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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节

      干活都躲得老远老远的,怕膈应到。

    人家田小武队长家的儿子,在大会上那是一个反对的人都没有,人家都能淡定的,该干活干活,一句不提当兵的事情,怎么你朱老大就这么没有眼力见呢。

    村里人围着你,你就真的当你已经胜券在握了不成?傻不傻呀,让人看热闹了都不知道。

    田嘉志要是知道朱铁柱在村里称病那得更上火。好歹一个妈生的,看着朱老大智商不在线,臊得慌。

    这不立刻就知道了,这次不是牛大娘嘴快,而是田大队长过来:“老二呀,听说你爸身子不舒坦,没事吧。”

    田嘉志茫然的回头看向田大队长:“叔,我一早出来的,没听说呀。”

    田大队长:“这天下没有当父母的不是,养你们这么大都不容易,别忘了回去看看。”

    田嘉志扭头看着朱老大那边上蹿下跳的样子,瞬间就悟了,要说这情商比智商重要。

    朱老大在没脑子也不至于亲爹身子不舒坦还上外面志得意满来。

    而田大队长跟他说这个,那就是纯粹拿自己当枪使了。

    去朱家探听虚实,你说自己这个身份,自己这个处境,到时候那不是两面不是人吗。当然了在朱家他从来也不是人。

    可那不是还有村里人看着吗,到时候他这个儿子可可不得被人埋汰死吗。

    田嘉志脑子就过一下,就觉得这事不能应。

    尽管知道朱家怎么样都对田小武影响不大,依然不能应,他跟田野在村里固然是依靠着田大队长讨生活。可更要在村里做人呢。

    田嘉志神色凄惶,抿着嘴巴一脸的受伤养:“叔,也不知道我爸啥样了,病的严重不?”

    田小武:“老二,你就是心软,那样的人你惦记他干什么呀。算了算了大不了回家看看。”

    田嘉志:“怕是不成,我爸病了,家里忌讳我,我虽然不信这个,也不能这时候给他添堵呀。”

    田小武:“行了,行了,回头我帮你回家看看。”

    田嘉志就觉得对不住小武,一脸的愧疚,幸好朱老大真对田小武造不成威胁,不然就是被村里人挤兑死,他也去家里跑一趟,帮小武探探虚实。

    田大队长看看儿子,险些没踹一脚,有脑子没有脑子呀,全村的人都能去,你能去吗?

    在看看田嘉志这一脸的担心愧疚肯定不是假的,装不出来。

    摆摆手:“行了,估计也没大事,没看到朱家大小子那样吗。老二啊,别担心了。”

    田嘉志顺着大队长的眼光看过去,跟着松口气,很认同田大队长的话:“看样子到是。”

    田大队长扫了一眼田嘉志,在扫一眼那边的朱老大,说实话,这哥两挺让人无语的,扭头走了。

    田小武:“你说病的不重,干嘛还请假呀。”

    田嘉志:“没准家里有别的事吧?”

    然后看着朱老大那边:“不然咱们就找朱老大套套话,万一要是坏了你当兵的事咋办。”

    田嘉志这也是真的一心一意的在弥补刚才的愧疚了。

    田小武人家谁呀,在乎吗,才不在乎呢,再说了这小子在自己身上那是谜一样的自信:“干嘛呀,干嘛去膈应自己,他要是有本事坏事,我求之不得呢,爱谁去谁去,我就没稀罕过。”

    那倒是田小武自始至终都不太情愿的。

    然后田小武鄙视的看向朱老大“再说了,就他,你说哪能跟咱们哥们比。他也得有坏事的本钱呀。”

    好吧这可真是自信的让田嘉志稀罕。

    两人直接就干活了,根本就没人再提朱家的话头。

    中午下工,田嘉志拉着田小武去自家吃饭,最近田野心情好,天天做好吃的。

    田嘉志也乐意家里生活好,能给小武多吃点。不过叫家来吃的时候不多。

    最近田大队长对儿子看管的比较严。

    田野看到田小武都觉得新鲜了,这人这几天不来家里,日子这个消停。空气都是新鲜的。

    田小武摸摸鼻子:“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田野嗤之以鼻:“我这不是想要看看全村一致通过的杰出青年到底什么样。”

    自从收拾过田小武一次,田野对田小武那是越来越不客气了。放飞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很扯的原因

    田小武那是怕被人瞧的人吗,一点都没觉得田野在讽刺他呢,反倒是这词用得好。

    昂着脖子志得意满:“那是,也不看看咱们哥们什么人,全村男女老幼就没有不稀罕的,我不杰出谁杰出?”

    臭不要脸到家了。

    田野:“哦,隔壁朱老大也稀罕你呀。”

    田小武:“你少恶心我,是不是嫌弃我过来吃饭,先恶心我一顿呢。”

    田野:“行了,别嘚瑟了,看看你又不少块肉,你要不先挑事,我能膈应你吗。”

    田嘉志:“好了好了,过几天小武没准就走了,各退一步呀。”

    田小武:“我过几天就走了,你还让各退一步,那就应该是女人退步。”

    田野后退着走好几步进屋:“看到了吧,我后退了,不跟你计较,赶紧吃饭吧。”

    这是把他当孩子糊弄呢,诚心恶心他呢,田小武那就跟被堵了嘴巴一样,一口气喘不上来,憋得眼睛都红了:“她故意的。”

    田野吐舌头,本来也故意的。放桌子端饭,真不管这两人了。

    田嘉志特别的幽怨,刚才田野的表情多丰富呀,对着他都没有这样过,嫉妒小武:“对我还没这样过呢。”

    这个幽怨,这个酸呀。

    田小武眼前一黑,就不知道他们家老二能到这份上,见色忘友,色令智昏,周幽王。酸个屁呀。这都计较。

    咬牙切齿的:“我算是知道你跟朱老大真是亲兄弟了,脑子都有坑。”

    田嘉志不愿意听了,朱老大那是梗:“你别提他额恶心我呀。我跟他才不一样呢。”

    田小武冷哼一声,不能咬这两口子只能使劲的吃饭了,幸好田野做饭真可以。

    朱铁柱去城里,没有认识的人找不到门道,也只能去公社里面打听.

    还好工作的同志听说他要打听参军的事情,还是耐心接待的,不过名额就那么多,那也不是想多出来一个就多出来一个的。

    朱铁柱还算是有脑子,知道公社的同志跟田大队长的关系肯定比跟他好,不能明着说队长家的儿子不好,只能说我家儿子真的挺好的,可还是被人家客客气气的送出来了。

    当兵光荣,那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人家说了:“部队上的同志会去你们村子亲自征兵的,孩子是不是合适,那得部队说了算,咱么说什么都没用。你要相信部队。耐心的等着吧”

    而且人家私下同朱铁柱说了一句,这事村里的意见很重要。

    这相当于是把朱老大判死刑了,村里的意见,他还能争的过田小武吗?

    朱铁柱就犯难了,要是村里有把握他还来城里干什么呀。那不就是在村里肯定斗不过田大队长吗,这事难办了。

    朱铁柱也是急昏头了:“同志,这孩子要是在村里打打闹闹的,那不能被挑上兵吧?”

    把朱铁柱领进屋里说话的同志放下茶缸子:“同志,你是上岗村来的吧。”

    朱铁柱唯唯诺诺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冲动,说错话了,也不知道这人跟田大队长关系如何,拧着头皮应道:“是,是是”

    公社的同志看了一眼朱铁柱:“同志你放心吧,小伙子家哪有不淘气的呀,你要相信咱们部队,把孩子交给部队不会错的。”

    朱铁柱一嘴巴的苦水,他不是这个意思呀,他不过是想说,自家儿子好,田家儿子表现不好罢了。

    公社的同志:“老同志回去吧,你们的热情我们都知道的,可你要明白,没挑上兵的孩子也是好孩子。”

    朱铁柱苦巴巴的从公社出来了。

    公社的同志跟谁打交道最多呀,那自然是村里的队长书记了,朱铁柱在屋里纠缠半天,人家心里早就有谱了。

    要说自从挑兵的消息过来,这样的事情还真不少。背后写检举信,两家斗气的,两个村子斗气的那都是有的。

    不过跟朱铁柱这样过来直接想要干翻大队长的还是头一份呢。

    上岗村的田刚还是很不错的,一直都是公社表扬的对象,年前大雪封路,还是上岗村头一个克服困难给公社送来了活猪呢。这些功绩那都是公社挂名的。

    朱铁柱在公社门口蹲着啃玉米面勃勃,一张沧桑的脸上都是愁苦。

    就听见进出公社的人说道:“一个公社就那么几个名额,难怪大伙都争抢。”

    朱铁柱竖着耳朵听消息。

    就听另一个说道:“要说还是老同志脸面大,听说隔壁公社就多争取到一个名额,说是老同志亲自作保的。”

    (架空的文,虚构文,我的地盘我做主,我说可以就可以了,哈哈。)

    朱铁柱感叹自家没人。

    看着两人远远的走了,还听到一句:“人家那可是老同志了,现在还拿着公社的津贴呢。”

    朱铁柱开始没当回事,可突然就想到他们村也是有人拿过津贴的呀。

    他们朱家干不过田家,可要是多出来一个名额,还用争什么,那铁定是他们家朱老大的呀。

    朱铁柱整个人都活分了起来,刚才还愁眉苦脸的沧桑像,突然就活过来了,眼里都是精光。

    又跑刚才的办公室里面去了,来人看到朱铁柱不经意的皱眉。

    朱铁柱:“同志,同志,你看,我们村那是有过拿津贴的老同志的,是不是能多给我们村一个名额。”

    朱铁柱怎么知道的这事,公社的同志不知道,可这事真有。

    每年下来征兵公社之间都要扯皮为自己公社多争取的。各种理由都能扯出来。

    等公社的名额到了大队,各个大队之间也是如此,大多数都是争名额,也有个别的特例,村里实在没有合适的后生,不得已放弃名额,给别的村的。

    看看朱铁柱:“这事咱们说了不算,那得人家老同志有这个意愿,而且这事你来说了也不算,那得你们大队长过来打报告,还要部队的同志们做最后的决定。”

    而且真的有这个实力,公社有这样资格的老同志,能够增加说话的分量,对公社来说多争取到一个名额,公社也是乐意的。这代表着公社对参军的积极。

    朱铁柱仔细的听着,能走两个孩子对大队来说也是光荣的,大队长没道理不使劲。

    这事能办,让老同志说了算这个没法子,田大兴早就没了呀。

    不光是朱铁柱明白这个,人家做基层工作的对各个大队的情况都心中有数,当年上岗大队能够那么点人就成立一个大队,就是老同志说话的分量。

    公社的同志:“再说了,你们上岗大队的田大兴同志不是已经牺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