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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唐瑶推他一把。

    她抬头,看见他眼里的笑意,七分愧疚,还有三分得意。

    唐瑶再次感受到男人的劣根。

    表面怪她不守规矩,实际心里得意地很吧。

    她太知道怎么应付了,够矫揉造作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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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贤帝能臣

    唐瑶又拍打李奕,嗔道:“皇上还问,臣妾这样,怪谁啊?”

    打的一点都不疼,李奕只是笑,躲都不躲的,目光从她上身扫到下身,再从下身扫到上身,只觉得妖娆妩媚、丰腴多汁。

    一年前她还嫩的小绿芽似的,如今这样,是谁得功劳?不都是他辛勤灌溉的吗?还怨他,把她惯的。

    李奕:“爱妃这么说,朕没把爱妃伺候好吗?”他委屈里带了些得意。

    到底是年轻,意气多过成熟,话里是倨傲和自满,若再大个十岁,必然不会这么说,而是说体己话。

    唐瑶瞥李奕一眼,装作不理他。

    李奕才软下来,“朕今日给爱妃作画可好?”他是皇上,皇上怎么能给一个女人道歉?李奕说不出道歉的话,只好用别的来补偿。

    唐瑶识趣,不会再揪着不放,傲娇道:“那皇上要把臣妾画成天下第一大美人!”

    “噗。”李奕没憋住笑出声,“天下第一大美人岂是靠画出来的?”

    唐瑶眯眼,危险道:“皇上是觉得臣妾不是天下第一大美人么?”

    李奕的笑憋住,求生欲占了上风,“爱妃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朕见人无数,也没见过比爱妃更美的女子。”

    唐瑶:“哼,就知哄人开心,若是实话,刚刚又为何那样说?”

    “爱妃误会朕了,朕是说朕画艺不行,画不出爱妃十分之一美。”

    甜言蜜语谁都爱听,唐瑶也不例外,明知道是假话,听了还美滋滋的。

    好吧,原谅他了。

    唐瑶想不起她昨夜什么时候睡下的,她身上没有黏腻感,心想可能是李奕或秋月给她清理过了。

    她倾向于是李奕,李奕虽缺点一大堆,但还是有点值得一夸的,就是他占有欲强,不会让别人看光她。

    单薄的纱衣披在身上,遮不住曼妙的酮体,唐瑶把自己整个埋进李奕怀里,不让他看见不该看的。

    虽然哪儿都看过了没有不该看的了,但这个害羞一定要装,若大大咧咧不遮不掩,那可一点情趣也没了。

    唐瑶胸前和李奕胸前贴的紧紧的,她的头埋在李奕颈间,胳膊环住李奕的腰。

    “皇上不许看。”她小声道,娇娇柔柔,还带一丝羞恼。

    正常人都能看出她的举动和她的话是矛盾的,自己不好好穿身遮得严实的衣服,又不好好躺下盖住,不就是想给人看吗?偏说不许看。

    但鉴婊能力为负的非正常人李奕看不出,他见她害羞了反而忍不住笑,情不自禁的将她抱的更紧,嘴里道:“爱妃也知羞啊?”他伸手拎起被子罩着她的背,省得她穿那么单薄,生病了。

    唐瑶哼一声,单细胞生物,她羞什么?比起这个古人,她一点都不羞。

    到这儿灵光一闪,“皇上不是说给臣妾作幅画吗?”

    李奕点头,拍拍她示意她起来。

    唐瑶没动身,继续问:“那皇上想画什么样儿的?”声音又开始勾人。

    李奕:“今日天好,还去上次的地方,将上次没画完的画完。”

    唐瑶的手指在李奕胸前打圈圈,“若臣妾说要这样的呢?”

    唐瑶将他推开,只着一层纱衣半躺在榻上,宛如话本子里形容的善蛊惑人的妖精一般。

    李奕呼吸一滞,心里觉得有些疯狂。

    他受礼教长大的,说一句礼教的集大成者也不为过,礼教都是保守含蓄的,而画半裸美人图,就太出格了。

    但无疑眼前妖媚的女人是美的很的,他真被这个提议诱惑了,想将这个美死了的女人呈现在画纸上。

    李奕的内心受到了冲击,他看着她,只觉得这个女人真太大胆了。

    李奕趴下去伏在她身上,狠狠亲了一口,道:“依你。”下床,自己去外面拿了纸笔来,没有让德祥进来送。

    唐瑶调整好姿势,惬意的躺在床上。

    李奕仔细下笔,眼眸里不惨杂其他,把她猫一样的慵懒性感都画下。

    也不知画了多久,李奕才收笔。唐瑶也缓过来不少,身体没那么虚了,起床,随意披一件衣服,走到案桌前,嘴里道:“让臣妾看看。”

    她只来得及看一眼,李奕就将画收起,但那一眼,她也看出许多惊艳。

    古代画艺发展没有现代成熟,以现在的技法能画出这般□□,李奕果真有一手。

    真的,美艳。

    唐瑶伸手,等着李奕把画给她,李奕却不递过来。

    唐瑶:“皇上?”

    “这画不给爱妃了,他日再为爱妃补一幅。”

    唐瑶很喜欢这幅,她有些不开心,道:“不是说给臣妾画的吗?君无戏言,皇上怎么能这样?臣妾不依。”

    李奕却道,“是说给爱妃作画,可没说一定赠予爱妃,这画是朕的了。”他敲了敲唐瑶的头,勾唇道。

    唐瑶哼一声,“皇上耍花招,不是君子所为。”

    李奕才不管她怎么说呢,不管她说什么,这幅画都只能他一人留着,不许第二个人看到。

    不过也确实对唐瑶儿失言,怕唐瑶儿再纠缠,只好逞凶道:“说朕耍花招?朕耍什么花招了?有你这么跟朕说话的吗?”

    不看唐瑶一眼,背过手朝窗前走。

    这招虽然旧,但听唐瑶儿没再说什么,他松了口气。

    招老套不老套不重要,管用就行。

    唐瑶对着他的背影做鬼脸,哼他一声,气汹汹的走回床边,穿戴整齐。

    李奕侧过脸偷瞄她,没说一句话。

    唐瑶没冷李奕很久,她清楚李奕把脸面看得重,这会儿不理他,他生气了,再哄他可得耗一番“精力”。

    “皇上今日可还有事要忙?”

    “爱妃打算做什么?”

    李奕没具体的事要做,当说不准会突然有人上报什么,他现在算是清闲的。

    唐瑶让人送茶,解了解渴,不想闷在殿里,便和李奕出去。

    仍在清泉宫,小人工湖上的四方亭子下。

    沿亭沿儿坐着,攀在栏杆上往下看,可看到大小不一的鱼群。

    她想待到夏日,荷花铺满池塘,这里就更好看了。

    唐瑶让秋月拿一盒子鱼料过来,她撒进水里,鱼儿来吃,她看得起兴。

    李奕坐在石椅上,捧着本书看书。

    唐瑶问李奕,“皇上昨日那么开心,碰上什么喜事了?”

    李奕眼没有从书本上移开,道:“喜事?现在还谈不上,只拔了拔虎须,拔不拔得下,犹未可知。”

    唐瑶笑道:“看皇上说的,谦虚了不是?”

    李奕失笑,“你连朕做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说朕谦虚?”

    唐瑶:“臣妾不知皇上做什么,但臣妾眼里可没有皇上做不成的事。”

    李奕抬眸看她,她依然低头看着水面,偶尔撒一些饵料,温温柔柔,恬恬静静,真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妇人。

    李奕心里一暖,他觉得他现在还能给她一点安稳,没什么比这让他更欣慰的事了。

    李奕低下头继续看书,嘴边带着笑。

    唐瑶:“是不是呀?皇上没有信心吗?”

    李奕摇头,“信心是勇,有些事得智勇双全才行。”

    “智您也是有的。”

    “还得天时、地利、人和。”

    唐瑶:“皇上的道理倒一套一套的。”

    李奕又笑,“这都是书里讲的,朕还糊弄你不成?”

    这也不只是书里讲的,李奕经历了这么多,这也是他的感悟,“才能、时、运缺一不可。”

    唐瑶听他说话,虽然这些东西都很成功学,她也听得津津有味。

    皇上可是国家最高领导人,她得多大的运道才能和这样身份的对话?

    她表面上质疑,也只为让他多说两句,心底是认同且敬佩的。

    她不再喂鱼,面向李奕专心致志的听他讲话,李奕见她这么认真,且眼眸里充满崇敬,也来了兴致,给她讲讲。

    前朝现代,纵横古今,他知晓很多典故,都一一讲来给她听,且他懂融汇贯通,一套下来一套总结。

    德祥一干奴才站在亭外,能听到皇上有兴致的谈话声,还能听到贵妃时不时的笑声。

    到太阳西去,院子里渐渐感到凉意,李奕不再说,起身道:“天晚了,回吧。”

    唐瑶点点头,“嗯。”把剩下的鱼料全撒在湖里,朝李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