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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我不讲道德,你绑架不了我!

      计萌已经混沌不堪了,这男人倒是衣着整齐,一点都没有乱。

    她一个劲儿的求饶,而他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节奏更快了,手上的力度也越来越重。

    “你……你……轻点……”计萌已经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满脑子都是求饶,甚至哭着求他,“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荀音还没结束,手里抓弄着她的胸,此时的疼痛也都化作了欢愉,计萌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求饶还是求欢。

    突然一阵嘈杂,时唯开了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呆住了,身后还跟着何然,何然也看傻了。

    “出去!滚!”荀音吼了一嗓子,眉心紧皱,但并不慌。

    计萌还在哭,哭的一抽一抽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也没精力注意到门口发生了什么。

    时唯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摔上了门,依然思考着怎么和何然解释。

    “那个……不好意思啊,咱……咱……走错了。”

    “那……是……老板和荀音?”何然声音是颤抖的,又惧怕又吃惊。

    时唯慌手忙脚的站在原地,还不如不解释。

    “老板的意思,买主是荀音?”何然的世界观都崩塌了,所有的认知都碾碎成渣。

    门外的两人尴尬的准备找个缝隙钻进去。

    而门里,荀音伏在她的背上,一寸一寸的舔舐着她的皮肤。咬痕,红印,都是他的杰作。

    他太餍足了,每次都能在她身上找到满足感,身体太契合了。

    “你们怎么了?”伏禾返回来,看他俩跟看猴似的。回来为了拿忘记的东西,刚要开门,就被时唯按住了手。

    “哥……门里有点乱,您稍等会儿吧。”

    伏禾瞧他这窘样儿,立马就明白了,他们几个之间的爱恨情仇,他再清楚不过了,不顾劝阻,推开了门。

    “哎……哥……”

    “你们等会儿。”伏禾这话是对时唯他们说的,一进门就闻到满是情欲和甜腻的味道,不得不点了根烟。

    而后知后觉的计萌尖叫出声,终于回过神。

    荀音一把搂过她,让她什么都不用面对,扯了张纸巾给她细致地擦着沾上精液的皮肤和头发,她只能勉强着跪坐在沙发上,埋在他的颈窝儿里,毛衣松松垮垮的遮不住,手腕上绑着的领带也没来得及拆掉。

    穿戴整齐的荀音手上的动作不慌不忙,语气不满,“你来干嘛?”

    “我落东西了。”伏禾倚在门后看着荀音,轻蔑的笑了笑。“你好好对人家,哪天让你给折磨跑了,我看你上哪儿哭去。”

    “拿上东西赶紧滚!”荀音没好气的警告了他一句。

    伏禾确实从台几上拿起落下的钱夹,还不忘‘教育’他,“温柔点。”

    计萌勉强整理了一下毛衣,好歹能遮一下,脸红的都要滴血,更不敢说话。

    “我对月月,从来都非常温柔,因为她比较慢热。”伏禾伸手给她理了理鬓边的长发,跟计月不像,眼尾的眼泪倒晶莹剔透的。

    伏禾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扔给荀音,只剩西服外套和高领衫,围巾,“我走了,有事电话。”

    荀音把伏禾的外套扔在一边,拿过自己的羊绒大衣给她裹了裹,倒是能正常坐着了。她长发披散着,口红氲开的乱七八糟,任谁看了都那么的诱人。

    “伏禾。”她哑着嗓子,“谢谢你。”

    “客气了,我想月月也会理解你的。”伏禾再次开门走了。

    空荡的包厢里,沉默了几分钟。

    “月月是谁?”

    “她对伏禾来讲是很重要的人。”计萌的眼都快要闭上了,靠在他的肩膀,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睡着了。

    时唯跟何然最终决定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何然觉得现在说什么好像都没什么用了,他还本来想着撮合荀音跟季枫呢。

    “那个……何然,能帮我姐保密吗?别跟任何人说。”

    听着他满是请求的口吻,何然点点头,“会的,毕竟我也是荀音的朋友,我以为……荀音还喜欢季枫呢……”

    “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喝酒去吧。”

    何然魂不守舍的往回走,开了门,季枫还在沙发上一脸期待他把荀音找回来。

    “何然哥哥,荀音哥哥呢?”

    “他医院有点事,先走了,我们送你回家。”何然手里的酒倒的心不在焉的,差点溢出来。

    季枫起身就要往出走,“荀音哥哥在哪儿?我要去找他!”

    何然一把抓住她,“你跟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怎么了?何然哥哥!”娇滴滴的声音,季枫果然还是那个季枫吗?

    这条长街,计萌带何然走过,带他们找店吃东西的时候来过。

    “你真的还喜欢荀音?”

    “是呀,何然哥哥,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季枫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一枝梨花春带雨,惹人怜爱,“我只有相信你了。”

    何然叹了口气,“季枫,你当初要不撇下他扭头就走,也不至于到今天这地步。你知道他差点儿博士没能毕业吗?”

    “何然哥哥,我知道我错了,所以这次回来,想请他给个机会原谅我。”

    “可是,他可能不是原来的荀音了。”

    说到这,季枫的表情也黯淡了下来,说的有些难过,“人嘛,都会变的。”

    当然,这句话是没错,但从季枫的嘴里说出来,好像有些讽刺。虽然,何然知道,但不能多说,他们两个的事情,不好插手。

    “那……我会跟他转达,不过,他向来有自己的决定,谁也左右不了。”

    “我知道,谢谢何然哥哥。”季枫又甜甜的一笑。

    何然也知道季枫这个姑娘不简单,当年背着荀音各种暧昧,劈腿,现在回头,不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

    她只顾着让荀音原谅,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还是那个本性!

    送走了季枫,何然决定还是回去找荀音摊牌,夹在中间始终不是回事。

    回到了D15,何然在门口踱来踱去,几次后还是鼓起勇气敲了敲门,“荀音,我找你有事,出来。”

    没多久,荀音拿着烟和打火机出来,把门关上了。

    “跟我出去。”

    “在这儿说不清?”荀音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她有点累,我多陪会儿。”

    何然深吸一口气,翻了个白眼,“接下来的话还是别当着她面说比较好。”

    他点头,双指夹着烟,推门进去,又马上开门出来了,示意何然,出去说。

    大概是交代了什么。

    “你知道的,我是来说合的,当然是季枫你们两个。”

    话到这,何然还想往下说,荀音立马摆了摆手,“你快算了吧,我不会跟她再有任何关系。”

    “她是真心想让你原谅她。”何然也觉得这话说的太没诚意,只能原样转达。

    “你是想道德绑架我啊?”荀音手上的烟一直燃烧着,“她轻描淡写的说她错了,我要不原谅,我就是混蛋是吧?”

    “我不讲道德,你绑架不了我。”

    这美短红万忒不禁抽,也就计萌喜欢,荀音捻灭了烟尾,又点了根新的。

    “是,季枫当年跟别人暧昧确实挺渣的……但是……”

    “但是!她并不可怜,你不知道她小小的年纪,睡过的人都能组一个足球队了吧?”

    “我知道你来说合,是她求你来吧?”

    “她当年心脏病,我把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她呢?怎么回报我的?她16那年我们在一起,到她19岁给我戴了多少绿帽子?放在你身上,你乐意吗?”

    “没得商量。麻烦你也体谅一下我。”

    何然自知理亏,是个男的绝对受不了这样的事情,荀音又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天之骄子,从出生开始逢人便称他天才。“烟分我一根。”

    没招了,不说了。

    荀音递过烟盒,也看不出设么情绪波动,刚才那些话,就像是说着不相关的事情。

    “我怎么不知道你荀二公子还会抽烟?”

    “早了,只是没烟瘾。”

    俩人蹲在路边,昏黄的路灯,沉默了,一起抽了好几根烟。

    “那……你好好对老板啊,她人挺不错的。”何然拒绝了再次递过来的烟。

    “你不管我能死啊?”

    何然白了他一眼,“我说你就是反射弧长,如果你这么对她,你会跟当年季枫一样,到时候就后悔!”

    “我们俩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我知道,你是她买主。”何然瞪了他一眼,语气带些埋怨,“我观察过她看你的眼神,那绝不是对金主儿的眼神,次次都是,眼神里痛苦又落寞,要么逃避,分明是喜欢你。”

    荀音望着远处来往的车辆,没说话。

    “没人要道德绑架你,我也没觉得季枫是对的!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咱俩初中就认识,十几年都是好朋友,听我一句劝,珍惜吧,别到最后没了,才后悔,什么当初怎么没看出她的意图,她的心意,她的好。”

    “反正我跟你说了,听不听得进去,看你。”

    荀音还是没说话。

    “老板可没派我来旁敲侧击你。”

    荀音开口了,满是嘲讽,“那就是计萌给你什么好处?”

    “没有。”何然少见这么正经,“你可以留意下,她看你的眼神看着是真心疼,要知道,这老板在遇上你之前就是行尸走肉,我听伏禾说过,老板刚回来那阵子一直想死,所以伏禾才总是故意惹她生气要么威胁她。”

    “说白了,伏禾不是觉得欺负她好玩,而是亲自吊着她的命。”

    “上次季枫拿酒瓶砸了计萌,伏禾虽然表面上没说话,背地里直接让季家的股票跌了个惨,俩月内丑闻不断,损失了不知道多少钱,季枫没敢跟她爸说实话,就说得罪了伏禾。直到季叔叔亲自给伏禾道歉,一部分股权转让给了他才罢休。而伏禾以同等价值的财产赠予了老板。”

    荀音一脸不可思议,“你听伏禾说的?”

    “扯淡,我家也不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啊。”

    “高中我跟你们俩虽不是一个班,但伏禾还是认识我的。”

    这一晚上,不仅心烦还被何然教育了一顿。

    荀音发了呆,自己也就是每个月给钱罢了,这还不够吗?这就够了,单纯的交易关系比扯上感情来比简单多了。

    “咱们都32了,还拿不起放不下的?”

    “32?你不怕全都打水漂儿?”荀音揶揄了他一句,又点了根烟,今天晚上格外想抽烟。

    何然也没了脾气,默默的陪他又抽了一根烟。

    他们没回去,从这直接回家了。

    酒吧正在散场,计萌咳嗽的厉害,这两天本来嗓子就不舒服,今天又那么荒唐,她捂着脸,拼命要忘了那些疯狂的画面。

    “姐,你回家休息吧,感冒了吧?”

    时唯的这句话,吓得她浑身一颤,暗示她?“没事……没事……”

    时唯也看出来她的窘迫,“姐,我说过,你只要活着,怎么都好,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我也跟荀音警告过,无论如何他得留你一条命。”

    沉默了几分钟,计萌红着眼抬起头,“谢谢你。我以为……”

    “以为什么呀,你这脑袋瓜子每天都想太多。”时唯语气充满了嫌弃,只为逗她,“你笑一笑,姐笑起来好看。”

    可计萌很久都没真心笑过了。

    时唯就那么盯着计萌,直到她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还是笑了下。

    “行,笑了啊,等我再忙一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去。”

    时唯把自己的围巾给她戴上,还嘱咐她别着凉了。

    那年时唯开店遇上了新的老板,也就是现在的伏禾,他一直很怕这个人,阴晴不定的,还喜欢拿枪吓唬人,头疼。可计萌毫不畏惧的替他面对伏禾,在枪口底下也没有说过害怕,每次要欺负他的时候,计萌总是挡在他前面,跟伏禾说‘你要是想我死我没意见,欺负一个小孩儿你有什么本事啊?’

    其实,计萌也就比他大了2岁,虽然不知道她过去经历了什么,但她的气魄实在难得。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计萌检查了下盘点记录,算是完成了。“时唯,我稍后把盘点记录发给你,然后,我会把仓库的活儿干完。”

    “不着急。”

    时唯的手顿了下,“姐,B1那用我做什么吗?”

    计萌也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了,伏禾会处理的,以前就是太心软,也怕麻烦。”

    行吧,时唯也就没再追问。

    一路上,计萌都杵在副驾,什么都不说,今天尴尬的要死,都怪那两个人。

    “我就送到这儿了。”

    “你把我车开走吧,上班的时候来接我。”计萌没有接对面递过来的车钥匙。“估计明天我也懒得开车。”

    随后,计萌上了电梯,到了家门口,反而不知道要怎么进门,转念一想,是她想太多了,荀音不一定在。

    再说了现在都凌晨5点了。

    她还是轻轻地转动门把手,又蹑手蹑脚的关了门。时不时地咳嗽几下,天也不是很亮,摸索着饮水机,喝了两口水。

    “计萌?”

    计萌喝的水都呛了出来,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是我。”

    荀音倚在门框上,语气好像也放松下来了,“感冒了?”

    “有点儿。”说着,还清了清嗓子。刚才呛水还没缓过来,又咳嗽了几下。

    但现在充满了疲惫和痛苦的不是计萌,而是荀音,他叁步并两步地冲了过来,横抱起她。

    “等等!我不要!”计萌吓得在他怀里哑着嗓子也要挣扎。

    “闭嘴,别发烧了。”

    那么温柔,偶尔又那么凶狠,到底哪个才是荀音呢?计萌不知道该怎么问。她不敢直接问,成年人的世界里,很多事情不戳破也能知道答案的,一旦戳破就太傻了。

    没人愿意那么做。

    两副面孔都是荀音,因为他脑子有病,还病的不轻!

    “冷不冷?泡个热水澡。”

    计萌点点头。

    荀音把她放下来,浴缸正在蓄水,他时不时的还试着水温。“睡衣和浴巾我都给你拿来了。你自己看看还需要什么。”

    “谢谢。”

    “水温正好,去吧。”荀音找出她喜欢用的入浴剂,丢了个橙子味道的。

    计萌迟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