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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节

      她左右瞧瞧,没发现解师兄的踪影,犹豫片刻,方向爷爷走去。

    “爷爷。”

    “回来了,”听到孙女的唤声,丁大爷头也不抬,“锅里有饭,我跟君宝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去吃。”

    “哦。”丁寒娜心不在焉地应了声,顿了顿,迟疑再三,最终鼓起勇气问,“爷爷,你是不是知道那次别院惨案的凶手是谁?”

    丁大爷撒鱼食的手微顿,疑惑地回眸瞅她一眼:

    “我怎么会知道?怎么,阿青跟你说什么了?”

    阿青的干爹干妈是农家人,或许从香江那边打听到什么消息?

    “没有,她什么都不知道。”丁寒娜郁闷地撇撇两边嘴角,道,“爷爷,我爸妈也是那人害死的,对吗?我小时候常听您说,你年纪大了,保护不了我……”

    那时,他才五十多岁就已经说斗不过了,对手的强悍可以想象。

    “那时你还小,为了哄你保守秘密才这么说的。”听了她的解释,丁大爷释然道,“你爸妈……是真的遇到车祸,那是一场意外。爷爷当年难以承受这份丧子之痛,极力抗拒接受事实……”

    当年,他应同门师兄弟的邀请到香江发展,一个不慎掉入权利之争的漩涡。

    身在异乡为异客,儿子、儿媳妇一死,他整个人就懵了。开始疑神疑鬼,觉得自己一家的悲剧,是周围的人造成的。

    因此固执地认为,儿子、儿媳妇的死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最后,我找到你爸妈的魂魄,”丁大爷和孙女返回院里,放下鱼食,坐在一把竹椅上,叹道,“细细问了现场,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人死不能复生,他也不想再留在那个伤心之地。

    况且,儿子、儿媳妇死了,剩下娜娜一根独苗苗,实在不宜再留在那个是非之地。

    “我就带你回来了,如果你爸妈真是你那些师叔伯害死的,这些年来,我能允许他们的弟子踏入我雷公山半步?”说最后一句话时,丁大爷神情略傲。

    这倒是,丁寒娜点点头,被说服了。

    “你爸妈已经往生,以后不要再提了,更不要听信道宗门任何一个人的话。”说着说着,丁大爷又操心上了,“爷爷我当年就是信了你马师伯的话,被拉去做他的帮手……”

    当年,马大师说香江大部分民从依旧信赖玄门道术。若丁师弟过去肯定能赚大钱,并且把一身所学发扬光大。

    这话吸引了丁大爷,便去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管权利的大小都会有人争。

    丁大爷到了之后,方发现,原来马大师一直受到道宗门上下人的孤立与排挤。而且他觉得这些人的修为比自己差远了,却像小丑似地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找丁大爷过去,就是为了结盟。

    而那时,丁大爷已经有点名气。有了金钱和地位,有几个人肯激流勇退?况且,他的儿子、儿媳妇也去了那边工作。

    “那天,你马师伯有位客户遇到急事等着处理,所以派你爸去解决……”

    丁妈作为丁爸的助手,自然要跟着的,结果就出了事。

    从那以后,丁大爷就恨上了马大师,认为是马大师有意害死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

    “你爸妈虽然不是他杀的,却因为他而死。所以,我一直反对你跟他们那一脉有任何关连。”丁大爷语气沉重道,“娜娜,爷爷不是迁怒,而是马家的气场与我们丁家不合……”

    两虎相撞,必有一伤。

    加上丁家的气运十分脆弱,犹如风中残烛随时覆灭。若经常和马大师的人保持来往,最终受伤的是丁家。

    “我明白了,爷爷放心,我会跟马师伯一脉保持距离的。”

    得知对方并非自己的杀父仇人,丁寒娜松了一口气。那样的话,她就不用天天惦着报仇的事。

    虽然这么想很不孝,可她是真的怕。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若真的有仇,怕也得上,那种压力她无法想象。

    “你明白就好。”丁大爷点点头,“行了,你去吃饭吧。”

    “我在青青家吃过了,我回房收拾行李。”说罢,丁寒娜心态轻松地起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等她离开,这时,方才不见踪影的解君宝从转角处走出来。他刚进山练功去了,回来听到娜娜和爷爷在聊天,便在墙角等了片刻。

    “君宝,”孙女不在跟前,面容慈祥的丁大爷神情严肃起来,“他日在外边,不管碰到姓江的还是道宗门的任何人,务必阻止他们和娜娜接近。”

    “我知道。”解君宝瞅瞅丁姑娘离开的方向,不解道,“可是丁伯,为什么呢?”

    “她父母的死有蹊跷,凭她的实力报不了仇。”

    对,他方才的话全是编的。孙女天赋异禀,可对方也是,并且修的邪道,她斗不过。

    与其让她郁郁寡欢一辈子,不如一无所知,快快乐乐地生活。明哲保身非上乘之举,无奈实力摆在这儿,他又无凭无据,仅凭一点疑心能做什么?

    硬斗下去,他丁家最后一根独苗就没了。

    第984章

    再不情愿,出发的日子还是到了。

    二月底,不仅阿盖和小汤圆到位,安东也过来了。

    他就一爱操心的命,生怕青舞出去遇到对手,会肆无忌惮地放飞自我。为了避免她自损形象,他决定奉陪到底,一起到国外会一会异国他乡的合作伙伴。

    下午,趁孩子们玩累了正在睡觉,罗青羽带着行装,在农伯年的陪伴之下率领一队人马离开大谷庄。

    两个多小时后,在机场,农伯年拥着她,轻拍肩膀,温声安慰:

    “安心去,孩子有我和爸妈他们看着。两三个月很快就过了,专心上班,争取早日完成工作回来。”

    他其实不觉得有什么,工作需要,走开一阵子而已。

    之前两人一直都这样,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有时间便聚一聚,没时间各自潇洒。不过他也理解,有了孩子,做母亲的多了一份牵挂才显得这般黏糊。

    甭说她,打从孩子出生后,他每次出门也十分不舍,没表露出来而已。

    女生嘛,多愁善感,在所难免。

    “嗯。”

    罗青羽点点头,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坑是自己一早挖好的,跪着也要把它填好。

    登机的时间到了,小两口拥抱一下,最终依依不舍地走了。

    ……

    到达m国,回到年哥找二姐借的住所。

    在那里,有一半保镖提前到位,和她一起来的几位等休息好,调整时差,便可以上岗了。住所的安保,和她出入的交通工具与路线啥的,有专人负责。

    厨师、帮佣是从庄园那边调过来的,生活起居有人打理,她和团队专心工作就好。

    另外,农家还给她安排了翻译。

    原本,翻译啥的应由经纪公司安排,年哥信不过外人担任,全推了,找了自己人为她处理翻译和相关的法律事宜。

    对,这位翻译还是一名律师。

    罗青羽会说外语,可是不精。万一在日常工作中,不小心听错了或误解了对方的意思,签了不该签的文件,那就坏菜了。

    所以,必须请一位精通几国语言和律法的人才,紧随左右最为安全。

    而这位人才是一名女性,叫阿may,全名梅宝。对,她是罗姑娘的婆婆梅姨的娘家那边的子侄。

    “那may姐,我在工作期间会不会掉坑里,就全看你的了。”罗青羽无限感激地看着梅姑娘,郑重其事道。

    梅宝是混血儿,从小在西方长大,也时常回国度假和探望亲戚。身上保留着华夏女性独有的温婉魅力,也有西方独有的知性直率的一面,笑睨她一眼:

    “你要么叫我阿may,要么喊我全名,不要加个姐字。”

    她今年三十多岁了,身材高挑,每次回国都被喊姐,提醒她老了,该找人嫁了。幸亏她在这边工作与生活,不用面对长辈、平辈们那种爱到窒息的关怀。

    “那就梅宝吧。”罗青羽果断道。

    叫阿may的人实在太多了,唤对方全名更好听。

    “随你。”梅宝是个好脾气的人,弯弯的眉眼溢满笑意,极为好看,“今天你在家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过来找你。”

    今天纯粹过来打一声招呼,认识一下。

    “诶?你不在这儿住吗?”罗青羽微怔。

    “我有自己的住所和车,”梅宝爽脆道,丝毫不拖拉地来到门口,“你先休息吧,明天见。”

    这地方人太多,她住不习惯,还是家里更自在。

    走就走吧,罗青羽没有挽留她。身在异乡为异客,一切悉听尊便。

    ……

    由于是提前到,一行人休息了两天。在这期间,梅宝带大家到处游览一番,熟悉本地的路况。

    这些事,农伯年带罗青羽做过一遍,重温一次就更熟悉了。当然,熟不熟悉的无所谓了,因为开车的不是她。另外,罗青羽还联系上丁寒娜和解君宝。

    才知道,两人在一间华人开的武馆里交流武术。于是,罗青羽把地址给梅宝,让她和司机带自己等人到那边一游。

    梅宝当然无异议。

    虽然两人是亲戚关系,公私要分明。这三个月里,待在罗姑娘身边是她的工作。对方不管要做什么,她都要尽量满足对方的要求。

    一切都是为了钱啊!

    钱到位了,不管是不是亲戚,她都乐于把对方当成亲戚。恰好,到了外边,罗青羽也是不讲究面子和情分的人,该咋咋滴。

    即将到达武馆时,安东温馨警告:

    “不要乱来啊,这是在外边,要牢记我国传统美德,低调是王道。”

    “……”

    罗青羽无语地横他一眼,倒是旁边的梅宝听见了,好奇地瞅瞅她:

    “你学过武术?”

    “学过几招。”罗青羽谦虚道,“我爸曾经是武馆的教练。”

    哦,梅宝恍然大悟,倒是罗青羽反问她:

    “你也练过吧?”

    这句话本该是肯定句,从对方的举止一眼可以看出是练家子。可东东刚才说了,要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