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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流泉·潮涌

      重点班的惯例,是在寒假的头几天趁着分数和排名还热乎,把试卷一一讲评完。杨悉还是班级中游,在一千来人的年级里排到5%,比期中还略微进步了;陈珈却因为数学分数奇低,一下子掉到了前二十的尾巴上。他有些担心她是受了两人频繁约会的影响,却不知自己有什么立场和她聊起这个。他很少因为自己不善言辞的天性而不悦,但对上陈珈时,偶有想说而难说的话,着实让他几次自谴缺乏练习。

    他的数理成绩倒一直很好,和学竞赛有关。他喜欢琢磨算法,遇到高中试卷的出题者刻意给出的刁钻条件,常常能引他灵活地从一旁切入,轻巧解决压轴难题。也不算意外的收获。杨悉深知南岭中学、甚至是整个英城的学校都不重视这一科,不同于有深厚传统和成熟培养体系的数学或物理,他在这个孤僻的赛场上少有同伴,甚至没有水平够高的教练。他不能全部押注在政策收紧希望渐小的竞赛保送上,便小心地维持着两方面的平衡。

    陈珈则完全相反,虽然凭总分在理科重点班排名靠前,但对于各种竞赛兴致缺缺,在学也只是因为全班都被要求学罢了。她也不愿意勉强自己去学——这次糟糕的数学成绩,也是不愿勉强去学的一种结果,只不过被她敷衍过去的不再是竞赛内容,而是必修课本上她最觉无聊的一章。她有些懊恼,计划着之后怎么通过练习弥补这段疏漏,全然不知杨悉正犹豫着怎么宽慰她,并终于决心要发条消息给她,“林湾大道21号  9#  303,明天9:30?”

    南岭中学在中考时对整个南省招生,英城作为省会,还有一所实力稍逊于它的集英中学也在竞争生源。陈珈的家不在英城的市区,而是在山源,一个前些年才开始由英城代管的区县。两地之间有源山湖的广阔水面阻隔,交通算不上方便;又因为山源本身也是文化昌盛经济繁荣的地方,和英城之间互相没什么认同。南省最好的元南大学,不在新建了大学城的英城,而就在山源。元南附中只凭借一地的生源就隐隐有与南岭和集英鼎立之势,年年揽尽当地的高分学生,除了陈珈这漏网之鱼。

    她一反常理独自到英城念南岭,寄宿可以每周回家,但一班原本就只有一天的周末,她觉得路上不便,索性到叁五天的小长假才回一次。亲友邻里原来爱劝,南岭也不过是名声大而已,真要说质量,大概比不过附中,还能用元南大学不少资源。又说离家好远,英城和山源连方言都不太一样,那边人讲话又凶得像吵架,还自恃是省会看不上外地来的学生,如此之类的。陈珈每次笑着听,但只拣最微末的事来辩护,“现在都讲普通话啦,方言不一样也不碍事的”。

    杨悉的母亲也是山源人,父亲则是少年时代才从外省迁来。叁十多年前两人在南岭是高中同学,各自读完大学回到英城,被一场啼笑皆非的相亲介绍着重新相互认识,再水到渠成地一同经营起婚姻和事业。杨悉从小生活在这里,一年也会四五次拜访外祖家,只是从来没在山源的街上遇见过陈珈——本来也难有这样巧的事,何况他也不是对她一见钟情,陈珈的长相不会惊艳到人,但他觉得是耐看,得像他这样一天天对着才深陷——非要到她也到南岭中学来了,两人才有机缘相识。和她腻在一起取悦彼此时,虽然话少,也细细碎碎地听了对方十几年里的身世,不由得庆幸陈珈没听那些劝告执意来了南岭,否则自己上哪里去找这样合心意的少女来缠绵呢。她周末不回家,又给两人更多机会相见,但总是在那间局促的教室里,也不好做得太多。到这学期终于结束,杨悉已是忍不住想该把她放在床上去弄。

    林湾大道21号的房子是母亲离职创业前的旧单位集资建的,他上初中时家里换了在市郊的新房,嫌租出去麻烦,又因林湾大道和南岭中学相距不远,父母正好将钥匙给他,不打算回家时自己去住也方便。过了期末,他少了许多顾虑,便邀陈珈来这里过一天,两人能更自在地探索彼此。

    陈珈不知这地址是什么,但已经习惯了信任他,也不多问,直接和家人说了会多留在英城自习几天,临年关了会自己坐班车回家。她和杨悉在教室里还是全无交集的样子,放学后慢吞吞整理好了抽屉,她一个人去校门口取快递,带回已经空下来的宿舍拆开。室友们都已经回家了,她把新买的衣物洗净晾干,睡前就在宿舍里毫无顾忌地试穿挑选。

    杨悉也在挑选。他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拿起一盒六只装的避孕套,虽然没穿校服,多少还是紧张被认出是未成年——但那也不会怎样。他回到303,在浴室里想着陈珈撸动阴茎,很快硬了。他小心地撕开一片包装袋,练习给自己戴上。一次就弄好了,既没有搞反方向,也没有留下缝隙。他盯着顶端小小的储精囊,心想如果射得多了,不知道能不能从紧贴根部的开口流溢出来,灌进她的嫩穴里。

    第二天,陈珈准时来敲门,他穿着起居服从险些被炸的厨房钻出来,满手油渍勉强给她开了门。她一见他这副居家的样子,便好奇地凑到厨房去看,烤箱里的面团无精打采趴着,不像是能吃的样子。她失笑,转头问在一旁洗手的他,“那你饿不饿嘛?”

    杨悉这才注意到她今天还穿着校服,还难得穿的长裙。最近天气晴好,有充足阳光晒着,在室外也不容易觉得冷,屋里则开着制热的空调,暖意匀匀。她穿的就是一条薄丝袜,黑色的织物下透出冷白的肤色。他很怀疑陈珈故意这样穿来勾引自己。有很轻浮的说法是男人拒绝不了黑丝的诱惑,他原本不以为然,但是眼前少女这样,又实实在在让自己被诱惑了。杨悉把手上的水擦干,握上她的腰,“吃掉你就不饿了。”赤裸的情话被他一本正经地讲出来,陈珈完全抵抗不了。两人搂抱在一起,全无章法地抚摸对方,头重脚轻地往主卧去。她的外套被扯下丢进扶手椅,裙子也褪去。上身只剩一件修身的打底衫,从脚尖到腰最纤细处则被黑色丝袜紧裹。于是他第一次欣赏她身体的柔美曲线,还在发育中的少女已经有圆润的胸与臀,是让情人最难自禁的引诱。

    到他浑身赤裸着把她摁着趴跪在床上时,杨悉才又一次知道了自己看上的小姑娘到底能有多骚。她竟然穿了一套情趣内衣来见他,胸衣和内裤的布料都极少,除了关键的叁点,其余部分用黑色的细带织罗而成,乳肉臀肉俱是她身上最雪白的部位,大块裸露出来,又被黑色勒住几分,简直激发起他全部的兽欲。他就着这个动物交配的姿势顶撞她,阴茎直直进攻那一小片早就浇湿的布料,甚至能隔着它感觉到穴肉在一口口地吐出新的淫水。他还伸手到她身前去捏那一对被撞得摇晃不止的奶子,又比上一次大了一些似的,于是忍不住更卖力地揉动,但还记得使坏避开她的奶头,只用力扯远遮盖着它的那片又松开,给她不轻不重的刺激,哄她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