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最后一匹狼
臀部的子弹擦伤在我被迫趴了半个月后已经痊愈,只是留下两道不可磨灭的疤痕,同时我也感觉到狼群看待我的眼神变了。
他们不再以对待女佣的单纯态度看我,似乎都在心里怀疑我是不是和蓝暻白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而后者同意我自由出门的决定更将我定位到暧昧关系上,以致于听说绅士翻译要常住迪拜时,我心里隐隐感到难过。
“虽然那样推测有点自作多情,不过你真的不是因为误会我和蓝暻白的关系才决定出国的吗?”送绅士翻译到机场时,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厚着脸皮问出口。
“对不起,上次说对你也许不是一见钟情可能说得有些委婉,你可能没有真正了解我的想法,其实我对你并没有男女之情。”绅士翻译直白地坦诚道,连拒绝都是面带微笑的,教人无法对他怀恨。
“我……”尽管有些不甘,我心中竟没有预期的痛楚。
真是天意弄人!
站在我眼前的男人是多么完美呀,可惜我们竟对彼此不来电!
“上次跟你提过暻白书架后面的秘密,你一定还没去看吧?他的独占欲也许会让你喘不过气来,不过你一定会慢慢习惯的。”绅士翻译笑着搭住我的肩膀,给我临别的拥抱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进登机的通道。
他又提到古铜男的秘密,再一次挑起我的好奇,最近古铜男似乎变得很通情理,也许进他的秘密地盘并不难吧?
心里这么想着,我一边转身打算离开机场,视线里却蓦然出现一张古铜色的怒脸。
“你来这里做什么?”蓝暻白站在十米开外大声呵斥道,巨大的兽吼即刻招来机场大厅所有人的注目。
“送人啊!你那么生气干嘛?”我无辜地反问道,急急走过去把他从人群的注视下拉走。
蓝暻白却对自己成为焦点毫不介意,继续大声吼道:“送个人需要把身体贴得那么近吗?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关系,你们是不是还要接吻上床才满意啊?”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和暻昙的关系才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龌龊!”我羞恼地甩开他的手,他却反抓住我恶声反问道:“抱在一起还不龌龊?那要怎样才算龌龊?看不出你的口味还真重!”咬牙切齿地瞪着我,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几乎要捏碎我的手腕!
早已见识过他吃醋的疯狂,我不得不好生向他解释澄清:“暻昙打算常住迪拜,也许一辈子都不回来了,我们的拥抱是朋友间友好的道别,并没有贴得很近,只是礼貌性的拥抱,就像这样……”
说着,我便示范给他看,形式地抱了他一下。
只见蓝暻白抿着嘴,脸色微红,没有再发作了,只是看了一眼登机口便默默地拉着我走出机场。
自从绅士翻译离开后,蓝暻白对我的管束更松,似乎因为少了一个假想情敌的关系,他再也没有紧张兮兮地要求我向他报道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然而这对狼窝的其他狼而言却是另一个可乘之机。
当我啃着热乎乎的烤红薯穿过斑马线时,对面一张久违的杀手面孔却令我放慢脚步——蓝暻易在对我笑!
这个当初突然改变主意不赶我离开黑别墅的家伙又在酝酿什么诡计?
我拿着烤红薯呆立在原地不敢前进,一时忘记自己身处危险的马路中央,直到一声刺耳的汽车喇叭声穿过耳膜——
刚反应过来,我就感觉到身体被一股迅猛的力量带离原地,腰间的大手直到我们在安全岛站稳还迟迟没有抽离。
我蹙眉一看,蓝暻易正皮笑肉不笑地俯视着我,戏谑地调侃道:“没想到我对你的吸引力这么强大,以致你看我看到失神,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这要是让我那群为你疯狂的哥哥们知道了,他们该多心痛啊?”
我白了他一眼,冷斥道:“哼!看样子你还健康地活着!我可不会再跟你去危险的地方了!要免费司机找别人去!”
“这样的你让我更加困扰呢!”蓝暻易故做一脸沉思状,缠在我腰间的手却忽然收紧,他的脸色也瞬间变得严酷:“知道我有多么讨厌自己的名字吗?蓝暻易哈!名字里居然出现叁个‘日’字,而且很不巧,叁个日组成的汉字就是你亲生母亲的名字!我们的混蛋爸爸竟用那个女人的名字来为我们这些被他丢弃的骨肉起名!只要一想到我们的名字,我就觉得恶心!一看到你就让我想到你妈,想到混蛋爸爸,想到我和哥哥们从小被丢弃的事实……”
眼见他越说越激动,我惊惧得想推开他却不能如愿,他今天酷酷的贴身黑衣装扮已经引来路人的注目,而他正暧昧地圈着我的腰,使得我也成为焦点——女性路人妒嫉的焦点!
“你今天……打算来杀我?”我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杀你?我怎么舍得呢?要是你死了,我那个可怜的双胞胎哥哥又要吃凉水泡的方便面了,所以你要活得好好的!”说着他又轻浮地捏住我的下巴:“下次不要单独出门,我想我的任何一个哥哥都会非常乐意陪你逛街的,听到了吗?”
我试图别开脸,却感觉下巴被捏得更疼,只好沉住气反问他:“这是关心?紧张?还是在乎?”
“如果我说都是,你会给我一个离别之吻吗?”蓝暻易捏着我的下巴把我拉过去,作势要吻下来,吓得我连连仰头避开。
“我们又不是情侣!搞什么吻别!”我紧张斥道,忍不住环顾四周,担心这样的画面又被醋桶看到。
目光刚接触到斑马线对面那对熟悉的狼眸,我就感觉双唇被两片柔软的物体迅速扫过,再反应过来时,神秘杀手已经不见了。
这该死的十二故意当着醋桶的面吻我,又丢下我一个人面临他的醋海!
绿灯一出现,醋桶就气势汹汹地杀过来,在他开口之前我赶紧澄清道:“不关我的事!是他吻我,不是我吻他!”
“他吻你你就任他吻吗?我吻你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心甘情愿过!”醋桶抓狂地盯住我的唇,贪婪的狼眸几乎被欲望充斥了。
这里可是光天化日之下的人行道啊!他不会想做出什么令人不齿的龌龊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