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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节

      这不是有空没空的问题。

    苏云溪脸红的就要滴血,很想大喊救命,然而却无人能来救她。

    外头静悄悄的,听不见丝毫声响,只有鸟雀虫鸣声,间或响起,越是这样,她越不敢发出声音。

    如果她有罪,请让律法制裁她,而不是派这么一个会的人,来折磨她。

    “起身。”康熙慢条斯理道。

    苏云溪听话的起身,用浴巾将自己裹了,刚要上手擦拭,却被他拦了,低声道:“朕给你擦。”

    操。

    折腾人。

    他伺候着洗漱,比自己来还要累些。

    苏云溪实在有些撑不住了,软乎乎的哀求:“您让臣妾自己来吧。”

    “不成,朕来。”他很有耐心,将身上的水珠擦洗掉过后,又拿起一旁的寝衣,慢条斯理的给她穿好衣裳。

    就他妈离谱。

    苏云溪在心里跳脚着骂。

    她掂着脚尖想要去亲他,又被摁了回来。

    “今儿,一切都朕来。”不给她主动的机会,好叫她知道厉害。

    苏云溪被闹的六神无主,由着他将寝衣扣的整整齐齐,就上方的盘扣都没有放过。

    侧眸望过来,就见康熙绷着唇线,额间沁满了汗珠子,喉结滚动间,显然不如表面上平静。

    他精致的下颌线,也尽是汗珠子,渐渐在下巴处混成一滴,欲坠不坠的。

    看他克制成这般,苏云溪的心里就愈加慌了,总觉得他在憋什么坏心眼,有的折腾。

    “您、您……”她一开口,就显得格外的气弱,带着小颤音的可爱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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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他果然憋着坏。

    苏云溪咬着指尖, 双眸无神的望着帐顶。

    待余韵消退,这才低声道:“万岁爷。”她刚开口,又被康熙给堵住了嘴, 他似是恨不得将她吞到肚子里, 怎么也亲不够似得。

    苏云溪往他怀里窝了窝,躲开他霸道的袭击。

    哪里有这样的,她觉得嘴巴有些疼。

    “别。”她软乎乎的撒娇,就像逃脱这种灵魂都被他吸走的感觉。

    康熙低低一笑, 将她往怀里揽了揽, 这才又抱着一道睡去,以前的时候,他觉得, 身子是他的就成,至于心是什么样的,并没有什么关紧。

    然而等到此刻, 他和富察贵妃心心相印, 才知道双向奔赴是一种怎样愉悦的情感。

    身贴身,心贴心。

    康熙心中慰贴的一塌糊涂, 闭着眼睛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苏云溪听着他的笑声,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这人怎的会发痴了。

    这么想着, 她到底什么话都没有说,闭上眼睛, 沉沉睡去。

    对于两人来说, 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情感, 苏云溪确实对康熙心生好感,但也跟走钢丝绳没有什么区别,这个男人, 会在随时,收回他的喜爱。

    但是光想想那日在刺客剑下,他护的那么严实,从头到尾,不曾挪动过半分。

    也从不曾将她暴露在刺客剑下,她就收回那点子不确定的猜测,试着去相信他一点。

    就算最后两人分崩离析,那最起码也有美好过。

    而不是一直都端着,最后后悔的一塌糊涂,竟没有在一起过,岂不是叫人不甘心。

    这么想着,她唇角带着微笑,往他怀里依赖的窝了窝,这才闭上眼睛睡去。

    她的一些动作,康熙都能很好的感知。

    他低笑了笑,将她往怀里揽了揽,也跟着睡去。

    两人胡闹的久了,外头鸟雀的声音都散了,天地间一片寂静,好似就剩下相拥的两人。

    明明都单薄的紧,对于这天地来说着实不算什么,但两人确实彼此之间,唯一的光芒。

    康熙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人生活了几十年,却从未有一个人的心离他如此之近,慰贴的让他心怀感动。

    半夜的时候,苏云溪就觉得有些不大对,他一会儿一动,一会儿一动,她迷迷糊糊的醒来,看了一眼沙漏,竟还是凌晨。

    就算要早起,也没有这个点的。

    “好好睡觉。”她有些不耐烦了,那里有这样的人,一直动弹个不停。

    谁知道她一开口说话,直接被康熙摁住又亲了一通,晚间闹的很,他稍微一撩拨,那感觉又出来了。

    纯粹的欲,和带了情的欲,略微有些不同。

    她品出来了,康熙这个当事人,自然也品出来了。

    “乖。”他食髓知味,恨不得死在她身上,哪里有这么招人疼的小东西。

    往常的时候,他听那些人说什么,把命都给她,听着就觉得好笑的紧,他的命何其金贵,怎么能为着一个女人生死。

    如今尝到了滋味,才知道,什么叫把命给她。

    他真的想把命都给她。

    支离破碎的声音从她喉间溢出,苏云溪嫣红的唇瓣微张,半晌才呆呆的反应过来,咬着被子一角,不肯再出声了。

    这大半夜的,若是被值夜的奴才听见动静,明儿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然而她这样哑火,康熙便知道她羞赧,故意狠狠的弄她。

    “别。”她轻轻的拒绝。

    康熙却霸道的箍住她的腰身,不容她有半分退缩。

    ……

    待雨歇云收,天边已经泛起一丝鱼肚白,苏云溪娇躯横陈,带着春情过后的暧昧。

    康熙瞧了她一眼,又有些克制不住。

    为自己的颜面着想,苏云溪赶紧软绵绵的撒娇:“别呀。”

    他原本就克制的辛苦,她偏偏要出声,那点子理智登时灰飞烟灭。

    春情过后的小嗓子,又软又绵,带着点沙哑,好听的人把持不住。

    康熙强行压下,想着昨儿闹的晚,早上又闹了这一场,未免失控,果断的起身。

    看见他精壮背上的汗滴,苏云溪咬了咬指尖,偷偷挪动着酸软的身躯,把自己往被子下藏了藏,省得他又禽兽上身。

    屋里一有动静,宫女便紧张的进来,伺候着主子梳洗。

    苏云溪试探着想要起身,腰肢一软,又倒在了榻上,她红着脸,看着康熙一点点的穿上衣衫,又恢复斯文模样。

    “咳。”她红着脸清了清嗓子,在康熙看过来的时候,那灼热的眼神,又让她把话给忘了。

    康熙看了她一眼,上前来扶着她起身,不假她人之手,亲自给她穿衣服。

    像是昨儿给她洗漱的时候,一颗颗的解掉盘扣,今儿又一颗颗的给她扣上这珍珠盘扣。

    苏云溪红着脸,羽睫低垂,不肯去看他。

    “乖。” 他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起身,慢条斯理的离开了。

    苏云溪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红着脸下来洗漱,金钏一边伺候着她,一边有些为难道:“您这脖颈上……”

    她话开个头,苏云溪就明白了,肯定都是痕迹。

    昨晚上着实闹的有些离谱,这么想着,看到镜子的时候,她也惊了一下。

    她原就生的白皙,这脖子上的红痕,便愈加明显了。

    就算穿高领,也是遮不住的。

    至于脂粉,这个时候,就没有遮瑕这么好的脂粉。

    这么想着,她就有些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以往的时候,康熙也有分寸,总是会好生的避开脖颈这样的位置。

    今儿这闹的,着实有些过分了。

    “报病吧。”苏云溪道。

    她要脸,这样的痕迹,在现代都不怎么能出去,更别提古代了。

    这么想着,她不禁羞红了双颊,因为这个报病,着实有些令人羞赧,想想若是皇贵妃来了,又该如何是好。

    就又叫人补充了一句,说是她脸上起了疹子,不方便见人罢了。

    这么交代一句,旁人就知道了,这是不愿意见人的意思。

    果然没见人来,她这才松了口气。

    在自己宫里头闷了好几日,脖颈上的痕迹才好了些,然而旧的去了,新的又添,就这样没羞没臊的过了半个月,苏云溪终于扛不住了。

    她捂着自己的脖颈,一脸纠结的看向康熙,半晌才低声道:“不能再这样了。”

    康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能在这,你给朕指个地。”

    他视线在她身上巡弋,意味十足。

    苏云溪被他看得腿一软,弱里弱气的指了指自己的腰,见对方摇头,就又指了指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