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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五条悟(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

      新郎新娘起誓后,侍立鸟居两侧的巫女手持祈福树枝和七五叁铃,翩然来到正中央的参道。灯笼焕发出明亮温暖的光芒,照在巫女们空中翻飞的衣袖和白檀纸扎起的头发上,乌木花簪上结着含苞待放的山茶。

    她们扬起手臂,将手指修长的手翻转过来,指掌之间的优美姿势细腻动人。微微屈起的身体缓缓向前舞动,在叁弦琴和太鼓的伴奏下,向里踏着八字步的脚尖配合着优雅的旋律,舞姿轻缓而庄重。

    既是为取悦神明而作,也使观礼的宾客大饱眼福。

    成群结队的巫女像红白交错的金鱼,在神社中祝献神乐舞。这段时间,等级最高的大官司动身前往本殿,穿过设置在外沿的结界“瑞垣”,经过一系列的祝颂才能取出供奉在神龛中的指轮。

    五条悟小声嘟哝了一句,“我在哪?”醉得晕晕乎乎的青年眼睛水润润的,像被打湿的天空。

    纹付羽织袴下修长的身体摇晃了一下,醉眼朦胧的新郎向一边歪倒,不偏不倚靠在身旁的新娘的肩头。

    娇小的女性一时没有承受住这股冲力,他便向前顺着刺绣着各样花草和鸟兽的打褂滑下,软软倒在她的膝头。

    遮盖新娘面容的角隐滑落了。她低首,美艳绝伦的眉目摄人心魄,只是美则美矣,却毫无灵魂。

    空洞的眼神望向倒在腿上的丈夫,插在檀木般乌黑靓丽的秀发的中的金银簪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动,折射的碎光有些晃眼。

    他眯了眯苍天之眸,清雅的声色沾染了醉酒的慵懒,迷迷蒙蒙的大脑令口中的发言也变得孩子气十足。

    “我们……”肤色皙白的青年语调里有着毫不掩饰的亲昵,短而蓬松的白发蹭蹭她小腹处的织物,像一把细软的新雪。“在干什么呀?”

    在女主人膝上打滚撒娇的白猫睁着宝石般的蓝眼睛,瞳孔里满满地都是心爱主人的身影。

    她兀自静默不语,精致美丽的容颜仿佛一张面具。

    “哎,怎么不理我呀。”他软软地说着,捉住衣袖下交迭在一起的小手轻轻摇晃。

    发热的指尖碰到的肌肤滑腻而冰凉,短暂的凉意使理智回笼片刻,旋即又迷失在蓬勃而出的浓烈情绪里。

    一向玩世不恭的轻佻语气第一次带上隐匿的哭腔,枕在新婚妻子腿上的新郎把她的手放在脸侧,明明是在微笑的神情,给人的感觉却好像难过得要哭出来。

    “……不要这样子嘛……”

    清脆的铃鼓声中,新娘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膝上胡闹卖乖的巨型猫咪,手被他牢牢扣着,强迫放在红烫如醉虾的面颊上,美其名曰“给发烧的新婚丈夫降温”。

    他很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那种强,无论何时都能以碾压性的实力带来胜利的那种强,掌控全局胜券在握的那种强。

    只是强如五条悟,有些话,在梦里也不见得有勇气敢说出口。

    这些年,我一次都没有梦到过你。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辞而别?

    是因为知道了什么才选择离开的吗?想到这里,他心头一紧。

    神乐舞渐入尾声,踏着红纽草履的巫女们旋转着下蹲,依次离场,唯独手中的神乐铃铃音袅袅不绝如缕。

    新娘收回视线,抬头望向前方。

    五条悟扭过头,大官司在蔺草编织的席垫上跪坐下来,双手把红底金边的方形木盘推到他们面前。

    托盘中央端端正正地放着两枚喜久福,粉嘟嘟的糯米皮下裹着丰盈的馅料。

    谁都没有发现,方才还在妻子怀里撒娇卖痴的丈夫视线掠过圆润饱满的甜点时,苍蓝澄澈的眼底闪过一丝漠然。

    大官司拿起金色的剪刀,小心地剪开喜久福糯软的表皮,从切口涌出的是猩红粘稠的不明液体,伴着腥甜的香味,源源不断地从团子里流到生绢上。

    流溢而出的红色汁浆带出两枚红绳编织的指轮,样式简单到极点。

    新娘空闲的左手伸向托盘,捏起那枚躺在水中的指轮,白净的指尖染上血红。用红绳制作的指轮有一个小小的结,两边各保留了一段多余的绳线。

    她反握住新郎盖在右手上的左手,手指插入指根,将婚戒缓慢套入他的无名指,留下零星的血渍。

    新郎没有起身,端详卡在无名指指根的红色绳戒,看起来更像是一条细细的伤口。“什么嘛……”他抱怨着,捞过另一枚指轮,“过家家才用这么简陋的戒指呢。”

    尺寸正好。

    扣紧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陡然一变:拜殿高深的穹顶变成平整光滑的天花板,观礼的客人和仆役尽皆失去踪迹。

    瞬息之间,梦里的场景变成了一处四迭半的和室。新婚夫妇隔着中央的小桌相对而坐,五条悟悄悄用拇指碰了碰无名指,嘴角勾起,说不清是自嘲还是悲哀。

    把戒指藏食物里的把戏老套庸俗极了,彼时不知天高地厚的十六岁少年大大咧咧地把脚搁在课桌上,翘着椅子点评电视播放的言情剧,引来隔壁家入硝子的怒目。

    我倒觉得,这样求婚的方式很打动人呢。同桌兼搭档的夏油杰托着下巴,笑眯眯地反驳。

    唉?圆形墨镜片下,少年澄澈犹如天空的眼瞳飞快地瞥了眼家入硝子的同桌,黑发黑眼的少女文静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握拳搭在膝头。是吗?他心口不一地调侃,那杰喜欢的女生也一定是会被这种戏码打动的老古董吧。

    悟,我们到外面去谈谈吧。扎着丸子头的少年额角蹦出青筋,墙壁遽然开裂,一只狰狞的独目正死死盯住口无遮拦的问题儿童。

    才——不——要——呢——

    没想到,他用了当初被自己称为老套的把戏。只是早早委托店家藏好惊喜的甜品,等到过期也没有等到它要等的女孩。

    那对戒指和保质期只有十一小时的喜久福一起过期了。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啦,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你的手指尺寸,记得那天我们一起在教室里背着夜蛾老师看的恋爱喜剧。

    我喜欢你,花。

    到这里本该进行不下去的梦境却迟迟没有结束,沉浸在过往思绪里的青年维持着托腮的姿势,望着自己幻想出的新娘人偶发呆。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五条悟静静等待梦醒的那一刻。

    他贪婪地凝视着自己妄想出的穿上白无垢嫁入五条家的小鸟游花,忽然发现新娘涣散的眼瞳收缩了一下。

    只开口说过一句话的人偶少女缓慢地眨眨眼睛,动作流畅得不可思议。新娘像是一下子被赋予了鲜活的生命活转过来,视线上移落到桌对面端坐的青年身上。

    然后她偏头,眼睛里流露出好奇的神色,但精致的面孔没什么表情。

    记得有次找不到聊天对象的硝子边捏她的脸边吐槽,虽然眼睛会说话,但不代表就可以不说话了,又不是咒言师,一天到晚憋着不出声也太无趣了。

    是她,绝对不会有错。五条悟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强自压抑着激动的心绪,蜷紧的手指发颤。

    刻入无下限术式的大脑一瞬间闪过数个念头:那个,现在装醉还来不来得及?假装醉倒的话,她会不会凑上来观察情况?到时是色诱还是撒娇耍赖?摔倒的时候要怎样把羽织钮解开才自然?

    “嗝。”她捂住嘴,脸上漫开红晕。有一就有二,坐在桌子边的新娘摇摇晃晃地举起手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嗝。

    哦,也许他用不着装醉酒了。

    他直起上身,伸过手臂,捉住新娘的肩膀,与她一同侧倒在散发着草木香的榻榻米上。

    她闭了会眼睛,好半晌才迟钝地睁眼去打量丈夫的脸。肩上的手掌滑到腰际,五条悟将她拉进怀里,牢牢地吻住酒味浓郁的双唇。

    新娘温软的身体贴在他胸前,像一只馅料充盈的大福。五条悟体味着她真实的触觉,心中溢满无限的满足。

    他享受着少女唇瓣柔软的触觉,轻轻地左右移动嘴唇,纳入酒气与香味交织形成的沉醉气息。五条悟耐心地用舌尖一遍遍扫过牙关,温柔地侵入妻子的口中,触到她瘫软麻痹的舌头。

    她缩了缩脖子,细弱的鼻息洒在青年的脸上,一直深入到舌根的异物占据口腔里的大部分空间,交缠的唇齿间溢出几声不适的轻哼。

    披挂在最外面的打褂落到了地上,五条悟更加真实地感受到她的身体。去掉臃肿赘余的外衣,少女娇小而纤细,像一只羽翼未丰的雏鸟。

    在方才的纠缠中,工整束在新娘头顶,用各样发簪和梳子固定的发髻变得凌乱,从稳重端庄的新妇变成偷偷扮成新娘模样的天真少女。

    现在看起来可真的是像在过家家了……

    也许是因为屋里有些冷,褪掉外袍的少女瑟缩了一下,手臂绕过羽织下青年结实且流畅的腰腹,光裸的小腿藏进五条悟暗灰色的行灯袴里。

    主动靠近的少女忽然一僵,不安地挣扎起来。

    但被温柔表象迷惑的猎物已经一脚踩进了陷阱。

    后颈与后腰都被手掌有力地禁锢,身姿卓然的青年迫使她仰头,浓密雪白的眼睫盖住变得暗沉的瞳孔,他粗暴碾过张开的娇嫩唇瓣,探到舌根的热烫舌尖一转温情脉脉的逗弄,随心所欲地缠住她的舌头翻搅玩弄。

    夹在两人间的小桌子被无情地一脚踢开。五条悟转而捏住她的下巴,意犹未尽地舔舐妻子肿胀发红的唇瓣,恶劣地咬了咬她的下唇。被吻得喘不上气的少女瘫在纯洁的白无垢上,唇上的水光显得淫靡又放荡。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猫猫只不过是想给不告而别的女主人一个小小的惩罚罢了。

    他缓慢摩挲少女平坦的小腹,例如……不怀上小猫崽不能下床。

    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我!特么!终于要开车了!(狂喜)

    五条悟老师黑化是有原因的,告白求婚前一天对象不见了,搁谁身上受得了哇(正色)

    尤其是发现自己的暗恋对象还有不少人虎视眈眈的时候_(:з」∠)_

    连梦里都是满肚的心眼和算计,真有你的啊5t5,不过谁会拒绝一边撒娇一边提出过分要求的蓝眼大猫猫呢(深情)

    顺带一提猫科动物的丁丁上有倒刺(光速逃离)

    下一章的play可能会有点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