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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林南霜和白凝一起去听秦嬷嬷训话,内容和白凝上午告诉她的大抵一样,只是特地强调了,这次的贵客是从京城来的,身份尊贵,要她们切记小心伺候。

    林南霜心中暗道:到底是何方人物,能让陈元洲如此重视。要知道云河县虽小,却毗邻破云国,距京城几千里,陈元洲私下向来以土皇帝自居,对朝廷派下来的官员都不甚在意,这次晚宴却如此小心谨慎。

    秦嬷嬷训完话后,林南霜便和其余舞姬一起进了屋子,换上了舞裙。那舞裙是绯红色的,露肩收腰,衬得女子身姿窈窕。

    林南霜在渝城读大学时,在夏天常穿清凉的裙装,故并不觉得这舞裙有多露骨,平静地换上了。

    林南霜换好后,便在外面等白凝出来,这时旁边传来一声冷笑,“前两天还要死要活,今天就想开了,这等衣裙穿上也面不改色了”。

    林南霜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长相艳丽的女子,和她穿着一样的舞裙,面带嘲讽地看着她。

    林南霜并无原主怀薇的记忆,所以并不认识那女子。因担心被人发现她不是原主,便转过头,并没有理会那女子。

    那女子见林南霜不理她,只以为她羞愧,走到她面前,继续讽刺她,“我还以为你骨头多硬呢,看来上吊也不过做做样子,这般假模假样,倒还不如像我一样,直接……”

    “如彤”,白凝走了出来,打断她的话,“你明知怀薇受不起刺激,为何还要说这些话”。

    如彤不屑地看了二人一眼,“她哪里受不了刺激,我看她就是装腔作势”。

    “你……”白凝正欲说话,被林南霜拉住了衣袖。

    林南霜朝她摇了摇头,“没事,不必与她计较”,她若没猜错,如彤之前也应该常常为难原主,因为这一众舞姬中,容貌最出色的便是原主和如彤,如彤便自然地把原主当成了敌人。

    林南霜满腹心事,一面担心晚宴后还是不能离开陈府,一面又担心离开后去的还是狼窝虎穴,故无心与如彤争执,只希望能平安度过今晚。

    白凝看了她一会儿,问道:“怀薇,你真的想开了吗?”

    林南霜朝她一笑,“放心,再如何我也不会自尽了”。

    白凝这才彻底放心了,拉着林南霜与她一起排练晚上的轻丝舞。

    林南霜面色微怔,这才想起一个致命的问题,原主被卖作舞姬后,是和白凝她们一起学过舞蹈的,而她根本就不会轻丝舞。

    白凝急得满头大汗,“怀薇,这轻丝舞你向来就跳得最好,还是领头的,怎么现在就不会了”。

    林南霜顺势道,“我也不知怎么了,被救下来的时候,脑袋好像撞到哪了,总是记不清东西”,这样日后若有人觉得她的行为和原主有些出入,也好解释。

    白凝立刻便相信了,她想不出有其他理由会让林南霜完全忘掉轻丝舞的动作。

    秦嬷嬷知道消息后,立刻回来了,确定林南霜真的忘掉动作后,把如彤换到了最前面领舞,而林南霜调到了最后面的位置。

    如彤被砸在自己头上的馅饼高兴坏了,不禁道,“嬷嬷,怀薇完全不记得动作了,就不该去晚宴献舞了”。

    秦嬷嬷沉下脸,“她能不能去晚宴,不是你说了算。你若再多嘴,就不必去了”,如彤立刻闭了嘴,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秦嬷嬷目光在林南霜面上停了片刻,众人皆说这批舞姬中容貌最出众的是如彤和林南霜,她却觉得林南霜那张脸远比如彤勾人,对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若今日陈元洲只是宴请普通的宾客,她也不会一定要林南霜去献舞,但今日的贵客非同寻常,她直觉除了林南霜,其他舞姬毫无希望。

    林南霜并不知秦嬷嬷的打算,手忙脚乱地和白凝学了一下午的轻丝舞。因那轻丝舞动作并不难,伴的乐曲也舒缓,故到了晚上,林南霜终于学得差不多了,藏在后排,也算可以上场了。

    夜幕落下,丝竹声声,一排舞姬一齐进了前厅。

    林南霜微微抬眼,看清了上首坐的一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中年男子,便是陈元洲,此刻他正谄媚地朝旁边的一男子敬酒。

    那男子看着很年轻,不过二十岁的年纪,身着月白色如意云纹锦袍,眉目疏朗,清雅出尘,气质与屋中其他人全然不同。

    林南霜一下便猜到了他就是秦嬷嬷口中的贵客,正想看清他的脸,丝竹声响了起来,林南霜只能收回目光,开始跳轻丝舞。

    一曲舞毕,林南霜松了口气,没有出错就好,一抬头,发现前面的舞姬都散开了,自如地坐到了宴请的众宾客桌旁。

    陈元洲这次请了不少人,一人一个宴桌,等林南霜反应过来,众宾客身边正好都坐了一个舞姬,已无她的位置。

    林南霜便退到一旁的圆柱后,秦嬷嬷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正欲开口,前面传来了如彤的声音。

    原来如彤也一眼就看出了坐在陈元洲身边的男子的身份尊贵非凡,曲子刚停,就迫不及待地坐到了他身侧,生怕旁人与她抢。

    这会儿,如彤已从旁人口中听出了这男子姓齐,故倒了酒,娇滴滴地端到那男子面前,“齐公子,如彤敬你一杯”。

    那男子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并未动作。

    如彤只以为自己还不够热情,整个人都往他身上倒去,媚眼如丝,又把酒奉到了那男子面前,“公子是想如彤喂酒……”

    眼看如彤就要贴到那男子身上了,那男子一甩手,酒杯应声摔在地上,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如彤就被那一掌打得连退几步,直接砸在了圆柱上,最后还吐了口血。

    众人目瞪口呆,没料到齐豫会如此不解风情。陈元洲立刻反应过来,叫来了秦嬷嬷,一脸怒容,“怎么回事?府里怎么会有这么蠢笨的歌姬,伺候人都不会伺候,竟然冲撞了齐公子”。

    秦嬷嬷满脸赔笑,先叫人把如彤拖了下去,接着把站在圆柱后的林南霜推了出来,“这是怀薇,向来懂事明理,也知分寸”,接着朝林南霜道,“还不快过去伺候齐公子”。

    林南霜面色僵硬,如彤只是敬酒,就被打到吐血,她上去能有什么好结果,而且这男子怎么看都和陈元洲残暴地不相上下啊。

    但林南霜不敢违抗秦嬷嬷地命令,只能从下首慢慢往前走去,中间看清了几个公子哥的脸,面容清秀,气质温润如玉,不禁扼腕叹息。

    若是她刚才早早反应过来了,坐到他们的旁边,就不用替如彤顶这雷了。他们若看上原主这张脸了,她便可以趁机离开陈府,日后找个机会逃跑,现在却……

    林南霜视死如归地坐到了齐豫的桌子下首,不同于如彤刚才恨不得贴到齐豫身上,她和齐豫隔得很远,中间几乎可以再坐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