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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不过虽然杜娇觉得自己不是贼,但毕竟拿了赃物心里发虚,于是隔三差五就会去办事处打听是否抓到贼的消息。

    “杜同志,我发现你似乎对我们办事处这次失窃案件非常上心,你不会知道什么吧?”

    丁红娜狐疑的盯着杜娇,看她心虚躲闪的眼睛和表情,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走!随我一起把你知道的情况交代一下,争取早日破案,帮季同志把手表追还回来。”

    杜娇怎么可能答应,一听手表还是季茗的,就更不乐意啦。只见她双脚紧紧并拢,脚掌使劲,上身后仰,想使劲的挣开丁红娜的拉扯。

    “放开我,跟我没关系,我不跟你去!”杜娇又着急又害怕,这时候只能哭着朝楼上大喊:

    “娘——娘——你赶紧来啊,你闺女要被人强迫啦!”

    慌张的杜娇强迫两个字说的不准,大家听着就跟□□一样,不仅刘老太拿着擀面杖风风火火的杀出来了,旁边好几幢楼上听到她喊叫的人都抄着家伙出来了。

    最先出来的是办事处对面一楼家里的一位大爷,举着一把锄头,气势汹汹的跑出了院子。

    “人呢,刚刚是哪个小闺女叫呢?”然后看到拉扯的杜娇和丁红娜,气呼呼的质问:

    “你们两个小同志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没爱心,没听见有人求救吗,怎么还愣在这儿玩耍!”

    “???”

    丁红娜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赶紧解释道:“大爷,您误会了,刚才我怀疑杜同志知道办事处失窃的一些线索,让她跟我去反应情况,没想到杜同志死活不愿意,还说我强迫她,没有□□,你误会了。”

    “原来不是□□啊,我还以为哪个臭小子这么大胆,竟然敢在咱们军区家属院公然欺负妇女同志!”

    杜娇:……

    你们才妇女同志呢,我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后面到的人听到解释后也都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刘老太跑了两步狠狠地在杜娇背上拍了还几下。

    “死妮子,说话都不会说,老娘都快让你给吓死了!”

    “娘,对不起行了吧,你赶紧让丁红娜松开我,我真不知道手表的事情!”

    刘老太不清楚之前的事情,狐疑道:“手表?什么手表,你哥哥的工资就那么点,给你办嫁妆都不错了,怎么还要手表,就你脸上有金还是咋地?!”

    拍拍又是几巴掌,眼看刘老太又想踢腿,吓得杜娇赶紧往别处躲。

    事发突然,刘老太一脚没收住,正好踢在了毫无准备的丁红娜小腿上,“嘶——”疼得丁红娜弯腰摸腿的时候,下意识松开了拽着杜娇的手。

    “娘,丁同志,那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我先回家了,你们别再追我!”

    旁边的人看着这闹剧,觉得是杜娇又在作妖骗大家,纷纷劝刘老太回家好好管管,这不是逗大家玩吗?

    等人都陆续离开了,依然可以听到一些小声的谈论:氵包氵末

    “也不知道刘大娘咋想的,眼看着杜娇这闺女是越来越不成样子啦!”

    “是啊,养这么个闺女简直就跟供个仇人似的,听说昨天杜娇又跟她哥哥吵架啦?”

    “这个我知道,昨晚志强那孩子在食堂给立冬买了个肉包子,杜娇不乐意要去抢,我听到立冬叫了一声,应该是杜娇没抢到包子踩了立冬一脚。”

    ……

    留下的刘老太听到这些议论既难看又尴尬,感觉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看着弯腰揉腿的丁红娜,不好意思的道歉:

    “那个丁同志,刚刚真是对不起啊,我回家一定好好教训那个死丫头,让她来跟你道歉,你看行吗?”

    丁红娜却站起身很郑重的对刘老太说:“大娘,教育的事您可以先放放,您知道办事处失窃的事情吧,杜娇同志可能知道一些消息,请您劝劝她赶紧来跟我们汇报,否则知情不报,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杜娇同志可能就是盗窃者的同伙。”

    “啥?团伙!”刘老太气的一蹦三尺高,也不知道是对杜娇还是因为丁红娜的出言不逊。

    “你等着,我闺女虽然很多方面都不咋地,但是绝对不会偷人家东西的,我待会儿就把人给你们送过来!”

    可是丁红娜在办事处等了一个小时都不见刘老太带着杜娇来,于是等到范晓丽下午来上班的时候,就把中午外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按你说的情况,杜娇这孩子确实很可疑,但是我们没权利到她家审问,我打个电话让民警同志先去抓人,你今天的发现很重要,这么长时间都没消息,说不定杜娇能是个突破口。“

    丁红娜也笑了,“是啊主任,谁能想到那贼人这么狡猾,咱们这周围住的都是人,但是偏偏找不到一个目击证人,我觉得就跟遇见了特务似的!”

    范晓丽闻言一愣,然后自己也笑了,“ 你可真会想,特务藏都还来不及,怎么会为了偷一块表暴露自己?”

    “嘿嘿,我男人也是这么说的,我就是瞎猜的而已。主任,如果没其他的事我就先出去忙了。”

    第60章 双更合一

    杜娇别看平时傲娇又得理不饶人, 但那都是仗着之前有老娘撑腰的缘故,如今刘老太有了新宠,失去了最大仰仗的杜娇根本就是纸老虎, 表面看着风光罢了。

    所以当警察找上门后,连她家的大门都没出, 杜娇就要死要活的什么都招了。

    “呜呜呜,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知道到这表到底是谁的, 当时我只是好奇去看看, 可是那个穿黑衣服的人跑得太快了,我什么都没看清楚,呜呜呜……”

    “你们不要抓我, 我没偷东西,呜呜,我用我娘的名义发誓,真不是我干的!”

    楼上楼下听到杜娇最后一句都不厚道的笑了,这闺女真是没救了, 现在连亲娘都坑上了!

    杜老太捂住胸口, 差点气晕过去,她就不能听这死妮子瞎说, 早知道刚才就听丁同志的把人送过去了!

    王立冬在屋子里面听着外面的动静解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心, 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丈夫, 毕竟当初贾春芳的结局还历历在目呢,希望小姑子说的是真的, 万一要是——

    王立冬不敢让自己再想下去。

    杜娇是被两个男同志拽着胳膊强行带走的,为此两个男警员的脸都被杜娇抓了好到口子。

    杜娇在楼梯口看到站在门口看她的老娘,眼泪汪汪的求饶, “娘,我以后再也不说瞎话啦,我以后保证乖乖听话,你一定要救我啊,呜呜,嫂子,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求你你让哥哥把我弄回来……”

    连续审问了两天,结果都是一样,而且杜娇因为受到惊吓,不吃不喝不让人碰,蜷缩到墙角瑟瑟发抖,等一位警员发现异常的时候,已经发高烧有段时间了。

    “队长,现在要送医院吗?”

    “送吧,看样子是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了,你们一会儿到医院后小心看着,我去军区各个守卫那里问问,看看能不能再打听出来有用的信息。”

    1977年二月四号,立春,就跟这个节气一样,蔡元洲抱着一点点对命运希翼的诉求,渴望这次旅途是他已经度过了生命的寒冬,能够迎来人生另一段春暖花开的新征程。

    赵继学上车后,使劲的搓了搓冻得跟两根红萝卜似的双手和红彤彤的耳朵,然后问向前面开车的小同志:

    “哎,开车的同志,你们这里也太冷了吧,我都穿了两件棉袄还是冷的瑟瑟发抖。”

    坐在驾驶座上的小年轻听后哈哈大笑,“我们东北确实冷,特别是我们这里还是黑省的最北边,不过这段时间天气晴朗,一般零下二十多度左右,还好吧,不算太冷。”

    “这还不冷啊,你们东北人真抗冻!”如果懂得手语,赵继学肯定要给前开车的小同志比个大拇指。

    为了方便,蔡民几人直接到了军区医院,冷军已经提前安排好了病房,也让林新生给季茗打过了招呼。

    所以蔡元洲刚躺下不久,冷军、林新生和季茗就一起来了。

    冷军和蔡民两个十几年不见的老友,一见面便是激动的握着对方的双手,脸上笑容灿烂,眼睛含泪,除了不停地说好,其他的竟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蔡元洲还没有醒来,赵继学自动忽视林新生,专注的用带着打量的目光盯着季茗看。

    呆愣愣的模样,季茗扫了一眼就把目光望向了自己将要看诊的病人。

    这时候在季茗眼中的蔡元洲,就是一个睡眠质量极差,即使睡觉精神也没有放松,眼窝深陷,眼袋黑沉,面部表情有些微僵,最后就是干瘦干瘦的就跟断了根又被暴晒了还多天严重缩水的玉树一样。

    然后冷军就向蔡民介绍了跟他来的林新生和季茗,双方相互问好后,季茗开始把脉看诊,林新生麻利的拿出本子在旁边做笔记。

    他觉得,记录季茗每一次成长比他完成一台手术更有成就感。

    “蔡老,病人的腿十分麻烦,除了时间太长肌肉萎缩外,更重要的就是他的小腿胫前动脉和胫后动脉交界处还有一块弹片,不管是用中医传统正骨治疗还是西医手术治疗,这块弹片都是最危险的隐患,一不小心就会牵连神经,伤及大腿。”

    蔡民听了季茗的解释认同的点了点头,当初他也是考虑到这个危险,才提议让孙子放弃小腿保住大腿和生命的。

    “之前就听说季同志中医特别厉害,制药更是其中翘楚,没想到西医方面竟然也能说得头头是道,真是后生可畏!”

    “那季同志还有其他的方法吗?比如不用正骨不用手术,我听说中医有一门利用巧劲推拿的神技,不知道季同志?”

    季茗摇头,“蔡老,你说的那些很大成分都是小说作者故意夸大,为了渲染人物铺垫剧情用的,现实中并没有那么厉害。

    不过如果蔡老不赶时间,我倒可以试试推拿和针灸,看看能不能让弹片移移位置,只要弹片离开了两个静脉的交界处,到时候我就有办法保证手术中不伤害患者的腿部神经。”

    蔡要民以为自己要失望了,没想到季茗竟然还有柳暗花明的后招,不管希望多渺茫他都愿意替孙子答应这个提议。

    “试!季同志尽管试!元洲的小腿肌肉萎缩的越来越厉害,即使他不愿意,要想保住性命,今年也必须截肢了。”

    冷军拍了拍蔡民的肩膀,安慰道:“你也别难过,说不定很快就有转机了呢,再说人活着比什么都好!”

    “是呀,比起那些战友,活着是多么幸运的事情啊!”然后蔡民看向季茗释然了很多。

    “季同志,您放心,该如何治疗你就全权负责,我老头子没有任何意见,不过你旁边那个小赵同志对你的治疗过程非常感兴趣,能不能让他跟着你们学习学习?”

    “嗯嗯嗯!”

    赵继学感激的朝蔡民看了一眼,然后对着季茗狂点头:“可以吗季同志,我只是观摩不会干预你治疗的!”

    季茗只打治病救人开始,本来就没有藏着掖着的打算,很自然的就同意了他们的请求,然后把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先大概说了一遍:

    “蔡老,前两个疗程我打算先帮您孙子调理身体,尽快让萎缩的肌肉变得有弹性充满活力,这个我会另外配个外敷的方子,到时候可以通过泡脚热敷疏通血管,加快进程。

    然后就是针灸推拿让弹片移位的第二阶段,这段时间患者的痛感会比现在更严重,不过您放心,我会在推拿时用针灸暂时封闭他的感官,当然汤药也是必须继续喝的。

    最后一个阶段就是找位优秀的外科医生,林主任就不错,我会在手术室协助他,如果手术很完美,再加上我特制的续骨膏,相信您孙子很快就可以下地复健恢复的。”

    “好好好,有希望才有盼头,那我就把这俩孩子拜托给季同志照顾啦!”

    ……

    七七年二月十二号,距离春节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由于迟迟不能破解电报的真实内容,军委最高保密处下令让全国所有军区破译人员积极参与,争取尽快把事情解决。

    东省军区,自从上次原胜阻事件后,赵茂忠就再次向组织申请已经很顺利的提前退休离开,现在管辖整个东省军区的是一位叫周广庆的新首长。

    这次协助破译电报自然也成了他上任后接到的第一个上面派发的任务,所以周广庆非常重视。

    还专门开了一次全体会议,在会议上,周广庆鼓励各位团长副团长特别是情报处端正态度、争分夺秒,又快又好又准的完成任务。

    邹恒甫所在的七十五师自然也在要求的范围之内,由于季茗就是中医,所以张义顺就让邹恒甫回家问问,不过心里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可偏偏事情就是这么巧,临近过年,家属院很多人家年货都已经置办一段时间了,季茗依然忙的不能按时回家。

    所以整理房间收拾家务也成了邹恒甫隔几天就要做得一件事情,但是今天当邹恒甫帮助季茗清洗换下来的脏衣服时,从季茗口袋里拿出的一张纸上写了好几味草药名字,这些恰恰都跟电报上初步破译出来的只信息一模一样。

    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情,一切的巧合说不定就是事实。

    同时邹恒甫也想起前段时间有一天晚上,大概半夜凌晨两点的时候,季茗突然很兴奋,拿起笔在纸上写了点东西,而且还异常激动的告诉他那是她将要成功的第一步。

    邹恒甫检查了一下纸张上的笔记,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连水龙头都没关,飞快的朝医院跑去。

    “姐夫——”季柰都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视野中哪里还有那高大挺拔的身影。

    深深叹了口气,季柰感觉很无力,难道忙碌是可以传染的吗,可是为什么家里只有自己这么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