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遂自荐的炮友
玉秋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接近凌晨了,她喝了点酒,有些醉醺醺的。今天她点的男公关特别会看人脸色和有分寸感,也很会接梗,逗得玉秋花枝乱颤,于是她就多点了几瓶酒,毕竟这嘴甜懂事的小哥哥大多靠的还是酒水提成嘛,她也意思意思的喝了几口,搞得现在整个人意识是清醒的但身体还是有着酒醉的乏力感。
“玉秋……”
正在开门的她下意识的转过身,对上一张烟雾缭绕的俊脸。
是秦泽,不知道他站在楼梯死角那里多久了,昂贵的皮鞋边有很多零散的烟头,手指间的香烟也还红亮得惊人。男人懒懒地斜靠在墙壁上,意味不明的望着她,嘴角还扯出个颇有些讥讽的微笑。
玉秋没有理他,推开门就想进去,男人大步跨过来,也强硬的挤了进来。
两个人都距离瞬间拉进,男人身上的烟草味也紧紧包裹住她,玉秋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浓重的味道呛得喘不过气来了。
秦泽没有继续开口,只是一直牢牢的盯着她,炽热的目光带着浓厚的探究意味。
有那么一瞬间,玉秋感觉自己就像是背着他偷腥一样心虚,但很快就把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甩出去。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身上还带着酒气?是同事聚会吗?”还是秦泽打破了僵局,声音亲昵又关切,似乎再体贴不过了。
但是紧咬着自己不放的锐利目光和言语中流露出的过于亲昵的态度始终让玉秋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更不用说这么晚了他还在等着自己这一事实,更让玉秋感觉到风雨欲来。
“和同事聚餐的时候喝了点酒。”玉秋面不红心不跳的开始扯谎。
“你喷香水了吗?”秦泽突然话锋一转,甚至还在她的脖颈处仔细嗅了嗅。
“一点点。”玉秋推开他,本来是想义正言辞地说些让他别管太多,他们两个没啥关系之类的话,但是出口仍然是乖乖的回答他的疑问。
“很好闻,海洋香吗?”他继续追问。
“不知道随便喷的,我要关门了,现在很晚了你也快回家吧。”玉秋边说边推开面前的男人,并试图关上自己家的门。她根本就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刚刚和男公关调笑的时候两个人挨得很近,估摸着自己身上的香气就是他身上的。
她总有种面前男人很危险的直觉,只想快点把他关到外面。
“可以再借住一晚吗?”
“不可以,你再不走我要叫保安了。”玉秋警惕的看着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一手拿着手机试图拨号,另一只手攥的紧紧的。
看着面前警惕不安的女孩,秦泽感觉就像是在面对一只虚张声势的小奶猫,把自己软乎乎没有丝毫威慑力的肉垫当做自卫工具,真是可爱极了,他坏糟糟的阴郁心情也变好了点,但也仅仅只有一些而已。
秦泽本来今天心情还算不错,终于把拖了很久订单搞定,账面上净赚几千万,兴冲冲的回来想和她分享自己的喜悦,没想到人没在门也打不开,玉秋居然把他的指纹给删除了。电话也打不通,一看微信玉秋居然还没通过他的申请!
他以为她是在加班,还专门去学校询问,一问人家早下班了。后面他实在没办法了去问了沉莹,沉莹说她出去玩了,司机会把她接回来的,让他不用担心。接着他问司机是在哪里接人,司机一开始还有些扭扭捏捏,好久才报出一个地名,一听名字再一搜他简直要气炸了。
她去找鸭子快活了。
本来一开始他就想去直接捉奸的,但司机告诉他玉秋差不多半小时后就要到家了。秦泽便压抑住自己的怒火与不甘,在楼梯间等着她。他戒烟差不多五年了,但这时候他觉得只有香烟才能稍微平复下自己的怒意与杀人冲动。
她怎么能够在昨天气氛那么好的情况下去找鸭子呢?是他没满足她吗?可在床上艹她的时候明明叫的很欢,淫言浪语说个不停。他被这个事实刺激得怒火攻心,嫉妒、痛苦、不甘牢牢的将他死死缠绕,心脏就像是被有人用薄薄的刀片细密的划过,看不清伤口却痛苦得要命。
香烟一根接一根的抽,呼出的烟气将他的苦痛稍微带走了一些,不多但好歹能让他能够正常思考了。
细细复盘两人的往来,秦泽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过于乐观了,理所当然的将昨天的温情视为两人关系的大进步。但实际上对失去记忆的玉秋而言,他不过是个炮友而已,除了性方面和谐之外他根本没资格去干预她的生活。他真的太操之过急了,没有任何分寸感,所以被玉秋关在门外很正常,这也可能是玉秋为什么选择银货两讫的鸭子的原因。
他根本不想跟玉秋做个单纯的炮友,但好像只有等她选择敞开心扉了才能再次得到她的心。只有等待这一个方法吗?他看着手里烟雾缭绕的香烟,继续沉默不言的等她回来。
但至少他要保持住炮友这一身份,不能让其他人上位。而且身体上得到的欢愉往往对心理有着莫大的影响,性是种通往更深层次关系的作弊工具。
所以他开口,声音恳切:“玉秋,我对我的过界行为感到很抱歉。”
“我知道你只想要个单纯的炮友。”
“可不可以不要去找其他人?我完全可以当个最佳炮友,我很干净,每个月都会进行体检,体检报告我会定时发到你的邮箱,而且随叫随到还不收费。”
“我不会再做些过界的、丝毫没有分寸感的蠢事了。再说昨天的我们不是很开心吗?我们能不能就以这种关系继续下去,当然这都由你说了算。”
玉秋本来都做好秦泽发疯然后自己奋力抵抗的准备了,结果没想到他会道歉还提出只做炮友的要求。
她有些发愣,趁她愣住的时候秦泽自然而然的将僵持不下的两人带进了屋,顺便关上门。
“可不可以啊?小秋。”他拉起玉秋的手,含住其中一根,细细舔吻,见着女孩还是没反应,越加大胆,嘴唇吸吮手指的行为渐渐开始模仿性交时的频率。
她被男人露骨的眼神,下流动作搞得面红耳赤。秦泽当然要比花钱哄她开心的男公关高好几个档次,如果不是他过界的行为,真是不失为一个能让她爽得天昏地暗的好炮友。既然他都说了抱歉还保证不再犯这种没有距离感的错,说到做到的话玉秋还是真的很愿意跟他继续当炮友。
现在虽然被他暗示性浓浓的行为搞得有些腿软,玉秋还是有些不想做,这会搞了明天早起的话就会很痛苦。
于是理智的还没被欲火攻心的玉秋只是有些冷淡的说:“可以,不过我今晚不想做明天要早起。”
“晚安。”秦泽放开她的手,绅士又礼貌。
“晚安。”玉秋头也没回的进了自己房间,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我觉得我们两个还不是很适合住在一起。”
“我今天看好了一间公寓,设施挺齐全的,我让助理在弄,明天就能入住了。”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不出喜怒。
玉秋没在意,匆匆洗漱完就陷入黑甜的梦想。完全不知道男人坐在黑暗寂静的客厅里,沉默不语的抽着一只又一只的香烟。
如果只是炮友的话,是不能管另一个人的感情抑或是肉体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