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一带的孩子王头衔属于虎杖家的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的所有权属于虎杖悠仁的妹妹——虎杖操溯。

    发色不同，长相也不相似的兄妹感情格外亲昵，就连上学也要手牵手去。

    “腻歪的要死，悠仁，做哥哥该表现出男子汉的气概！”大清早就被孙子孙女黏黏糊糊凑在一起分配早餐的一幕辣到眼睛，老鳏夫虎杖倭助十分暴躁。

    虎杖悠仁和操溯摆好了叁人份的碗碟，早上吃茶泡饭与厚蛋烧，另配一碗昨天喝剩下的蔬菜味增汤。

    操溯挑食，不愿意吃胡萝卜，不帮她把胡萝卜挑出来，她能磨洋工到中午。

    “所以我会照顾妹妹。”虎杖悠仁帮操溯把胡萝卜丁挑到自己碗里。

    如果男子汉像……

    “不要，爷爷，我只要现在的哥哥。”操溯赶紧抱住虎杖的手臂，她不要像悠仁哥变得像爷爷一样凶巴巴的。

    “哼——只会依赖哥哥，等有一天悠仁离开了你，你准备怎么办？”倭助喝了一口半温的汤，撕开一盒纳豆搅拌起来，半真半假地吓她。

    照例翻开报纸看了几眼社会新闻，视线移过纸面——他的“孙女”越大越不亲近他，整天跟着臭孙子跑，小时候还知道陪爷爷散步。

    爷孙斗嘴时，虎杖风卷残云扫荡碗里的米粒和妹妹讨厌的胡萝卜丁。

    “啊……呜……才不会！悠仁永远都是我的！是不是，哥哥？”操溯没兴趣吃饭了，她有些信了倭助的话，失去哥哥的危险警报狂响，眼眶快速蓄泪，头发都要炸起来了。

    虎杖没吃饱……

    “唔……嗯？我会永远和操溯在一起。爷爷，你干什么又吓她啊！”虎杖不满，爷爷天天说些奇怪的话。

    再小一两岁，操溯大概就在地上哭着打滚了。

    虎杖转过头缓和语气和闹脾气不准备吃早饭的操溯说悄悄话：“操溯的厚蛋烧里有我专门买的香肠丁，臭爷爷没有。”

    “臭小子。”倭助听到了。“吃完给我去上学。”养了一头白眼狼。

    知道厚蛋烧是哥哥独一份的爱心制作，操溯满意地吃掉了，还得意的在倭助眼前晃了晃。

    ……

    用好早餐后，虎杖提上中午要吃的便当。

    “我们去上学了——”虎杖和操溯戴上帽子，穿好同款运动鞋，向倭助道别后关上门去学校。

    “……”倭助放下报纸，茶泡饭吃得七七八八，最后夹起厚蛋烧。

    他的厚蛋烧里也有香肠。

    “哼。”

    *

    门外，虎杖习惯的亲了亲妹妹红润细腻的脸颊，操溯踮起脚亲了回去。

    “走吧。”

    体能天赋异禀的虎杖为哄操溯开心，一路背着她去学校。身高差距并不大的两位小学生这样做，沿途街道两边的店主与邻居见怪不怪。

    操溯双腿夹着虎杖的腰，抱住他的脖子，书包挂在手上，仰头惬意地呼吸晨间清新自然的空气。

    靠近城区空气质量就会下降，汽车尾气实在难闻。

    路上遇见一位隔壁小学的黑发男生，形单影只地走着，看名牌比他们高一届。操溯收回视线。

    将过十字路口，男生抬起头，本来有些淡漠的目光在操溯身上打破，蒙灰般的宝石瞳仁顿时光彩。

    男生张口想上去打招呼，可虎杖他们眨眼间已经迈到对面的人行道，此刻红灯正好亮起，他错过了机会。

    黑发男生——乙骨忧太却将他们的校服记在心里。

    *

    刚进入通往教室的走廊，便有人找他们。

    “悠仁，你妹妹收到一份来自东京的礼物！”

    虎杖隔壁班的朋友按捺不住期待的心情，风风火火跑过来把刚才在厕所听到的消息转达虎杖。

    为什么不直接和旁边的操溯说呢？因为虎杖也不喜欢其他男孩子太靠近他妹妹。

    ……

    上个星期东京的电视台来采访过学校，选择在虎杖他们班拍摄，操溯作为门面给的镜头最多。

    “哦，太快了吧！我说中了，操溯果然会超受大家的欢迎。老师还没来，操溯，我们来拆礼物吗？”摸摸她的头，虎杖比收礼的人还要高兴。

    “嗯。”操溯看虎杖时的眼底闪烁着细碎的星星。

    虎杖拆礼物的动作熟练。

    她貌似特别有东京礼物缘，从小到大总有指名送给她的包裹从东京寄来。昂贵如和服，亲民如特产。

    特产都跟大家一起吃了。

    ……

    电视台代寄的礼物放在课桌上，课本大小，摇晃听不到声音，单凭重量猜不出是什么。

    虎杖小心用剪刀锋利边缘划开胶带，精美的木盒展现在他们眼前。

    “哇——好漂亮，是鲤鱼！”围观的同学惊呼。

    檀木中心凿开一个小池，不知用什么材质做的假水中的彩鲤栩栩如生，落在虎杖手掌上仿佛下一瞬将会跃出水面。

    但对低年级的小孩来讲，这样的礼物吸引力不长久。

    要是零食就好了，同学们羡慕之余深感遗憾。

    卡片像树叶一般飘落。

    操溯拾起落在地上的金色卡片，一字一句地读钢笔手写的留言：“在电视上看到你了，出差带来的礼物，希望你开心。”

    没有落款。

    *

    学生综合素质方面——

    体育领域虎杖遥遥领先，输在天资的操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不仅是她，许多项目据老师说同龄人中已找不到对手，并且随着虎杖的年龄发展将有更大的进步空间

    而轮到学生最基础的课业内容，虎杖则是再普通不过的男生了，成绩吊车尾，需要妹妹帮忙补课才能马马虎虎过关。

    “啊……真难解，操溯为什么能看得懂，我们不是兄妹吗？我只遗传了体育基因对不对，完蛋了。”他是笨蛋哥哥，呜……

    明明是左右桌，一起上课一起下课，开小差也一起传纸条，为什么写作业时只有他不会解答。

    “悠仁是全世界最棒的！”操溯高声且坚定。

    眼睛里是溺死人的信赖。

    “呜啊……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像爷爷说的那样，被夸奖成傻子。”虎杖抱头把脸砸在课本里，他的妹妹全世界最可爱，好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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