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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老吴的一张老脸红白交替,嘴皮子动了动,有心解释,最终把话咽下了,陡然喊出一声:

    “小罗!”

    冷不丁被点名,正在默默消化各类小道消息的罗爸愣了一下,条件反射地直起腰回应:

    “哎,吴叔,什么事?”

    “嘻嘻,没什么,”老吴的恼怒表情瞬间转换成一脸谄媚,“想问问你那麦酒还有不?自从喝了你家的酒,我跟你吴婶的老寒腿老寒腰全好了,上下楼梯没问题!”

    之前他那老婆子痛得连楼梯都不敢下,只能在小客厅溜达。

    这么好的东西,嘻嘻,必须再来一瓶。

    “既然好了还喝它干嘛?”罗宇生哭笑不得,“凡事不过量,喝多了会适得其反。”

    “没事,我俩每次喝很少,”老吴急了,双手比划着,“这么一小杯,跟我大拇指差不多的量。”

    “什么酒啊?这么厉害?”方才怼老吴的孙老好奇地问。

    王叔心情好,慢条斯理地解释:“一种麦酒,小谷娘家那边种了十几亩的麦子,小罗把它们酿成酒送给大家喝。味道不错,我昨天问他要了一瓶,现在不知还有没有。”

    他本来有高血压,喝了那麦酒反而降了,虽然降得不多,那也是降了,持续几天去查结果都一样。

    这不,他昨天实际上要了六瓶,分别给亲家、好友家各送两瓶,剩下的自己藏着。

    就怕哪天酒被送完了,所以现在他很淡定。

    当然,一下子要那么多不可能免费,给了钱的。这小罗为人实诚,定的价格不高,能收回成本就好。

    “那么厉害?别是转基因产品吧?物极必反,那东西吃多了不好。”孙老嘿嘿笑着,眼底掠过一丝不屑,“连我那亲家送的特供药酒都不敢吹得这么厉害。”

    哼哼,无知小市民,竟敢在他面前炫耀。

    “特供了不起啊……”老吴眼睛一瞪,刚想张嘴反驳,被老王从旁边推了一把,立时转话风,“哼,算了算了,不跟你废话。嘿嘿,小罗,这个……”

    老熟客了,罗宇生不希望他们争吵扯什么幺蛾子,同意再给吴老两瓶。

    “就这两瓶了,剩下一瓶谁都甭惦记,我要留着自己慢慢喝。”他强调说。

    他说真的,家里只剩两瓶了,其它的已被酒厂的领导出高价搬空。

    第57章

    罗记的酒是经过检测的,不然哪敢给客人们喝?毕竟新品种。

    像老王、老吴这等防范意识重又有能力的,一早自己也拿去做检测。这才知道罗家的酒不仅没毛病,对身体还有莫大的好处。

    连检测站那些人都想买,可老王他们不敢说,因为小罗说以后不知还会不会有。

    话说,连罗宇生自己都不晓得那乌甘草米酿的酒有如此功效,是受他委托酿酒的那间酒厂检测过乌甘草米,前阵子刚和他签定入股合同,并且进行公证。

    这是新酒,是一笔大买卖。

    厂方给出两个方案,一个是甲方买走酿酒的方子,日后只从乙方购入原材料;一个是甲方同意乙方技术入股,定期分红。

    酒厂派专家核查过,基本确认乌甘草是全国首发(发现)物种,其他国家未曾出现过。至于专利的归属,罗宇生和谷宁一口咬定这是自己女儿交给她外公的。

    这种说法,可以避免谷家兄弟日后找借口来分一杯羹。

    因为孩子外公生前曾为此事夸过她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至于那个向她问路的陌生人,一直找不到。

    既然找不到人,又是罗宇生发现其用途的,以他名义申请专利,再签给酒厂,等那个原主人找来再说。

    这乌甘草的作用太难得,自己不先登记,随时可能被其他公司捷足先登。

    如此一来,即使日后有人觊觎,或被他人发现乌甘草的用途及种植方式等种种涉及法律的问题,自有酒厂及其背后的财团与之周旋。

    罗宇生无事一身轻,定期收钱便可。

    其实,酒厂给的两个方案他都不满意,他更喜欢自己出来单干。扩大乌甘草的种植,建立酒厂,办理各项检测及其专利权商标权……但闺女说他会累死。

    有钱赚固然好,人没了,赚再多的钱有什么意义?没了父亲,孩子日后在婚嫁方面都要低人一等,因为他们是没爹的孩子。

    别以为增过一次寿就万事大吉,须知他们夫妻是改过运的人,难保不会改第二次,到时岂不人心惶惶,家宅不宁?

    所以,他接受第二种方案。

    那间酒厂原是国企,这些年的经济效益一直在走下坡路,去年年初被青台市一间公司出资收购重组。

    他们总部派来搞改革开发的产品经理无意中路过罗记,进来吃饭一聊方知大家都是老兵,顿时一见如故。

    多亏他帮忙,罗宇生那点乌甘草米才被酿成酒,同时让厂方发现这款独特的新酒。

    经过几个月的测试,发现大毛病治不好,小毛病只需一瓶酒下去慢慢开始好转。比如老寒腿,风湿骨痛等老年病,对三高、妇人的月子病均有一定作用。

    其它功效有待发掘,只要对人体无害就行。

    原材料独特,传统的酿酒技术+现代高深科技原理及应用,酒烈,好喝,且无副用,大家是求之不得。

    只是那乌甘草种起来比较麻烦,得种好几遍,短期内无法进入市场。罗宇生让谷宁找大谷庄的农户种,他们是最早接触到乌甘草的,受过老丈人的指点。

    大谷庄太穷,种植乌甘草对他们来说将是一笔大收入。他叮嘱他们保密,别让外村人知道怎么种,否则吃亏的是大谷庄的村民。

    据老战友透露,将来这酒铁定供不应求,它的效果太诱人了。小毛病折腾起来更要命,甚至生不如死。

    比如牙疼,老战友捂着腮帮子一脸的遗憾,因为乌甘草酒治不了它,真要命。

    总之,现在罗宇生除了罗记,额外添了一笔大收入。这一切只有谷宁知道,其他人,包括孩子们一无所知。

    “唉,自从住房改革之后,大家都在卖房买房,房地产市场很活跃啊!”酒拿到手,老吴心满意足之余开始有闲心聊天。

    尤其在姓孙的走了之后,他可以畅所欲言,无所顾忌。不是他怕姓孙的,而是对方常常把无知当风趣,老拿一些捕风捉影的话怼自己。

    偏偏有些话自己不能说得太明白,差点被憋出三高,连乌甘酒都压不住。

    “可不,”说到房地产,王老也十分感慨,“房价涨了不少,还好我儿子他们买自己的福利分房,不贵。”

    “幸亏你们买得早,”说到这里,老吴一脸神秘地说,“听说青台市、西环市引入大笔资金,明年开始大搞经济开发,到时那房价……哼哼。”不言而喻。

    “诶?小罗,我记得小谷一直想换大房子,对吧?”王老忽然盯着罗宇生问。

    “是有这个打算,”罗宇生坦承,“可钱不够,还差一大截,要不您二老借我点?”不差了,但做人不能太直接,要低调。

    “少来,”老吴指着他,戏谑嗤笑道,“我知道你小子不差钱。”

    “做了几年生意,好好的小伙子就这么学歪了,不老实。”

    俩老头儿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他。

    罗宇生笑了笑,“那你们提点提点我呗,我正头疼在哪儿买最划算。”

    “谈不上提点,就随口说说,”老吴说罢左右瞄瞄,压低嗓音,一脸神秘地说,“未来几年,政府的重点扶持项目地区包括青台市,日后发展趋势直迫二三线城市……”

    所以,在那边买房铁定不吃亏。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这是老吴和王老给罗宇生的回报。

    罗宇生以前从未想过在外地置业,直到媳妇争回一座枯木岭,枯木岭还出了一种乌甘草,简直是风水宝地,错过岂不可惜?

    那里又是女儿未来的庇护所,逢假期都要去住一阵子。

    一个姑娘家长住山区肯定不行,偶尔要进城长长见识。还有儿子,万一他将来回青台市发展,城里没有一套房子怎么行?

    可家里只有一套大房子的钱,怎么办?在青台市买,媳妇心念念的住大房子的愿望就落空了。

    真的是,没钱的时候烦,有钱的时候一样烦。

    还有更烦的,孩子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这场病毒引发的后果是越来越严重了……

    那阵子,罗青羽一直在家关注新闻,她不知道这场病毒在前世达到什么程度,在几月份结束,只知道死了很多人,轰动世界。

    新闻说,幸亏相关部门提前作好预防工作,病毒一出来,专家们立即目标明确地进行针对性的病毒研究。

    终于在来年的3月,疫情得到有效的控制。

    所以,她可以回校上课了。

    第58章

    回到自己的班里,发现少了一大半学生,后来与另外一个班合并了。

    她听到班主任和一位老师在走廊说,那一大半的学生里有十几位学生受到感染,仅有五名的病情得到控制在家休养。

    其他学生的家长吓得够呛,说宁可留一级,也要等一年之后确定没问题了再让孩子回校。

    罗青羽安静地坐在角落,别误会,她没有遭受不平等待遇。她比其他同学高出一个头,只能坐后边。

    加上她之前性情古怪,没有同学愿意和她坐。偏偏班里多出一个人,所以她被剩下。

    在末座,她抬眸扫一眼同学们,嗯,跟疫情时期对比,眼前这群同学的寿命还是不错的,哪怕有一位同学只剩两年命。

    班主任还是那个班主任,她的时间还有一年多。奇怪的是,罗青羽看到这一切居然很平静,或许心态变了。

    总之,保持距离是必须的,只要不熟,相信她会过得越来越坦然。

    ……

    日复一日,疫情风波平息了,人们的生活逐渐恢复正常。

    “多亏咱家的炒米,不然我早趴下了。”晚上,轮休中的谷妈神采奕奕,在家检查女儿的功课,语气充满庆幸,“哎,你不是回过老家吗?怎样,麦草长起来没?”

    对她来说,乌甘草等于变种的麦子,叫麦草更顺口。

    “很少,只够咱们一家人吃。村里的才长第二遍,味道很酸,暂时酿不了酒。”罗宇生在客厅用计算机统计营业额,病毒后遗症仍在,罗记近期只做早餐。

    谷宁听罢默了一阵,忽然问:“老罗,你认为这乌甘草是从哪儿来的?这么巧被咱爸和青青遇上。”

    正在写作业的某人笔尖一顿,唔,木事,咱就听听,憋说话。

    “问这个干嘛?爸都已经走了。”罗宇生头也不抬,“咱们国家地大物博,不知有多少希罕物种咱们没见过,它只是其中一种。”

    何必大惊小怪?

    至于另外一个发现者青青,她还小,就算问出什么也不敢当真。

    别说夫妻俩没见过,店里的客人王叔、吴叔这等见多识广的老一辈同样闻所未闻,还有走南闯北的老封……这老封正是酒厂的产品经理,都说没见过。

    确实挺巧,这就叫缘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