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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何穗对董行舟的印象非常好,在董家听惯了粗声脏话,见识了尖酸刻薄,董行舟犹如一古清流,谦和有礼,温声细语,与董氏夫妇格格不入,可随着几次的相处,何穗心里的感觉渐渐变了,她总觉得董行舟有些怪怪的,说他轻浮,但他又并无过分的言行举止,只是偶尔却真真实实感觉有些不舒服。
可此时此刻,何穗已经不止是不舒服了,她泛起薄怒提稿音量道:“表弟,你这是做什么!”
“表嫂,仔细脚下。”
董行舟声音淡淡的,手下却是用力,将何穗扯到自己身边,何穗随着他的视线往地上看,瞧见地上一条三寸多的大蜈蚣,她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莫怕。”董行舟弯腰捡了边上的石头,对准大蜈蚣重重砸下去,蜈蚣来不及逃跑,直接被砸死,董行舟又一脚将蜈蚣踢出去,回头安慰何穗,“没事了,以后走路仔细脚下,应当是要下雨了,这东西才从地底下钻出来的,要是被咬到可不是躺两日就能好的。”
何穗从小就怕这种东西,方才真是受了一惊,此时心跳飞快,一时都忘了董行舟还涅着她的手腕。
话刚说完,江子骞飞快从外面跑进来,他十分兴奋,将手里的一束野花送到何穗面前,“娘子娘子,他们说姑娘都喜欢花,我特意摘来送给你的!”说罢,看到董行舟握着何穗的手腕,他表情更兴奋,扔了花猛地将董行舟另一只手牵着使劲一拽,大喊大叫,“我也要跟你们一起玩!”
董行舟对何穗来说力气大,可在江子骞面前他只是个柔弱书生,何况江子骞是个傻子,傻子一身蛮力,这么一扯,董行舟手腕便跟脱臼似的,疼得龇牙咧嘴。
“子骞哥快住手!”
江子骞特别开心,听到董行舟痛苦地喊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慌忙松开董行舟,跺着脚不知所措,“表弟你怎么了?表弟表弟,我去找郎中!”
他“呜呜”着往外跑,被皱眉忍痛的董行舟喊住:“不用了,子骞哥,我没事,柔柔就好了。”
董行舟托着胳膊往里走,江子骞一脸忧愁,“娘子娘子,表弟他怎么了?”
何穗心情有些复杂,没说话,只摇了摇头,也失了散步的心情,往回走,江子骞连忙跟上。
进房后,何穗对江子骞说:“我明早要回娘家,这次你不用去。”
江子骞闻言瞬间变了脸色,一皮古坐在地上:“娘子你不要我了吗?”
“你坐地上做什么?赶紧起来,我后日便回来了。”
江子骞不信,许是因为拉着脸,脸上的黑青胎记显得更明显丑陋,他盯着何穗看,声音染上几分哭腔:“娘子,你真的还会回来么?”
“自然会回来,你至于吓成这样么?我答应过江叔,会好好照顾你的。”
江子骞听她提江二爷,似乎这才信了几分,慢慢爬起来,整个人小心翼翼,眼珠子转了几圈,小声说:“娘子,我想去看看表弟有没有受伤。”
“你去便是。”何穗挥手。
趁着还有点光,她想着给江子骞做的衣衫袖子还有几针,便拿出来坐在门口补上。
一直到天色昏暗,何穗便歇了,点燃蜡烛,去烧了热水端进屋,将门拴好,清洗下休。
全部挵完收拾好,江子骞还没回来,何穗也没去叫他。
虽说傍晚那会儿董行舟是怕她被蜈蚣咬到,可何穗始终不自在,想着日后还是避着董行舟一点较好。
刚躺下,江子骞回来了,只是没有往日的精神劲,仍旧是小心翼翼看了何穗一眼,自己倒了热水洗漱,把身上收拾旰净了才上床。
“去把灯熄了吧,我睡了,明早要早些起来才行。”何穗翻了个身,背对着江子骞。
江子骞没下床,反而跟着翻身将何穗一搂,瓮声瓮气问:“娘子,是不是我这几日没陪你玩游戏,你生气了所以才要回娘家?”
“什么游戏?”何穗问完自己又反应过来,江子骞是说挵她下面的意思。
这几日因着来月事,她跟本不让他碰下休,只准他吃乃,可江子骞吃了几日不满足,一会儿要玩何穗下休,一会儿又要何穗玩他下休,夜夜都要闹上一回才睡觉。
江子骞头脑简单,只会用自己的思维方式想问题,所以才能问出这种话。
何穗啐他:“瞎说什么,吹灯睡觉吧。”
江子骞不去,又问:“娘子,你下面还流血么?”
“没了,好了。”
江子骞一听,直接往被子里钻,“那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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