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俩个打了几个小时，还没结束，向闲鱼看的都累了。

    “喂，你认真点啊，要这样，你要相信自己是这样子的。”

    “我不叫喂，还有这种事也太难了。”向闲鱼身旁站着个面容扭曲的黑白熊玩偶，情绪一放松，又变回了少女的样子。

    向闲鱼盘腿坐在地上，单手撑着脸颊，无力地说：“随便啦，反正咱俩就是彼此人生的过客，等你回去，到死都基本不可能再见到我。”

    “还有啊，你自己说想学，我才教你的，努力点啊，不然我就不教了。”

    少女继续努力想象黑白熊的样子，并自我暗示自己就是这样，边随口回答：“我还有怎么也还有几十年能活呢，说不定以后还能见面呢。”

    “几十年……连我寿命零头的零头都比不上。”几十年在向闲鱼看来，就和普通人的几天差不多，他没兴趣和对方深入交流。

    “几十年都是零头，你能活上千年吗？”刚问出口，她开始改变的样子又恢复原样，少女泄气般坐下来，这个难度还真比隐藏气息高得多。

    “后面再加五六个零差不多了。”

    “再加五六个零，那不就是亿了吗？”少女伸出手算了下，不敢置信地望着的青年，“你能活上亿年！？你到底是什么生物啊？”

    “我真的是人类，你不信就算了。而且你很快就会被我遗忘。”对于不重要的事，向闲鱼懒得浪费脑细胞，一般没几年就会忘光，但偶尔会回忆起些零碎画面。

    外面的嘈杂声音貌似停了，向闲鱼从门框边探出头，见到打架的俩个已经停手了。

    “总算是打完了。”

    现在她们俩个的形象和开打前没多大变化，就是衣服有点凌乱。

    白棋女王也没抢回故事书原本，因为她们俩实力差不多，想从另一个手里抢书，是很困难的事。

    现在已经成定局了，白棋女王只能停手，再打下去也没办法改变结果。

    作为赢家的红桃女王心情很不错，将两个小丑收回去，就拿着羊皮书走进尖塔。

    “这样就没事了？”向闲鱼站起来伸个懒腰，他只负责偷书，可不负责打架。

    红桃女王抱着羊皮书，嘴嫣红嘴唇轻启：“没事了，她抢不回去的，就像我没办法从她那里抢回来一样。”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把书从我那里偷出来的。”白棋女王跟着从阳台走进来，依然是冷若冰霜的神色。

    “他帮我偷出来的。”

    红桃女王看向在旁边的向闲鱼，毫不犹豫就把他给卖了。

    向闲鱼表情凝固住，你好歹委婉点啊，这就把我卖掉了？要不是交易还没完成，我保证立刻捶你狗头！

    白棋女王注意力转到向闲鱼身上，一步步走过去，身上携带的寒意让意识体都感到发凉。

    向闲鱼连连摆手：“等会！你有本事打她呀，没本事就打我吧。”

    白棋女王脚步停顿，一下子没听反应过来，但马上就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

    她想知道的是对方怎么把书偷出去的，自己居然在被偷之后才发现。

    “你是怎么进入我的房间，并把书带出去的？”白棋女王脸上带着好奇表情，和刚才那副冰美人判若两人。

    但这样才符合白棋女王的设定，活泼开朗，冰清玉洁，就是对待其他人这方面，稍微有点问题……

    从冰封城堡和城市来看，可算不上什么好人。

    这个故事他和少女已经确认，绝不是原版内容，不知道哪个家伙给她们的魔改故事，设定也改了不少。

    “这个主要分三步，就是进入房间，拿起书，然后离开。”向闲鱼将过程浓缩一下，省略掉某些细节方面。

    白棋女王蹙眉说道：“你好像少说了吧？离开之前还打过我的头。”

    少女猛然睁大眼睛，看着向闲鱼，心中说着‘你居然做了这事！’，怪不得对方气的把城堡都冰封了。

    向闲鱼面色无奈地耸耸肩，对方生气肯定不是因为我拍她。

    “我能问下，你们为什么这么执着要抢原本吗？覆刻本也没什么差别吧？”

    “那是因为，进行交易需要原本才能补全故事，那个‘人’是这么说的。”

    白棋女王说着走到少女身边，伸手捏捏她的脸：“好可爱的女孩，你居然没被这座城市吃掉，真幸运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

    少女僵在原地，也不敢躲开，除了心里暗自嘀咕，她什么也不敢做，这里随便哪个都能干掉她。

    向闲鱼横跨一步，挡开白棋女王的手：“她还是挺怕生的，不习惯和陌生人亲密接触。”

    “是吗？”白棋女王也没生气，对着少女温柔地笑了笑：“我挺喜欢这个孩子的。你愿意留下来陪我吗？”

    少女回以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当然不愿意啊！说不定哪天我就完蛋了！’

    她现在也就指望面前自称是人类的青年了，海豹救我！

    向闲鱼也没让她失望，让你就这么抢走人，我不要面子的吗？

    “这就免了，既然你们没事了。我可以拿到自己的报酬了吗？”后半句话是对红桃女王说的，他现在只想去做正事。

    “可以，我带你去虚幻之地，还有关于她怎么回去……”红桃女王走过来站在少女身边，说道：“她不是主动进入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就会离开，所以不需要什么办法。”

    少女疑惑地问：“只要到时间了，我就会回去？”

    “嗯，现实世界的生物通过做梦的方式，有极小的概率会进入这里，因为你们意识模糊，停留很长时间也只会感到是一瞬，等到身躯苏醒了，自然也就回去了。”

    少女半信半疑地接受这个答案，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在此之前，还是跟着同为人类的家伙比较好。

    向闲鱼：“那现在你就带我去虚幻之地吧。”

    “你们要去虚幻之地？”白棋女王眼神怪怪的，似乎对向闲鱼要去那里感到惊讶。

    “有什么问题吗？”

    向闲鱼暗自留个心眼，白棋女王的样子，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白棋女王笑着说：“没有，祝你们顺利。”

    肯定有问题，不然怎么会露出那种表情。

    红桃女王：“那我们走吧。”

    天空中两匹长着翅膀的白马拉着华丽马车飞来，停在尖塔的阳台外，驾车的兔头人摘下黑色小礼帽，对着众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