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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凭什么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白花颜?

    白鹤染想着那个才十岁出头的女孩,想着那双歹毒的眼睛,也想着个副白痴一样的头脑,不由得摇了摇头,叹气道:“她就没有什么引导的价值了,毕竟将她养大的人下了十年的功夫才将白纸一样的孩子养成了这般模样,又怎么能是轻易就掰得回来的。何况人家也不给我们掰的机会,不待见我们的所做所为。”

    白蓁蓁问她:“你说白花颜跟白燕语两个有什么区别?”

    她想了想,说:“区别就在于,养着白燕语的人是林氏,林氏教给她的无外乎就是一身媚功,讲的全都是勾搭男人的本事。而养着白花颜的人,从前是大叶氏,现如今是小叶氏,这两位叶氏一个努力把她养成了二傻子,一个又在努力想把二傻子变聪明。偏偏她自己还乐在其中,觉得如此甚好,那谁还能管得了?”

    白蓁蓁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其实我明白,多个同盟总比多个敌人强,就算那白燕语够不上同盟的标准,至少今后她得记着你的好,不会再给你添堵。”

    她撇了她一眼,“别光说别人的事,我还想问问你呢,九殿下何时上门来提亲?”

    刚刚还大咧咧谈别人的小丫头这会儿就有些脸红,扭扭捏捏地道:“说是等痨病村的事情结束之后会向皇上请道恩旨,为我们赐婚。我姨娘还说让我跟你学,拒婚来着。”

    白鹤染扶额,“就不能学我点儿好的?另外我提醒你啊,端端架子可以,但是别端大发劲儿了,再把皇上给得罪了可就得不偿失。”

    “我也是这样想来着,你给我拿个主意吧,这事儿我该怎么做才能既不得罪人,还能给我姨娘涨涨脸?”

    “容我想想吧!”她也拿不定主意,“你知道的,你们家那位的性子跟我们家那位不太一样,我们家那位脸皮比较厚,禁搓磨,所以我折腾个几番他也不觉怎样。但你家那样就不同了,太死板,太正经,你折腾狠了他再当真那可就不好哄了。”

    白蓁蓁脸都白了,“我姨娘给我出的是啥主意啊!果然不能听她的。我就说么,她自己的婚事都如此失败,我听她的能听出什么好来?罢了罢了,等圣旨到了我乖乖接下就是。”

    “但估计可能要再等几天了。”白鹤染分析着,“老五出了这个事儿,皇上心情肯定不好,偏偏这个事儿又跟咱们家有关系,九殿下是个明白人,应该不会在这种时候触皇上的霉头去提婚事。所以,说起来还是我耽误了你。”

    白蓁蓁连连摆手,“不耽误不耽误,我反正不着急,他现在应该比我着急。我可是红家的外孙女,想娶我的人排长队都能排到城门口去。他虽然是个皇子,但是有个冷面阎王的名声在外,以前又动手打过爬床的女人,所以现在女孩子家家的对他都是避之不急。何况我这头还有个天天做梦都想往高爬的爹,保不齐他不早点下手我明儿就被我爹订给别人。所以你看,我如此抢手,我急什么?该着急的是他。这种时候,谁先着急谁就输了!”

    白蓁蓁笑嘻嘻地站起身,又抓了个肉饼一边吃一边往外走,“行了,我去看看三姐,既然她有心从良,那我这个当妹妹的总得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拉她一把。不是要替男人还债么,就她那点儿资产够干什么的,好不容易得几样好东西,转眼就往外拿,也太寒碜了。罢了罢了,左右没几个钱,我替她还了算了。你慢慢吃,我去看看她。”

    白蓁蓁走了,嚼着肉饼走的。白鹤染瞅着空空的盘子,一共四张肉饼,白蓁蓁吃了三张半,她这个主人才混了个半饱,这究竟啥世道?还有那些银子,怎么也就小几万两,到了白蓁蓁口中就是“没几个钱”,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有的时候她就觉得,如果来一场砸银子比赛,怕是那几位皇子都砸不过白蓁蓁。典型的富二代啊!

    她在屋里等了一会儿,见迎春还没回来,只好自己收拾了一番,然后自己出门,到锦荣院儿去看老夫人。自从吃了她给的药丸,老夫人现在是精神抖擞箭步如飞,虽然在外人看起来实在有些怪异,但好在她如今不用再担心家里哪个不开眼的再到锦荣院儿去闹,再趁她不在的工夫把老夫人给气个好歹。

    她不能时刻留在家里,不能时刻守在老夫人身旁,就只能给老夫人一颗年轻的心脏。但愿子子孙孙能让老人家省点儿心,安度一个晚年。

    白鹤染推门出屋,院子里的下人都在各自忙碌着,有人见她像是要出去的样子,赶紧过来行礼:“迎春姐姐去前院儿了,小姐是要出门吗?奴婢这就把她给叫回来。”

    白鹤染摆摆手,“不用,我就是去老夫人那里问个安,她若回来就让她往锦荣院儿去寻我。”那丫鬟应声去了,她却站着没动,半晌,头稍微偏了偏,对着厢房的方向道:“你这是在等我呢?还是在等我呢?”

    随着她这话,传来个女子轻笑的声音,“还真是耳聪目明。”

    她转过身来,说话的人是一直住在念昔院儿厢房里的苏婳宛。这几日白鹤染故意冷着她,打从上回帮着搓了药丸之后,再做胭脂的时候就没叫她帮忙,也不知这苏婳宛是个什么心情。

    但她无意理会苏婳宛是什么心情,对于曾经让她心情不好的人,白鹤染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也不会生出丝毫怜悯。又或者说,对于苏婳宛这样的女子,本该有的怜悯也在对方一次又一次的作死下消耗一空,消失殆尽。

    “白鹤染。”苏婳宛朝着她走了过来,一身灰纱裙子,是念昔院儿为她准备的。

    这裙子看起来淡雅素静,但却不是苏婳宛喜欢的颜色,她喜欢粉色红色黄色绿色这种艳丽的色彩。可是白鹤染说了,她的念昔院儿是清静之地,她可以纵容白蓁蓁一身大红在院里乱窜,但却绝不会允许苏婳宛在这里招摇分毫。这不是苛待,只是白鹤染在警告她,再多的委屈再大的仇恨,去找仇家折腾,别跟这儿朝着还愿意伸出手帮她的人撒泼。

    “你很会拉拢人心,我瞧着你那个三妹妹原本不是这般性子,却愿意在你面前俯首称臣,还提着点心上门讨你欢心。可是你似乎并没给她好脸色,人是急匆匆走的。”

    白鹤染平静地看着她,平静地问道:“那又如何?她是我的妹妹,我是嫡姐,我对她们有管教的责任和义务。这也不是拉拢人心,是她自己还算懂事,听得进我说的话,愿意按照我指引的方向去做,仅此而已。”

    “是么?”苏婳宛的笑容里带着几分讽刺,“你可别告诉我你管教她们没有一点私心,我知道你也是在争取同盟,想要在这样一座府里扎根立足,一个人势单力薄,是行不通的。”

    她点点头,“没错,的确是在争取同盟,但是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苏婳宛,我以为你这几日应该收了心,应该也能想明白一些道理。我还以为那日你在礼王府同四哥最后说的那些话,至少有一半应该出自真心。可是现在看来,那一半真心你也不想留了。”

    “我为什么要留?”苏婳宛的情绪有几分起伏,却被她努力压制下去。“我留真心给谁呢?你却问问他,他现在还愿意要我的真心吗?他现在心里装着别人了,白鹤染,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那个别人是谁。”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她越来越不喜这个女子,越来越后悔那日宫宴救她回来。不如任其自生自灭,要祸害也是去祸害罗夜国,跟东秦没有任何关系。可惜,一切都晚了。

    “苏婳宛。”她情绪平缓,淡淡地道:“不要总是用你短浅的目光来看待旁人,也莫要用你扭曲的内心来揣测我们。人与人不一样,事与事也不相同,你如今心里头装着的究竟是你全家的仇,还是爱人不在的妒忌?没有人与你争抢,你连那样仙姿神身的男子都忍心侮辱亵渎,回过头来还好意思质问旁人?哪来的底气和勇气?”

    “莫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白鹤染根本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我非善类,你若惹了我不高兴,我抬手就能扇你一巴掌。你躲都躲不开,打也打不过。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你凭什么在我的地盘上跟我扯这一套?”

    她真是顶烦这苏婳宛反反复复,原本想着带她回来,冷静几日或许能想清楚,或许能捋明白自己究竟该走一条什么样的道路。谁成想过了这几日后,这人非但没改好,反而变本加厉同她叫板,简直是个笑话!

    苏婳宛也觉得自己是个笑话,可是她已经做了那么多贻笑天下之事,她怎么改?她能把过去做的一切都抹杀干净吗?能让所有的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