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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狼怒驱

      望着车外两个可怜虫被花痴少女们包围的窘相,我迫不及待想冲出去,但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你下车试试!”驾驶座传来充满威胁的阴沉声音,我更慌乱地用双手去拉车门的开关,只是结果还是一样。

    随着一股熟悉的香皂味扑鼻而来,一只古铜色的大手忽然包住我两只手,扭头一看,蓝暻白正从他衬衫的口袋里拉出一条花色无比熟悉的领带!

    一想到每次看到这条领带都不会有好事发生,我便下意识地缩到车门边上,但还是没能逃出他的狼爪,他迅速用领带在我手腕上绕了几圈便使劲打了一个结。

    “变态!你又使这种贱招!放开我!”我冲着他的耳朵大声嚷嚷:“难道你就不怕外面的人将你的变态行径公布到网上吗?”

    这么出名的精算师怎么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多少会注意自己的名声吧?

    不料蓝暻白却毫不在意地说:“也许他们会认为我们在进行某种特殊情趣的游戏呢?有些人生来就喜欢被捆绑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厚?你这个超级大变态!只有你才会喜欢这种变态游戏!”我大声骂着,眼见他要把我双手绑在车顶的拉手上,我趁机咬住他的耳朵,想用手肘顶开他,却被他侧身猛压过来的身体阻止了。

    蓝暻白强壮的身躯几乎把一半的重量都压到我身上,害我使不出半点力气,特别是他迫近的炽热气息仿佛要在我脸上烧出两个洞来似的。

    我发慌地把脸埋进被拉高的双臂之间,想避开他贴过来的脸,却听到他邪佞地说:“你又在我身上留下了一个齿印!”

    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感觉左手前臂似乎被两排尖利的东西抵住,痛感慢慢从被接触的地方传来,我抬头一看,手臂上已经留下他两排牙印,而他则露着一嘴白牙向我发出无声的挑衅!

    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我咬牙切齿地瞪他,蓝暻白又一脸阴笑地凑过来,一手抓着我手腕上的领带穿过车顶的拉手,一手按住我的后脑勺,下一秒我的左耳就感受到灼热的气息和粘湿的触感。

    “啊!好痛!你这变态!”耳廓处的痛感逼得我眼泪直流,可是再怎么挣扎双手已经被绑在车顶的拉手上,身体又被紧紧压在座椅的靠背上,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蓝暻白突然退开,只感觉身体终于得到放松,却听到他戏谑地问道:“还有哪个部位呢?”

    上次在他胸膛咬出血来,血迹印在他衬衫上的情景仍印象深刻!

    意识到他赤裸裸的视线正定在我胸前,我吓得蜷起双腿挡住前胸,厉声叫道:“你敢!”

    还好此时车外那些人都围着他们的明星王子和那位浪漫不羁的画家,没有人注意到我们在车里发生的状况,但即使这样也不能减轻我在车内受到的威胁!

    “我只是想让自己心理平衡而已。”蓝暻白凝视着我浅笑道,虽然没有贴过来,却仿佛蓄势待发,随时会扑过来。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你不会伤害我的!”我惊惶地看着他,这是最后一张王牌了。

    他昨晚那么深情说出的四个字,不会是假的。

    蓝暻白静默地凝着我,忽然平静地问出一句话:“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

    我小心翼翼地回道:“当……当然!”那个害我被席老头子出卖的理由我当然记得!

    “既然记得,你还敢大言不惭地昭告天下说喜欢斯文败类?”蓝暻白突然提高音量数落我的种种不是:“不仅如此,你还一大早穿这么紧身的牛仔裤引诱老七出来吃早餐!事迹败露之后又把他丢下,自己又跑去路边勾搭老九!”

    “哈?哈哈哈……你在胡说什么啊?牛仔裤当然要紧身的才能显出修长的腿嘛!你懂什么!”我忍不住露出鄙夷的神色,想跟他讲讲女士服装搭配的问题,却见他脸色变得越来越臭,不得不把话题转移到为自己辩解的问题上。

    且不说我是不被小帅哥硬拉出来吃早餐的,那位外表极具艺术家特色的黑棕色家伙一开始和我根本不认识就拉着我一个劲地跑。

    简单解释完,我还不忘可怜兮兮地补充一句:“从头到尾最无辜的人都是我!”

    “什么?你之前并不认识老九?你这女人的恶习还真多!”说着,他便发动车子,一边自言自语道:“居然和陌生男人当街拉拉扯扯,看来要教育的内容有很多!”

    厚!这古铜白痴根本没听进我的解释嘛!

    汽车缓缓上路,包围着小帅哥和画家的人群已经被我们远远甩在后头,原以为蓝暻白会松开我手上的束缚,谁知他却恶劣地拒绝我的要求。

    “这是你擅自离家的惩罚。”他理直气壮地说道。

    “罚你个头!难怪没有人愿意到你们家工作,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变态雇主!要是你们都像暻昙那样和和气气,就算不给工资也有人自动送上门来工作!”一大早没能好好享受奢侈的早餐,我心里早就堆积了满满的怒火。

    “你还敢提斯文败类!”蓝暻白扭头冲我发出兽吼,突然急刹车,不断前倾的惯性迫使我伸直双脚抵住车头,以防止手腕被头顶的领带再次扯伤。

    车子还没停稳,古铜色的强壮身躯就带着一团怒火烧过来,我躲闪不及,双臂被一股蛮力按在头部两侧,他的唇猝不及防地欺过来,痛感瞬间在我唇上蔓延开来。

    这匹饥渴的狼!居然又咬我!

    昨天嘴上的伤还没好,现在又被啃破,血腥的痛感令我控制不住泪腺,泪水汩汩从眼眶里溢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几乎要被窒息感淹没时,蓝暻白终于从我的唇上退开,他居然还厚着脸皮以王者的气势宣布道:“我说过喜欢你,你就不准再喜欢别人!”

    屈辱和愤怒令我破口大骂:“你这发情的变态禽兽竟然有脸说喜欢我!就算你对我说一千万遍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见他沉默,我又气愤地指责道:“哪有人把弟弟从花痴堆里拉出来又把他丢回去?哪有人把寻找多年的亲人叫上车又赶下车的?”

    “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性格扭曲到极致的疯子!要不是因为暻昙,我宁愿去坐牢也不会签那种变态协议留在你们的禽兽基地!”终于说出憋在心里好多天的话,我已经做好准备承受古铜男发狂的反应,而他那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沉似乎印证了我的猜测。

    当他倾身贴过来时,我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全身皮肉绷紧着等待承受即将施加在我身上的痛,却忽觉手腕的束缚松开了,抬头一看,他已经把领带抽走,右侧的车门也跟着打开。

    沙哑的声音从蓝暻白苍白的唇瓣溢出:“那七百万不需要你还了,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滚!”

    我错愕地望着他泛白的古铜色脸颊,特别是听到他说出最后一个字时,他的眼底似乎有一层水气浮起。

    没功夫细看,他已经粗鲁地把我推下车,径直把车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