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在邀请他，让他做些“犯罪”的事。

    牧彻那双干净无害的眸子，史无前例幽深了几分。

    他拿起女孩的手，在她手心温柔地写着：我们都成年了。

    “嗯，成年了。”所以……向晚突然了悟他的意思，她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是这样的牧彻吗？！”

    长得这么乖的牧彻，居然……居然……

    居然暗示她那种事情！

    他写：“我是。”

    他写：“天经地义。”

    一句“天经地义”莫名其妙，向晚却立刻懂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他们都成年了，他们也在一起了，做那种羞羞的事，是天经地义的！

    向晚摇了摇头：怎么办，不行，她拒绝！她还小，她还是个孩子！

    他在她手上又写了一句：“我喜欢你。”

    “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我们……”

    牧彻写了很多字。

    无论他写什么，他的意思无非是，他想和她做羞羞的事情。

    但向晚还是拒绝了。

    她有些老古董，没扯到那张证之前，她不想轻易将自己交出去。

    “不想太草率。”她说，“我没有安全感。”

    “如果我们是夫妻，做那种事情，才叫天经地义。”只是男女朋友，而且都才十八岁，即使已经成年了，可那又算什么呢？

    “对不……”

    她的“起”字还在嘴里，她的唇便被粗鲁地堵住了。牧彻的吻一反平常，不再像以往的和风细雨，温柔细腻。此刻的他，犹如狂风暴雨，让她招架不住。

    “唔……”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向晚推搡着牧彻，她要呼吸！呼吸！她怕自己就此窒息，“彻！”

    狠狠地咬了他的舌头，彼此之间都尝到血腥味。牧彻放开了她，他像只受伤的小兽，无助又迷茫地看着她，向晚被他看得心软。差点儿就忘了最先惹她的人，是他！

    “你太坏了！”牧彻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乖巧无害的外表下藏着一颗闷骚甚至狂野的心，“你急，也没有用！”

    他在她手心写下：“等年龄到了，我们去扯证。”

    向晚笑了，她揶揄他：“你凭什么觉得，几年后，我还是你的？”

    “你必须是我的！”他写得有点急，急迫地宣示自己的主权，“你只能是我的！”

    “不，我是我自己的。”她一本正经地说，但她的下一句……“不过，你是我的。”

    大型双标现场，也许就是这样吧。

    牧彻忽地弯了唇角，在她手心写下：“好，我是你的。”

    ……

    高考成绩下来时，向晚和牧彻都考得很好，尽管他们二人都不是状元，但以他们的高考成绩，上全国第一的学府并不难。

    顾晓锋和张英燕几年前对她感到悔悟以后，很多事不敢再插手了。就连志愿，他们都放手让向晚去填，按他们的意思，自家女儿开心是最重要的。

    向晚和牧彻报了同一所大学，距离也许能产生美，但牧大佬的意思，他不需要美，他要的是她。

    当了向晚几年同桌的苏琳琳，她的学习成绩远不如向晚优秀，不过上一个国家重点大学也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