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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

      沈凌深吸一口气:“你要解压看这些东西干嘛?!”

    “那我看什么……”

    “看我!”

    薛谨看看她睡乱的头发,看看她掉到肩膀下的睡衣领,看看她红红的双颊。

    最终诚实表示:“看你压力更大。”

    沈凌怒发冲冠,头毛炸得像金色小太阳:“怎么就压力大啦?!休息时间放松不看我看狗吗?!”

    能看不能吃,这项考验耐力与胃部的活动怎么就能让我放松啊。

    薛谨保持良好认错态度,但他避而不谈的样子已经给了沈凌答案。

    她眼圈一下就红了,大有哭着发脾气的架势:“我们昨晚才做过!你今早就看上别的狗了!你混蛋!阿谨混蛋!我讨厌你!”

    薛先生:???

    这句话无论哪处都是槽点,他费力挑了其中比较正常的。

    “凌凌,我们昨晚没有……”

    你刚开始就睡着了。

    “你说谎!我记得清清楚楚!”

    沈凌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捶枕头:“你亲我眼睛!然后用那种奇奇怪怪的方式吻我嘴巴!我说站不稳,然后你脱——”

    薛谨莫名其妙。

    “凌凌,你昨晚刚开始就睡着了,而且还变成了小猫的形态。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脱。”

    “呸!撒谎!你明明就——”

    沈凌顿住了。

    她顺着薛谨的视线,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好好挂着的大睡衣。

    在薛先生的眼中,这姑娘茫然地摸了摸她自己的脸,摸了摸她自己的嘴巴,然后揪住睡衣领子,往里瞅了好几眼。

    后知后觉的,她双颊一点点爬上了红晕。

    “……哦。没做。抱歉。”

    薛谨眨眨眼。

    他注视她双颊愈来愈红,揪着睡衣领的那只爪子捏来揉去。

    后知后觉的,他也明白了什么。

    “你觉得我对你做了这些事吗?”

    微微沉下尾音,“凌凌,那是在你睡着后的梦里吗?”

    沈凌瞎扒拉的爪子停止了。

    她涨红着脸往被窝里缩。

    ——这避而不谈的样子很明显了。

    薛先生的喉咙滚了滚,抛开手机,和昨晚一样伸手过去捉她往回缩的脚腕。

    但这次是毫不留情地捉着她的脚腕往外拖,不再纵容对方的挣扎,直接拖到了床下的地毯上。

    “过来。让我看看。”

    “不,等等,不要,阿谨,我困——”

    沈凌一顿,睡衣从上而下被撕裂的声音让她的耳朵不安抖动起来。

    这是他从那次之后出手撕坏的第一件衣服。

    ——想必不会是最后一件。

    “凌凌,你会把我弄坏。”

    一声含着苦恼的叹息,转而却又变成了吹在耳根上的气息。

    “要不要来把我弄坏?”

    咕。

    沈凌脑子“嗡”地一下,突然就陷入了那个只存在脑子里的梦境。

    只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最后抓着床沿固定的爪子也被扯离,安全的被窝彻底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根据老婆的xp引诱老婆怎么了,能吃到肉就是好办法,“雄性的尊严”根本不在规则范围里。

    (理直气壮且臭不要脸)

    第85章 第八十三只爪爪

    第八十三只爪爪

    “我讨厌你。”

    “嗯。”

    “我讨厌你。”

    “嗯。”

    “我最讨厌你……你在听吗?”

    “嗯。”

    床边的椅子上, 丈夫窸窸窣窣翻过一页文件,神色柔和:“好的, 你继续讨厌。”

    ——而我以后依旧会继续使用之前那个姿势。

    趴在床上的沈凌:“……”

    她不知道这个屑中之屑正下定了什么决心,她只知道刚才那些亲热和自己梦里的完全不同。

    比在c国时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沈凌还说不上是具体哪些地方不一样。

    但有几点她清清楚楚——狼狈的是她,失控的是她,丢脸到半路耳朵尾巴都弹出来,到现在都控制不住的也是她!

    ……明明梦里狼狈的是阿谨!发出好听声音的也是阿谨!哼!

    她气呼呼地皱紧鼻子,“嗷呜”一声就要扑过去拍开他手中的破文件, 却又“嘶”地抽了口冷气, 倒回床上。

    被讨厌的对象没抬头,但很自觉地伸手过去,揉揉脑袋,揉揉耳朵, 再挠挠她的下巴。

    ——介于之前他想帮对方揉裹在被子里的酸痛部位时遭到了分外警惕的反抗, 所以这次的抚摸落点纯洁, 只是单纯无辜的安抚而已。

    沈凌抬高下巴,被rua得耳朵抖了好几下,顺着他的手指发出哼哼唧唧的鼻音。

    手指顺理成章地rua完下巴, 便绕到后方, 轻捏她的后颈肉。

    “呼噜噜……等等, 我现在在讨厌你!不许rua我!”

    一边rua猫一边沉迷工作, 依旧没抬头的薛先生:“你可以一边讨厌我一边享受被rua的感觉,凌凌。”

    对哦。

    沈凌想了想,发现仆人rua自己的确是种单方面的服侍,可以间接看作惩罚对方的手段,这才放弃了挣扎。

    她懒洋洋地重新趴下来, 顺着他捏揉自己后颈的动作,往前拱了拱脑袋。

    和第一次后温存的举动一样,丈夫很温柔地托住了她费力拱过来的脑袋,半抱着替她完成了“爬到阿谨怀里瘫好”的动作。

    沈凌调整姿势瘫好,总算稍稍满意了一点。

    “继续rua,继续rua。”

    伟大的祭司如是说:“我要惩罚你三小时,脖子之后继续rua我下巴,还有耳朵后面的那块软毛也要rua。”

    这可真是了不得的惩罚方式。

    薛先生温和地教导:“以后不要轻易和别人生气,也不要轻易惩罚别人,凌凌。”

    “为什么?”

    “因为太恐怖了,除我以外的其他人都顶不住你生气的方式和惩罚的方式,他们轻轻松松就会心脏爆炸。”

    哦。

    沈凌自认非常仁慈宽和,于是点点头,很干脆地答应。

    被惩罚的仆人果然很乖顺,把她僵硬的后颈捏得微微温热起来后,又重新转回脖子,轻轻挠她下巴。

    沈凌的眼睛逐渐眯成一条缝:“咕噜噜……”

    虽然这次亲热的过程不是她梦里的样子,但亲热之后的这份温存和梦里一模一样。

    甚至比梦里的还更棒一点,因为梦里的阿谨只是抱了抱她,和她一起睡着。

    沈凌的脑袋愈来愈沉重,睡意再次翻卷而来,只想沉在他的手掌里。

    “晚上想吃什么吗?”

    薛先生不得不轻声打消了这姑娘的睡意:她生物钟一向规律,昨夜凌晨突然来河岸找自己,一个多小时后困得睡着,今早六点多又因为他看视频而惊醒,接着……

    咳咳。

    如果现在又睡过去,她大概要颠倒黑白,在晚上九十点时精神抖擞了。

    薛谨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内心估算了一下时间:“你想吃什么,我会提前去买菜准备好,凌凌。而且今天我们可以一起吃午饭。”

    快睡着的沈凌脑子慢了半拍。

    她先是下意识嘟哝:“我要吃油炸小黄鱼,好久没吃小黄鱼了。”

    又是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为什么晚饭的菜要提前准备好?”

    “因为……”

    薛先生一愣,猛地打住。

    他看看睡眼惺忪的沈凌,心里陡然升起一抹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