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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你为何不救我?”

    对话又回到了原点。

    贺清风放下书,淡淡的看着她。

    “你没同孤走。”

    赵意晚摸了摸鼻子没吭声。

    “就算孤后来去寻你,你也不会同孤走。”

    贺清风又道。

    赵意晚似笑非笑的盯着贺清风。

    “我不愿意你可以将我打晕,或者强行带走。”

    贺清风静静地看着她。

    不说话。

    对视片刻,赵意晚败下阵来。

    “好好好,我开玩笑的。”

    他们都清楚。

    谁都能带她走,唯独贺清风不能。

    她是缙国长公主,贺清风是南国太子。

    他若将她带走,不论是她自愿的还是不自愿的,那都是两国之间的大事。

    两国本就有些摩擦,此事一旦传出去就会变了味道,很可能会成为引战的导火线。

    所以她第一时间便将自己与贺清风摘的干干净净。

    安静了半晌,贺清风道。

    “我有些消息,要不要听。”

    赵意晚:“哦?”

    “你说来我听听看要不要听。”

    贺清风瞥她一眼。

    不说话。

    “好好好,我想听,溱哥哥给我说说好不好。”赵意晚放软声音,冲太子撒娇。

    贺清风仍是面色淡淡,但耳尖处却染了一抹可疑的红,半晌后才道。

    “风倾回京,将你的牌位立在祠堂。”

    赵意晚:……?!

    风府的祠堂已经随着帝师迁出京城了,所以他是给她一人立了个祠堂?

    活人受死人受的香火,不知会不会短命。

    这狗东西!

    “顾忱自请驻扎边关,你的亲兵正式编入顾家军。”

    赵意晚眨眨眼。

    这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而后等了半晌,贺清风都没再出声。

    赵意晚偏头看去。

    太子低头看手中的书,没打算再说话。

    赵意晚:……

    “还有呢。”

    贺清风头也不抬。

    “还有什么。”

    赵意晚瘪瘪嘴,这人明摆着是故意的。

    不说也罢,她乐得清静。

    又过了好一会儿。

    贺清风合上书,抬头看向赵意晚。

    “苏栢没回京。”

    赵意晚:……

    不是不想说吗,她又没问。

    “他在找你。”

    赵意晚微怔,低头沉默。

    贺清风盯着她半晌后,起身进了屋,空空如也的椅子在原地打了个圈儿。

    太子生气了。

    赵意晚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生气了?气什么呢?

    长公主清咳了声,起身追上去:“溱溱。”

    声音又软又娇,还拖着缠绵的尾音。

    篱笆边正在浇水的侍卫冷不丁的打了个颤,放下水壶默默离开了院子。

    为了半夜不在院子里扎马步,这次他绝对不会再往屋里闯!

    太子进了屋反手就要将门合上。

    却被一只脚挡了个缝儿。

    抬眸对上长公主比花还娇的笑脸。

    贺清风手上加重力道。

    “痛痛痛……”赵意晚顷刻间变了脸,委屈巴巴的盯着太子:“溱溱你轻点儿。”

    嘴里喊着痛,脚却没有往回收半分。

    贺清风唇角微微一弯。

    松了门框转身走向窗边小塌。

    刚坐好便见长公主飞快的跟了上来。

    没有半点脚痛的样子。

    “男女有别,长公主不该随意进出孤的寝房。”贺清风淡淡道。

    赵意晚挑挑眉,直接在贺清风身旁坐下。

    太子面色不虞,伸手将自己的衣袍从长公主屁股底下扯出来。

    “男女有别?溱哥哥是不是忘了,我们在公主府还曾同塌而眠呢。”

    唤她长公主?跟她玩疏离?

    她便提醒提醒他他们曾有多亲密。

    果然,贺清风身子微微一僵。

    但赵意晚不肯就此放过他,凑到他面前轻声道:“溱哥哥是不是忘了,当时你除了重伤,还中了什么药。”

    女郎的声音又酥又软,带着诱人的幽香,轻而易举将太子带回了去年冬季的那一夜荒唐。

    贺清风面色微沉,他自然不会忘记。

    当时除了内伤和鸳鸯血,他还中了媚香。

    那一次来的杀手太多,他与侍卫被逼散。

    长达一天的厮杀后,因受了严重的内伤,疏于防备中了毒和媚香。

    那时他并不知晓那毒叫鸳鸯血。

    也不知道中毒两个时辰之内会死。

    是以,当时媚香比毒更为迫切。

    荒郊野外,那条冰凉的河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彼时正值寒冬。

    在即将昏迷时,她将他从河水里捞出来带回府,之后……

    太子脸上染上一层红晕。

    之后她替他解了媚香。

    用她那双柔若无骨的纤细手腕,还有……

    足足一夜才彻底归于平静。

    太子紧绷着唇角。

    浑身似又如那时般燥热,他总是刻意遗忘那夜,可她偏偏三天两头提及。

    这几个月好不容易得了清静。

    如今又开始了。

    赵意晚将身旁人的神态收入眼底,顿时便觉有万千蚂蚁在心里来回爬,痒到了骨子里。

    “那一夜……”

    太子猛地站起来:“你又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