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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第31章 .  乱入的凡人   “喂,你好110——”……

    那两颗珠子最后被和仪交到了特部, 她成功得到了锦旗一面,上书:蜀中和仪  大爱无私  宗教业内栋梁材  社会主义好伙伴

    下面还有一行字:特别事件管理部全体送上

    别问和仪为什么这样的字能在锦旗上拍板的很规矩,她也不知道, 但很漂亮就是了。事后, 肖越齐还表示那个全体里并没有他,他看向那一面锦旗的时候, 眼神暗带嫌弃。

    因为他被某好事同事往身上挂了个大红锦缎球,打扮得跟要结婚似的来给和仪送锦旗。对此, 某好事同事毛某打扮的风光霁月站在肖越齐身边淡淡一笑, 深藏功与名。

    和仪还没搬到四合院里住, 所以锦旗是送到林家的, 杜鹃欢天喜地地收了,问过肖越齐之后拍了个照片啪发到家族小群里了, 虽然不能外传,但是和家里人炫耀炫耀也是好的。

    林伯母很捧场,在下面连发了六个竖大拇指的表情包, 群里被她刷屏了。

    鲜红的锦旗随风飘荡,和仪心神荡漾, 负手站在客厅里欣赏了一会, 歪头和星及说:“一定要给我挂到咱们家里最显眼的地方, 我要每天起床都能欣赏到。”

    星及想到四合院那边花了大价钱搞出来的装修, 还有全套的红木家具, 多想告诉和仪:家里并不是很欢迎这一面锦旗。

    “唉。”和仪看出星及不大情愿, 只能委屈巴巴地退了一步:“那我要挂到铺子内厅里。”

    星及嘴角连连抽搐, 很想告诉和仪,铺子内厅那一套老乌木家具更不想欢迎锦旗,但看着和仪一副自己受了大委屈的样子, 只能无奈点了点头。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儿,反正咱也不总过去。

    眼不见心为净嘛。

    至于过去的……她歪头一看,灵娘从铃铛里努力探出个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锦旗,好像在看一块大黄金。

    很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是星及嫌弃,实在是这玩意做得太大号了,行楷字烫金的,红绒布底面展开能有一人长,这挂到墙上是锦旗还是窗帘啊?

    想到特部那受人鄙弃的制服,星及忧郁地想:为何辣个审美奇特的部长还没回家养老呢?

    今天也是为了玄术界幼儿审美发展而担忧的一天。

    星及的担忧和仪并不知道,她美滋滋地欣赏着锦旗,杜鹃在旁失望地道:“这锦旗不能在咱们家挂挂吗?”

    “嗐,咱家人来人往外人太多,这玩意在外人面前露脸不好。”和仪摆摆手,说起另一件事:“我那边收拾完了,咱们今天去吃饭暖房啊?”

    杜鹃听了瞬间就把什么锦旗都望到脑后去了,开始喋喋不休:“好啊好啊,妈妈也想去看看,你那边有没有什么缺的。前天你郑叔送了两团普洱,听说是二十年的呢!妈妈也给你带去,等哪天停药了你再喝。还有两包银耳,这个可真是山里野生的,你不喜欢吃燕窝,就让人每天给你炖银耳,唉,晏晏啊,你可得好好补补!再有阿胶也带上两斤,等入冬了就和当归一起炖羊肉吃……”

    星及于是收回了自己的杞人忧天,开始认真严肃地和杜鹃交流养生心得。

    和仪在一旁快快乐乐地喝着冰糖雪梨茶,掏出手机在和顾家的群里说了吃饭暖房的事。

    顾母第一个跳出来:好呀好呀!晏晏哟,前天有人送了顾姨两斤阿胶,纯得哟,顾姨给你带上,你年年冬天手脚发凉,吃这个好好补补哦!

    和仪看着和杜鹃出自一个路数的养生大谈,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乖巧地答应了。

    顾一松在下面回复:开会中,结束直接过去,爸和我一块。

    和仪回了个ok。

    奇怪的是一向最积极的顾一鹤今天却没什么表示,“和仪”拍了拍“顾一鹤”,没反应。

    再拍一拍,还是没反应。

    顾母在下面回复道:“晏晏哦,这小子闹别扭呢!跟你生气呢!别管他,咱们吃,不带他!”

    !!!

    小王子瞬间上线,三个感叹号劈头盖脸地砸向他妈妈,然后小窗和仪:既然你这么有诚心,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不过以后受伤这种事不许再瞒我了。

    然后又是委屈巴巴地卖了个惨: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着急!你受伤那天我就觉得不对劲,给你打电话还被你关了!

    和仪有点心虚地回了一个:那不是在飞机上吗。然后顾一鹤顺着□□往上爬,二人顺利和好。

    灵娘收回自己的大脑袋,蹲回到铃铛里,继续唉声叹气、长吁短叹:我鬼道江山啊!

    晚上在四合院小聚,肖越齐、卢津江、庄别致和毛凝眉悉数到齐,各自带着伴手礼。

    卢津江和肖越齐是两大盒点心吃的,庄别致带着本人手书新生入学指南,毛凝眉……她拎了半扇羊过来,直接给了兰姑,告诉她:“要入秋了,给你家和师补补。”

    和仪差点炸了:“秋天啊!吃羊肉你就不怕我流鼻血吗?”

    毛凝眉在院子里的洗手台搓了搓手,回头看向和仪,笑了:“你要是能流鼻血,那先和师得入梦谢我!”

    “秋天吃羊肉确实有点燥,哎这肉品质可真好。”杜鹃跟过去看了一下,然后对和仪说:“不过喝点金银花调和调和就好了。”

    和仪眼看躲不过去,只能叹着气答应了。

    她并不是不喜欢羊肉,毕竟厨房里掌勺哪个以前可是清宫里的御厨,要不是在和仪这儿能修鬼修长修为,人家才看不上她这一亩三分地呢,做出来的东西味道可想而知。

    但和仪实在是小时候羊肉吃多了,打记事起每天不是羊肉就是鹿肉,味道再好,现在也没有以前愿意吃了。这两年还好点,要到她十六七岁那两年,谁敢让她吃羊肉,她敢跟谁急!

    顾一鹤看到那扇羊,脸都绿了!

    要论这世界上有谁比和仪还要讨厌羊肉,顾一鹤必须榜上有名。

    毛凝眉见状轻哼着一笑,搂着和仪往里走:“来晏晏,给我们介绍介绍你这房子收拾的什么样儿啊?用不用养两条狗看家护院?”

    庄别致嗤笑道:“就她?看家护院?敢有走空门的进来不跪下叫爸爸!”

    “哎呀,低调低调。”和仪笑眯眯地领着大帮人往西跨院走:“爸、妈、顾叔、顾姨,这边是花园,咱们等会在花厅里吃饭。兰姑——把那一张大八仙桌搬来呀,用完之后就放在花厅槅扇后面好啦。”

    兰姑笑着答应一声,顾母一进花园里,眼睛一亮:“这边收拾的可真不错。哎哟哟你们不知道,前天顾一鹤那小子忽然开始霍霍我那些玫瑰花,非得挖了几棵花苗过来,我看那边那块地都种上了,其余的不也好好的吗?怎么就非得从你妈我那里挖两棵呢?”

    顾一鹤看着那些花,眼神柔和了一瞬,回答道:“这不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吗?”

    “我们的定情信物和你有甚关系啦?”顾母不乐意了:“就是你没把我的园子薅秃,不然我非让你爸爸打你不成!”

    和仪却听了,笑了一下,握了握顾一鹤的手:“好好的祸害顾姨的花做什么,咱们又不需要所谓爱情上的榜样庇佑。你要喜欢那个品种的玫瑰,我联系人送些花苗来种上不好吗?”

    顾一鹤看她在搅浑水,有点不大乐意,努努嘴,示意和仪去看那些已经在花圃里安家的花。

    杜鹃就眉眼带笑地在旁边看着,顾父笑道:“孩子喜欢,挖两棵也没什么,我回头再给你种上。”

    顾母这才轻哼着看了顾一鹤一眼,杜鹃闻言拧了拧林正允的胳膊,低声说:“你看看人家!”

    林正允差点忍不住龇牙咧嘴,绷着脸艰难地道:“种!咱们也种!”

    “这才差不多。”杜鹃这才有兴致继续看下去,跟着和仪走了花园、去了客厅与卧房,和仪又指了指两边厢房:“这都是给你们留的客房,想要留宿麻烦先预约啊,我这里不接受线上支付的,法器多多益善。”

    这是对肖越齐等四人说的,卢津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咱们除了老庄除宿舍以外无家可归,谁还缺个住的地方啊?再说你也太黑了!咱们什么关系,你还要房费?”

    “嗐,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她吗?这倒也没什么。不过——”毛凝眉一眯眼:“顾一鹤那小子住哪?”

    她眼睛紧紧盯着和仪,和仪觉得如果她的手指头指向正房,毛凝眉八成能一把薅起顾一鹤出去教他做人。

    于是她笑着指向东边第一间厢房:“天字甲号房间,不出租不外售。房主未来户口本上的另一半的现住址。”

    “这还差不多。”毛凝眉脸上浮现出些笑容,杜鹃也暗暗松了口气,林毓中放下了自己撸起的袖子,顾一松收回了自己要去救弟弟的手。

    林正允和顾父相视而笑,好像刚才的紧张都不存在一样。

    顾母笑眯眯走过去挽着和仪的手:“哎呀,顾一鹤那小子还有自己的房间呐?我以为刚才那个花厅里的榻榻米就是他的归宿了呢!”

    杜鹃听了忍不住直笑,卢津江同情地看了顾一鹤一眼,深感二人都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

    餐桌上除了和仪让人准备的菜式之外,还有一大盘卤味,卢津江叹了口气,说:“我妈给你卤的猪手、猪心、鸡翅、牛肉,肖婶婶给你做的红枣蒸糕和豆乳盒子,我们老肖被电话叫回去那东西的时候,她们俩还锲而不舍地往盒子里装补品。我有时候真怀疑我是不是她亲生的,或许我也是一出生就被报错了,我是哪家豪门的沧海遗珠,这样我就回去继承亿万家产了。”

    “你?亿万家产?”庄别致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别第二天亿万豪门就宣告破产了。”

    “去你的!”卢津江气愤地瞪了庄别致一眼,毛凝眉和和仪忍俊不禁。

    饭后,长辈们去花园里赏花喝茶,和仪让兰姑沏了消食茶,大家坐在花厅里,她把在港城的经历娓娓道来。

    卢津江听了沉默良久,忽然问道:“这个法子有成功的可能吗?”

    “逆天而行,八成不可。”毛凝眉皱着眉,“即使成功了,谁知道复活的又是什么样的怪物,是不是生前的那个人呢?”

    “此言有理。”肖越齐一颗颗转着念珠,对和仪道:“那两颗珠子送回南天师府了,那边表示剩下的七颗还没有下落,如果有人发现了,他们会有厚谢。他们的礼送来了吗?”

    “我收到了。”和仪喝了口酸酸甜甜的果茶,眼睛亮晶晶地说:“不愧是南天师府啊,财大气粗!那家伙,满当当一箱子啊,虽然都是零碎的小东西,但也非常之值钱,摆到铺子里够顶一阵了。”

    卢津江听了忙道:“给我看看呗!你那铺子什么时候开业啊?我看兰姑也带人去收拾了。”

    和仪认真想想:“还得请肖叔叔给我算个黄道吉日吧,我好好热闹热闹,也让圈里人都知道,我蜀中和氏的人,回来了。”

    “我会和父亲说的。”肖越齐答应着,庄别致笑道:“花篮我可都准备好了,农科院一师兄搞出来告白的新品种,我看好看,又不是玫瑰的什么的,就让他给我留了两篮,还在那边养着呢,随时能用,就等你开业了。”

    和仪笑笑,说:“会知会你们的,不能放鞭炮,我还指望着你们去给我撑撑场面呢。”

    隔天学校开学报到,和仪拒绝了杜鹃和林毓中、林毓晴几个兴致勃勃的陪同,在庄别致的带领下低调地步入了上京大学的校园。

    林正允倒是想来,可惜公司业务繁忙,他大儿子临阵脱逃,他只能作为空巢老人无奈留守,幸而最后大儿子也没能尚未成功,倒是一点心灵慰藉;林毓齐小朋友学校正式开学,步入高一的他即将接受暴风雨的摧残,抽不开身来陪伴他的姐姐入学报道。

    和仪是没住校的,或者说她们一整个班的人只有两个人住校。

    上京大学哲学系宗教学虽然可是说是国内第一,但素来是个冷门学科,往年几个人一班不在少数,今年人数暴增,也只有三十来个,一个班级,是宗教学的独苗苗。

    这三十几个人里,除了各门各派的精英弟子、家传弟子,最后竟然只有两棵茁壮成长的社会主义幼苗。

    和仪把资料拿到手里的时候都惊呆了!怪道肖越齐和她说因为她的入学而宗教学报名人数暴增,她以前还不觉得怎么样,但拿往年人数和今年一对比,她觉得京大的招生办简直欠她一笔广告费!

    这得是多少个涨停板啊!

    这当然也就是个笑话,和仪捏着银行卡一路潇潇洒洒地刷卡之后上了楼。庄别致显然是很有人气的,一路和人招手打招呼,一边给人介绍:“这我妹!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一边告诉和仪,这是学生部的谁谁谁,这是xx系的谁谁谁,有什么事可以找他等等,又给和仪介绍了他的同学,让他们多照顾。

    和仪对着怪哥哥怪姐姐温柔甜蜜的笑了一下,笑得庄别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他也是作死,去买水的时候不忘对和仪说:“你且在此处等等,我去给你买几个橘子。”

    “去你的!”和仪飞起一脚踹在庄别致的屁股上,笑眯眯喊了一声:“乖崽,给你阿父一鹤带瓶甜的。”

    “好!”庄别致的损友们纷纷鼓掌叫好,和仪捋捋头发坐下,深藏功与名。

    “一鹤是谁?”一个男生问。

    和仪笑着说:“我未婚夫。”

    “我靠,这年头好妹子都有归宿了嗷!”

    一个看起来斯文秀气的女生听了,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笑着对和仪伸出了手:“我叫何君欣,在咱们校学生会宣传部做事,你有事可以找我,我是在实验室做文职的,不跟着他们下地,你什么时候有事都可以叫我。”

    和仪笑眯眯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庄别致,心中了然,也伸出了手:“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好名字,学姐,你可以叫我晏晏。”

    何君欣一笑,“你怎么会想到报宗教学?虽然咱们学校的宗教学是全国范围内很不错的了,但也一直是个冷门学科。唉今年好像招了三十几个人吧?可真是不知道怎么,往年都是零星几个。”

    “我跟你们说,我家里内部消息,说今年报咱们学校宗教学的,不是和尚就是道士!我去瞅了一眼,哎妈呀那脑袋锃亮的!那肌肉!一看就是少林出来的!”一个男生眼睛亮晶晶地开始八卦。

    和仪皱了皱眉:“好像没有少林出来的吧,报的那个应该是普济寺的,别的都是居士,没有出家的。而且一般少林的自读佛学院,能放心被放出来读宗教学的,当代也就一个相为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