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蕾娅觉得自己的脸不红了，耳不赤了，上楼不喘气了，就连心脏都不跳了。

    她气鼓鼓的瞪了布鲁斯一眼：“你自己慢慢想吧！”

    说完就生着闷气独自离开，只留下布鲁斯一人在原地。

    ……

    一天过去。

    按照情报，今天是那些九头蛇战士集结进攻斯塔克大厦的日子。

    但是在加班加点通宵达旦的工作之后，班纳他们三个这些基本没有过休息时间的工作人员还是差了一点点儿，才能将那个专门用来切断第一人格与第二人格之间联系的药剂给制作出来。

    他们已经很努力了，从得到灵感（昨天巴基跟布鲁斯的只言片语），到提出具体实施方案，到从神盾局那儿弄来仅存的最后一点儿强化血清（神盾局清理掉九头蛇后得到的最后存货）。

    再到整个环节里头的倒数第二步：加班加点的努力工作……

    他们就连吃饭，都是由其他人专门给他们送过去的。

    可就这，他们的时间还是不够。

    时间来到中午。

    布鲁斯他们带着班纳他们的午餐来到他们的实验室。

    此时班纳跟科威已经失去了平日的堂堂仪表，变得不修边幅。

    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们的脸上就已经长出了密集而邋遢的胡须，头发也变成了非常有特色的鸡窝头——显然他们在这点时间内没少薅头发。

    （诶？他们竟然都有头发？）

    反正，这两个男人这会儿如果脱下还算干净的衣服的话，说他们俩是乞丐都肯定有人信。

    也就蕾娅这个女孩子，比较注重意表，看上去还是跟昨天一样漂亮。

    另外还不只是这些，蕾娅跟他们俩之间最大的区别，其实是在眼睛上。

    大家同样是熬夜，她却没有一点黑眼圈。

    就很神奇，很有他们阿斯加德的风格！

    “进展如何？”布鲁斯问道。

    也就趁着他们吃饭的时间，才能问上两句。

    回答他的是蕾娅：“已经是最后一步了，马上成品就可以出来。倒是那个凯尼格，他现在还一切正常吗？”

    娜塔莎：“当然不可能了，这段时间我们对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他现在看我们的眼神都像是要把我们吃了。”

    她其实还挺想问蕾娅的去熬夜黑眼圈的秘诀的，只不过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因此只好表现的正经一些，先说正事。

    “啊对了！我记得那些九头蛇计划的进攻时间就在今天吧？”班纳此时突然出声。

    难得他那熬了一夜的脑子还能保持如此程度的清醒。

    托尼：“是啊，所以现在只希望你们这边可以马上弄出好的结果了。”

    科威摇摇头，咽下嘴里的红烧肉——他对这道菜是真的情有独钟。

    “那也没用，去掉之前消耗掉的，我们的量只够生产出五支药剂出来了，一支拿去给楼下那个凯尼格，就只能剩下四支——前提是我们这次成功了的话。”

    班纳附和：“是的，那个九头蛇版本的强化血清制作起来有些复杂，需要用到的材料也不少，要想再制作至少需要三天时间。”

    霍华德及时开口：“我那个第一批改良版本的强化血清已经送去了神盾局，因为反应良好的原因，所以我最近在收集那些材料，打算制作第二批，你们需要可以拿去用。”

    班纳想了想：“那也需要一天的时间。”

    他也是经霍华德的提醒才想起来，什么九头蛇版本强化血清？

    这玩意儿可不就是当初霍华德弄出来的失败品？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突然，在班纳他们实验室内的某个密封装置，突兀的发出了“滴滴滴”的声音。

    班纳、科威、蕾娅三人不约而同放下碗筷，向实验室内走去。

    “是成品出来了！”他们还不忘跟布鲁斯等人说一句。

    布鲁斯他们听到这么个答案，脸上纷纷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托尔这个家伙，兴致一来，还鸡贼地趁大家不注意抓了一块红烧肉放到了自己嘴里。

    好事成双。

    就在实验室内，班纳三人将制作出的成品药剂从设备之中拿出，往外走来时。

    众人之中托尼忽然发出了声音：“额……伙计们。”

    大家注意力放到了托尼身上。

    托尼笑的有些假：“刚刚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们想知道吗？”

    看到托尼的神色，众人隐约之中都明白了什么。

    布鲁斯无奈地直接将贾维斯呼唤了出来：“贾维斯，是敌人来了吗？”

    现在的贾维斯，在绝大多数事情上都已经能够做到独当一面了，就比如说，将对已经定位了的那些九头蛇战士们的监视任务交给它。

    它完成的甚至可以跟超一流特工娜塔莎一样好。

    贾维斯应布鲁斯的召唤而出：“是的，预计还有五分钟到达斯塔克大楼楼下。”

    这些个穷逼，连个飞机都没有，竟然就妄想过来发动绝命进攻。

    得到确切答案，布鲁斯内心计较一番，有了决策。

    “看来我们又要兵分两路了，班纳你们去进行最后的实验，反正你们也不适合参与战斗，不如尽快将你们的事情完成。”

    说罢，布鲁斯看向身边众人：“至于我们，负责将那些九头蛇战士们引走，这儿是闹市，不太适合动手。”

    从班纳手中拿过了四支成品药剂，布鲁斯问道：“这些药剂，对那些还没有被制服的九头蛇精神病有用吗？”

    班纳想了想：“它的作用是切断两个人格之间的联系，让他们成为两个真正独立的个体。

    理论上来说，如果在某个人格清醒的时候对他们使用这个药的话，他们应该会立刻出现一个身体两个意识的情况，双方争夺身体控制权，会带来手脚不协调，动作紊乱等重大问题。”

    布鲁斯发现了班纳话里的关键：“理论？”

    班纳尴尬道：“实际上，第一人格实在太过强大，这种争夺身体控制权的现象最多就只会出现几分钟，然后……

    弱小的那个人格就会面临生命危险。”

    布鲁斯：“……他们竟然有办法可以伤害到脑海中的第二人格？”

    班纳讪讪道：“只要你真的对他们用了这支药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