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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极品妻(17)

      不过午饭却不是在村支书家吃的, 而是季家的院子里。为了感谢季言之的帮忙,村支书还拿出了他珍藏的五粮液出来,和着季老头一边喝酒一边吹牛唠嗑。

    家里的几个孩子和着村支书家的孩子跑到了堂屋的炕桌吃饭。

    饭菜都是一样, 大盆的土豆烧兔子, 猪肉炖粉条白菜。

    半大的孩子都吃得异常的欢快, 只有季美妮挑挑拣拣,吃肉硬是把瘦的咬了,肥的往曾援朝的碗里塞。

    曾援朝也是习惯了, 从来不觉得季美妮的行为有什么。甚至还在弟弟妹妹的哄笑声下,面不改色的吃下去,顺手给季美妮捡了一筷子的兔肉。

    “家里养的那几只兔子好像又怀上了。”

    “加把劲多捞些草回来。”

    家里养兔子也算是季家村这几年发展起来的特色, 最开始是季言之去山里抓了二十来只公母对半的兔子回家养, 就为了时不时,至少明面上给家里添一道肉菜。

    渐渐的, 村里人知道后,也有样学样。别说兔子二十天左右就是一胎, 两三个月, 光喂草就可以长大,而且一窝兔子怎么着也有十来只, 这么算下来, 真的能够时不时的让家里人都吃块肉, 可比一年到头就指望村集体养的猪杀了,分个三五斤抠抠索索的吃好太多了。

    “嗯, 下午就去, 顺便多采摘点野菜。”

    吃完饭, 村支书家的和着王春花一起收拾厨房, 顺便聊了些家常。王春花主要听村支书家的在说, 也就听出来了村支书家的对于这门亲事的不满意。王春花没有多言,不过私底下却和季言之说了几句嘴。

    别人家的事,季言之就算再有本事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敷衍了王春花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路都是自己走的,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知道,咱们作为外人,平日里搭把手帮小忙可以。可是这涉及到人生的大事,可不能多开腔,免得落了埋怨。”

    “俺没有那么蠢。”王春花唠唠叨叨的说:“也没有那个闲心,别人家的事谁管谁遭殃。”

    “嗯,别人家的事,就该少掺和一点。”

    季言之之所以帮着买砖瓦,那是村支书亲自来找他开口。要是换做其他人,哪怕是村支书家的大闺女找个知青女婿,周建国好烟好酒的相求,季言之可不会同意。

    季言之做事情很随性,但也沾染了季家村村民的特质,很排外不会轻易的相信外来的知青。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很快就翻了年,又是一年春。

    村支书的大闺女已经和那周建国结了婚,恰好这时,工|农|兵大学的招生名额分配了下来,季家村刚好有一个名额。这下子季家村可算是炸了锅,村里人还好,知青院的知青们可是见天的往村办公室、公社跑,找关系拉关系。据说为了这么一个名额,还的女知青还自愿牺牲,和着个别干部们拉近了关系。

    一时之间不光季家村,整个周边有知青下乡的村队,基本上都闹得个乌烟瘴气。季村长气得险些炸肝,直接就把上大学的名额给了季言之,让他看着办。

    这算是把季言之拉下水了,不过季言之的凶残,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也没有敢上门套交情,哪怕是一直对曾援朝这位养子兼未来女婿一直有窥探之心,任凭季美妮怎么牙尖嘴利,也死活不放弃的苏英华,在季言之在家的情况下,也是丝毫不敢再在季家周围瞎转悠的。

    季言之拿着名额,先是问了问家里谁想去读。

    家里的孩子,除了最小的季小宝外,都在读书。最大的曾援朝已经快高中毕业了,他的想法是入伍当兵。季言之没反对,甚至已经开始运用人脉,为曾援朝高中毕业后入伍当兵的事情做铺垫,争取让他一入伍就成为标兵。

    至于婚事,季言之的意思是不急的。不过曾援朝和季美妮都有意向在曾援朝入伍之前定下,所以季言之也就随了儿女们心愿,给他俩简单的订了个婚,只等季美妮满了十八就结婚。

    “我不去,听说那儿基本没怎么学习。”季美妮白眼一翻,毫不稀罕的道。

    曾红卫:“知青们为了争这个名额,跑的可勤快了。要不是这段时间,阿爸没往深山老林里而是留在家里,你看呗,早就有知青上门了。”

    季美妮:“敢上门,我直接骂过去。”

    曾红卫闷笑,她的这位好姐妹兼未来大嫂喲,因为那苏英华苏知青的所作所为,季美妮算是把知青院的知青们都讨厌了,哪怕是周建国这位村支书的大女婿,也别想得到季美妮的好脸色。

    这是全家人都知道的事情,也没想过季美妮这样会不会不礼貌。

    一来季美妮就是那德性,亲娘都敢嫌弃,何况是外人呢;二来也是那个苏英华太讨厌了,不说曾援朝和季美妮之间互生情愫,好得不得了,就算没有感情那一回事,一个姑娘间为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算计,使劲贴过来算怎么回事?

    何况曾援朝和季美妮已经订婚了,算是未婚夫妻,苏英华这样子不是地地道道上杆子倒贴的小三儿吗?可以说,整个老季家,没有一个人待见苏英华的,连带着也对知青院的其他知青们不喜了起来。

    “都不想要?”季言之一点儿也不意外的问了一句。

    孩子纷纷摇头,就连还没到上学年龄的季小宝也凑了一个趣,随着大家的节奏一起摇头。

    “那行呗,我去问问花妮儿想不想要这个名额!”

    说着话,季言之便起身离开,去了隔壁不远处的季三河家。刚好农闲时节,季三河也在家里头窝着,没怎么动弹。见了季言之到来,季三河还很纳闷的问季言之有啥事。

    季言之:“知道最近闹得季家村不得安宁的工|农|兵大学名额吧。村支书甩包袱,将名额给了我。”

    季三河愕然:“给你,村支书的大妮子不是嫁了周建国吗,村支书干嘛把工农兵大学名额给了你而不是周知青?”

    季言之:“才结婚,你愿意给本就不太放心的女婿,抛弃妻子的机会?”

    季言之没有对村支书的行为作出评价,这很人之常情。不过如果季言之是村支书的话,会将一切都摆在明面上。不会阻止女儿嫁给知青,却会将厉害关系一一分析给女儿,会让女婿自己做出决定。

    如果女婿非要为了回城不顾一切,哪怕抛妻弃子的话,那么他会为了女儿报复,让女婿早死早超生。

    这就是小心眼的季言之一直信奉的锱铢必较,睚眦必报原则。

    “花妮儿要不要去读?”季言之很干脆利落的说出了自己登门的目的。“虽然花妮儿年龄还小,不过要去读也是可以的。”

    季三河:“大哥,容我好生想想可以吗?”

    季言之:“想什么想,又不是你去读书。花妮儿呢,我这个做大伯的亲自问问她。”

    季三河:“花妮儿跟着阿珍回娘家了,要晚上才回来。要不大哥,明天再给你答复如何。”

    “行啊,怎么不行。”季言之笑了笑,“我回去了。”转而,季言之走出季三河家。而回来的时候,就那么恰巧,季言之遇到了几个结伴在附近溜达的知青。男男女女都有,那个二皮脸却总喜欢嘤嘤嘤,表现自己柔弱的苏英华也在。

    “叔,出来散步啊!”其中一个叫李国柱的知青,跟季言之打招呼道。

    “嗯。”

    季言之神色淡淡的颔首,然后毫不理会的大步往家的方向走,隐隐约约,后面传来了谈话声。说是这季家村真怪,地没少种,但口粮就只有那么点,还需要村民们每两三年就搞一次围猎。

    而且自从季言之松了口子,以往带队进深山老林打猎都是季言之的事儿。

    去年冬月,知青们好奇求参加,季言之还没开口呢,村干部们直接以进山之后容易拖后腿为由噘了回去。

    当时知青们可不高兴了,还闹着说什么歧视,求公社给他们做主的话。

    这又捅了一个马蜂窝,连累刚刚娶了村支书大闺女的周建国都遭受好一段时间的白眼。

    当然了,其他知青们的日子也更不好过了,以往村干部们还要提点他们几句,说他们这地界冷,要在冬季来临之前储备口粮、柴火的话一句也没有说。

    任由这些个不服管教,一天到晚想着闹事的知青们自作自受。

    敢闹腾多半是闲的,闲得觉得乡下日子不好过。

    不得不说,这一招还真不错,很快现实就教会还不没有褪去城里人那种高高在上、喜欢斜眼看人的知青们如何做人。

    大冬天的没柴火烧炕怎么办,只得花钱跟村民们买。

    可惜知青们将村民们得罪得深沉,村民们还真就不乐意挣这个钱。统一口径说什么自己家里的柴火也不够用,趁着还下大雪,地里还没有冻上,自己上山打柴呗。

    至于用钱换鸡蛋换菜干,呵,我们自己都不够吃呢,换什么换。

    总之,要不是知青里出了一个周建国,他们真的有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

    北方的冬天真的是寒风呼啸,和南方冷到骨头里一点儿也不一样。知青们大多是南边,庐上,甚至京市都有,天南地北的,除了本身是北方的知青,其他知青们还真就不习惯北方的天气。

    不过本身,季家村村民们的想法是用现实教知青们如何做人,并不是真心想弄死他们,所以总会适当的在知青们觉得自己熬不住的情况下,将春夏季节收集晾晒的菜干,柴火等交换给知青们,总算让知青们顺利熬过冬天的同时,学会了向现实低头。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在附近徘徊,除了散步以外估计也是想找周建国打探一下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当初周建国和季大妮结婚之后,宅地基就选在村尾附近,离知青院、季三河家、季言之家都挺近的,所以这也是季美妮几个时不时就会碰到在附近溜达的知青们的缘故。

    而季言之猜得没错,几个男女知青所谓的散步溜达,的的确确是想找周建国问问工|农|兵|大学名额的事情。

    可问题是工农兵大学名额只有一个,哪个生产大队不紧着自己人,就算不紧着自己人,也是关系处得好的知青。周建国心里明白,自己刚结婚,岳家心存顾虑,不会给他工农兵大学名额。

    可他周建国不能要,并不代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林清河不能要吧。所以他凭什么看在同是下乡插队的知青的份上,帮忙去求老丈人将工农兵大学名额让给知青们。

    于是几个知青们找上门来,周建国直接就没啥好话说。而且还‘祸水东引’,说他老丈人已经将名额交给了季大军(季言之)处理,想要的话去找他。

    知青们对于季大军(季言之)这个人的印象,是不好惹。不过工农兵大学名额于知青们,不亚于通往回家之路的竭尽,所以周建国这么一说,他们就厚着脸皮又转而找上了季大军(季言之)。

    季言之这人,可看不上知青们高人一等的姿态。刚打个照面,就被他直接毒舌噘了回去。知青们不服气?那就憋着,他又不是他们爹妈,还管他们日子过得怎样不成?

    就这样过了几天,等确定季花妮也没读工农兵大学的意向,觉得读那个纯粹浪费时间浪费青春。于是季言之就把‘包袱’甩了回去,让村支书自个儿处理。

    村支书愁眉苦脸,自个儿能怎么处理呢。自家大闺女的意思是将工农兵大学名额给自己女婿,肥水不流外人田,说是相信女婿的人品。可季大妮不知道,她越这样说,村支书就对女婿周建国越加的不放心,哪怕女婿说自个儿不需要,问他可不可以把名额给林清河,村支书也心有余悸。不过最终,还是选择将名额给了林清河,让他去读工农兵大学,从此离开农村回到了城市。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转眼又是春去秋来,新的一年春。

    去年寒冬出现了一件大事,失踪了数日的季二牛在深山老林被进山狩猎的一伙人找到,已经死得僵硬,半拉身体还被野兽啃了去。当时季言之也在场,看了一眼就确定季二牛原本是打算通过捷径偷偷摸摸回季家村,结果运气不好遇到了狼瞎子,可不就丢了命,哪丢了半拉身体吗。

    出于人道精神,季言之将季二牛半拉尸骨收敛,带了回去。季老太见了,即使再怎么恨季二牛这个儿子狼心狗肺,也是狠狠的哭了一场,并且暗地里给他烧了不少的纸钱,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

    季老太私底下的作为,季言之都知道,而且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为什么要阻止?

    大部分母亲都是那样,不管儿子怎么坏,怎么可恶,哪怕不孝顺到了极点,寒心之余都会对儿子有一丝的牵挂,何况是冷不丁看到他过世,而且死得那么凄惨,心都会难受,即使猜到了他偷偷摸摸走山道回季家村,没起好的心思。

    季二牛死后,他那后娶的城里媳妇立马就改嫁了,季金贵和季银贵被送回来了。

    瘦骨伶仃,一看就知道没少受后娘的磋磨。

    而因着季金贵、季银贵回来的缘故,季老头带着季老太又搬回了老房子。毕竟总不可能让家里已经有七个孩子的季言之帮着害过他的季二牛养儿子吧,所以老两口只能选择带季金贵和季银贵回老房子居住。

    季言之对于季老头、季老太的决定没有搭腔。不过从此以后,倒是自动将每月三块钱的养老费,涨到了五块,再加上季三河给了两块钱,两老口带着季金贵、季银贵,日子倒很过得去。

    这是七零年出的事。

    往后没了季二牛暗中盯着,日子过得十分的平顺,一溜烟十年风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国家重新步入了正轨,高考随之恢复。

    和原剧情中四个儿女都没有落到好下场不一样的是,季大宝、季美妮外加年龄堪堪满十五的季草妮,三人都考上了大学。高中毕业就去当兵的曾援朝被部队推荐上了军校,曾援军考上了京市的名牌大学,曾红卫则考上了当地市里的师范学校,打算出来当个老师。

    除了最小的季小宝因为年龄不够,还在上初中外,一家七个孩子,有六个都考上了大学的事情在当地引发了剧烈的轰动。六个孩子去上学的那天,市长县长都跑来送行,场面热闹得很。

    季言之也跟着去了京市,他在那儿买了七套房子,有独幢的小洋楼,也有只带了一个小院子,连四合院都称不上的民舍,作为家产让七个孩子以抽签凭运气的方式,将七套房产一一分给了孩子们。

    季美妮运气不错,抽到了独幢的小洋楼。于是季援朝抽到的,大概有六十多个平方的小套间就没要,说是留给季言之和王春花居住。

    “不住。”王春花笑眯眯的反驳:“你们阿爸说了要弄一套四合院住,所以啊,援朝还是把房子拿着吧,每个月租出去也是一笔不错的开支。”

    “听你阿妈的话。”季言之摆摆手,很不委婉的说话道:“反正房子都是你们凭运气抓阄得的,想必以后你们的媳妇、丈夫都没有话说。”

    可不是没有话说吗?

    季言之准备了七套房产,不偏不倚,哪怕曾援朝和季美妮在成长过程中看对了眼,内销解决了终生大事,季言之还是按照儿子、女儿的标准让他们分别抓阄。

    就连以后其余的孩子们嫁人的嫁人,娶妻子的娶妻子,听到当年分家产是通过抓阄的方式,各凭运气,他们自个的伴侣也只会嘟囔另一半运气,可不敢说后来又买了不少房子,只靠着收租子日子就过得有滋有味的老两口有任何的不对。

    季言之身为季大军的这一辈子,前半生忙忙碌碌,教育七个儿女成才,后半生种花收租子悠悠哉哉。几十年过去,七个儿女个个成才,都对整个国家整个社会有所贡献,后一辈的孙子、外孙们也没有一个孬的,全都很能干。

    而自从在京市安家落户,季言之和王春花就很少回老家。不过在老家,一提起季言之,整个季家村以及十里八乡全都与有荣焉,十分佩服季言之这位将亲生的、收养的儿女都教育成才的退伍军人。

    ++++++++++我是下个故事的分割线++++++++++++

    “季言,待会儿我们就去迪吧蹦迪吧。”

    “季言,谢谢你这次请我们来玩儿,还是你人好,不愧是家里有矿的人。那个,去了迪吧,你就先让服务员送来几瓶82年的拉菲吧。”

    季言之才刚刚到来,还没来不及接受记忆呢,根本就不知道现在唱的是哪出戏,只从左右两个朋友明明像是恭维,却暗含一丝恶意来看,自己这次的身份,估计是个冤大头。

    事实上也是,季言之这次的身份是个富二代,来自内蒙地区,家里养了几十万头牛羊,用通俗的话语来说的确是家里有矿。不过就是有点儿傻,刚来京市的外语学院报到,就操着一口并不纯正的普通话,说什么学费真贵,他阿嬷卖了一头(牦)牛才给他凑齐了学费。

    同学们就开始戏称他家里有矿,不过暗地里却吐槽他假装自己是个有钱人。在目光狭隘的人眼中,真要是有钱人,谁会每天就着大白馒头,青菜咸菜吃得欢啊。

    却不想想,原主季言出身环境,肉禽奶制品都是吃得厌烦想吐,而青菜之类的蔬菜却相当奢侈,原主季言离开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可不得专门盯着蔬菜吃吗。

    在他眼中哪怕是咸菜疙瘩、泡菜等,都是肉禽奶制品所无法媲美的,却不想这番作态,反倒在同学们的眼中成了假装富二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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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低调点,

    你们要的外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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