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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可书里描述仅仅是一段文字,待会疼痛是真要落身上的。曲郁山从小到大,还没遭过什么罪,更没挨过打。人生的第一顿打,来自陌生人加冷兵器,他心里发憷。

    这个陌生人还是自己的情敌,肯定不会心软。

    胡思乱想着,前面的人停了下来。

    “进去。”那人语气冰冷地对曲郁山说。

    曲郁山偏头看向要进去的地方,那是个房间,不像他之前被关的地方,门连着墙壁,如果关上门,就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曲郁山定定神,踏了进去,但里面没人。

    “你去洗澡。”身后的日本人说。

    曲郁山闻言默默骂了柴崎一句龟毛。

    柴崎这人真的洁癖到骨子里,打人之前还要逼着被打的人洗澡,免得弄脏自己的手和武器。

    曲郁山拿着递过来新洗漱用品洗了个热水澡,还刷了牙。刷完牙,他感觉自己的肚子更饿了,此时柴崎还没来,引曲郁山来的人已经走了。房门被反锁,曲郁山无事可做,只能坐在沙发上发呆。

    也不知道楚林现在怎么了,他被关进来,楚林肯定在疯狂联系国内的人。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曲郁山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他饿得有些胃疼。无聊地开始数地毯上花纹数量时,房门终于传来响声。

    曲郁山转头看向门口,同时脑海里浮现原文。

    【原文:

    被关了十几个小时的曲郁山像只困兽,烦躁不安又暴戾。在听到门口的动静,他迅速转头看过去,整夜没睡而产生的红血丝让他眼睛看上去格外恐怖。

    “是你。”曲郁山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你来做什么?”

    柴崎依旧是和服打扮,黑色纹付羽织袴,右手拿着一把武士刀。他站在门口,屋里惨白的灯光让他的脸看上去比往日更加阴森。

    如若说此时的曲郁山像一只困兽,那么柴崎便是闻血而来的鳄鱼,一步步逼近他的猎物。

    “替神惩罚你这个不听话的蠢货。”柴崎说着日语,踏进房里,身后的门被他的意大利保镖重新关上……】

    曲郁山酒后声音嘶哑,说起话来倒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但他看着柴崎提着长武士刀,放在腿上的手忍不住蜷缩了下。

    这是害怕的本能。

    细微的动作被柴崎捕捉,昨夜曲郁山那一脚把柴崎心里那点怜惜和绮丽尽数踹飞。

    第一次见面,曲郁山就敢迟到,还把咖啡倒在身上,甚至还脏兮兮地用桌布蹭手指。第二次见面,曲郁山偷看他,还在明知道他就在隔壁温泉池的情况下,胆大地坐在男人腿上。

    勾引男人的手段实在拙劣,但柴崎不得不承认,虽拙劣但有效。

    可是他没想到曲郁山竟敢把他从床上踢下去,而他养的那只金丝雀胆子也很大,居然去按火灾警报,给他惹来不少麻烦。

    从主人到金丝雀都那么不听话,柴崎生气了,他决定好好教育曲郁山。

    曲郁山发现柴崎的眼神越来越森然,手又抖了下,但他不能露出害怕的表情,反而还要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去挑衅对方,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对方,像一匹狼一样。

    然后他需要冲上去去抢柴崎手里的武士刀,自然是失败了,还被对方反手摁在沙发上。

    “混蛋!柴崎你这条狗,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曲郁山余光瞥到要落下的武士刀,提前闭紧了眼,但疼痛却没如期而至。

    觉得奇怪的曲郁山偷偷睁开眼,却对上柴崎森然的眼神。

    柴崎弯着腰盯着曲郁山,见曲郁山睁眼,才用武士刀的刀柄轻轻划过曲郁山的后背,“怕?”

    “怕个鬼,老子才……才不怕。”曲郁山发现自己居然结巴了下,不由懊恼地皱眉。

    柴崎唇角略勾,他看出曲郁山的色厉内荏,而曲郁山也看出柴崎眼里的嘲讽。身为官方盖章的男二,被不知道是男几的炮灰嘲笑,也太没面子了,曲郁山想找回场子。

    就算这场戏是他被柴崎单方面殴打,他也绝不能让柴崎好过。

    于是,曲郁山学着羊驼,对着柴崎轻轻呸了一口。

    第18章

    虽然没有口水真的喷出,但曲郁山这种行为大大刺激了柴崎这个洁癖狂。他眼神变得凶恶万分,白牙一咬,仿佛能生吃曲郁山的肉,“脏、脏死了。”

    他说中文并不熟练,因为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听上去更有危险。曲郁山当即也不想找场子了,猛然用力挣开柴崎,就想跑,但他还没站起来跑两步,又被压回沙发上。

    这次是仰面倒在沙发上,紧接着,柴崎压了上来。

    柴崎把武士刀放在一旁茶几上,用膝盖压着曲郁山的双腿,一只手手肘扣在胸口,手则是用力地钳住曲郁山的下巴。

    曲郁山的两只手还被反压在背后,肩膀到手都是麻疼的。柴崎空手道黑带,最知道怎么把人锁得不能动弹。

    柴崎本是准备用武士刀好好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对他吐口水。

    行,嘴巴不听话,那就先教训嘴巴。

    他强硬地分开曲郁山的唇,把自己还戴着手套的手指伸了进去。手指摸过一颗颗细白的牙齿,又夹住软舌。食指和拇指用力往外拉,大有把曲郁山的舌头扯出来的意思。

    曲郁山比不上嘴,下巴疼,脸颊也被挤得疼,现在还被人用力地扯舌头,不仅扯,还有手指在压他的舌根。生理上的恶心让他难以避免地红了眼,最难受的还不是这个,因为长时间无法闭上的嘴,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

    湿漉漉黏糊糊地往外流。

    柴崎的手套上也全是他的口水。

    柴崎也看到曲郁山口水盈盈的样子,他盯着瞧,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好脏。

    这个脏东西。

    这个人总是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脏东西就要洗干净。

    对,洗干净。

    忽然,曲郁山感觉口里的手指拿了出去,下巴的手也松开了,他连忙闭上嘴,还想擦掉下巴处的口水,但他的手还被压在背后,抽不出来。

    正想奋力把手抽出来时,一只冰冷的手先落在他的下巴处。

    柴崎不知何时把手套脱了,还用一种极其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怜爱、包容,甚至隐隐藏着兴奋的眼神,曲郁山头皮一麻,连挣扎都忘了,由着柴崎用手帕帮他擦口水。

    柴崎擦完,将手帕丢在地上,俯下身,逼近曲郁山的脸。

    冰冷的手指如蛇一般在曲郁山刚擦干净的下巴爬过。

    “还、不够、干净。”柴崎声音不知何时变得暗哑,目光灼灼地盯着曲郁山看。

    指腹下的皮肤滑嫩,被用力擦几下,就变红了。

    柴崎眼神越来越暗,曲郁山再迟钝,也觉得柴崎的眼神不太对劲,他一激灵,正要偷偷踹人时,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柴崎听到铃声,猛然停住动作。他收回摸曲郁山下巴的手,用还戴着手套的那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曲郁山听不懂日语,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但他感觉柴崎似乎渐渐恢复了平静。柴崎在沉默了一会后,转眸看了眼一脸防备的曲郁山,慢慢起身。

    他对电话那头说了一句日语。

    柴崎走了,走前他又回头看了眼曲郁山。

    “我们、会再见的,脏、东西。”柴崎露出一个森然的笑。

    *

    曲郁山又被关回之前的房间,崔柠还在里面。崔柠见曲郁山回来,就站起身,他本问曲郁山去哪了,但下一瞬他的眼神就骤然变暗。

    曲郁山衣服凌乱,眼眶泛红,像是哭过,最引人他注意的是曲郁山的唇。

    唇微微张着,仿佛合不拢,下巴那一片的皮肤都是红的。

    曲郁山没发现崔柠的不对劲,他随便找了块空地坐下,满脑子是柴崎。他不明白为什么柴崎没用武士刀打他就走了,柴崎走了,那这段挨打剧情到底是过了还是没过。

    如果没过,那柴崎还要回来打他一次吗?想到这里,曲郁山就觉得嘴巴疼,他忍不住活动了下嘴唇,又用手掌轻轻揉了揉。

    柴崎这只疯狗,居然扯他舌头,还说什么会再见面,见个鬼,一辈子都不要再见。要是真再见,他要打爆柴崎的狗头。

    “曲先生。”突然响起的少年的清润声音打断曲郁山心里的骂骂咧咧。

    崔柠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还蹲在曲郁山面前。他定定地看着曲郁山的唇瓣看,“你嘴巴……”

    他话没说完,而曲郁山自觉丢人,根本不想提这事,于是含糊地说:“没什么。”

    边说边低头。

    身为男二,被番位更低的炮灰攻欺负,说起来实在丢人,尤其如果还被崔柠知道。

    他不能说。

    “可是曲先生,你的嘴巴好像……”崔柠拧起眉,曲郁山见他这样,心想不会他嘴巴被弄出血了吧,忙用手擦了擦,但手上没血迹。

    “不是这里。”崔柠又说,眉头皱得更紧,边说边靠近曲郁山。曲郁山怕自己出血受伤还不知道,所以并没有躲开,甚至在崔柠的手指碰上来的时候,配合地分开了唇。

    “出血了吗?”曲郁山紧张地问。

    崔柠的手跟柴崎的手不一样,即使呆在没有暖气的铁栏房里,依旧很暖和。他手指生得漂亮,修长又白,只是因为做了很多苦活,指腹和掌心都有茧子。

    茧子硬硬的,跟手下的皮肤完全不一样。

    唇是软的,软得出奇。

    崔柠莫名想把手指伸进去,看里面的舌头也软不软。但这个念头涌上心头后,先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他飞快地收回手,还起身退了几步,语气也变得生硬,“没有,是我看花了。”

    曲郁山看到崔柠突然又开始躲自己,眼神还变得防备,不由愣了一下,不过崔柠这样子防他也不是第一回 。他没刻意理会崔柠的防备,而是换了个话题。

    “估计很快就能出去了。”他想安抚崔柠,让崔柠别那么紧张。

    照小说走向,局子挨打剧情结束,楚林就会来接他们出去。

    但他没想到的是崔柠听到这句,不仅没安下心,还用很古怪的眼神看他,问道:“你怎么知道?”

    曲郁山不能说是自己知道剧情走向,只能说:“我们又没犯什么大事,当然很快就能出去。等等,你为什么进来了?”

    崔柠见曲郁山只问他进来的原因,不问自己,心里的猜测又多了几分。他对气味很敏感,刚刚就闻到曲郁山身上的味道变了。

    在出去前,曲郁山身上有酒味,但出去一趟后,酒味消失了,除了沐浴乳的清香,还有消毒水味。

    消毒水味不浓,很淡,仿佛是从他人身上沾来的。

    崔柠见过的人里,只有一个人身上有消毒水味——

    柴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