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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段长珂一挑眉:“是啊,秦导最后答应了说男主角位置肯定是你的。”

    方临原本想跟着他的话再演演,不过大概是现在心情不错,没想好接一句什么,干脆噗嗤一下笑出来:“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准备收拾行李了啊。”

    “行,”段长珂捏着他的手指,轻轻一侧身把他抱住,“不过秦导说等通知,二试也别去了,反正稳拿,先在我那儿住会儿吧。”

    于是方临埋在他怀里笑,过了一会儿笑完了,又伸手去抱他的腰。

    老吴依然目不斜视尽职尽责地开着车,四平八稳。

    他认为自己现在的心脏已经很强大了,从一开始怀疑段长珂领了个未成年起磨炼出了坚定的一直,尽管现在没弄懂这小明星到底是不是真要到了新角色,或者等会儿后座传出来一点黏稠的水声他都不会分心半点。

    他简直在心里为自己鼓掌。

    可惜后座一时半会儿没传来他想的声音,反而听见段长珂开口:“其实这电影我还真投了钱。”

    不过跟方临的确没关系,海林一直就有合作意向,身后的背景也更好,单纯是从对秦风的赞许和商业角度考虑的。

    “我知道,”方临不意外,“秦风的电影嘛,正常,不分一杯羹多可惜。”

    “这次不问别的了?”

    不会像之前一样,明明努力尝试了却装不在意,还要把自己能拿到角色的所有功劳都归在段长珂身上,甚至不相信会有人真的欣赏自己。

    “没必要问,”方临扬起脸看他,“这次我是真的信我没靠别的外界条件。”

    “挺好。”段长珂很满意地拍拍他的背。

    他好像真的变得自信了一点。

    察觉到这一点,也察觉到段长珂动作里的意图,方临心情便更好了,干脆都不叫段长珂了,直接将他的领带一拉,就凑着亲了上去。

    ——老吴最终还是听到了一点黏稠的水渍声。

    -

    不过两人还是稍微注意了一点司机的心理阴影面积,没在车上点起火来。

    回到公寓之前天色还不算晚,方临甚至还想拽着段长珂去超市买些东西回来弄晚饭,后来想想还是谨慎些好,不然陶乐还没从他这里找到点情况,就直接在头条热搜里发现恋爱实锤,说不准要哭着冲去寺庙里剃发出家。

    因此为了保全陶乐的头发,他最终还是选择忍痛一个人去。

    晚饭的时候他收到孟金宇的消息,这才想起来今天也是《玉帛》综艺的播放日,而应该正好会放到自己在一天一夜后直接离队,然后退出录制的那一期。

    “先导版有人看了,已经开始有词条说你甩脸色拒录。”孟金宇声音听起来有点懊恼,“不是我不帮你说话,是我公司让我别发生,你知道微博都是他们在运营,我要是不经过他们同意就发,估计又要死很惨。”

    毕竟之前被恶意剪辑方临被孟金宇粉丝不分青红皂白咒骂的时候,孟金宇本人都被压着手机不让发声。

    专门培养流量的公司团队的确如此,方临见过,因此并没放在心上:“不都说了多大点事嘛,行了我吃饭呢。”

    孟金宇在那头哭唧唧:“我也好想吃你的饭!减脂餐真的太痛苦了,下次录制我求求你快来。”

    方临含含糊糊地“哦”了一声,没继续聊就挂了电话,把手机放一边去盛汤。

    原本看上去没多少烟火气的公寓被他这么造来造去,少了点冷漠的味道,倒多出几分简单的平凡。

    “洗碗机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发明之一。”方临把炖牛肉的锅扔进洗碗机,“每次扔进去的这一刻我都能获得无上的幸福感。”

    决计对厨艺放弃的段长珂靠在一旁看他。

    晚些时候,综艺播放到了方临离开的那一幕,毕竟之前已经上过一次热搜,明白海林老板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节目组干脆也不特地减掉,段长珂进门的两秒直接入了镜。

    这个场景也是整一期里弹幕最多的地方。

    “大家好自我介绍一下,你们叫我段夫人就行。”

    “为什么只出现了两秒的镜头我可以反复看十遍!这个男人又不是爱豆!是不是有毒!”

    “救命我想成为一粒灰尘落在他西装褶皱上徜徉,可惜他的西装没有褶皱也纤尘不染呜呜呜呜……”

    “楼上有点会吹,我只会啊啊啊啊啊好帅。”

    “啊啊啊啊啊啊好帅!!”

    “虽然因为这两秒,我们失去了方小厨。”

    “不重要,不重要,我可以为了老板x小明星的cp放弃‘淋雨一直走’。”

    “??你们邪教!但是我磕。”

    “所以现在还没人知道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好好奇”

    “可能是什么通告吧,听说他最近活儿还挺多。”

    “孟金宇要一个人独守空房了,我可以,让我去睡”

    “大家好这是我第十五次回头来翻这个男人的画面,有没有什么早年的访谈视频或者杂志给我解解馋吗,孩子真的不行了。”

    “呜呜呜呜明星爱豆算什么,冷漠气质男人才是真绝色!”

    方临颠颠地看着上面的弹幕,遇到露骨的还会念出来,搅得段长珂无心工作。

    偏偏还用了一种抑扬顿挫的朗诵语气,把网络上一群鸡言鸡语读出了外国电影翻译腔的味儿。

    “啊——老公——我想做海林老板娘——”

    “你好——我学传媒——请问如何——投简历——”

    “噢——天哪——他怎么——严肃起来——也那么——吸引人——”

    “哒”的一声响,段长珂干脆把电脑合上,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正津津有味读评论的人:“没完了?”

    方临今天回来以后确实不一样了,此刻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他,继续念那些油腻里带着点土味的弹幕:“啊——段段——如果我变成——你的领夹——你是不是就能——把我按在胸口——”

    恰巧段长珂还没换衣服,不过西装外套脱了,银色玫瑰的领夹露出一半来,少了点成熟正式,多了些规则以外的随性。

    方临被他看了好半天终于有点怂,伸手要去摘他的领夹,顾左右而言他:“你今天这个领夹确实很别致哈……”

    话没说完,段长珂又问:“怎么不念了?”

    方临开始狡辩:“这不是因为我预感到自己会因为退出录制被骂一波嘛,念念跟你有关的弹幕排遣排遣郁闷。”

    段长珂看着他,没说话。

    方临两片睫毛上下扇了扇:“段总?”

    “那我不念了嘛。”方临去拉他的袖子,刚要说什么,听见段长珂开了口。

    “有时候我觉得你挺聪明,有时候又觉得笨。”段长珂不紧不慢道,“被黑的时候一点都不在意,现在又要揪着这种弹幕斤斤计较。”

    段长珂把领带解了:“怎么会有人吃评论的醋呢?”

    “我没有!”方临第一时间反驳,“我是在……在……”

    完了,一下子找不到词。

    “其实也不是吃醋,就是觉得怪怪的……”到最后干脆自暴自弃低头,声音越来越小,“就是觉得‘段夫人’这种称谓实在是很……诡异……”

    这还不叫吃醋?

    段长珂淡笑道:“那你刚才说的领夹那个,再念一遍听听?”

    方临卡了一下壳,裹乱的时候重拳出击,现在要复述了开始唯唯诺诺:“段,段段,如果我……我变成你的……领夹,你……是不是就可以……把我按在胸口……”

    刚读完就表情惊悚地感慨:“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读这种油句子了——”

    不过下一秒,段长珂终于没就着身高差距逗弄他了,而是抬手将那支玫瑰领夹摘了下来。

    方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时间没敢乱动。

    段长珂伸手,把银色的精致玫瑰竖着轻轻夹在方临绵柔睡衣胸口口袋的位置,明明应该很不搭,他却笑笑,退开一步仔细看了看。

    “怎么……”

    “那现在,”段长珂站起身看他,像是玩笑,又像是温柔的求爱,“玫瑰种在你胸口了,今晚能不能不想那些?”

    -

    方临在后半夜想,可能他当时还是有些嫉妒的。

    只是自己都没能发觉。

    像个幼稚的孩子偏要装成熟,其实心里多想炫耀给所有人看。

    他其实介意那些称呼,因为自己还未曾叫出口,脸皮薄得只能装打趣说出来,被拆穿又不想承认。

    不过,他又是幸运的。

    跟那些遥遥隔着千万公里不知面目的虚拟世界不同,他此刻拥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方临嘴唇破了个小口,尝到一点很淡的腥味。他想仰起脖颈,喉结上都是湿的,红的,而身体却很软,腰刚抬起来,就又落下去。

    但关键是。

    他看到段长珂此刻因为动作幅度收缩绷紧的肌肉线条,额前隐隐若现的青筋,无可自抑的低吼,野兽一般不知疲倦的动作,滴落在背上的湿润滚烫的汗水……

    他迷恋段长珂为自己失控的样子。

    第58章

    除开此前段长珂为了安抚他而俯身下去的那一夜,  这是方临自综艺现场被对方捞出来后两人第一次做。

    毕竟之前一直兴致不高,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有了真正的改变,方临一开始甚至还有些不适应。

    不是不适应身体,  相反恰恰是因为彼此在身体上都太过契合熟悉,倒让方临有了一种神奇的新鲜感。

    怎么说呢?

    方临用自己贫瘠的形容词在心里想。

    大概身心相接是这样的感受。

    他在性上比较放得开,  加上从前总想着怎么样讨好段长珂,比如把自己位置一味地降低,  主动勾之诱之,把眼睛闭上又把腰打开,张口不为呼吸只为呻吟,  像一只漫无目的的小船,被灭顶而来的浪潮拍散了碾碎,  浑身湿漉漉的,却总渴望被罪魁祸首打捞起来。

    然后他就能顺理成章地抛下羞耻心,船只的碎片都溶进海里,  忘掉难以启齿的自卑和顾虑——他是能获得快乐的,不得不说他的身体没他自己那么矫情,  所有的反应都无比真实,比如把腰抬更高一点,把腿搭在对方的肩膀上。

    情动时总没那么理智,他也曾在朦胧颓靡的夜里全然地交出自己,一切的反馈都称不上煎熬,只余羞耻的声音、有力的拥抱、灼人的体温。

    ——除了接吻。

    自从察觉不对后方临总在某些时候绷着一根弦,明明渴望得要死却非要抿着嘴或者偏过头,  要么装睡要么借口说不干净,拧巴又可笑,仿佛如果得不到一个吻,  他因为期望刚长出的花瓣就会坠入泥土腐烂变质,枯萎得无人知晓。

    可现在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