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瞧着她看着吓得不轻，但这哭不像是被吓得，倒像是真的替于惠娘难过，不由问了句：“刘家嫂子跟于惠娘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闻言刘庄媳妇点点头：“我们原本就认识，后来嫁了人还在一个村子，关系就不错。没想到她……她才二十岁就……”

    刘庄媳妇说着声音哽咽很有些说不下去了。

    秦羽见状刚想安慰，就听着一阵哭声：“娘子……”

    回过头就见着一个书生，小跑着过来，脚上的鞋都掉了一只。

    看到于惠娘的尸体，整个人扑上去，哭的泣不成声。

    便抬脚出去，就看旁边的人劝着：“生哥儿你也别哭了，县大老爷来了，他肯定会给你家惠娘做主的。”

    还有人不忘骂那个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杀千刀的，肯定是他杀了惠娘。”

    听着他们的话，刘生这才看见正被徐叁拿刀鞘戳着那个人。

    “是他杀了惠娘！我要给惠娘报仇！”

    说着就要冲过去，秦羽见状赶紧吩咐人拦住。

    这才走到刘生跟前：“你先冷静冷静，本官有几句话要问你。”

    闻言刘生擦了把眼泪，身上灰白色的长袄，因为趴在于惠娘身上，沾了不少的血迹。

    文士帽也歪了，头发也乱了，但瞧着散落下来的头发，倒是挺干净的，看起来像是个爱干净的人。

    “于惠娘是你娘子？”

    刘生闻言点点头，声音几度哽咽。

    “昨晚你在哪里？”

    “学生一直在书院，因为即将开考，学生便一直在书院看书。”刘生说着，声音有些颤抖。

    秦羽听着点点头，看刘生一双眼通红眼下还有些乌青，不由多问了一句：“你是看了一夜吗？”

    刘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似是不知道秦羽为什么要这么问，却还是老实的应声：“是。”

    “所以你整晚都没回来。”

    “嗯。”说着又擦了擦眼，单薄的身子因为伤心过度，更是晃了晃。

    见刘生都快站不住了，秦羽吩咐人扶着他先去一边。

    这才看向徐叁。

    徐叁则一直晃着地上的人，甚至拿脚踢了：“你醒醒，醒醒快醒醒！”

    见大人看过来，顿时有些尴尬的咧了咧嘴：“大人，这小子睡得太沉了，不知道是喝了多少，怎么喊都不醒。”

    闻言秦羽皱了皱眉，走过去蹲下来。

    就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双眼紧闭脸上泛着红晕，像是喝多了的样子。

    可无论是徐叁怎么喊，都没反应。

    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有气。

    当即吩咐徐叁：“去找根针来。”

    闻言徐叁摸着脑袋一副不解的样子，却也没敢多问，转身去找旁边看热闹的人：“那谁回去拿根针。”

    有离得近的折回去，不一会便拿了针过来。

    徐叁递给秦羽，很有些纳闷：“大人，你这是要扎他吗？”

    闻言秦羽点点头，抓着昏迷人的手，直接对着他的手指扎下去。

    十指连心，这要是再扎不醒你，我也没办法了。

    心里默念，秦羽下了狠手，就见着针扎在手指上。

    一直昏迷不醒的人脸上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