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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翅的凤凰

      腰腹上的手越搂越紧,宓卿拿着那东西,有些惊诧。

    “为什么,突然给我香囊?”

    “这个寺庙的平安福很灵。”

    便给她求了一个吗?

    她心里有点说不出上来的难受,给一根闷棍又一颗糖果。

    “我明天要去华沙,大概一个月的时间,有事了跟石硕打电话。”

    “嗯。”

    连胤衡撩拨开她汗水粘黏的发丝:“新剧不错,很好看。”

    “在看的时候操你,更不错。”

    外面电视上,还在播放着她今晚上映的新剧。宓卿抿着唇瓣咬住,被他厮磨着亲了又亲,缠绵的吻持续了很久,唾液交换到两人干涩的口中。

    鼻尖有他清凉的沐浴露味,和他身上异样的沉香,像是在寺庙里有些刺鼻的味道,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吸的她鼻子堵。

    宓卿屁股被抽的实在是太疼了,她趴着睡了一晚。

    手机上的闹钟被关掉,醒来后才得知连胤衡已经帮她请了假。

    伤口大概是被抹药了,皮肤上触感黏黏的。

    套了一件酒店白色浴袍,宓卿洗漱完,脸侧黏着湿秀的发丝,还在滴水,一瘸一拐的从浴室里面走出来,看到床边掉落的东西。

    长方扁形的红檀木盒子,应该是放进口袋里的东西,还雕刻着龙腾图案,栩栩如生。

    拿起来看,这应该是他的东西才对,里面居然放着叁根雪茄。

    但他从来不抽烟,从盒子的重量来看,应该不是一般的贵,而且这上面,怎么一股子刺鼻的沉香味,跟昨晚他身上的味道的确是一样的。

    宓卿好奇的又拿出昨天他送的香囊味道对比,这个味道也太重了。

    她将电话打给了石硕,那边很快接起。

    “宓小姐。”

    “连先生有一盒雪茄落在我这里了,你把地址给我,我快递送去吧。”

    那片沉默片刻。

    确定的说了一句:“连先生,会在明日到达华沙。”

    “我知道他要去华沙出差,你把地址给我就行,或者酒店名字。”

    “宓小姐,雪茄在国际快递上报关材料比较麻烦。”

    她眉头皱了皱:“华沙在哪里?”

    “波兰共和国的首都,是华沙。”

    她一定是睡糊涂了,才会以为华沙只是一个县城的名字。

    石硕道:“连先生说,您把雪茄留着就可以了,如果不想留,也可以扔掉。”

    宓卿掂量着手心里物体,这东西这么贵,她可不敢扔。

    “我知道了。”

    徐潇来她的房间,跟她汇报着昨晚新剧收视率,目前议论对她的反响还是不错的,虽然只是个无名小卒的配角,但她作为“背景板”而言,已经出圈成功。

    “您在网上的热度是可以的,也不用先着急改变路线。”

    “你是觉得我上次给你说,我练习笑是想改变路线?”

    她是这么以为的。

    宓卿拿过平板,叹了口气:“没关系,我不着急一时。”

    徐潇想伸出手拦住她,心虚的顿在空中。

    宓卿看着她的举动,将平板画面退了一页,是邮箱上,大量账号发过来的合作请求。

    她一一划过,都是口碑不错的品牌,然而这些她从来都不知道,除了几个服装牌子,以为也没人找过她合作。

    皱着眉,看向她眼里的怯意。

    “卿姐,您的合作代言,都是连先生亲自给您挑选的,我这边是做不了主。”

    “那我自己能做主吗?”

    她为难舔着唇角。

    “这样,我先问一下石助理。”

    宓卿拦住了她的动作。

    “你是我的经纪人。”

    “卿姐您别为难我,石助理交代过我的,况且,我也是受连先生所托,来做您的经纪人。”

    宓卿扯了笑,牵强的脸上肌肉也抬不起来。

    目光认真看向她。

    “我想自己选。”

    “我无法做主。”

    “我说是我自己选!不是你,这件事你大可以装作不知道。”

    “别,别卿姐!”徐潇想夺过她手中的平板:“您就别为难我了,被发现的话我也不会好过的,我只是受命,拿钱做事,您是我的艺人,但也只是雇佣关系。”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宓卿吼出的声调,是她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徐潇屏息呼吸,咬咬牙,低眉垂目。

    “您别这样,您的钱,也只不过是换了个人,从连先生手边经过给我而已。”

    一句话令她当头一棒。

    不可思议看着她。

    但宓卿想着她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她的钱可不就是连胤衡的吗,把她捧到现在这个地步,全都是他给的,没有他,她怎么会有这些片酬。

    “徐潇。”

    “……卿姐,您。”

    “他把我捧红,却什么选择权利都不给我,跟养了一个傀儡有什么区别,还是说,把我当成赚钱玩弄的工具了,所有给我铺垫的路,都经过他的挑选。”

    “我记得很清楚。”她笑的苍白无力:“网上对我有一句评价,说我是什么断翅的凤凰,明明都已经站上枝头了,却总被压着成背景板拿不出实力!”

    “所以我的实力是可以一直隐藏的吗?我做这场交易的目的是什么啊!”

    “您您别吼,别生气!”徐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交谈下去了,抱着平板起身。

    “卿姐您先冷静一下吧,等您伤好了我们再继续谈。”

    宓卿浑身失力看向地面,听着她打开门快速走出去,哐当一声又关上。

    低下头,手肘撑着大腿,烦躁扒着自己长发,挠成杂碎乱糟的一坨毛发,烦躁的心情,无法止住。

    吸鼻声在空荡客厅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