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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节

      以前小青喝酒,老三是不管的。突然禁她的酒,八成是准备要小孩了。哎,已婚人士的生活真心无趣,不像婚前那么惬意自在。

    而罗青羽本来就要推辞的,没想到年哥先开了口,省事。

    “哎哎,三哥,三哥,”见老三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引起农七哥的不满,手指敲敲桌子提醒一下,“我说这事你得认真考虑,不能娶了媳妇忘了弟……”

    当年,老三突然把手头的工作分派给各位兄弟姐妹,连自己这种出门废的庸才都逃不过被奴役的命运。

    行,长辈们说老三年纪大了,不能成天忙于工作,得抽出时间谈谈恋爱。好了,现在他把小青娶到手了,也该收收心回归正轨吧?

    可怜自己快奔三了,一直心心念念的女神陈雅也嫁了,新郎不是他。

    为什么会这样?那肯定是相处的时间不够多,没时间培养感情。导致她越来越缺乏安全感,索性随便找个人嫁了(他觉得)。

    他心都碎了,仍然强撑着保持风度参加她的婚礼。末了,还要故作坚强的回来面对公司的一大堆破事,连替自己哀悼的时间都没有,这是人干的事吗?

    “那是你工作不够多,认真工作的男性在女性眼里是成就的标志。”农三十分仁慈的指出他被甩的原因,“不信你问问在座的各位,看她们喜欢哪一种类型。”

    “我当然喜欢我老公这种类型。”五嫂,啊不,五弟媳妇沈娅立马表态,小鸟依人般靠在自家男人的肩上秀一下恩爱。

    “我还没遇到,不晓得。”农九妹客观地,公平公正地补充,“但肯定不喜欢赚钱没我厉害,又不及我风趣幽默,连酒量都不如我的男人。”

    所以,她基本上已经做好单身的准备。

    唔,对头,罗青羽朝亦双妹竖起个大拇指,深以为然道:

    “我喜欢霸道总裁。”

    像她年哥这样的。

    噗,众人笑喷,这是当着大家伙的面撒狗粮啊~。

    农三嘴角抽抽,忍住不笑,继续绷着个脸,以一副“看吧,现实就这么残酷”的表情瞅着老七。

    农七哥:“……”

    气愤,掀桌,老子就不干能咋滴?!——来自农七的想象。

    “三哥,你不能酱紫,当初说好我只干这几年,等你娶妻了再还回来……”

    “现在才两年,离几年还远。”农三无情地怼了一句,不再理他,看向旁边作壁上观的农五弟,“老五,你那边怎样?进展顺利吧?听说你在海城栽了跟头。”

    农五弟正要开口,被农七哥打断了:

    “五哥你先等等,三哥,我这事必须今天解决。你不接,起码找个人替我分担吧?这本来就是你的事,不能撒手不管……”

    吧啦吧啦,一如既往的,家宴上的话题多半和公事有关。

    亲情无价,不受任何条件限制,即便知道老三不是农家亲生的,也无法抹杀他这些年来对弟弟妹妹的真心呵护与培养。

    再说了,没了这位哥,以后大家闯祸犯错找谁补锅去?对吧?做人要面对现实。像四叔四婶,得知老三不是自家的晚辈,立刻上蹿下跳要撤销他的职务。

    结果被其他叔伯长辈训了一顿,再也不敢吱声。

    “三嫂……”

    “你还是叫我小青吧。”罗青羽无语道。

    在座各位的年纪都比她大,以前是她一口一个x哥、x嫂的喊。如今自己摇身一变,成了他们的三嫂,这……挺难适应的。

    五哥、五嫂和七哥他们依旧喊她小青,唯独亦双妹三嫂长、三嫂短的。依罗青羽对她的了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不行,交情归交情,辈分不能变。”对方辈分高,照顾小辈是理所应当的事,农九妹态度热情,“对了,三嫂,你现在结婚了,肯定要小孩的,对吧?”

    “嗯。”罗青羽点头。

    “生小孩是女人的一大劫……”话未说完,旁边传来三哥的一声重咳,立马跳过直说重点,“女人生孩子最怕留疤痕,你是跳舞的,肚皮上留疤多难看啊……”

    所以,要不要考虑一下,把女人生产后要面对的身材走形啥的悲剧扭转成喜剧?

    由于朋友太胖,她把减肥药造出来了,再研究一份月子套餐应该不难。

    第761章

    亦双妹这个提议有些多余,怎么说呢?

    喏,有疤痕可以用袪痕膏,她给农氏的方子,或者服用自己炼的活肤生肌丸;补五脏六腑可以服五行丹;脑子不好使就用醒元丹;心脏不好用回心丹……

    话说回来,她只记得五行丹和祛痕膏、续骨丹已被成功复制,其余的忘了,等回去问问年哥。

    “有五行丹和祛痕膏足够了,”罗青羽不想活得那么累,她今年老遭罪了,必须休息一年才能补回来,“实在不放心,再加个续骨丹……”

    续骨丹可以使体内受过伤,或者出现病变的骨头慢慢恢复原状。

    这些药组合起来,刚好凑成一个月子套装,完美~。

    “总用老一套,客户容易产生视觉和精神疲劳,我们要用新产品刺激消费……”

    “那就换汤不换药,你们换个包装,注明是月子套装。”罗青羽建议,“像金拱门那样,单品贵些,套餐便宜些,但吃的还是那几样。”

    卟哧,有意无意旁听的众人险些笑呛了。

    “三嫂,别介,”农九妹不惜放弃形象的撒娇,“现在的客户难伺候,追求新鲜感;而新产品越多证明我们实力雄厚,能够吸引更多的技术人才到我们公司来,对吧?”

    “那也不能杀鸡取卵,”罗青羽一脸的为难,扯皮道,“研究这些方子不是母鸡下蛋那么简单,上回那减肥药,害我差点把头挠秃了。”

    哈哈,农九妹憋住笑,虽然同情对方,但该争取的还得争取。

    可她正要开口,却被五嫂沈娅打断:

    “好了,亦双,小青说得没错,就连咱们的研究部门也不可能每年出新品……”

    关键是,研究部门不止一个人。和他们相比,小青这算量产了。总得让她喘口气,有时间好好歇歇。

    “我知道三嫂辛苦……嫂子你想说什么?”

    农亦双垂死挣扎,仍想说些什么时,冷不丁瞅见三嫂正默默望着自己,似乎有话要说,便闭嘴洗耳恭听。

    “亦双,你还是叫我小青吧。”罗青羽恳求她,“听你喊我三嫂,我心里瘆得慌。”

    “哈哈哈……”

    见她终于拆穿九妹的阴谋,众人哄堂大笑。包括年哥,给她一个爱的摸头杀安慰下。

    今届的弟弟妹妹有点难带,有人嫌分到的地盘少,有人嫌工作量大。偏偏前者受公司规则的限制,无规矩不成方圆嘛,而后者的潜力尚未全面发挥。

    都不容易,包容下吧。

    宴席散去,各归各家,洗去一天的疲惫,两人再到三楼的休闲室暂歇。室内中央只铺一张地毯,无桌无椅,边缘连着一个大圆枕当靠背。

    席地而坐,在背后再垫两个抱枕,相当的牢固舒适。

    一边欣赏着落地窗外的夜景,听着舒缓优美的音乐,使一整天的浮躁慢慢沉淀,重拾宁静。

    ……当然,有些人的日常不是酱紫的。

    男主人确是这种慵懒姿势,拿着工作本忙过不停,和那些下班回家只顾打游戏的男人差不多。区别在于,他躺着赚钱,打游戏的部分男生是躺着花钱。

    而这家的女主人和别的女主人一样,特勤快,睡前必须做一套动作才能身心舒畅。比如此刻,她头朝下,双脚抵在玻璃墙上,呈倒立姿势面向男主人。

    别误会,她不是为了早日怀孕,而是习惯使然。

    “年哥,咱是不是还要抽时间去一趟香江?”

    “当然,”农伯年头也不抬,“这个等你上完班再说,不急。”

    “不去行不行?”她皱着眉心,“大家族是非多。”

    “不行,太爷太奶年纪大了,虽然身体还行,可难保有意外。”有的人寿终正寝前无症兆,想做什么要趁早,农伯年一心二用的说,“他们想见见你。”

    早就想见了,被他找理由忽悠过去。不仅她自己怕眼睛,旁人也担心。如今两人结了婚,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推辞。

    丑媳妇见公婆,迟早的事。

    “见我未必是好事。”罗青羽郁闷道。

    两位老人家年纪大了,她怕看到不祥的数字。

    农伯年的手顿了下,抬头凝眸的看着她,沉吟半晌方道:“人早晚有一死,你不必介怀,也不必告诉我。”

    生离死别,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事实。

    不必介怀,她才能活得轻松自在;不必告诉他,等于他接受现实,她无须过意不去。

    根据养父农学升前世所言,太爷太奶很早便已仙逝。这辈子能够长寿全是她的功劳,是她送的各种物品使二老活到现在。

    这些细节不能告诉她本人,预防被反噬。而眼下,去一趟香江见长辈是无法避免的,就更不敢提了。

    值得庆幸的是,她和那边的人不熟……

    既然他这么说了,罗青羽无所谓。两人结婚,去见对方比较敬重的长辈是应该的。他们不同于罗家人、夏家人,那边的长辈对他有栽培之恩。

    见过一面,以后去不去都行。这些年她去过几趟香江,没见过他太爷太奶而已。

    对方不是婆婆,压力不大,真的。

    ……

    光阴似箭,眨眼间,即将进入十一月份,可南露预警的疫情惨剧毫无动静,民众的生活一如往昔。

    当然,或许是她提前得早,各地方部门的预防措施做得好,所以避过了。虽然心情焦灼,可她不动声色,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而且淡定的告诉那些人:

    “你们应该知道,我之前在寻找一个人,梦里显示他能改变这一切……”

    那个人就是崔家之子,崔聿修。

    正如大家所知道的,她找到了,而他正如梦里显示的出类拔萃,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那些人却表示怀疑,有人质问:

    “农教授虽然是崔家子,可他不姓崔,这是一个失误;其次,据说你和他曾经在街上产生纠纷,而你和他的妻子有恩怨……”

    凭这两点可以推断,南露为了打击罗青羽有意和她抢男人。

    如果真是这样,大家会对她很失望。格局太小,过于情绪化,难成大器。

    “我和罗小姐是有矛盾,那是过去的事,我已经向她道歉。”南露淡定回答说,“农教授在我梦里姓崔,原名崔聿修,你们可以问问崔老是不是这个名字……”

    这名字是孩子出生前取的,认回来之后便改回这个名。

    “在梦里,他和我前世是恩爱夫妻,骤然在街上重逢,我一时心情激动才闹了笑话。”南露坦然道,“信不信由你们,总之,这是事实。”

    就算他成功改变了历史,发生过的痕迹是抹不掉的。国外和国内早期出现的病例,足以证明她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