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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老壳一般不会写的撕逼

      许珂刚走进手术室的时候,那个主刀男医生还没有发现她。

    他正一边做手术,一边和护士们聊得开心。直到附和他的声音越来越少,还有器械护士眼神的频频示意,他才发现门口站着的许珂,吓得手差点一抖。

    幸好他的手没有乱抖,不然这一场手术可就坏了事了。

    许珂带着微笑,忍着怒气向他道:“张医生继续说啊,我看你聊得挺开心的,我也想听听看呢。”

    听了她的话后,主刀的张医生笑笑:“许珂你说什么呢,我们就是闲聊,闲聊而已。”

    “哦,闲聊啊,那允许我也和你的病人闲聊几句吧。”由于是做的局部麻醉,手术病人的意识依旧清醒。

    许珂走近手术台,用全部人都可以听清楚的声音对患者说:“女士啊,你知道现在这个在你脸上动刀子的人,他的手里曾经出过什么意外吗?”

    “感染,面瘫只是小事啦,你知道他有一次喝醉酒上台导致患者大出血吗?”

    “还有一次磨骨手术,你知道最后那个患者怎样了吗?”

    “手术完后你可以上网查查,张医生可是名人,关于他的新闻报道肯定找得到......”

    “许珂,你在干什么?”张医生立马打断了她。

    “像你一样,闲聊啊。”许珂弯弯嘴角,眼睛里却全是冷意。

    “这可是手术室,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张医生大声辩解。

    “哦?”许珂挑挑眉,“那我们来说一些事实吧,就说你瞒着医院私下去私立医院出诊怎么样?或者聊聊你收受的红包数额,要不说你和材料商的往来也可以。”

    “如果都不行,那我们来谈谈你的论文也好。”许珂歪了一下头,仿佛无害的模样。

    “你!”张医生听了你的话,双目圆睁,作势要起来封住她的嘴。

    你站着未动,只是提醒他道:“张医生你可注意了,你穿的可是手术衣!”

    他停下动作,冷笑道:“许珂,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呵。”许珂轻笑一声,“关于你做的事,证据我要多少有多少。”

    她掸掸肩:“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闲话,还是少说为妙。”

    “至于我自己,你尽管动手,我奉陪到底。”

    “许珂,这是手术室,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年轻的器械护士出言道。

    “护士老师,你说得对。我马上离开。”许珂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要是你的护士长她知道了她那主任老公前些晚上干什么去了......”

    “你什么意思?”器械护士声音有些尖锐。

    “意思你懂!”许珂懒得再和她扯下去。

    最后她环视了一周众人,然后平心静气地说:“刚才你们随便议论我的老公,音我已经录了,诽谤罪你们知道吧?要是以后再让我听到关于他的半点风言风语,可就别怪我不讲什么情面。”

    留下身后哑声的众人,许珂离开了乌烟瘴气的手术室。

    换了衣服后,许珂带上自己的东西,去了停车场。坐进自己车里的时候,她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

    刚才还镇定自若的许珂,这时一双手不由得抖了起来,连想要给手机解个锁也难以做到。

    她看着屏保里面的那只手,眼睛突然模糊了。

    许珂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位上,自己趴着方向盘,无声地哭了起来。

    她今生第一次如此这般地疾言厉色,刚才怼人的勇气瞬间被抽光,只剩下故作镇定的后怕。

    那些医院里面的阿臢,实际上每个人都知道,但是却又形成了一种互不言明的共识,把张医生供出去的同时,她实际上也丧失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那什么该死的录音完全是子虚乌有而已。

    小恶魔都是为了她才走到这步境地,却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这般污蔑,许珂对自己的能力感到悲哀。

    越想越不甘,她渐渐哭出了声。

    几分钟后,许珂的心情平复了许多,逐渐止住了哭声。

    不能哭太久,哭太久了眼睛红,小恶魔会看出来的。

    许珂靠在椅背上瞑目沉思:如果他们再以讹传讹,那么这立足之地不要也罢,只是可惜她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权当掷个响了。

    许珂本是薄情薄义之人,要不是小恶魔,那些贪嗔痴喜,又有什么意思呢?

    整理好自己,她启动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比起这烦扰的世事,许珂更想快点见到小恶魔,和他呆在一起,浪费时间也好,耳鬓厮磨也罢,和他在一起的琐琐碎碎,她都甘之如饴。

    只是和往常不一样的是,她按了许久的门铃,都没有人来开门。

    感觉不对劲,许珂立马掏出钥匙开门。

    打开门的瞬间,一股血腥气息铺天盖地迎面而来。

    她没来得及换鞋就走进屋子,只看到屋子里到处都是乌黑的血液,门上,墙面上,地板上,而陈迹屿浑身是血地倒在浴室门口。

    活脱脱就像一个杀人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