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付子时抽出以后又覆上华落欢的唇温柔纠缠,然后让她歇一下,自己翻身起来去卫生间拿一块热毛巾给她擦拭下体,那里混合着她初夜的殷红和他的一点白浊,他还很愧疚地发现她的小嘴被自己的坚巨撕裂的红肿。又发现她在啜泣,付子时就抱她到自己怀里,歉疚地轻唤她,“阿欢。”
华落欢捏粉拳狠捶他,却因身体虚软毫无杀伤力,委屈地道:“疼。”
付子时亲在她额头,柔情无限:“是老公不好,弄疼了阿欢,以后老公会温柔,好不好?”
华落欢脸上发红,止了啜泣,抬泪眸瞪他一眼,然后又一口咬在他肩头,也因身体虚软毫无杀伤力。
付子时笑着抱起她到卫生间洗浴,上上下下给她洗干净,在给她洗那处红肿时,她又忍不住啜泣着喊“疼”,他实在太愧疚,频频立誓保证以后会温柔。之后抹干,又抱回房里。
华落欢在他怀里问他:“我会不会怀孕?”
付子时有点激动又不好意思地笑笑:“阿欢现在想给我生孩子吗?”
华落欢激烈反应,狠捶他:“鬼才要给你生孩子,我未成年,还在读书!”
付子时抓住她的小手送到嘴边亲亲:“那等会我让人送紧急避孕药过来。不过那药对身体不太好,以后还是要少吃。”
华落欢趁机说:“那你以后戴套。”
付子时却回道:“我不想和阿欢隔一层膜。”
华落欢下意识想骂人渣,但又觉得自己实在不必对他抱有期待,建议道:“那你以后不要在我里面射,放在外面也可以。”
付子时认真摇头:“体外射也有很大怀孕的几率。”
华落欢认定他就是个人渣,但心里还是控制不住觉得失望,装作若无其事地道:“那我吃避孕药,那种口服的,对身体的副作用不大,我坚持吃,就能避孕。”
没想到付子时还是摇头。
华落欢都要哭了,狠捶他,“那你想怎么办?真要我给你生孩子?”
付子时就正色道:“我不想阿欢辛苦,我想过了,我去结扎。”
惊诧太大,华落欢几乎呛到,满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付子时温柔抚她的脸,笑道:“阿欢别担心,男性结扎只是一个微小手术,不伤身体,等以后阿欢想给我生孩子了,我再去疏通它。”
华落欢怔怔看着他。
付子时就覆上唇吻她一口,双眼盛满柔柔笑意,“阿欢被我感动了?感动得想哭?其实大可不必,是因为我不想戴套和阿欢隔一层膜,所以这是老公该做的。”
华落欢小脸发红缓过神来,娇骂:“自大狂,我才没有感动。”
付子时又笑着抱起她往外厅走,柔声道:“饿不饿,我们先去吃饭,我让江叔把饭送上来了。”
吃完饭以后,付子时下一楼去拿手下送来的紧急避孕药,华落欢坐在沙发上趁隙看一下手机消息。
她看到冯佳钦给自己打了叁个电话,还发了好几条信息。
华落欢看完那几条信息以后忍不住心口猛跳,冯佳钦说冯铭电话打不通,还没到家。
她急忙给冯铭去电,电话是关机状态,她心里极不安。
这时付子时回来了,看到她欲言又止,问她:“阿欢想说什么?”
华落欢咬咬唇,“冯铭的电话打不通。”
付子时拥住她低声道:“阿欢,我们不久前才刚刚做爱融合在一起,你还叫我老公,所以现在不要说其他男人好不好,我会吃醋。”
华落欢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不顾他的不满,坚持道:“他电话打不通,又还没到家,你知道他在哪是不是?是你的人抓了他?”
付子时面无表情静静盯着她,然后说道:“阿欢,是你和冯二公子说了太多、给了他太大期望,他一定要报警将事情闹大,我不想你的名声受损,只能让他在那酒店房里休息一下,他什么时候想通了,自然放他回去。”
这是非法拘禁!
华落欢忍下骂他的冲动,尽量平静地说道:“这事因我而起,是我异想天开做错事。你让他接电话,我跟他说清楚,我能让他不报警,然后你让你的人放他走。”
付子时又看她一会,语气温柔,“阿欢,先吃药好不好?”
华落欢再克制不住,在他怀里乱挣,捶他的胸口,带着哭腔很暴躁地说:“不要,不要,我要先打电话,我跟他说清楚,你放他走,放他回去,放过他,以后都不要为难他,他很善良,他还是学生,你不要伤害他!”
付子时就放开她,再看她一眼,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一会递给她,“阿欢,跟他说清楚,不要再给他假希望。”
华落欢急忙接过手机,想起来跑去阳台说,因为下体疼痛而神色有一丝异样。
付子时见此重新拉她坐在沙发上,体贴却不容反驳:“别那么奔波,就在这里说。”
华落欢不依,“我要出去说!”
付子时认输:“你就在这里说,我出去。”
他说完亲亲她的额头,然后果然走去阳台。
华落欢忍不住地流泪,对电话那端的冯铭说:“冯铭,你不要报警,也不要再等我,之前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吧,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好好学习,不要让我影响你的人生,去认识新的朋友,去喜欢更好的人,不要再想着我,我们也不要再联络,我们没有可能了,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我想看到你好好的,冯铭……”
她想起自己连最后一道防线都丢了,抽噎不停。
付子时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眼中神色冰冷复杂。终于他缺乏耐心,出声叫她:“阿欢。”
华落欢吓了一跳,终于要和冯铭道别,像有无尽的泪水,“冯铭,记住我说的话,一定要好好的,再见。”然后挂了电话,无暇顾及付子时会看穿她的心事,抱着腿缩在沙发上默默流泪,那她以为是的救星,她纯粹得不参一丝杂质的美好爱情,彻底消亡了。
“阿欢。”付子时坐上来拨过她的脸。
她垂着眼帘兀自流泪不说一句话。
“阿欢,我已经很大度,让你和他通电话,又答应你放他走,你却还这样,你再这样,我会吃醋,会生气。”
她抬起眼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和嫌恶说道:“我疼!”
付子时就马上没了脾气,给她递上那药和温水杯,哄她乖乖吃了,再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阿欢,我知道你总觉得我是恶人,但我做那些事,真的有逼不得已的原因,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做好了那件事,真的就不会再做你不喜欢的事,所以你再给我一点时间,你等我,等我处理好那件事。”
“阿欢,我要做的那件事不是什么坏事,我是在对付一个真正的恶魔,连警察都奈何不了他,所以我才不得不用自己的方式对付他,我真的是逼不得已。”
“阿欢,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杀人如麻十恶不赦的人,尤其是遇到你以后,我已经意识到自己以前太过激了,阿欢,你已经治愈了我,除了不得不做的那件事,我不会再为一己私利做不好的事。”
“阿欢,我真的很喜欢你很爱你,我不能没有你,现在我们已经融为一体了,你不要再想着其他男人,你不要再抗拒我,不要再抗拒你自己喜欢我,像之前那样,重新喜欢我,爱我,好不好?”
“阿欢,我们很有缘,我们是注定相遇、相爱,我们是注定在一起的,你不要抗拒我,不要抗拒自己的心。”
“阿欢,我们之间明明是爱情,一点都不可耻,你不要抗拒,好不好?”
“阿欢。”
付子时将额头抵住她的,让自己的鼻息和她的缠绕,情深无限地喃喃唤她,“阿欢。”
华落欢实在受不住他的肉麻,早已止了哭,这时捏拳狂捶他,“说个没停,说个没停,你好烦,你好烦!”
付子时略尴尬,“唉,我的阿欢太不解风情。”
华落欢心里还有气,赌气地冲口而出:“那你去找解风情的,去找谢淼,谢淼和你是一类人,又解风情又喜欢你!”
付子时就忍不住眼神一冷,“阿欢,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华落欢意识到自己说在他的雷点上,但还是坚持道:“你总说你喜欢我,可你都没试过其他女人,你怎么知道你喜欢的就是我?说不定你试着和谢淼开始以后,你会发现你喜欢的是她!”
她感觉抱着自己的那个人突然变成冰潭一般,但还是要说下去:“我治愈你的不举,不代表你就一定要喜欢我和我在一起,更不能证明我们注定在一起!我和你做爱也不过是履行协议,四年后我是自由身!你和谢淼是同一类人,你们相遇相伴那么久,互相了解知根知底,你们才是注定在一起,你们才应该在一起!”
一番话摧毁他所有幻想,他不知道是心痛更多还是心寒和怒火更多,她现在连虚与委蛇都吝于给他了?
付子时将她扔回沙发上,长身而起,由上而下看着她,眼中是深潭和风暴。
“阿欢,这次我就当你是身体不舒服心情不好说气话。但这样的话,你最多只能说一次。不是你将身子给了我,我就不会反悔。”
他说完就转身走向楼梯口,头也不回离开叁楼。
华落欢似乎听到他踏下楼梯之后心痛的呼吸声。
但她一点都不关心,只恨恨记住他再一次的言语威胁,然后从沙发上放下脚想穿拖鞋回房睡觉,找不到的时候才记起之前都被付子时抱来抱去,没下过地走。
她干脆赤着脚下地往房里走,牵动下体痛处,更讨厌付子时了!
付子时果然一夜未回,她早就知道他是个小气鬼,乐得和他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