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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这二人醉的差不多了,说话似乎都不经过大脑,听在金双鹤的耳朵里更是恶心的不行。

    她今日才开始假扮这个没什么印象的双胞弟弟,虽然母族与她说过弟弟平常的为人处事,但是她依旧不能冒险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以免暴露她的身份。

    也就是说,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像个闷葫芦一样,只听太子的话就好。

    六皇子的母族一直如此要求着六皇子做个不会说话的跟屁虫,一直跟在太子的身后,坐等太子他日登基大位后,怜悯这样六弟,给个爵位什么的混吃等死。

    然而金双鹤自己也或许是受到酒精影响,她坚信现在靠在自己身边,手轻轻搂着自己的女子就是她的小郡主,虽然解释不通,但此刻的金双鹤不要什么解释。

    她伸手将抱着琴进来的慕雨初拦在身后,一面关上门,一面对着那坐的东倒西歪的十一皇子和十二皇子说:“我想二位弟弟是醉了,醉的糊涂了,要是明日太子知道他看上的人被你们这般羞辱,一定会很不高兴。”

    “呵!太子高兴与否干我们什么事?!”十一皇子站起来,酿跄了一下,但还是走到了金双鹤的面前,两人面对面,靠的极近,擦出一股子□□味,“太子说了,今日本就是兄弟之间乐呵一下,不会计较,更何况太子殿下现在又不在此地,总不能白白浪费这么一个夜晚,你说呢?小美人。”

    十一皇子说着就要去拉扯慕雨初的手腕,金双鹤脑袋发热,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拿起旁边古董花瓶一下子砸在十一皇子的脑袋上!

    花瓶碎了一地,十一皇子更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好在没有流血,十二皇子惊呼的站起来,却被自己左脚绊倒右脚摔在十一皇子的身上,借着酒劲儿也晕了过去。

    偌大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了。

    慕雨初看了看地上狼狈的两人,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金双鹤,不知道想了什么,眼尾如丝的看着也醉得不轻的金双鹤,伸手牵了牵对方的袖角,缠绕着卷在食指上,询问:“那这位公子,现在就只剩你我二人,今夜,嫣儿都是属于你的,你是想要听嫣儿抚琴一曲还是促膝长谈呢?”

    话音刚落,慕雨初就被金双鹤拉着推到床榻上,金双鹤有着被束的极细的腰肢,穿上男装后竟是更加有种奇妙的吸引力。

    慕雨初贪玩到一定地步,是十分想看看金双鹤到底想要做什么的。

    她也愿意纵容金双鹤,毕竟她现在是青楼女子,工作不就是让客人高兴吗?

    丝毫不恋旧情的慕雨初能很好的转换自己对一个人的心态,她可以很快的从一段感情抽身离开,也能飞快的开始喜欢另一个人,好像从未想过定下来,也没想过自己这般洒脱对还留在原地的人是什么样的折磨。

    她爱及时行乐,就好比现在,自己养大的金公主女扮男装和她在青楼见面,金公主喝的微醺,脸颊酡红而眼神阴郁难猜——超有意思不是吗?

    “你弄疼我了。”慕雨初佯装委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腕,“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金双鹤没有说话,她只有满腔的痛苦和隐忍,她满脑子那夜灯火璀璨处子书嫣与无数男人在一块儿笑的画面,满脑子是小时候自己和子书嫣抵足而眠时,子书嫣那香软的怀抱,金双鹤一直不太明白自己对这样的子书嫣怀抱什么感情,是友谊的独占还是其他。

    她没想过,她只是一直很难受,难受的想要大叫,想要把醉真实一面暴露给自己看的子书嫣藏起来,这样哪个恶魔一般吸引万众瞩目的女孩便只属于她了。

    那样她就可以对子书嫣做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比如亲吻,她要从子书嫣的唇,一直吻到那纤细白皙的脖颈和锁骨。

    她瞧过子书嫣只穿肚兜的样子,那时子书嫣刚沐浴出来,自己反手系着肚兜,黑发海藻一般落在奶白色的肌肤上,惑人的眼睛原本半掩着,而后缓缓看向她,她心跳的快要窒息,是已经窒息……

    可是,这样好的子书嫣死了。

    真的死了吗?

    不,没有,金双鹤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她恨死自己也恨透了水国,那样恶心的残忍杀害子书嫣的地方,就该生灵涂炭永远为他们犯下的错赎罪!

    所以现在躺在她身下的嫣儿是鬼魂还是自己的梦?

    不重要了,金双鹤混乱的想了太多,最后到底是感情战胜了理性。

    她缓缓弯腰下去,颤抖冰凉的唇吻在不知道是不是鬼魂的嫣儿额头上,身下的人稍微动一下,金双鹤便强硬的捏住慕雨初的双手手腕,举过头顶控制住,另一只手捏着慕雨初的脖颈,让慕雨初不能动,随后继续亲吻,如她所想的那样,从额头到唇,又从唇到锁骨……

    “公子,我卖艺不卖身的。”慕雨初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不过公子若执意如此,嫣儿可以稍微帮忙,满足一下您呢……”

    说罢,慕雨初就轻松挣脱了金双鹤的桎梏,将这个外人看上去像是俊秀美少年的小公子反身压在下面。

    醉酒的金双鹤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回吻了一下,慕雨初低头下去亲吻金双鹤微肿的唇瓣,伸出舌尖入侵着柔软的内里……

    金双鹤双手圈着慕雨初的脖颈,衣衫在不知不觉中被慕雨初一点点褪下,先是那有着暗纹的外衣,然后是深蓝色的腰带,白色的亵衣和最里面缠在胸上的绑带……

    这是一句刚刚成熟的身体,非常漂亮,关节处都仿佛透着粉嫩的色彩,慕雨初在解开那绑带时,还煞有介事的询问迷离在欲丨望中的金双鹤,说:“这样缠着对身体很不好啊……帮你解开好吗?”

    金双鹤点点头,她其实基本没有听慕雨初在说什么,只看见慕雨初的唇一张一合,红色的裙子凌乱了几分,和朱红色的床榻顶棚营造出一种大婚的假象。

    “真乖。”慕雨初温柔的赞赏了一句。

    金双鹤却轻笑出声,也伸手解开慕雨初的腰带。

    慕雨初的衣裳穿着很特别,是那种解开腰带后,衣裙便直接全部滑落的款式,所以金双鹤有幸看见一袭红衣的心上人就像是世界上最棒的礼物那般褪下包装,露出似乎有魔性的身体和与众不同的体香。

    慕雨初毫不在意金双鹤对自己动手动脚,她甚至嫌弃头上的珠钗太重,随意拔下,长发便瞬间落下,散开、铺在慕雨初背上,发梢蜿蜒的盘踞在慕雨初臀边。

    她还伸手拉下床幔,白色的纱布层层叠叠落下也遮不住外面的烛光,反而迷乱着金双鹤的视线,让她对接下来的放纵期待渴望。

    “我想要你。”金双鹤听见自己说,“嫣儿,你想要我吗?”

    慕雨初这回很安静,她已经把金双鹤脱的像是刚从海里捞出来的白鱼那样干净,恰逢这个世界用的是她自己的身体,那么想要的时候为什么不要?哪怕没有作案工具。

    慕雨初伸手摸着金双鹤微微湿润的眼,有伸手捏着后者的舌尖,将其拉出,然后才再次俯下身与金双鹤接吻,这回吻的极其仔细,有微末的水声一点点传出床幔,但是还惊不醒躺在地上的两个皇子。

    没有人看得见这个包厢此时正在发生着什么香艳的画面,没有人知道今夜便艳名远扬的慕姑娘正在对身份尊贵的金国公主做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慕姑娘用手深入了什么地方,让这个包厢传出惹人遐想的声音,断断续续,令人面红耳赤。

    ……

    夜很长,可常年对周围环境的不安稳心态还是让累了一晚上的金双鹤准时在天刚亮的时候睁开眼睛。

    她有些宿醉,先是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经历了什么,可下一秒便突然坐起来,嘴里发出为不可闻的闷哼。

    金双鹤看向自己,发现自己身上穿戴整齐,就好像从未脱下过一样,但是身体酸痛的要命,她来不及确定其他事情,掀开床幔就想要看看十一皇子和十二皇子到底还在不在地上趴着。

    结果当她走出来却发现原本应该趴在地上的两个皇子消失了,不知道是比她早一点醒来回去了还是怎么回事。

    她脑海里警铃大作,生怕这两个人发现了自己是女子的身份,于是叫来龟公,龟公则不好意思的说:“唔……昨夜的确是有两位公子留宿在隔壁,但是没有叫任何姑娘……就……就是……”龟公不好意思说出口,有些事情当真是祸从口出,“公子若想要找人不如自己进去看看?”

    金双鹤察觉到了一点把柄的苗头,忍着大腿内侧的酸痛,尽力保持风度的点头前往隔壁。

    隔壁能有什么呢?

    金双鹤猜不到,却隐隐有点预感,所以当她推门而入,发现的是十二皇子在匆忙的穿衣服,十一皇子趴在床上屁股上面是各种斑驳痕迹时,金双鹤没有太过惊讶,反而露出个深不可测的微笑,体贴的把门关上,任由里面两个皇子气急败坏的咒骂。

    “六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该死!昨天是你勾引我的!”

    里面互相责备的声音不绝于耳,金双鹤看了看天色,觉得不早了,再不去找太子,说不定此次出征就没有自己的份。

    她想要去前线,她想要拥有战功,当然表面上她依旧以太子为尊,但是若想要复仇,她最终的目的绝不是止步做太子的狗腿!她既然已经成为了‘六皇子’,那么皇位这个东西,也是有资格争上一争的!

    离开云霄楼时,十一皇子和十二皇子还在里面互相谩骂对方争一个对错,金双鹤走到楼下,回头看了一眼楼上,对昨夜的放纵和那位慕姑娘在意不已,她问老鸨子,说:“慕姑娘昨夜是几时离开房间的?现在何处?”

    清醒后的金双鹤一面开始怀疑和小郡主极像的慕姑娘的身份,一面又不愿意让这样和小郡主一样模样的姑娘流落青楼:“把她叫来,随我走。”

    更何况金双鹤不能让慕姑娘在外面乱说话,她昨天是大意了,若慕姑娘把自己是女儿身的身份说出去,她的处境会很危险!

    老鸨子打着哈欠,睡眼惺忪,但对着尊贵的客人没有流露出一丝的不耐烦,解释道:“哦,公子您说慕雨初啊,雨初她清晨就被太子府上的人接走了,怕是不会回来了呢。”

    老鸨子可不敢和太子抢人,更何况自己主动送出去一个美人换来未来皇帝的好感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虽然咱们雨初是做不成太子妃的,可是要是在太子府上挣个一男半女,那外面雨初可就真是享福了!”

    老鸨子尽做美梦,想象着日后从她这里出去的姑娘当上了皇妃,那么自己这个云霄楼可不得名气大到天上去!想想啊,皇妃是从这里出去的,他们这就相当于是皇妃的娘家!

    金双鹤冷漠的看着老鸨子那笑的脸都皱在一起的笑容,心里有了底,径直离开。

    她倒要看看,这个玩了自己又大大方方去勾搭太子的慕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

    第53章 【侯门富贵妖姬案】

    来头的确不小的慕·子书嫣·快穿员工·alpha·欠了一屁股积分也毫无畏惧·雨初正在太子妃面前端端正正的坐着, 太子妃生的平常人模样,看着并无什么惊艳之处,好似对太子也不甚在乎,但是她却对所有进来太子府的女人充满蔑视。太子妃同所有大家族的女人一般, 嫁给的并不是她们喜欢的人, 而是嫁给权势, 她们代表着一个家族与另一个家族的合作关系, 而她的本家是当朝军机处大臣的孙家,孙家出过三代皇后, 根基极深, 养的女儿自然也是典型的金国女子,胆敢对着太子说‘殿下再不注意一下身份,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家里带, 我可待不下去了, 要回娘家去。’这样的话。

    太子对太子妃三分恭敬,七分客气, 一点儿恩爱的苗头都没有, 昨夜太子醉倒在卧房, 太子妃干脆睡别的房间去,到现在都还觉着家里臭气熏天,让下人们打扫了一个多时辰。

    临近大军出发还有两个时辰,太子在旁边吃着清淡的早点, 对旁边严肃的太子妃说:“慕姑娘可是我的座上宾, 太子妃不要太严肃了,笑一个嘛。”

    “呵,青楼来的座上宾?”太子妃微微歪头,“那东宫这个地方的门槛未免也太低了。”

    “话不是这么说, 你以为我只知道贪图美色吗?不,你错了,我这次的目的是获得一场举世瞩目的胜仗!而慕姑娘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太子在自己府上说话便毫无遮拦,也非常没有水平,“虽然慕姑娘的确是不世出的美人,但那也是其次,我还是知道分寸的。”

    太子说完以上这些话,还挺自豪,当然,他对这个慕姑娘最初的心思也的确是摆在府上好看,谁知道这慕姑娘张嘴便来了自荐,说兵法阵法和对敌水国的套路头头是道,让太子完全没有办法忽视慕姑娘对自己大业的有用之处。

    太子妃翻了个白眼,摆了摆手,说:“行了,闭嘴,你该走了。”

    太子不乐意在慕姑娘面前被太子妃压制的太厉害,奈何他也清楚自己现在能还坐在太子的位置上,基本仰仗太子妃父亲军机首府的鼎力支持,不然以自己平日的作风实在是没有道理苟活如今。

    是的,苟活。

    太子前头其实还有一个皇子,奈何一出生就死掉,死在娘胎里,也就不算排名了。

    太子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自己的命,有多少人恨不得他现在就死掉,又有多少人希望他这次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但是没关系,不管别人如何搅和,太子这个位置依然是自己的,他只要守住,守到父皇死的那一天就可以了!

    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太子甚至想过等他当上了皇帝就立马废了太子妃。

    “是是是,太子妃这段时间还请多保重身体,孤此去有慕姑娘相陪,必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说完,太子擦了擦嘴,披上铠甲,戴着也穿戴齐整,以斗笠面纱遮脸的慕雨初离开了。

    离开后,太子妃眼里倒影着太子的背影,流露出轻蔑的情绪,淡淡吐出两个字:“蠢人。”

    ……

    金国这边浩浩荡荡举行着送君大会,等太子和皇帝上演了一出‘感人肺腑’的父子情深后,大军才迟迟出发,朝着和水国交界处已经打的不可开交的地界前进。

    太子身边跟了三四个师爷,两员老将,一个六皇子还有他自己找来的美人参谋,可谓是准备很足了。

    自认为万无一失的太子在马车里补觉,把他早就盯上了的美人参谋放在他以为非常安全的地方——六皇子的马车上。

    于是本来就想要找慕雨初的金双鹤就这么轻易的在马车上看见了昨夜醉酒之时和自己乱来一通的女子。

    金双鹤穿着较重的盔甲,双手放在剑把上撑着,坐姿十分男人的霸气侧漏,但却听见对面的慕姑娘幽幽说:“腿合不拢了吗?”

    金双鹤尴尬了一秒,没有抗拒回答,她原本想着再见到这个知道自己秘密的慕姑娘就强势的逼迫对方对自己的身份保密,如果有必要,那么就干脆杀了。

    可是清醒时的金双鹤看见慕姑娘当真和小郡主一模一样,分毫不差时,她却总也狠不下心。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好,这样是在亵渎她最爱的嫣儿,可她……控制不了。

    “昨夜六殿下可有好梦一番?”慕雨初昨天没做什么太夸张的事情,不过是用手满足了一下金双鹤,后来是金双鹤缠着不放,她没办法放了一串珍珠项链进去弄了一番,好容易才让金双鹤累的睡过去。

    小系统表示昨晚真的没眼看,她都捂着眼睛呢。

    “嗯,好梦。”金双鹤强行整理情绪,期望自己起码能在这个替代品面前处于上风,奈何她还是看错了自己,这慕姑娘和嫣儿简直就像是一个人,一样的让她分不清楚,“昨夜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哦?什么事情呢?”慕雨初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一副疑惑的模样,“六殿下说的是昨夜您高丨潮了三次的事情,还是说让我把珍珠塞进去不让我拿出来的事情呢?”

    金双鹤对昨夜的画面没有具体的印象,只知道昨夜一室淫丨靡、只知道自己很丢脸的哭了,但是却不知道什么珍珠什么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