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第一次被白谨抱这么久。

    「白谨，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要抱你而已。」

    雪察觉到白谨的不对劲，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白谨，你想要做什么？」她不安，这句话她问了很多次，但是白谨转移话题，没有回答她。

    「雪，时间差不多了。」

    「什么？」

    「我们该离开了。」

    「要去哪里？」

    「你也该回到秦慎的身边了。」

    雪一愣，她完全不懂白谨带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突然想到什么，雪拉住白谨：「等、等等！」

    「嗯？」

    「白谨，你对秦慎她们说了什么？」

    白谨扬起一抹冷笑：「我要秦慎单独赴约，你说，秦慎会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

    「你......  」

    「雪，除了你以外的人，我不会手下留情。」白谨后来又想了一下：「怎么？你觉得秦慎会为了你不顾生命危险？」

    「他、他是个笨蛋，说不定会做得出来！」

    白谨挑眉，雪慌张的样子，深邃幽暗的眼神充满兴味：「我第一次遇到有人说秦慎是笨蛋。」

    「我认识的那些人全是笨蛋，不可以对他们动手！」

    「也是，物以类聚。」

    「……」

    白谨连她也骂进去了吗？

    抵达约定的地点，雪充满戒备地紧跟着白谨，深怕白谨做出不利秦慎他们的举动。

    「你就这么担心他？」

    「就算今天不是秦慎，我也会这么担心。」

    白谨淡淡地说道：「这句话被秦慎听到，他会很伤心的。」

    「嗄？」

    「雪，别因为受到一次伤害，就选择不相信。」

    雪的心漏了一拍，见白谨根本没有注意她，暗自松了口气。

    她只要受到伤害，就不敢往前走了。

    白谨带雪来到一家铁皮工厂，里头堆满货物。

    「坐下来吧。」

    「你打算做什么？」

    「在离开之前，总得把最重要的事情处理掉。」

    「离开？」雪感到无言的恐慌。

    白谨看见雪的表情，轻笑：「我离开了，你应该要开心才对。」

    「白谨，我跟你说好，我会等你，我不是骗你的……」

    「雪，你也是笨蛋。」

    像他这样的人，哪有未来？

    「白谨……」雪的脑袋闪过一个念头，然而很快消失，根本来不及抓住。

    这时，白谨拿出黑色的绸带，蒙住她的双眼，随后又用绳子捆住她的手脚。

    「先委屈你了。」

    雪欲言又止，她看不见白谨的表情，根本不晓得他打算做什么，她一开口，却有几分哽咽：「白谨，没办法回头了吗？」

    白谨轻笑，沉默，伸手抚摸雪的头。

    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跟他的处境相同的人，却走向不同的道路，这样很好。

    这样雪才能得到幸福。

    -

    秦慎为了救她，单枪匹马前往与白谨赴约的地点。

    「雪？」

    当秦慎走入仓库时，马上看见雪被绑在椅子上的画面，他根本来不及细想什么，快步走到她的面前。

    「秦慎？」

    「等我一下，我马上解开绳子。」

    秦慎蹲下身子，迅速解开她的绳子。

    雪小声地问道：「秦慎，其他人埋伏在附近吗？」

    「没有。」

    「什么？」雪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秦慎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冒险的事？

    秦慎一解开绳子，正要扶雪起来时，一道枪声响起，射中他的手臂。

    当雪拿下黑色的绸带时，看见飞溅的鲜血：「秦慎！」

    秦慎赶紧稳住身体，将雪护在身后，锐利的眼眸直射开枪的方向：「我没事，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白谨从暗处走出来：「秦慎，你还真的不顾生命危险。」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约定的时间到来之前，秦慎大约观察环境，发现没有埋伏的地方，也没有想到只有白谨一人出现。

    「秦慎，你连雪的身世都不懂，居然还把她留在身边。」

    雪没想到白谨知道她的身分，一时之间怔怔地看向白谨。

    秦慎根本不在乎雪的身世：「对我来说，这件事情不重要。」

    白谨嗤笑，假如秦慎了解雪的身世，他不可能无动于衷，甚至认为不重要。

    秦慎拿出手枪，对准白谨，冷笑：「白谨，之前那笔帐，应该跟你讨回来了。」

    「没想到你这么爱记恨。」

    下一秒，枪声响起，彼此的眼中只有置对方于死地。

    直到秦慎开枪射中白谨的腹部，白谨紧蹙剑宇，大掌摀住受伤的地方，短短一瞬间，秦慎又开了一枪，射中白谨的脚。

    秦慎冷笑：「看样子，可以结束了。」

    眼看秦慎不打算停手，雪赶紧阻止他：「秦慎，接下来把事情交给警方吧！」

    「雪？」

    雪又说了一次：「把白谨交给警方吧。」

    秦慎静静注视雪，他知道雪打算维护白谨，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雪要做到这种地步。

    秦慎的沉默，让雪提心吊胆：「秦慎，拜託你了，好不好？」

    「雪，让开。」

    雪微微缩紧瞳孔，但是她没有听从秦慎的话，压抑内心的恐慌，对他说道：「秦慎，你的手臂还有其他地方也受伤了，我们去医院吧……」

    秦慎的身上早已沾满鲜血，雪很担心，深怕还有其他地方也中弹，最后，僵持几秒，秦慎总算作罢。

    「走吧。」

    雪松了一口气，赶紧走到他的身边，看见他的伤口汩汩流出鲜血：「真胡来。」

    在秦慎和白谨对峙的时候，秦慎的伤口裂开，子弹擦过他的身体，產生许多血痕。

    秦慎看见雪担心的神情，原本冰冷的眼神变得柔和许多。

    当秦慎和雪准备离开时，秦慎微微侧首，见到白谨开口说了一句话，秦慎微微缩紧瞳孔。

    雪一直看着秦慎怵目惊心的伤口，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段小插曲。

    秦慎对低着头的雪说道：「不用担心白谨，齐澄一他们在附近，马上就会过来了。」

    「嗯。」

    当雪扶着秦慎离开仓库，正要打救护车时，看见秦慎的轿车停在眼前。

    「让高松送我们去倪晏那边。」

    雪看见自己的手也染上秦慎的鲜血，内心涌上几分愧疚：「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阻止你……」

    「没关係。」

    坐上轿车，行驶一段距离之后，突然传出爆炸声。

    轰──

    爆炸声非常响大，火焰迅速燃烧仓库，伴随强劲烈风。

    雪的脑海闪过片段，猛地回头一看，当她快要意识到什么时，秦慎开口。

    「雪。」

    雪马上被秦慎转移注意力，深怕秦慎还有其他伤口：「怎么了？」

    秦慎微微侧首，看见那片火光，随后看向雪，见她从刚才到现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雪。」

    「什么？」

    秦慎抬起她的下巴，俯身，亲吻她的唇瓣。

    正在停红绿灯的高松，不经意的瞥了后照镜一眼，看见这副画面，随即瞪大眼眸。

    哎哟！羞死人了！

    雪愣住，脑袋一片空白，残留在唇瓣的触感，让她一时之间无法反应。

    秦慎看见雪呆住的样子，温柔一笑，用指腹轻抚她娇嫩微肿的唇瓣，缓缓开口。

    「高松，你再看一遍，我马上把你的眼珠子挖掉。」

    「……」

    =====

    作为正文，秦慎终于亲到小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