叶良。

    叶护卫正带着刚征收回来的药材,丝绸,银两,满满一车货物。眼看着就回京城了,却在郊外被劫走了。还逼迫得叶护卫自杀身亡。

    也难为叶护卫为维护叶家的财产,刨腹自裁,以身殉职,但也未能保下那一车的货物,唉,难得这样的忠仆呀!”

    叶丞相惋惜地感叹着。

    “那父亲可知道,是谁发现案情送信回来的?”

    “雷风!还能有谁抢这头功,此人就是会在圣上面前显示自己的本事!”

    父亲叶玉书以官场的利害分析并嘲讽着雷风的行事风格。

    叶谦这时才确定自己的那些记忆不是梦镜。而是现实生活中真实发生的事儿。

    昨天,他没能保护好田七,差点让田七陷入绝境!

    想到这,叶谦心里莫名地后怕,田七现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