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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一时大家都不说话了,低头安静地吃面。

    顾清溪心里许多想法,但是也不好和谭树礼说,两个人是同学,是战友,但也就那样,又因为他上次的话,注定目前只能这么不尴不尬着了。

    吃过面后,谭树礼陪着顾清溪回学校,路上谭树礼突然提起来:“对了,你们宿舍胡翠花找我,说到时候要向我请教,和我通信。”

    顾清溪听着:“她可能想向你学习吧。”

    其实胡翠花这种,她觉得配不上谭树礼。

    但这是人家的人生,这是人家的姻缘,她也不至于因为讨厌胡翠花而要怎么样,如果谭树礼依然看上了胡翠花,那也是他自己的缘分了。

    谭树礼犹豫了下,他不知道这种事和顾清溪说是否合适,不过他不知道和谁说,当下还是道:“我和她不熟,说实话,以前也没什么大印象——”

    其实印象甚至不太好,总觉得这姑娘品性一般。

    他无奈地说:“不过大家是一个学校的,人家要请教我,我也不好拒绝,她还挺诚恳的。”

    当时胡翠花找上他,一脸崇拜。

    这让他想起顾清溪提起萧胜天时眼中流溢的神采。

    他如今考上大学了,正是人生最志得意满的时候,按说应该高兴,但高兴不起来,总觉得即使考上了,也失败了。

    一直到胡翠花找上他,他才意识到他想要什么。

    顾清溪听到这个,笑了,她以前一直疑惑为什么谭树礼竟然看上了胡翠花,现在算是明白了。

    一个少年意气风发的时候,在对自己含蓄的告白失利后,备受打击,这个时候一个姑娘的热情让他有了自己被需要被崇拜的满足。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就是一个缘分,在适当的时间出现。

    回到学校,当晚回去宿舍的时候,不免留意了下胡翠花,这才发现胡翠花红光焕发,正和别人说话,恰好说起来谭树礼,却是满脸自豪。

    这么看着的时候,胡翠花注意到了顾清溪,笑着望了一眼顾清溪,那眼神中却是胜利者的骄傲。

    顾清溪哑然失笑,不再理会了。

    胡翠花却不和别人说话了,走过来,趁着周围没人注意的时候,低声说:“我拿到了谭学长以后的宿舍地址,他说到时候他会给我写信。”

    顾清溪:“恭喜你。”

    胡翠花:“他人很好,我以后打算没事多向他请教,他还说祝我顺利考上大学。”’

    顾清溪:“那不挺好的吗?你得偿所愿了。”

    胡翠花却是有些失望,她确实得偿所愿了,心里的欢快简直是要飞起来,她知道自己应该克制,不能让别人知道,但是哪里藏得住,恨不得让天底下知道才行呢!

    顾清溪之前和谭树礼走得那么近,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两个是一对了吧?结果呢,现在自己截胡了,谭树礼和自己通信了!

    他那样的人,如果对自己没有意思,怎么可能和自己通信呢。

    顾清溪看着一脸显摆的胡翠花,只觉得好笑。

    她如今操心的事很多,家里哥哥的生意,萧胜天什么时候回来,学习,织围巾,还真没心思去看她显摆,她就算这辈子依然嫁给谭树礼,只能当谭树礼这个人看人不准,自己也不会说什么,让她自己高兴去吧。

    当下也就没搭理,胡翠花见了,越发得意,她觉得自己终于胜了顾清溪一筹。

    私底下,闫淑静看出来了,问起顾清溪咋回事。

    顾清溪便和她说了,闫淑静都笑死了。

    “我看出来了,谭树礼就是在你这里吃了闭门羹,碰了一鼻子灰,这个时候胡翠花恰好出现了,给了他大男人的满足感!男人啊,啧啧啧,其实看着谭树礼还挺聪明的,没想到也犯这种糊涂。”

    “这就不知道了,这是别人的事。”

    她和谭树礼是朋友,但也没到那份上干涉人家私人感情,没准人家最后就是真爱呢?

    “我就想着,有一天胡翠花知道了实情,会怎么样,啧啧啧,我好期待!”

    顾清溪看过去,一向温柔娴静的闫淑静竟然一脸坏笑,不由也笑了:“你这啥思路啊,一肚子坏水,平时真看不出来!”

    闫淑静:“就是暗暗地期待下嘛!”

    顾清溪笑叹,这么感慨间,却是想起来上辈子。

    她当然知道胡翠花有意无意间向自己显摆的优越感,现在想想,有些就是故意的,故意在显摆,她一直是把自己当成假想敌啊。

    其实谭树礼在她这里留下的印象很淡,如果不是后来见到,怕是都想不起来当年谭树礼塞给自己的那个纸条了。

    ******

    好消息是那天周五传来的,是顾建国和陈云霞一起过来的。

    说是公安局找到了对方,对方承认了罪行,说是不但这样骗了顾建国,还骗了别人。那人坑了他的钱后,还打算拿钱去买拖拉机,最后当然拖拉机没买成,公安局帮着把钱追回来了。

    陈云霞提到这个,高兴得都要哭了:“这事总算是熬过去了,我可是吓死了,你说真出事,这日子怎么过。”

    顾建国却是羞愧得很:“妹妹,这次多亏了你拿主意,还有胜天,帮了大忙。”

    顾清溪详细地问了问,又去公安局了解了下情况,她问的当然不止自己哥哥这事,还有陈昭的堂哥,以及陈昭的爹陈宝堂相关的,结果人家说陈宝堂这是另外一个案子,正在审理,至于陈昭堂哥,现在也暂时在审查中。

    顾建国和陈云霞听到顾清溪问起这个,自然是惊疑不定,说你怎么得罪人家,顾清溪便稍微解释了下,说这事估计和他们有关。

    顾建国想想也是,但到底是担心,让顾清溪不要惹事,顾清溪见了,也就不说了

    许多事,哥哥不清楚,说了白白让他担心罢了。

    如今一直煎熬着,过了两三天,到了这周六的傍晚,萧胜天终于回来了。

    重新见到他,顾清溪都觉得仿佛隔了一辈子那么久。

    当时的萧胜天看上去有些落拓,褪去了少年锐气的他,下巴那里竟然有了青涩痕迹,眉眼间也透着疲惫,就像是走了许多路后终于走到了她面前。

    她就想起上一世,当她决定嫁给陈昭后,他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两世的萧胜天犹如黑白画片一般不断地在顾清溪眼前交错,她眼眶微潮:“你都干嘛去了,竟然好些天不见了!”

    语气中是怨怪,娇嗔,还有喜欢。

    他对她那么包容宠爱,以至于她在他面前肆无忌惮起来,养出来小孩子一般的脾气。

    萧胜天笑:“怎么,想我了?”

    顾清溪咬唇:“对,想你了。”

    萧胜天倒是怔了下,他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直接,以前她含蓄,且容易含羞。

    顾清溪眼中泛潮:“你都干嘛去了!”

    萧胜天看她这样,忙收了笑,认真地说:“我去了区里,反映了陈宝堂的问题,本来计划三四天回来,谁知道遇到了别的事,就讨论起来以后的发展,结果就耽误了。”

    当然他没细说的是,这其中自然遭遇了一些麻烦,包括如今他回来县里,刚一下长途汽车,就被找了麻烦。

    陈宝堂之前指望着巴上他这条线讨些便宜,现在是羞恼成怒,就怕狗急跳墙。

    顾清溪鼻子发酸,低下头:“你没事就好。”

    声音低低软软的,带着些许埋怨的担忧。

    萧胜天低头定定地望着她细致柔和的眉眼,一时竟是心潮涌动,也只有被这样一个姑娘牵挂着的男人才知道,被她这样埋怨的滋味有多好,那是牵心动肺,是揉进了骨子里的甜,是恨不得为她出生入死的冲动。

    他看了看四周围,街道偏僻,人并不多,但偶尔也有行人走过。

    当下喉结滚动,压抑住了,沉声问:“这几天都干什么了?”

    顾清溪眼圈泛红:“就学习啊,还能怎么着,我哥的事人家查出来了,说对方抓到了,钱应该能追回来。”

    萧胜天:“那就好,至于陈宝堂的事,这几天估计就有结果了。”

    顾清溪心间微动:“这几天?”

    萧胜天:“人家一直在查,这种事总需要证据,就算查了,还得走流程呢。”

    顾清溪想想也是:“那就慢慢等吧。”

    其实当初的许多细节,她也不知道,她只是知道陈宝堂的一些问题罢了,如今提醒了公安局,引了他们怀疑,但具体事情什么时候发生,她也拿不准,况且这辈子还有一个萧胜天。

    当下忍不住问道:“我看你上次就请陈宝堂吃饭,你都干啥了?”

    萧胜天却不说:“也没什么,无非就是套套近乎,了解下,知道人家都干嘛的,什么心思。”

    其实本来也没想怎么着,就是觉得顾清溪对陈昭的反应不对劲,直觉让他认为陈家有点古怪,所以去搞搞关系,探探虚实,谁知道就出了顾清溪哥哥这个事,这事也算是一个把柄,抓住了,请人去查陈昭堂哥的事,一查一个准,剩下的就是写举报信去县里去区里,让上面的人介入。

    现在严打,国家对这种蛀虫自然是绝不姑息,所以这事很快就展开调查了。

    可以说,对方不害顾建国,还不至于牵扯出来。

    顾清溪扯他袖子:“你说说嘛,我想听。”

    萧胜天直接捉住了她的手:“等有结果了,我们再慢慢聊。”

    顾清溪:“好吧。”

    看看时候不早了,顾清溪也该回去,萧胜天便说送她到校门口。

    其实这么近,根本不用他送,但是这么久没见,如今恨不得多说一句话才好,能多送一步是一步。

    两个人并肩走在那狭窄的小巷子里,这个时候月光从树梢漏下来,在这静谧的小巷子里形成斑驳的银光,初秋时的巷子静谧安详,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以及不知躲在何处的虫鸣声。

    正走着,萧胜天突然停下了脚步。

    “嗯?”顾清溪疑惑地仰脸看过去。

    她还没看清楚,他却陡然间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之后猝不及防间,他便已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这是在街道上,顾清溪一惊,下意识看向四周围,四周围月光如薄纱,并不见人。

    不过任凭如此,也还是惊惶无措:“别……这是外面……”

    萧胜天用狠劲将她搂紧了,贪婪地将下巴抵扣在她头发上:“就是想,特别特别想,没事,我刚看了,这里挺偏,没人经过,我就抱一下,抱一下就好了。”

    他的言语沙哑凌乱,因为渴望而紧绷着。

    顾清溪无奈地咬着唇:“别被人看到。”

    这么说的时候,羞耻得声音都在颤。

    因为紧抱着的缘故,他几乎是将她生生地压在他胸膛上,咯得生疼,又因为这初秋时分穿得衣服实在太薄,略一个动作间,就刮得人又羞又疼,偏生这个时候他还更用了几分力气,像是将她嵌进去一般,迫得她险些低叫出声来。

    而这一声,听在萧胜天耳中,却是缠绵入骨,恨不得将她揉进血脉里。

    之前就发现了,她肌肤莹白水润,像嫩豆腐一般,抱在怀里,柔软处自柔软,盈润处却是让人不可思议,一时自然惊叹造物主之神奇,竟然生出男女阴阳之别。

    一时粗鲁地捧起她的脸来,贪婪地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