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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淮衾的身世

      “虽然知道我在你心中没有兔熊重要有点儿伤心,但知道主人爱我,我就知足了。”释然一笑,淮衾道,“主人,你真好。”

    说罢,淮衾又撒娇似的,用他那帅气的大脑袋向我的身上拱了拱。

    “这些道理,其实是大魔头告诉我的,我不过是借花献佛。”我道,心上不禁一阵感慨。

    没想到,我还能像老师一样,把自己学到的道理,学以致用地告诉别人,解决别人面临的问题——这大概这就是凡人所说的传承吧。

    “小虎鹿,你刚才说小时候没人要是怎么回事?你也没有父母吗?”思及他刚才说的话,我有些诧异地开口。

    经过今天这件事我才知道,对这个常伴身侧,生死与共的伙伴,我竟了解得那么少。

    我只是刚刚意外地在大魔头那里得知他的生父败在了一个女人手里,然后音讯全无,三百年后,作为唯一子嗣的他,突然出现在千灵窟。

    我想知道所有和他有关的事,我要帮他走出曾经的阴影,就像帮我自己一样。

    在孤军奋战、绝处逢生这方面,我不比大魔头懂得少,可以不用借助他的道理。

    “主人,你怎么会没有父母呢?之前我不是给你分析过,你是因为受过重创失了忆,才完全不记得自己的身世的,否则也不会对那明明已经经历过的五百年,没有任何记忆。等以后你有时间了,我陪你一起去赤狐族寻找答案。”淮衾道,他并没有忌讳什么,而是像小猫一样,双臂抬起,粘腻腻地抱住我之前受过伤的胳膊,缓缓开口,“我有父母,父亲是魔族曾经威震三界的右魔尊,玄心,母亲是妖族一只名不见经传的猫妖。”

    闻言,我终于知道它一个男人为什么像女人一样喜欢撒娇粘人了,原来是遗传了他的母亲——猫族的基因。

    “父亲是已濒临绝迹的,上古五大神族虎鹿族的唯一后羿,他势单力薄,又因身上流动写纯正的神族之血可提升修炼者的修为,助人成功突破瓶颈而得到三界恶人的觊觎,但父亲智谋绝世,运筹帷幄,所以,想设计圈套得到父亲精血的人,一直没有成功,后来,他们想到了可令男儿气短的美人计,只是,父亲心思深沉,无人能猜透,没人知道他千年未动情,喜欢的是女子还是男子,如果喜欢的是女子,又是怎样的女子。母亲当时也是想得到父亲精血的人中的一员,当时她只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思,用自己最真实的面目去接近父亲,却不想,父亲喜欢的,正是如此与众不同的她,而一番毫不掩饰的真性情接触下来,母亲发现,她喜欢的,竟也是如此独一无二的父亲。”

    “哇……两情相悦,何其难得,真是传奇一般的相遇!”我惊叹,但想到大魔头所言的他父亲的结局,不禁黯然神伤,“如果,你母亲没有抱着取你父亲精血的目的的话……”

    闻言,似是猜到了我的猜测,淮衾不以为意地一笑,道:

    “利益权势,是阻止不了真爱的。母亲最初的目的虽是精血,但经过和父亲一段时间的相处,也同父亲一样,陷入了爱河。之前母亲要得到父亲的血,是为了延长自己的寿命,因为猫妖是个小族,人均寿命不到五百年。因为爱上父亲,她放弃了续命的计划,想和心爱的人一起,度过短暂但不遗憾的一生,却不想,觊觎父亲血统的人,在拿智谋无双的父亲没有任何办法之后,竟把主意打到了母亲的身上。他们挟持母亲,让父亲来救人,本来,以父亲的智谋和势力,他们是奈何不了他的,但眼见父亲在坏人手中救出了母亲,即将全身而退之际,一个身穿紫袍的神秘人出现了。这个神秘人法力异常强大,竟在已跻身三界一流法力的我的父亲之上,他仅用了七成法力,就打败了我父亲带去的魔兵,捉走了我的父亲。后来,父亲就彻底没有了音讯,而找不到我父亲的那些坏人,得知母亲是父亲的妻子后,便把主意打在了父亲可能会留下的子嗣上。值得庆幸的是,父亲被那个神秘人捉走后,母亲发现自己真的怀了身孕,感叹虎鹿一族血脉不该断绝,但为了在那些追踪的人手里保住我,让虎鹿一族后继有人,法力低微的母亲不得不施展禁术,抹去了自己身上留下的,和父亲有关的所有气息,改变容貌身份,来到一个小山村里隐居,并在那个小山村里,成功生下了我。只是,母亲的寿命本就短,又因施展禁书损伤了身体,不到三百岁就离世了,那时候,我刚懂事,母亲一死,我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

    “那个神秘人长什么样子?”这个人法力那么高强,会不会和淮衾曾经说过的,抹除诛杀上一届魔王的那个人的消息的人,是同一个人?

    但是,他抓走玄心做什么?以他的法力,似乎根本不需要玄心的血提升修为啊?

    我隐约有种预感,这个神秘人会给三界带来巨大的变故,虽然不知那变故会是福,还是祸。

    “小狐狸,你好像傻哎,”淮衾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而且说得十分认真,看得我只想捶他,“都说是神秘人了,能看到长相还算什么神秘人?他戴着面具呢耶!”

    面具?

    闻言,脑海中倏地浮现一个银色的身影,他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莫非是他?

    可是,不知为何,我心里莫名笃定那个神秘人并不是他,没有理由,只是一种感觉,感觉铭殇不会做这种事,虽然从始至终,我和他只有过两面之缘。

    “那个面具有什么与众不同的、让人记忆深刻的特点吗,比如,上面画着什么玄妙怪异的图案?”想起铭殇那张画着凤头与狐尾的银色面具,我道。

    “没什么特点,就是一张很普通的厉鬼面具,就像上元节集市上卖的那种驱邪的鬼面具一样。”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