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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十七不是哈士奇_154

      敖梧呢?不会是被石头砸死了吧,这石头那么沉,一瞬间塌下来,敖梧身体再好也抗不住呀。杭十七越找越着急,豆大的眼泪顺着往下滚,叫声里也带了哭腔:“敖梧,敖梧,嗷呜……”

    “咳。”不远处一只带血的手从石头缝里伸出来,拨开周围的碎石,敖梧从里面坐起来,身上都是血,有些虚弱地朝杭十七招了招手:“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么。”

    第68章

    “敖梧!”杭十七“咻”地扑到敖梧身上,他这会还是兽形,爪子搭在敖梧肩上,毛绒绒的脑袋在他颈间猛蹭:“呜呜呜,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死了呢。”

    “才这点程度,还要不了我的命。”敖梧仰了仰头,避开伤口,把杭十七按进怀里,揉了两把,又低头咳了两声,唇角溢出些血来。

    敖梧一早就看到这边有个缝隙,刚好能藏人,他把杭十七甩出去后,就立刻朝这边一扑,变回人形趴到这里。虽然还是被落下的石头砸伤了,倒总算是保住了性命。只是刚刚砸那一下,是从背后撞过来的,估计不仅伤了骨头,还震到了内脏。

    杭十七听见敖梧咳嗽,才想他应该是受了伤,立刻朝后退了退,着急地绕着他转圈,用尖尖的鼻子凑在他周围嗅:“你没事吧,伤哪里了?伤得严不严重?”

    “别转圈,头晕。”敖梧眨眨眼睛,难得露出几分脆弱,伸出手:“扶我一把,站不起来。”

    “哦哦。”杭十七把脑袋拱到敖梧胳膊底下。

    敖梧失笑,眉眼一挑,打趣他:“你是打算驮着我走?”

    杭十七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兽形,忙变回人,拽着敖梧一条胳膊把人扶起来:“我们现在去哪?去找狮虎族帮忙么?”

    敖梧一手搭着杭十七的肩,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杭十七身上,小步朝外满满地挪着:“不能找他们。”

    “为什么?”杭十七不解:“苗晟跟茧鼠又不是一边的。”

    “敌人的敌人未必就是朋友。”敖梧说:“你从码头离开后,伪装成你的茧兽人和其他人里应外合,杀光了小院的看守。后来又假装逃往北境,路上设埋伏杀了不少追杀上来的人。这些账都记到了你头上,现在你正被除了霜狼,人鱼意外的五族联合通缉。”

    “那怎么办,这么大动静,他们应该找快来了吧?”杭十七紧张起来,慌里慌张地四处看着:“我们去哪躲一下?”

    敖梧拍拍他脑袋:“别怕,茧鼠杀了这一带的领主,换成他们自己的人,之后又买下了这附近的地用来‘挖矿’,无关人员不得靠近这里,狮虎一族的人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进来查看。不过,确实要快点离开,茧鼠应该还有不少人留在地宫外面,等他们带着剩下的茧兽人找过来,我这副样子,只怕护不住你。”

    “啊,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这附近还有一个茧鼠的据点,就是那个书苒用来复活别人的…你说他会不会把茧鼠祭司也复活了?”杭十七仰头往周围看了看:“不过我们那天是坐渡鸟去的,具体哪个山头,我也不记得了。”

    “那个不急,茧鼠祭司就算能复活,也不可能这么快恢复。外面先离开,这次的目的只是救你,至于茧鼠,迟早会跟他们算算清楚。”敖梧说。

    敖梧伤得挺重,杭十七带着他也跑不远,两人就近找了个山洞,先暂时停下来处理一下敖梧的伤。

    敖梧从空间里掏出伤药和绷带递给杭十七。

    杭十七认出熟悉的药罐,是那个摸上去很痒,但是治外伤和快的神药,杭十七结果药来,又问:“这个只能治外伤吧,那你里面的伤怎么办,你刚刚都吐血了。”

    敖梧咽下喉咙里的腥甜:“那个不要紧,回去再治。先帮我止血。这个地方,怕也不能呆太久。”

    南夏炎热,敖梧只穿了一件单衣,这会已经破破烂烂,脱下来后,露出后背斑驳的擦伤,和大片的青肿。

    杭十七看着伤口,抽了口凉气,然后不说话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药膏抹上去,动作轻得好像敖梧是一件珍贵的瓷器。

    敖梧背对着杭十七,只能感觉到他指腹带着冰凉的药膏又轻又慢地从火辣辣的伤口抹过,带来难忍的麻痒。

    敖梧觉得有些不对劲,杭十七什么时候不是嗷嗷嗷地说个没完,几时这样安静过。

    他回过头,却见杭十七咬着嘴唇,鼻尖泛红,眼泪从眼眶里骨碌碌地往下落。

    杭十七没想到敖梧回突然回头,偷偷哭鼻子这么丢人的事还被抓了个正着,愣愣地缩回涂药的手,脸往膝盖里一埋,别扭道:“转过去,你别看我。”

    带着鼻音的声音透着平常没有的柔软,听得敖梧心口一酸,抬手捏了捏杭十七趴下去的耳朵:“怎么哭了?”

    “我就是,难受。”杭十七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红着眼睛回答:“我以后,不乱跑了,都听你的话。

    ”

    敖梧听见杭十七这么说,有些意外,摸不清他的想法:“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就是觉得,自己以前太混蛋了。”杭十七抽噎着说:“刚刚你埋在废墟里的时候,我以为你死了,就特别难受。但我以前老是乱跑,出状况。那个时候你跟我生气,是不是也担心我,也觉得很难受?我以前不懂,总觉得你管我。对不起……我还害你冒这么大危险了救我,还让你受这么重的伤……”

    杭十七越说越难过,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地砸下来,在地上洇成一道道水痕:“我还说要保护你,结果光给你添乱。我除了会惹祸,什么也不会。”

    “好了。”敖梧把杭十七按进怀里,低头吻他的耳尖:“不许你这么说我的伴侣。”