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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

      有那么一瞬的静默后,四周已是爆笑声起。

    就连先前绷紧的太子长公主等人也都大大松了口气。

    就说嘛,皇上怎会糊涂至此。怎会让个塞王之子手掌大权。原来,只是个御马的!果然,笑话到底还是个笑话!这才对啊!

    少卿如何?只是个名头。四品如何?只是好听。金多如何?名声难听啊!可不是权利巨大?在马场范围,都能一言九鼎呢!可不是手下众多?全都是铲马屎的!

    一时间,多少人都憋不住,笑出了声来。当然,也有唏嘘的。

    比如荣安。

    前世朱承熠是否去管过马她不太记得了。

    只不过今生,她却是见识到了现皇帝的……可以说是厉害,可以是精明,也可以说是得寸进尺,还得了便宜卖着乖。

    燕安王送来的马,交给他儿子管,哪里不对?燕安王再不满也没法说什么。你可以说是打脸,是笑话,可毕竟也封了四品,单设了部门,直属圣上,一人之下,这又是何等的看重!

    朱承熠这个马倌做好了,是皇上英明,是他本人适合,丢的还是他朱承熠的脸。他做不好,燕安王势必要帮他善后。但凡那些马出了事,燕安王还得赔马过来……而朱承熠既然被推上了这个位置,又何愁今后的燕北地不得自动自主自觉开始填充战马缺口?

    皇帝,高啊!

    皇帝不管对朱承熠有多少信任,都是不愿也不会将他放到重要职务的。可不给官职又不行,明显皇帝已经苦恼多日。此刻一切迎刃而解。这似重非重,似打脸又似抬举的职务扔出去,所有难题都是燕安王父子的,他便只需冷眼旁观便行。

    当然对皇帝来说,还是试探。

    面对这尴尬职务,丢人之名,是真忠还是假意,总能看出一二端倪的。

    荣安低哼一声。

    皇帝,行为举止都显露着大气,可其行又何尝不是处处透露之心胸狭隘?

    且世人皆知,早先朱承熠因为给马下巴豆还误了他爹的大事。显然,他并不适合这个职务。可皇帝未给商量之机,便站在他的立场上自顾自当众开了口……

    金口玉言,朱承熠能拒?

    果然,人生处处是舞台,时时有考验,常常看演技啊……

    朱承熠并未直接点头,那种过头的忠,太假。

    他也不曾立马摇头,直接驳了皇帝,太打脸。

    “这……这……”

    他只是尴尬着,毫不遮掩地显露他的难为和失望。

    事实,也就这样的表现和表情,才是最安全的。至少看上去更真实。

    皇帝对朱承熠的态度是满意的,露出一个大笑脸的同时大概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些,一边解释一边给些适当的甜头和权利。

    “原本朕打算让你这御马监从属苑马司的。但考虑到你好自由,便为你单设了一衙门。朕对你,还是寄予厚望的。你只需每隔五日来跟朕禀告一次事务便成,既不用每日上下朝,也不用每日按时上下衙。朕可是为你费了心了。考虑到你在燕安地习惯了驰骋的自由,实在不想拘着你,这才想到了这么个适合你的职务。

    此外,朕会给你个出入宫的令牌,免去你的进出麻烦。权利朕都放给你,你的御马监由你负责,你想一想,给朕一个方案。

    地方的话,便在南苑围场吧。那里地方大,你去瞧一眼,划块水草适合之地。此外朕还可以许你特权,将来准你随时随地可以进入围场……”

    ……

    第180章 为你们做主

    皇帝还允诺,可以让将围场别院借给朱承熠办公。

    别院里的人,他可以调度。别院里的物,他可以使用。

    围场里,他享有自由,不受任何拘束。

    皇上给的栅栏这么宽阔,这般自由,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多少人虎视眈眈着,他若再不表现喜悦满足,便是在送把柄了。

    “当真?”朱承熠眼中再次有光芒闪烁。“围场给臣用了?那臣偶尔若带上几个兄弟进入围场……”

    “自是可以的。”

    皇帝一应,朱承熠立马喜笑颜开,还扭头冲男宾群里几个交好的公子挑了挑眼。

    皇帝见他兴奋难掩,一颗心更是踏实了些。

    “臣领命!”朱承熠当即便跪下了。

    “行吧。趁着你爹的马还没送到,明日你便去圈好了地方来报于朕。明日起,你便算上任了。”

    “臣谢过皇上。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下臣最好马球,臣打算建一马球队,那马场,臣能否圈大些……”

    “……”还是低估了这厮的纨绔性,皇帝叹了口气。是对朱承熠扶不上墙而叹,也是对他无能的庆幸。“允了!”

    朱承熠落座后,接受着左右的恭贺,依旧笑得没心没肺。

    荣安注意到了他因用力握紧了杯而微微泛红的指尖,也看到他视线扫来时眼里的黑沉。

    他失望了。

    一个马倌。听着恩宠非常,却是在最大程度将他打压并打脸。然而如此,却还不忘攫取他的最大用途。

    他和他爹,一直都很努力表着忠。只可惜,有的人眼瞎,有的人心瞎,有的人装瞎……

    而他失望的,又该是谁?

    皇帝并未就此偃旗息鼓,显然,他要趁着今日,将对朱承熠的试探进行到底。

    “话说起来,你的差事定下了,是不是也该考虑下你的婚事了?”皇帝笑。“你爹将你的婚事交给了朕。今日是个好机会,整个京城的贵女都坐这儿了。你不如上上心。若有相中的,也可直接来与朕说说。若合适,朕便给你指个婚。”

    皇帝转而面向众人。

    “大伙儿也多关注燕安王世子。熠儿是将来的燕安王,又是前途无量的朝廷命官,还是皇亲国戚,长相堂堂,气度不俗,大伙儿不妨多多观察这小子。谁家有意的,大可直接来与朕说。”

    一时间,众人几乎均是眼观鼻,鼻观心。

    这么个人,谁敢要?

    哪怕不看喜忧参半的前程,不看荒唐可笑的人品……

    皇上已经放出风声要给燕安王世子和乐平郡主指婚,这会儿去抢人,那岂不是与皇上唱对台戏了?皇上这会儿当众点出这一条,明显这是暗示着让所有人闭上嘴啊!

    朱承熠得了皇帝示意后,一眼扫过了对面众女宾。

    最后,他将视线停在了乐平郡主身上。

    那直白,所有人都瞧出来了。

    朱承熠明显是对乐平郡主上了心。

    “如何?”皇帝却故作不明,多此一问。

    “臣的婚事,自当圣上做主。”

    “朕给你指谁,你都没意见?”

    “谨遵圣意!”

    皇帝这才顺着朱承熠的视线,看向了乐平郡主。

    这一瞧,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皇帝,哀家刚有耳闻,说是虞大将军家的二千金与燕安王世子情投意合……”发话的是一直未曾开口的太后,而太后,则显然是长公主搬出来的救兵了。

    荣安闻言吓一跳,心里已是骂翻了长公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祸水东引不地道啊!

    而荣安更没想到的,是自己尚未表态,还在犹豫是不是要跪出去时,那边太子和皇后却已是跳出来帮自己开口了。

    先是太子:“此番传言孙儿也有耳闻,但孙儿还是得站出来说上几句。今早世子与虞二小姐说话时孙儿正好在场,孙儿可以保证两人只是一般交谈,并无情意之说。众所周知世子上回对虞二小姐有所冲撞,今日世子只是道歉。也不知怎的,便有此等传言生出。实为谣言无疑。”

    皇后:“虞二小姐性子爽直,是个明事理、知轻重、懂进退,朴素纯善的好姑娘。本宫也相信虞二小姐为人。母后,这事只是传言,若传到虞将军耳中,未免会伤了将军心。”

    开玩笑吗?

    虞荣安声誉不容有失。虞家姑娘声誉也不容有失。不管儿媳人选最终落在谁头上,儿子是选一个还是两个都要,总之得先保住了。此刻帮忙开了口,总算也是个人情。虞家两位姑娘和虞博鸿,总要领下这个情吧?

    当然另一方面,皇后和太子也对这突然冒出的传言有些警惕。他们暂时不确定是长公主那方面所为,还是某位太子的竞争者为了破坏他们与虞家联姻而在暗中使坏。

    所以不管如何,他们必须出面。

    荣安看懂了。

    一口提着的气顿时泄了下来。

    她也是忍不住叹一声,皇后这些人啊,这种时候的反应力和行动力真是不一般呢!既然他们愿意为自己出头,便没自己什么事了。

    荣安也注意到廖文慈大舒一口气。对哦,自己这名声被绑定朱承熠,最为火急火燎的肯定不是自己。那还慌什么?就当看戏吧。

    “你还愣着做什么?”荣华想不到荣安还能做到事不关己定定坐着。“快出去解释啊!”

    “我怕说错话。不如姐你去啊?”

    荣安看着荣华怕被自己连累,怕自己名声被毁的着急样,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去了,毕竟一副破锣嗓子。出去也是惹人笑话!”

    “……”荣华又气又急,一时间后背都湿透了。摸摸鬓角有冷汗出,又开始担心起了自己那妆,眼看越来越多人瞧来,更是焦躁地坐立难安。

    而荣安还是被皇帝点名了。

    皇帝也突然想起了这位最近京中大名鼎鼎,引了好几出风波,还在朝上引发了争执的胆大姑娘。

    “虞二小姐何在啊?出来朕认一认!”

    荣安只得起身,站出去磕了个头。

    她不想给皇帝留下坏印象,也不愿被人抓把柄,所以从走出到拜见,动作都是一气呵成,利落到位。

    皇帝将荣安上下打量。

    “是个特别的。行头性格和礼数都不错。”毕竟是虞博鸿的女儿,虽装扮古怪,但总要给些面子的。

    “虎父无犬女,不怯不卑,见了朕也不惧不紧张。”

    皇帝眯了眯眼,侧头再次冲向朱承熠:“要说这一点,虞二小姐倒是与你一模一样。你们若真有意,朕可以为你们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