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会议之后，所有主管对于雪的评价好坏参半，有人认为那是运气好，没什么了不起；有人认为就算是运气，起码她敢反驳秦慎，换做其他人根本不敢有任何意见。

    秦慎在那次会议之后，每次要开会时，都要求雪进行会议纪录，有几次秦慎故意做错决策时，雪会适时地提出另外一个看法。

    〝雪，你的直觉挺准的。〞

    〝唯一的优点，也是缺点。〞雪淡淡地覷了他那张妖孽的俊庞：〝还有，你是故意的吧？〞

    秦慎没有反驳，带着几分笑意：〝你敢怀疑我的判断？〞

    〝那么就是我误会了。〞秦慎不承认，雪也没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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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半年内，雪升为秘书，在短时间内成为秘书，当然也受到不少间言话语，但是碍于前车之鑑，谁也没有胆公开批评，更何况雪的确有能力。

    然而，正在秘书室的雪，并没有因为升迁而高兴，反而觉得工作太多，做都做不完，加上秦慎也不会因为她工作太多而仁慈，对于不满意的部分也是直接退件。

    〝可恶……〞雪面临崩溃边缘，双手抓着头发。

    小优心有戚戚焉，拍了拍雪的肩膀：〝别人看我们光鲜亮丽，其中的苦只有我们自己人才知道。〞

    难得，雪咬牙切齿：〝我一定要辞职！〞

    小优摆了摆手，苦笑：〝雪，辞职了，外面薪水可没有这么高喔。〞

    提到薪水，雪就蔫了。

    虽然公司的工作负担很大，但是薪水相对也很高，这算是辛苦工作的唯一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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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身为秦慎的秘书，雪才发现秦慎的工作十分密集，她的工作之一是向秦慎报告一天的行程，一看到密密麻麻的行程，头都痛了，她同情秦慎了。

    这天，雪突然被叫进办公室，只见秦慎正在用笔电处理事情。

    〝雪，你跟我一起出席今晚的宴会。〞

    〝咦？〞雪很意外，为什么这么突然？

    不等雪反应过来，秦慎将文件存档之后，关上笔电，直接牵起雪的手：〝走吧，我带你去准备。〞

    〝什么？〞

    雪看着秦慎的背影，任由对方牵着自己的手，脸微微泛红，眼瞳中只剩下那隻大掌轻易包覆住她的小手。

    这还是第一次她被别人牵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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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慎特地带雪来到一间工作室，这间工作室离秦慎的公司很近，不过地点有些隐密，一打开门，耳边是风铃摇晃清脆的声音，提醒客人来访。

    〝喂，帮我替她化妆。〞

    听到熟悉的嗓音，正在看杂志的瑛瑟微蹙漂亮的黛眉，不耐烦的抬眸，只是看到秦慎身后的雪，非常讶异。

    不等瑛瑟开口，秦慎推了雪一把，雪踉蹌地站到瑛瑟的面前，身后传来秦慎的声音：〝晚上有一场宴会，帮她打扮。〞

    瑛瑟起身，赶紧走到雪的面前，仔细地打量她。

    〝怎、怎么了？〞对方审视的目光，让雪感到不自在。

    瑛瑟摸了摸下巴：〝秦慎，你的私生女怎么这么大了？〞

    〝……〞

    雪先是一愣，最后笑了出声。

    瑛瑟一脸疑惑，秦慎的声音非常冷淡：〝她是我的秘书。〞

    这下子，瑛瑟对雪更加好奇了，想起詹子邵曾经跟她提过，秦慎带了女孩子去他的咖啡厅，想必眼前的女孩应该就是詹子邵提起的女孩吧。

    〝过来吧，我替你上妆。〞

    雪看了秦慎一眼，见秦慎点头之后，才跟随瑛瑟的脚步。

    〝两个小时之后再来带她吧。〞

    秦慎不着痕跡地皱眉：〝这么久？〞

    瑛瑟一脸理所当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秦慎自然知道女孩子化妆总会花上一段时间，又加上瑛瑟是专业的新娘秘书，自己开了间工作室接案子，秦慎自然相信她的能力。

    秦慎没有离开工作室，他随意坐在沙发上，滑开手机打发时间。

    对于雪，瑛瑟十分好奇，她一边替雪上淡妆，一边问道：〝你怎么跟秦慎认识的？〞

    〝你知道倪晏吗？〞

    瑛瑟应了声：〝嗯。〞

    〝先认识倪晏，才认识秦先生的。〞

    〝不过你怎么会成为他的秘书呢？〞

    〝我想找份工作，请倪晏帮忙，倪晏才介绍秦先生的公司。〞

    〝嗯……〞瑛瑟突然觉得秦慎转了性，这还是第一次他带女孩来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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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雪再次出现秦慎的眼前时，秦慎微微缩紧瞳孔。

    雪的长发编成低扎马尾辫发，拢放在肩的一侧蓬松饱满的麻花辫，身穿一袭黑色的晚礼服，更衬得肌肤白皙，充满气质又艷丽。

    〝很漂亮。〞秦慎走上前，对她微笑。

    面对秦慎的夸奖，雪的耳根子微微泛红。

    瑛瑟的眼珠在秦慎和雪的身上来回打转。

    这两个人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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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往宴会会场的途中，秦慎习惯地抽菸，闻到烟味的雪，难受得咳了几声。

    〝抱歉。〞秦慎一时忘记雪还在身边。

    〝没关係，你抽吧。〞

    秦慎眼角的馀光看到某个女人戴起口罩：〝……〞

    〝不怕我把你辞了？〞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秦慎还是将菸熄了。

    〝唔，那再找下份工作就好了。〞

    〝现在能力不好，工作不好找。〞秦慎将眼神移回前方，一手熟练地操控方向盘。

    〝我想，经过你的训练，我的能力应该没有问题。〞

    秦慎勾唇一笑：〝伶牙俐嘴。〞

    假如秦慎反驳她的话等于自打嘴巴。

    雪微微勾起唇角，带点几分得意，倒是秦慎忽然想起某个女人，看了雪的侧脸：〝女孩子都这么会说话吗？〞

    虽然不晓得秦慎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不过雪没有想太多，随便说道：〝唔，要不然怎么讨好男人？〞

    〝……〞

    所以她刚才伶牙俐嘴是为了讨好他？

    等到车上的菸味散得差不多，秦慎才将车窗关起，开了冷气。

    〝觉得冷的话再跟我说一声。〞

    〝嗯。〞直到现在，雪仍然很好奇为什么秦慎会找她当女伴，不过她也不敢多问什么。

    老闆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问太多反而给自己找麻烦。

    这时，雪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晚上加班，有没有加班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