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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格雷伯爵低头用手指描摹善初的脸颊,就像是之前许多过夜晚做的那样。

    善初眯起眼睛,说:“别闹了,游念……”

    格雷伯爵的心骤然抽紧!

    格雷伯爵手下用力,捏紧了善初的下巴。

    尽管灯光昏暗,但善初也隐约能看见格雷伯爵眼中乍现的凶光,就像是一头猛兽,随时要将他吞`拆`入`腹。

    善初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但没过一秒,炽热的吻便落在他的唇上。

    善初是欢迎的姿态,微微启`唇,让对方的舌头能长`驱`直`入。

    在格雷伯爵的记忆里,这是他第一次在善初清醒的状态下去吻他——但要说“清醒”,其实也真的谈不上。

    毕竟,刚刚善初可是唤了“游念”这个名字。

    格雷伯爵没有一刻觉得这个名字那么难听过!

    善初仰着头,被迫承受着凶狠的、仿佛吞噬一样的吻。

    他虽然有些软弱无力,但姿态还是迎接的。

    这让格雷伯爵心里既是激动又是恼恨:他仍是把我当成游念了吗?

    因为是游念,所以随便吻他也无妨吗?

    格雷伯爵甚至猜测:他们可是一起住了好几天了,会不会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了?甚至还做过别的事情了……?

    但格雷伯爵很快用理智打消了这个猜测。

    自从善初发布了要去游乐园的预告,格雷伯爵就已经布置好了。

    他提前包下游乐园,这儿三三俩俩的“游客”都是他雇来的工作人员。

    格雷伯爵就坐在监控室里,看着大大小小的监控。

    他把善初和游念入园以来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也能看到,游念和善初并没有太多的肢体接触,连手都没有牵上,看起来还处于初次约会的暧昧阶段。

    这个认知也让格雷伯爵的怒火消退不少。

    他更沉浸在这个吻里。

    这个暗道本来就逼仄,善初被压在墙上狼吻太久,险些不能呼吸了。

    他便用力咬了格雷伯爵的嘴唇。

    格雷伯爵吃痛退开。

    善初觉得现在什么都不说也不行,但要是说些什么也不太对。

    他不想让格雷伯爵那么自在,便用冷冷的语气说:“你不是游念!你是谁?”

    善初故作凶狠的目光投向了昏黑一片的暗道,声音微颤,颇有些色厉内荏的虚弱。

    他立在狭窄的暗道,背靠着冰冷的墙,一副防备的姿态,等待对方的回答。

    但他没有等到回答。

    对方的回应是更用力地把他按在墙上强`吻。

    善初瘦弱的背脊抵在墙壁上,一双手被高举过头,压在墙面。他有些慌张,下意识地并拢双腿,但双腿却被对方硬`插进来的膝盖给轻易地分开了。

    第47章 快乐少年

    善初嚶儜一声,但也是一声罢了,嘴巴就被堵住,一切的惊呼都被吞入狼吻之中。

    “呜呜……”

    他被抵在墙上,狠狠的,用力的,另一个人压过来的身躯就像是另一堵墙那样坚硬而富有压迫感。

    他的呼吸都要被夺取,被榨取在这逼仄的方寸之间。

    暗道的活动门板并不牢固,门缝也不细,善初在门后能听到门外行人走过的声音。而扮鬼npc的鬼叫、游客发出的惊呼更是分外清晰,时刻提醒着善初门外有人。

    而他正在一个随时能被发现的地方行着不能被发现之事。

    善初心神动摇间,身体被整个抱起,他险些要惊呼出声,双`腿下意识的就盘在了对方的腰上。

    他纤细的小腿贴在对方的腰间,能感受到隔着衣物也十分清晰的肌肉,当然还有二人相贴处的搏动。

    对方轻笑一声,那低沉的闷笑声传入善初耳里,仿佛在说一句古早霸道总裁文的老套台词:“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他们身体贴得这么近,什么反应都是无所遁形的。

    善初表面say no,但身体却在说e on。

    善初咬着牙,想辩解说:男人嘛,很难控制的呀。

    但他觉得要是主动提起这种事,乃是下策。

    他便继续演绎被强迫的小白花,礼节性地挣扎几下,却不想,他竟听到格雷伯爵说:“你认出我是谁了,对吗?”

    善初一怔:他怎么知道?

    但其实知道也不奇怪。

    善初被吻了几下就忘乎所以、甚至十分享受,看起来并没有任何认真呼救或者逃跑的打算,正常人不可能有这样的反应。

    格雷伯爵从善初的反应判断,善初可能是知道了自己是谁。

    听到格雷伯爵这么开门见山,善初便道:“一开始没认得,但是你靠近了,我就闻出来了,你身上特有的气味。”

    有人说,女孩子的体香都是沐浴露、洗发液、洗衣液、护肤品、化妆品混合的味道。而格雷伯爵的体香则更复杂一些,是按克算比黄金更贵的香料熏养出来的高级香气。作为“大房太太”,绝对有“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一闻就没我的贵”的正宫范儿。

    格雷伯爵得知自己被认出了,立时十分愉悦:“所以你就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善初双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气哼哼地说:“快把我放下来!”

    大约是怕被外面的人听见,他压低声音,气声不稳,话尾微颤,听着就跟撒娇似的,更有欲拒还迎的味道了。

    格雷伯爵心身愉悦,说:“真的要放?”

    “当然。”善初恨恨说,“你真是太过分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

    “对你怎么样?”格雷伯爵问道。

    善初可不是什么纯情小雏`儿,淫`言`秽`语批发卡车装不完,要比骚话也是独步武林,没什么不敢说的。但他想到和现在这个失忆伯爵的交情也还没到那份儿上,便故作娇羞不语。

    格雷伯爵说:“我和游念,你更想和谁一起游园?”

    善初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你呀,伯爵大人。”

    格雷伯爵一愣,没想到善初居然回答得这么干脆。

    这出乎格雷伯爵意料之外。

    他也搞不懂,自己在善初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善初看起来挺爱撩的,一时撩施箫奈,一时撩自己,今天还约着游念游园,游到一半被自己“劫持”了,也是无所谓,可以说是“安之若素”,甚至有点儿“不亦乐乎”的味道。

    格雷伯爵想到这些,便忽而明白:善初就是爱撩,逮谁撩谁,现在自己撞上来了,他便也笑纳。

    想到这个,格雷伯爵便判断:自己在善初心里和其他杂鱼没什么区别。不过兴之所至可以一钓的状态。

    格雷伯爵越想越不是滋味。

    善初可没有那么多想法,现在只是觉得双腿夹着对方的腰、十分的累,姿势也不舒服。他便说:“能把我放下来了吗,伯爵大人?”

    听到善初这样要求,格雷伯爵甚至猜疑:他故意说好话,是为了让我放了他?

    格雷伯爵冷笑一声,轻轻吮了吮善初柔软的耳垂,低声说:“等我把你操了,就放了你。”

    善初心跳快了好几拍:reeeeaaaaaalllly????right here??? right now??

    好样的,我的伯爵。

    格雷伯爵能感觉怀中的人突然紧张起来,他便轻笑一声,说:“怕了?”

    善初:“我怕……”我怕你光打嘴炮。

    “不用怕。”格雷伯爵说,“我还不至于。”

    善初:……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害人空欢喜一场。

    白激动了。

    然而,格雷伯爵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嘘……你听,是不是你的朋友?”

    善初被压到了门板上,静默细听,果然听见隔着薄薄的活动门传来了游念的声音。

    游念尽忠职守的当一个拿到了ntr剧本的老实人,开始眼瞎地搜寻起“对象”来,他还喊了几声:“善初?善初?你在这儿吗?”

    格雷伯爵含笑看着善初。

    善初看着格雷伯爵,心想:原来你喜欢玩这个……

    格雷伯爵一手深入往下,犹如下潜的鱼,碰触那柔软的珊瑚。

    善初冷不防地呜咽一声,却又羞耻地压抑下来,唯恐为门外的人听见。

    格雷伯爵就是喜欢他这样的反应,低低地笑起来:“怕被他发现么?”

    善初别开脸。

    格雷伯爵贴着他的耳垂:“在意他?”

    善初一脸痛苦地别过头:果然,我真的不够了解我的男朋友。

    我以为我不够了解他,是因为我不够爱他,原来是因为我不够变`态。

    格雷伯爵轻轻啜`吻。

    游念在外头晃了几圈,喊了几声,觉得自己的工具人戏份也差不多了,便一脸漠然地离去,满脸写着“我不想演了,说实话也该下班了吧”。

    善初也知道,游念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这也是他放弃施箫奈而选择游念当工具人的原因。

    待鱼儿穿梭完了珊瑚丛,惊扰到珊瑚丛里的墨鱼,喷出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