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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沈季青离去后,苏母语重心长的叮嘱她以后万不可再对沈季青动手,说沈季青不止是她未来的夫君还是当今的四皇子。

    苏长乐身上还带着伤,疲惫的打了个呵欠,乖巧地应了声:“知道了。”

    苏母见她喝完药犯困,赶紧让她睡下。

    离房前,她看着女儿如今已出落得极为标致的脸蛋,心中又是一阵难受。

    四皇子虽然脾气好,愿意包容囡囡,可这件事若是传到皇上耳中,虽不会和自己从小疼到大又摔傻了的小姑娘计较,这门亲事也恐怕悬了。

    苏长乐出了这等大事,相府上下虽未乱成一团,可京城第一美人摔成傻子的消息,却不知为何不胫而走,没多久就传得人尽皆知。

    苏泽虽然严令府中奴仆不许将这件事传到苏长乐耳中,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苏长乐还是知道了,不过她一点也不介意,她傻了的事越多人知道越好。

    宣帝虽然不喜欢沈季青这个儿子,但按宣帝极好面子的个性,怕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还未过门就赏了他一个耳光的傻子当正妃,指不定,现在已经在想方设法的安抚或说服她的父亲解除婚约。

    苏长乐头上的伤其实并不严重,否则当初太医也不会说她只是受了皮肉伤,在苏母的悉心照顾下,不过几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

    就在她伤好的同时,林皇后的懿旨也来了。

    苏母原本要陪着女儿一块进宫,林皇后却吩咐沈季青亲自过来接人。

    苏母见女儿变成这般,四皇子依旧待她如初,心里不止感动还松了口气,林皇后母子都对女儿如此上心,可见他们还没放弃这即将过门的媳妇。

    沈季青原以为两人独处,苏长乐会像那日哭哭啼啼,没想到她却异常的乖巧,那安静的模样一度让他以为她全都记起来了。

    直到两人进了皇城需改乘撵车,苏长乐才刚被丫鬟扶下马车便拎起裙|摆转头就跑,沈季青才反应过来,为何她在马车上会那么安静。

    两人初相识时,苏长乐就是这样的性子,要做坏事前总是异常乖巧。

    她在入京之前,本就是个古灵精怪的姑娘,入京之后也一直都是如此让人头疼,天天只想着玩跟缠着家里的两个兄长习武。

    直到有一天听见林皇后说他喜欢文静温柔的姑娘,她才突然转了性,乖乖的跟教引嬷嬷学起规矩,变成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沈季青看着她袅娜曼妙的背影,温润双眸泛起清浅笑意,无奈摇头,双手背于身后,闲庭信步地跟了上去。

    这头沈季青慢慢悠悠的走着,那头苏长乐却是笑容愉悦,脚步飞快。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肆意快活了。

    苏长乐开心的笑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现在变成这副模样,林皇后得知她又顽皮也不会责怪于她,毕竟她还大有用处。

    少女脚步轻快,阳光自她头顶洒落下来,眉眼间仿佛缀着细碎光泽,面上笑容越显灿烂快乐。直到小径的另一头,出现一道熟悉的颀长身影,才渐渐缓下步伐。

    那人逆光而来,墨发飞扬,银白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容颜俊美得过分冶艳,眉似远山含黛,唇若朱丹,姿态风流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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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季青:我是你的情郎。

    苏长乐:禽郎,还想再被我甩巴掌吗?微笑.jpg

    .

    沈星阑:为何孤还没摸到媳妇儿?!

    沈季青:本王差一点就摸到了,羡慕不?

    沈星阑:哪只手?没摸到也得砍!

    沈季青:……

    第3章

    那人逆光而来,墨发飞扬,银白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面容俊美得过分冶艳,分明是男子却比女子更为秀美绝伦。

    眼似桃瓣,笑如弯月,左眼尾下一颗恰到好处的泪痣,玉琢一般的漂亮却不显半分女气。浑身上下透着张扬的俊美,轻狂的姿态,散漫不羁的眉眼,无一不带着皇室子弟特有的霸道和强势,矜贵倨傲得教人不敢逼视。

    苏长乐很难想象表面上这般龙章凤姿、肆意潇洒的太子殿下,骨子里却偏执得近乎疯狂,为了弥补,大好江山说弃就弃。

    她很久没见过沈星阑如此意气风发,锋芒半掩半露的模样,不禁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

    前世发生那件事之后,沈星阑就变得越发沉默内敛,天天冷着一张脸,宛若千年寒冰。如今再见鲜衣怒马的少年,心中竟有几分难以言述的欢喜,仿佛他就该如此。

    只是她分明记得,前世沈星阑还要再一个多月才会回京,为何这一世提前了?

    苏长乐看着沈星阑抿了抿嘴,转身攀上一旁榕树。她不像小时候那般只凭蛮力爬树,而是踩着轻功而上,三两下就轻松的坐在粗|壮的枝干上。

    她一直都喜欢爬树,喜欢在大树上眺望远处,那会让她觉得心情舒爽。只是京城里的人都奇怪得很,总说姑娘家就该文文静静待在后院学女工女红,不能这么不成体统。

    后来她终于也成了行为挑不出半分错处,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成了配得上沈季青,站在他身旁也不会被嘲笑的贵女。但最后她什么也没有,年少时所想的全都落了。

    想起前世的真心错忖,苏长乐这时才觉得前世的沈星阑骂得没错,她就不该为了沈季青去学什么女工女红,难怪当时他特地跑来骂她一顿,说她干嘛把自己活成了死气沉沉的无趣模样。

    她静静的看着信步朝她而来的隽逸少年。

    当年她入京不久就莫名得了林皇后青睐,经常召她和温楚楚一块进宫,与沈星阑、沈季青一起玩耍,培养感情。

    沈星阑小时候跟现在完全不同,就是个被宠坏的小霸王,吊儿啷当没人敢惹,骄傲到无法无天,只有她这个不知死活,从边关来的野丫头敢跟他吵、跟他凶。

    他们四人青梅竹马,唯她和沈星阑从小不对付。

    后来庆功宴上两人被迫一夜荒唐,她觉得自己的一生都毁了。

    初嫁沈星阑时,她怨他气他,在他面前从不掩饰自己脾气与脸色,将他的所有解释都当成对沈季青的恶意诬蔑,嘴上总是不饶人,把所有的怒气与不甘全倾|泄|在他身上。

    可自那件事之后,无论她说什么他再也不曾回嘴,只有道歉和默默的承受一切。

    一个人吵不起架,久而久之她也不想开口跟说话,关系降至冰点。

    “孤听父皇说,你落马时摔到头,七岁以后的事都不记得了。”沈星阑已经走了过来。

    一如两人初见,他站在树下抱着双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苏长乐眼神乱飘,心不在焉的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不理他。

    她不知道要怎么跟他相处,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的说过一句话,甚至忘了要如何跟他吵架。

    就在她以为沈星阑会像前世一样幼稚,脸上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的对她说:“苏长乐,见过孤没有,来,喊孤一声太子哥哥,孤马上救你下来。”时,他却是二话不说就使着轻功飞上来。

    少年身上的盔甲被秋阳照得银光闪闪,那双天生带笑的桃花眼,不再像她最后看到时那般隐忍冰冷。

    他以为自己面无表情,漂亮的薄唇紧抿成一直线,可那双闪闪发亮黑眸里的笑意,却特别温柔。

    苏长乐被他一把揽进怀里时,有一瞬的错愕。

    这一世的沈星阑终于下定决心好好做人,不再当幼稚鬼了?

    沈星阑见到她呆愣的模样,眉眼染上一抹愉悦,乌羽般的睫毛在脸上落下浅浅的阴影,鼻梁走势优美凌厉,唇边笑意慵懒不羁。

    不得不说,沈星阑的容貌也极富欺骗性,他和沈季青一样,都生了一张极为好看的皮囊。

    可惜苏长乐从小就看他不顺眼,早就对他的盛世美颜免疫,此时心中只有满满的“沈星阑他终于当个人了!!!”的诧异与震惊。

    落地之后,她以为沈星阑会马上放开她,他却垂眸看着她几瞬,笑吟吟地说:“苏长乐,记住孤的名,孤叫沈星阑,是跟你一块从小玩到大的太子哥哥。”

    苏长乐:“……”

    哦豁,果然是她高看了他,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欠揍。

    只是他身上怎么还穿着硬梆梆的盔甲,硌得慌。

    她嫌弃地皱了皱眉。

    几乎是在她拧眉的那一瞬,沈星阑就急忙将人放下,礼貌的往后退一步。双手看似自然的垂在两侧,手臂却因过度紧绷而轻|颤。

    他刚见完宣帝,父子二人说要事,得知她出了大事便迫不及待地想出宫见她,连盔甲都没来得及换。

    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直勾勾的看着她,问:“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被看得不自在,故作若无其事的撇开眼。以前两人见面就是吵,沈星阑很少这样看她。

    沈星阑眸色微沉,话锋一转,皱眉道:“你控马了得,骑术不亚于孤,怎会将自己摔成这副模样。”

    摔成哪副模样?她一没破相,二没断手,全身上下都好的很好吗,不知比前世要好上多少。

    苏长乐心里嘀咕,觉得他大惊小怪。

    不能开口怼沈星阑实在太无趣,她转身就想走,他却猛地拽住她的手腕,“你又要去哪?”

    他的动作急促,仿佛是下意识做出来一般,声音透着几分紧张。

    苏长乐忍不住瞪他一眼,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疼!”

    沈星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抓得这么紧,手都快被捏断了!

    他几乎是在她喊疼的那一瞬就立刻松手,眼底却是掠过一抹愕然。

    她揉着手腕,发现自己果然对他特别没耐心,这才见面才没多久,居然就又想跟他痛快的吵上一架。

    两人一来一往间,原本落在后头的沈季青也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她几乎是下意识躲到沈星阑身后。

    “怎么了?”少年好看极了的眼轻轻一挑。

    “坏人要来抓我了,你说我们从小一块玩到大,还说是我哥哥,你得担起哥哥的责任保护我。”

    沈星阑:“……”

    他抬眼看向苏长乐口中的‘坏人’,眼底闪过一抹复杂情绪。

    沈星阑失笑:“就不怕孤说的是骗话?”

    她随口说:“你穿着盔甲,肯定跟我阿爹一样都是勇敢又厉害的大将军,阿爹说过,保家卫国守护边疆的战士都是好人。”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愉悦的笑声中带着一点无奈,还有一些她听不懂的情绪。

    “喊孤一声太子哥哥,孤就保护你。”

    他一如既往的幼稚,她却突然沉默下来。

    小时候他也总是这样,每每逮到机会就想办法哄她喊哥哥,变着法子费尽心机,花招百出的要她喊,却一生都未曾如愿。

    她看着眼前明媚爽朗的少年,想起他前世最后也活成了自己年少时,最讨厌的那种死气沉沉的冰块,忽然觉得两人有点同病相怜。

    沈星阑鼻腔里极其轻淡地哼笑了声,早就习惯她的拒绝,正要开口说算了,身后却响起一声软糯糯的:“太子哥哥。”

    她说得极小声,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沈星阑心里仿佛被重重撞击了一下,猛地回过头,瞪大的桃花眼里尽是不是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