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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的继父(06)

      猫儿和妙妙…这个名字……

    其实季猫儿是乳名加真实性格, 上辈子户口本本上的登记的名字就是季猫儿。至于妙妙这个名字,嗯,猫咪发出的声音不正是‘喵~妙’吗?为了不违背可爱原则, 季言之干脆上户口的时候就取了妙妙这个名字。

    季妙妙,这个名字听起来是不是超好听。

    显然班主任老师也是这么觉得的, 毕竟一个长相乖乖巧巧、甜甜糯糯的小女生拖着小奶音做着自我介绍, 谁会不喜欢。班主任脸上的笑容更深, 甚至带着几分姨母笑的说了一句“小朋友们,新的学期好”,便开始上课发书本。

    季猫儿由于第一次来学校,即使公社小学大部分的设备看起来很陈旧, 还是特别的高兴。整节课,哪怕班主任老师发课本,依然是规规矩矩的坐在小板凳上,才不像同桌的季晁,整个就像扭扭糖一样,才不到一刻钟就扭来扭去。

    然后整节课都坐立难安,觉得班主任老师说的话就如同催眠曲一样,下节课开始就顺利的呼呼大睡。

    赵青山就开始手贱了。

    不过如今的季猫儿已经不是以前的季猫儿了, 季言之精心养的闺女,除了日常精心养以外,怎么能不学点女子防身术呢。毕竟现在这个社会啊,就连漂亮的男孩子都会遇到危险, 何况是漂亮又可爱的女孩子,女子防身术、跆拳道、女子自由搏击必须练起来。

    这不, 练习了有小半年了吧, 也算小有成就。

    至少外表看起来可可爱爱的季猫儿拎着小裙裙踹翻人, 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赵青山手贱,以为现在的季猫儿还像以前的软柿子好拿捏,气不顺觉得整个世界都和他过不去的赵青山就出手准备欺辱季猫儿,结果欺软怕硬是个畜生的赵青山万万没想到啊,季猫儿直接一脚就把他给踹翻了。

    关键是季猫儿踹翻赵青山后,还来了一句‘不是故意哒,只是条件反射’,可把赵青山直接气得眼睛都红。一双猩红的眼睛,让赵青山整个人看起来就跟恶鬼一样儿。

    不过下一刻赵青山恶鬼神态就非自然的收敛起来,整个人痛得像虾米一样卷缩起来。

    别怀疑,季猫儿只是给了赵青山一脚,远远达不到让赵青山痛得四肢都卷缩起来的地步。主要是季晁这个身材敦实的小胖墩啊,他一屁股坐到赵青山的身上,当即就让赵青山……

    嗯,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一顶肉山压下来,赵青山这个名字带着山的‘小可怜’,就变成了碎石子。

    “什么玩意呢这是。” 靠体重取胜的小霸王季晁,丝毫没有挪开自己屁股墩子的意思,依然坚定坐在赵青山的身上,发挥自己身为村霸的优势。气势如虹的喝骂道:“不知道猫儿是我罩的吗。”

    季猫儿用小手手将小裙裙理顺。“小晁子,你要叫我妙妙姑,猫儿不是你能喊的。”

    “季猫儿,你比我小,我凭什么喊你妙妙姑。”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比如说现在的季晁小盆友就恨不得揪住季猫儿脑袋上的小揪揪,拼命呐喊,辈分高了不起啊,再了不起不也是要靠着他这个便宜侄儿保护吗。

    就他屁股底下的这个辣鸡,即使不适用泰山压顶,他也能单拳解决。哼,当谁没跟着季堂幺爷(季言之)学女子防身术似的。

    傲娇的季晁小胖墩再次用敦实的臀部碾压了一下已经难受得说不出来话来的赵青山,这才在老师赶来之时起来,顺便警告赵青山眼招子放亮一眼,再敢手贱招惹季猫儿,小心他安排他收的小弟们按照一日两餐的次数专门堵他揍。

    赵青山这个家伙,可以说标准的又毒又蠢,还很怂。

    遇到原来季老实、季猫儿子这种老实本分的人,赵青山那是信心足足的使劲儿践踏,可是遇到像季晁这种凭借着自己拳头说话,分分钟就被教做人真谛的小霸王,赵青山就深刻的明白了,事不过三是多么美妙的一个成语。

    季晁为了继续跟季言之‘学习’女子防身术,保持了一天两顿,不,一天三顿的节奏招呼小伙伴给赵青山做身体按摩,就这样不超过一周,只是周一到周五五天的时间,赵青山就实力演绎了何谓欺软怕硬,没再来学校了。

    得知这事儿的季言之:……

    所以,他也揍过赵青山好几顿,为什么赵青山还对他抱有‘这是个老实人,好欺负’的印象呢。

    季言之搞不懂,也懒得将时间精力浪费在这种倒灶儿的事情上,干脆就把保护季猫儿安全的任务全权交给季晁,顺便再应答季晁的要求,认真教导跆拳道。

    而季晁这长得越来越敦实,越来越习惯以重量取胜的村霸,觉得季言之教给他的跆拳道简直就像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那是学得十分的认真。反倒是比他要先学的季猫儿,却是逐渐沉迷于料理家务。

    季言之:“???猫儿,你最近的学习怎么样?”

    季猫儿努力的将木盆子里的衣服捞出来,然后朝着季言之甜甜的笑了笑。“很好啊,”季猫儿歪着脑袋,开始天然黑坑队友。“昨天放学,老师问我们5+7等于多少,我回答说等于12,但是小晁子非要说我算错了,说等于13。”

    季猫儿迷惑不解的道:“当时小晁子不光数了十根手指,还脱了鞋子,数了脚趾头。按理说20以内的数都能数清楚啊,为什么小晁子会数错。”

    季言之:“……估计是遗传吧。是不是啊,小三儿。”

    季言之口中的小三儿,就是村长的儿子,别看排行老三,但实际上他是村长唯一的儿子。结婚早,媳妇生孩子也早,所以这才造就了季猫儿年龄比季晁还小,但却是高辈儿的现象。

    说起来村长家虽然也姓季,但是和季言之快出了五服。

    乡下嘛,一竿子打到人都可以牵扯出一票儿沾亲带故的宗亲。季言之的前身季老实之所以比较起来辈分高,一来娶季猫儿她亲娘的年龄就晚,二来也是幺房出长辈的真香定律。

    季老实的高祖父和季村子的高祖父是兄弟,一个占老大一个占老小,分支到了季言之这儿,可不辈分差异有点儿大吗。要知道季村长的实际年龄比季老实要年长很多岁。

    季小三儿气势冲冲的走过来,在季言之含笑的目光下,季小三儿脱下鞋底子就朝着季晁屁股墩子抽去。

    “我让你5+7等于13,还特么脱了鞋子学脚趾头算。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脑子被屎|粑|粑糊住了?”

    季晁厚实的屁股墩子重重的挨了那么几下,顿时响起了鬼哭狼嚎声。

    “5+7就是等于13,我没有算错。上回我拿钱买一分一个的米花糖,买了一角两分钱的米花糖,人家就给了我13块。”

    季晁振振有词的反驳,让季小三儿都愣了一下,然后季晁如同一条滑溜的胖泥鳅从季小三儿的魔爪下逃脱,哭天喊奶奶的让村长夫人给他做主,他爹季小三儿要打死村长夫人最爱的胖孙子啰。

    听到动静跑来看热闹的村民轰然大笑,张老根更是裂开嘴笑得跟个棒槌似的在那吆喝。

    “小晁子赶紧跑到你奶炕头上藏起来,免得你阿爸真的把你往死里揍。”

    “张老根儿你可闭嘴吧,哪儿都有你,看老娘今天不把你那张破嘴给撕了。”村子夫人匆匆赶来,第一时间先怼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的张老根,然后护着了朝着她快速奔来,像一颗炮弹一样的季晁。

    “季建党,你一天到晚闲得没事干了是吧,小晁子好好的你揍他干嘛。”村长夫人怒气冲冲的指着季小三儿的鼻子尖,喝骂道:“小晁子的学习成绩不好,你慢慢教就是,哪能一上来就动手呢。”

    “老嫂子这话说得在理。”看了一出好戏的季言之总算做了一回人,充当和事佬的开口:“孩子还小呢,算术出错很正常。而且啊,我看啊,小晁子的长处不在学习上。小三儿你仔细想想,这小晁子才跟我学了多久打拳啊,就打遍咱们小山村无敌手了,假以时日征服十里八乡不是问题。”

    季小三儿:“……我可后悔死答应小晁子跟你学打拳了,本来就够蠢的,现在更蠢了。”

    季小三儿刚哔哔抱怨完,就遭受了来自于亲娘的‘爱的巴掌’。

    “你怎么说话的。蠢?老娘孙子蠢?我看你才蠢得没边没际,连你阿爸都不如。”

    一旁站着的村长根本没想到炮|火居然会燃烧到自己身上,当即就跟自家媳妇急眼了。“说啥子说啥子呢,赶紧把人给我领回去,别出来丢人现眼。”

    季晁在他奶村长夫人的怀抱中蹭了蹭,就好像接到了尚方宝剑似的,冲着季小三儿嚷嚷道:“季小三儿你没听到吗,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还不赶紧回家。”

    看热闹的人轰然大笑。

    村长脚下一踉跄,就连村长夫人也神情恍惚的将季晁推离了怀抱,交给快要气死的季小三儿。当天晚上,季晁小胖子的惨叫声几乎响彻了整个小山村。

    由于临入睡前,季言之交待了季猫儿要用棉花团子把耳朵给堵上,免得被杀猪声影响睡眠质量。当天晚上,父女俩都是一夜好眠,睡到了大天亮。

    清晨金鸡啼鸣,晨露洒在院墙角种的黄瓜上,显得藤蔓上生长着的黄瓜鲜翠欲滴。季言之摘了几根小黄瓜,切成薄片儿用辣椒水拌了一下,在煮上一锅小米粥,便是父女俩今日的早餐。

    随着季言之各种潜默移化的教导下,季猫儿渐渐变得开朗起来,和那副比鹌鹑好不了哪儿去的娇弱样儿有了本质的区别。不过依然是个面对陌生人会害羞,在家很懂事的小姑娘。

    季言之对季猫儿从来不会提太多的要求,哪怕是家务活儿除了洗碗烧火外,就连衣服都很少让季猫儿洗。可是季猫儿,却是每每主动帮忙,甚至每逢周末放假他在地里忙活的时候,都会待在家里煮饭做家务,甚至有时候还会烧一壶开水放凉后给季言之拎去。

    可以说季猫儿这个闺女,真的懂事得让人心疼。

    而正是这个原因,季言之坚定了这辈子就这样带着闺女过日子的信念,哪怕不断上门来的媒婆说得天花乱坠,季言之都坚决的表示,自己没有再娶的意思。

    “阿爸等会儿要去山里一趟。猫儿你在家好好温习功课,阿爸回来可是要检查的。”

    今天是周末,季猫儿要明天才会继续去公社小学上学,所以除去像季晁疯一样的玩耍,留在家里看宅护院顺便住作业更适合乖乖巧巧的季猫儿。而且家里还有小玉米(养来真.看家护院),所以季言之交待了几句,也就放心大胆的带着麻布口袋上了山。

    小山村的地处丘陵地带,山不是很大,却是连绵起伏,小山包套着小山包。还有那河,据说是黄河的分支,不过水很清澈。而且有意思的是,从山上抄近路走到河边,比从小山村外的村道儿更近。所以一般小山村人想捕捞鱼虾,或者抓野|味儿,都会从选择从山上走。

    季言之今天的打算是先到野鸡野兔们出现比较频繁的地段,抓几只野鸡野兔,然后将抓的野鸡野兔放进空间里,去河边转悠一圈。如果运气好的话,逮几条大鱼回去腌了慢慢吃,至于父女两人吃不吃得完,吃不完不是可以去县城的自由市场卖嘛。

    这么打算的季言之运气说不上来好,也说不上来坏。

    季言之先去山上转悠了一圈,野兔没有遇到,不过野鸡窝倒是遇到了好几个,季言之仗着有空间,干脆就把遇到的野鸡窝都给端了,捡了一百多个的野鸡蛋。

    季言之接着抄近路,往大河边走去。

    大河水很清澈,不过因为大河水位很深的缘故,根本就看不到底。不过季言之又不是下河用手去抓鱼,水深不深,都无碍的。季言之站在大河边,找了一艘有大山村标记的简易小船,划到了河中央就停下用渔网开始打鱼。

    季言之用的渔网别看破破烂烂,实际上里面可是放了一种可以吸引水生游鱼两栖动物的饵料。一网子下去,鱼儿打捞了十多条超大的上来,龙虾青虾螃蟹甚至团鱼(鳖)数目就有点儿恐怖,就这么一网子,就几乎将季言之撑着的这艘简易小船给装满了。

    远处有船只划来,季言之打消了将刚刚打捞上来的鱼虾蟹鳖往空间里塞的打算。季言之蹲下身体,开始整理打捞上来的鱼虾蟹鳖。小的,大概只有一二两左右的小鱼,季言之直接放生。

    远处的船只慢慢的接近季言之脚下所撑着的简易船只。

    撑船的渔夫带着斗笠,满目都是羡慕的望着季言之那满满一船舱的鱼虾蟹鳖。他可是瞧得分明,这位打鱼的大哥可是只下了一网子,就将船舱差不多堆满了。

    “大哥你的运气可真好。一网子下去就打捞了这么多鱼,还差多都是大的。”带斗笠的渔夫顿了顿道:“大哥,这么多鱼你卖吗?”

    季言之抬头,笑得一脸憨厚的回答:“卖,怎么不卖。我来渡公河(杜撰)打鱼就是为了卖钱,等我将鱼苗捡了放生,就去县城的自由市场,把鱼给卖了。”

    这个位面世界,民风淳朴,物资却很缺乏,什么都凭票购买。而且民间虽然不禁止百姓们私底下的自由买卖,但是却硬性规定了自由买卖都要去各城市乡镇开设的自由市场。

    自由市场那儿,除了满足一个乡镇附近居民百姓的生活需求,还可以最大限度的为政府提供物资。因为国营的收购站,一般都开设在自由市场出入口处,如果量大的话,老百姓们都会选择卖给国营的收购站。

    季言之这一回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不过临去县城之前,季言之还是偷偷摸摸卖给了这位羡慕他运气的渔夫一条大概有七斤多重的鱼,然后这才用麻布将总重大概有将近千斤的鱼虾蟹鳖装好,骑着自行车载着货物往县城赶去。

    季言之到县城的时候,差不多快十点了。

    季言之找了国营收购站的员工,将将近千斤的鱼虾蟹鳖基本上都卖了,留下几条大概有三四斤的鱼,和几只大鳖(团鱼)以及季猫儿很爱吃的青虾小龙虾,总共进账五百块钱。

    这在当下可是一笔不得了的收益,即使季言之本心是嫌少,但周遭看着他数钱的人可羡慕了。更有甚者,还有人打起了抢|劫的主意。

    季言之挑着剩余的鱼虾鳖,骑自行车回家,刚出县城,就感觉了有人再跟着他。季言之特意放慢了骑自行车的速度,让偷偷跟着他想打劫的人,更有机会跟得更紧。

    而为了迷惑那人,季言之干脆哼着歌儿,显得特别高兴的样子。

    就这样,季言之故意往僻静、平日里没什么人经过的小路上走。由于是小路,路面坑坑洼洼,自然是不好再提自行车的。于是季言之干脆就下车,扶着自行车走路。这么着,后面一直紧迫跟着他的几个家伙,就‘顺利’的追上他,并采用包抄的方式将季言之围了起来。

    “把钱交出来。”几个家伙直奔主题,很是凶神恶煞的喝道。

    季言之都快被气笑了,事实上他已经笑了。“跟了这么长节儿的路,可真是辛苦你们了啊。这样吧,给你们一个面子,你们想要几成熟?”

    几个家伙面面相觑,显然季言之的平静大出他们的意料。

    不过几个家伙仗着他们人多,而季言之只有一个人,并不觉得季言之具有威胁性。哪怕季言之的块头不错,不过那高大的身材满手的茧子都无一说明了,季言之就是一个地里刨食的土老帽儿。

    作为东家窜西家逛,最爱偷鸡摸狗的二流子,难道会怕一个一看就老实身份的土老帽儿。所以很快,几个二流子就抢先动手了。

    只不过,即使是几个二流子先出手,最先倒地的还是他们。几个倒地嗷嗷直喊疼的二流子根本就没看到季言之怎么出手,只觉得季言之只是一伸手一抬腿儿,他们全都就由站着变为了躺着。

    “真弱啊!”季言之蹲到了他们的面前,用脚糊着黄泥巴分别往他们的脸上抹。“也不知道你们哪儿来的自信心当不学无术的二流子了。瞧瞧,常在河边走,终于把臭脚丫子湿了吧。”

    这世作为地道地里刨食的土老帽儿,季言之除了老实本分(脸呢?)外,还有一项‘专长’,那就是脚特别的臭,说是传统且标准的香港脚也不为过。

    反正季言之很狗的将用脚糊着黄泥巴,往这几个倒地哀嚎不已的二流子脸上抹后,没过三秒,这几个二流子就全都连哀嚎都顾不上了,一起拼命的掐脖子抠喉咙,呕吐不已。

    季言之香港脚的威力,堪称生化武器。所以说季言之这家伙,真的很狗啊,居然想到用这招来折腾人,可真是……

    季言之津津有味的欣赏了一下,几个二流子鼻涕哈喇子流了一地的丑态,这才重新扶着自行车走了。而他一走,几个二流子赶紧如同被鬼撵似的,快速的爬起跑了。

    几个二流子里,恰好有一个是赵家沟村的,而且还和季老实的前小舅子赵小叔好的同一条裤子穿。今天赵小叔恰好去李子沟村找刘寡妇索要赵青山、赵青川两兄弟的抚养费,不然准会和着一起打劫季言之。

    那个也姓赵的二流子,回到赵家沟村的时候恰好碰到赵小叔气急败坏的回来了。

    赵二流子顿时忘了叫上好兄弟一起去找季言之算账的打算,转而很讲哥们义气的问:“咋了?你不是去找刘小花要钱的吗。怎么这幅鬼样子?刘小花不愿意给两个孩子的抚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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