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雪如期招收各界优秀份子，开学这天，所有人期待可以看见秦慎的身影，没想到只有雪致词。

    「她是谁？」

    「我不知道……」

    「我原本期待可以看到秦慎。」

    「我也是，没想到是不认识的人……」

    许多人根本不认识雪，曾经见过雪的，都只晓得她是秦慎的女伴，铺天盖地席捲而来的全是质疑。

    当雪下台时，实姊双手交叉环胸，那些人的质疑声很清楚传进他们的耳里，实姊认真注视雪，不放过她任何神情：「介意吗？」

    「还好，我早就有心理预备了。」

    实姊扬起笑容：「面对别人的质疑，最好的方法就是做给他们看，证明自己可以的！」

    「好，我知道。」

    「秦慎出差这段期间，我都会待在这里。」

    「公司的事情，不要紧吗？」

    「不是还有高松？」

    「……」怎么秦慎和实姊都把公司的事情推给高松了？

    这间贵族学校不惜花费重金邀请知名讲师，除了单纯的授课之外，亦有团队合作、户外教学、团体训练等活动，从体验课程中学习到用不同的角度看待事情，学习课本没有教导的事情。

    雪对于每件事情几乎亲力而为，短短一个星期，大家亲眼目睹雪的做事态度和精明干练的能力。

    自然也有人对于雪嗤之以鼻，而雪也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

    对于艾雪开学的事情，秦慎很关心，打了几通电话给实姊确认状况。

    「不用担心，难不成你怀疑雪的能力？」

    「我不在她的身边，总是会担心会不会出状况，明知道她可以，还是会担心，我总是担心我家的女人。」

    实姊皱眉，这傢伙在撒狗粮？

    秦慎越说越起劲：「你也知道不在她的身边，总会担心她吃不饱穿不暖，不知道她有没有过得不开心。」

    实姊先是沉默，最后受不了，问道：「秦慎，你在养闺女？」

    又聊了几句话之后，实姊才掛断电话，看向雪。

    「你看，他有多么担心你。」实姊想起这几天的事情：「万一让他知道你被言语霸凌，他肯定会马上回国。」

    前几天，除了学生质疑之外，更多的是家长打电话投诉抱怨，甚至差点召开记者会控告诈欺之类的。

    雪失笑：「怎么可能那么严重。」

    实姊很认真：「别太小看秦慎这个疯子。」

    雪笑而不语，她知道现在他们感情很好，但是秦慎不可能那么疯狂。

    -

    一开始，艾雪受到许多关注，大部分的学生是为了将来的前途或是人脉而进入贵族学校，其中不乏喜欢滋事的富二代。

    虽然为了拓展人际关係，但是学生在学校之中仍不免用对方的家世和财力，默默进行阶级之分。

    这天，当雪巡视校园时，听到走廊上嚣张的声音。

    「别忘了，你们家还得靠我家的公司资助才有办法撑下去。」

    「可、可是……」

    男学生用力推了对方，口气不耐烦：「叫你把钱给我，还不快点！」

    雪出声：「你在做什么？」

    男学生根本不把雪放在眼底：「怎么？你也要凑热闹？」

    「我不准任何人在学校闹事。」

    男学生嗤笑：「只要你假装没看到，不就没事了？」

    「问题是我看见了，不可能假装没看到。」

    男学生觉得好笑：「没有一个笨蛋会想要管这种事情。」

    雪面无表情注视男学生的笑容，男学生看到雪冷静的模样，向是不把他放在眼底，从一开始觉得好笑，渐渐成了恼怒。

    「看什么？」

    「你再不听劝导，我会直接把你退学。」

    「哈！退学？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

    「……」

    「学校的学生这么多，我怎么可能记得住？」

    男学生气结：「我是谁，你最好仔细查一查！」

    雪点头：「我知道，我查到之后寄退学通知书。」

    男学生差点吐血，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人！

    「退学？你在说笑话吗？」

    对方根本不认为雪有那么大的本事，更何况他们家族在业界相当知名，不会有人蠢到得罪他。

    雪冷冷地注视对方的嘲笑。

    「秦慎那傢伙唯利是图，怎么可能为了你得罪我？」

    雪不想跟垃圾废话。

    「没有本事居然还敢乱吠！」他气得离开。

    当那位霸凌的学生离开之后，雪看向那一位：「你还好吗？」

    对方有几分怯懦，连看也不敢看雪：「你这样做，他们家不再赞助我家的生意，那要怎么办？」

    「我都不知道原来有人赶着被欺负。」

    「我又没要你帮我。」

    「算我多此一举，不过，这是我的学校，你怕招惹是非，那么就退学。」

    「哪有人这么不讲理？」

    「嗯，我就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对了，假如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寄一份退学通知书到你家。」

    「……」他突然明白刚才那个人气得走人的原因了。

    雪逕自离开，她看不懂这个世界。

    -

    一开始那位男学生以为雪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回到家收到退学通知。

    男学生真没想到雪的效率这么好：「她只不过是秦慎一时兴起的对象，居然擅自主张！」

    「你不用担心，交给爸妈处理就好了。」

    「真是没眼力的女人，秦慎那傢伙的眼光这么差！」

    「孩子，等秦慎回来，我会替你好好讨回这笔帐。」

    「这段时间先委屈你了。」

    男孩咒骂一声：「嘖！居然一点眼力也没有！」

    -

    夜晚，秦慎例行性打电话给雪，她将这件事情告诉秦慎了。

    「别在意，那种芝麻小事不值得你掛念。」

    雪抱着膝盖：「我以为他会需要帮忙。」

    「你做得很好，是那个人有病，居然还责怪你。」假如他在雪的身边，肯定会好好摸摸她的头，告诉她，做得很好，不要灰心。

    雪笑了出声：「我知道了。」

    「雪，别灰心，以后这种事情会不断发生，我们只求不愧对自己就足够了。」

    「好。」

    「对了，我后天会和岳父一起回国。」

    雪觉得好笑：「岳父？」什么时候他们进展这么快了？

    「迟早的事情。」

    雪才不肯承诺这种事情：「我会去接机。」

    「好。」

    她浅笑，秦慎真的很关心她：「谢谢你。」

    「傻瓜，别说谢谢。」

    「嗯。」

    「假如要谢我，我们要不要试试电话做爱？」

    秦慎的话一说完，电话随即掛断。

    「……」秦慎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她还是这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